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洛?福爾摩斯從壁爐架的角上取下瓶子,從整潔的摩洛哥山羊皮盒裡取出皮下注射器,用修長白皙、神經質的手指調整好精細的注射針,然後卷起襯衣左袖口,目光若有所思地在肌肉發達、布滿無數刺痕的前臂和手腕上停了一小會兒。很後,他把針尖刺進肉裡,按下小小的針心,滿意地長嘆一聲,躺回了天鵝絨面的扶手椅。
我目睹他這樣注射三次已經好多個月了,但我還是不習慣從內心去接受。正好相反,日復一日,我對此情景越來越惱火。我沒有勇氣抗議,每到夜裡想起這件事,良心就越來越不安。我一次又一次發誓自己應該對這件事說說心裡話,但我的同伴不動感情、若無其事的樣子,使他成為誰都不愛貿然靠近的人。他的很好纔能、巧妙態度和我體驗到的他的許多非凡品質,都使我膽怯退縮,不敢反對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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