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次，記不清因為什麼事，我反駁了裡德太太的話，裡德太太生氣地下樓了，我便在窗簾後面的書架前看起書來。一會兒，約翰從樓下上來，讓我到他面前去。我站過去之後，他拼命向我伸出舌頭，就差沒有繃斷舌根。
    我明白他會馬上動手打我，於是就一面擔心挨打，一面凝視著他那副令人厭惡的丑態。我不知道他有沒有看出我的心思，反正他二話沒說，猛然間就開始狠命揍我。我一個踉蹌，從他面前倒退了兩步纔站穩身子。
    “這是對你的教訓，誰叫你剛纔那麼無禮跟我媽媽頂嘴，”他說，“誰叫你鬼鬼祟祟躲到窗簾後面，誰讓你兩分鐘之前眼光裡露出那副鬼樣子，你這耗子！”
    我已慣於逆來順受，從來都沒反抗過。一心隻想著如何去忍受辱罵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