課讀經典3:1課導讀《通往母親的路》 ![](/liaode/images/fjie0.gi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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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林賢治先生初識,是在多年前學校的一次活動中。那滿頭不馴的卷發、拗口難辨的廣東普通話,大概就是他文中反復強調的“土匪氣”,讓林先生在一群儒雅的文人中顯得頗為特別。“時間之流深且闊”,現在已記不清,氣質顯然與惠特曼更接近的林先生,為何談起了狄金森。我說這是我鐘愛的詩人,曾讀到有人這樣描述這位女詩人:“從不勝寒的高處發掘內心,終至超越海平線,出現令人驚嘆的精神奇跡——湖比海深。”印像非常深刻。他爽朗地大笑,指指那被亂糟糟的卷發蒙著的腦袋,說出處就在這裡。 “湖比海深”的描述,出於林先生為他主編的“忍鼕花詩叢”所寫的序言,其中也提及他摯愛的魯迅:“真正的詩人具有熱愛人類自由的天性,因此,對於人類的生存處境,便不能不有所縈懷。其中,他們最不能忍受的是專制和奴役,被侮辱者和被損害者的不幸,使他們深感苦痛,但因此,也就容易趨向愛的反面,激起憎恨和反抗。”他本人也正是這樣一位因熱愛自由而對專制和奴役憎恨與反抗的詩人。 本書反復提及家族的“土匪氣”,核心正在於此。在寫給母親的長文中,他以“土匪的女兒”命名第一章,詳細介紹母親的出身,對這個看似卑賤的身份,不但不以為恥,反而頗為驕傲,與“帝高陽之苗裔兮,朕皇考曰伯庸”式的開篇,大異其趣。《我的第一位老師》所述他童年時代對飛揚夭矯的狂草中邪般的迷戀,核心也正是對自由強悍的生命力的向往與追求。 林先生早年曾有一本詩集,以“夢想或憂傷”命名,他的所有文字,其實都在述說人類的“夢想或憂傷”。當他把目光投向深愛的魯迅、異國的詩人、如山間野草般的親人時,他反復吟唱、念念不忘的,唯此而已。回到本書,散文中也自有詩意和野性處處流溢。父親給予他的童年的“詩教”,那些古老的東方詩謠孕育出的枝葉,與他自己尋覓的西風或應和或衝撞,在天地間奏響了獻給鄉間風物的清新明麗的田園詩、獻給死亡的宏偉莊嚴的安魂曲、獻給自由的汪洋恣肆的狂想曲。而父親母親那樣的普通人的熱愛與堅韌,正如時悅馳同學在讀書筆記中所感受到的:“每個熱愛的人都是詩人。書裡穿插的兩位老人的照片,皺紋與微笑同樣燦爛,那是真正的詩意。” 林先生在書中感慨找不到通往母親的路:世上的路消失了,“我”活在沒有父親與母親的時間裡。其實路還是有的,當他用文字刻錄下親人的生命時,路又出現了,時間又回來了。他的寫作和我們的閱讀,就是通往母親的路,通往詩人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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