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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寅恪的最後20年(修訂本)
該商品所屬分類:傳記 -> 國學大師
【市場價】
329-476
【優惠價】
206-298
【介質】 book
【ISBN】97871080450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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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介紹



  • 出版社:三聯書店
  • ISBN:9787108045010
  • 作者:陸建東
  • 頁數:511
  • 出版日期:2013-06-01
  • 印刷日期:2013-06-01
  • 包裝:平裝
  • 開本:16開
  • 版次:1
  • 印次:1
  • 字數:350千字
  •                                    

      《陳寅恪的*後
    20年(修訂本)》陳先生學貫中西,文史兼通,學術研究有很高的境界。他一生潛心學問,不求顯達,深為**外學人敬重。本書根據大量檔案文獻和**手的采
    訪資料,詳盡描繪了陳先生生命*後二十年的坎坷經歷,披露了許多鮮為人知的史實。本書為讀者打開了一段塵封的歷史,從陳先生的生存狀態和人際關繫入手,探
    索了他的內心世界,並以此分析、詮釋了陳先生晚年作品的內涵,提出了不少頗有說服力的見解。這部也許沉重的作品,能給讀者許多啟示。

      《陳寅恪的*後20年(修訂本)》本書1996年初版。此次修訂再版,作者參考了近年發現的新材料、新研究,在“時代與人”的一些節骨眼上,新注入近年治學的思考與心得,並補入當年尚未知曉的一些重要史跡。


  • 《陳寅恪的最後20年(修訂本)》編著者陸建東 。 《陳寅恪的最後20年(修訂本)》1996年由三聯 書店出版,很快在全國讀書界引發了“陳寅恪熱”, 並帶出許多話題:關於傳統文化、關於人文精神、關 於學人風骨……還有陳寅恪可歌可泣的傳奇人生。此 書遂成為90年代三聯的“標志性讀物”之一。 《陳寅恪的最後20年(修訂本)》這本書的一個 好處在於作者翻閱了很多檔案,找到了原始文件,根 據大量珍貴的檔案、訪談和文獻等第一手資料,在書 裡澄清了很多歷史疑問。第二個好處在於,作者抱著 “了解之同情”的態度寫作,從20世紀中國文化的傳 承角度來理解陳寅恪,寫出一部以揭示傳主生存狀態 、探索其內心世界為主題的個性鮮明的學人傳記。書 中一大批與傳主有交往的各色知識分子之命運也有明 晰的描寫。 十六七年過去,此次再版,作者對全書做了全面 修訂,在訂正訛誤之外,特別針對近年發現的新資料 、新研究,做了幾十處的增補刪改,也增加了作者本 人對一些問題的深入開掘。
  • 陸鍵東,廣東南海縣人,廣州文學藝術創作研究院專業作家、學者。主要致力於中國知識分子歷史、明末清初史事、近代嶺南文化演進史等課題的研究。2007年,受邀為臺灣“中央研究院”近代史研究所訪問學人。 2010年,獲聘為法國人文科學之家、法國高等社會科學研究院客座研究員
  • 新版前言
    前 言
    序 南 遷
    第一章 陸沉下的抉擇
    第二章 南土的溫情與生命的積澱
    第三章 晚年人生的**輪勃發
    第四章 向北京關上了大門
    第五章 磨難終於啟幕
    第六章 1956年:一個罕有的春天
    第七章 歡樂走到了盡頭
    第八章 風暴中的孤寂者
    第九章 “**吾儕皆苟活”
    第十章 哭泣的1958年
    第十一章 劫後餘緒
    第十二章 草間偷生
    第十三章 今宵相逢
    第十四章 中國學人的悲歌
    第十五章 一段曇花一現的日子
    第十六章 暮年“臏足”
    第十七章 今生所剩無幾日
    第十八章 挽歌已隱約可聞
    第十九章 長 夜
    第二十章 陳寅恪之死
    第二十一章 身後是非誰管得
    第二十二章 * 響
    主要參考書目
  • 第一章陸沉下的抉擇 陳寅恪的到來,也使陳序經“一手抓教授”的計 劃達到了高潮。陳序經懂得陳寅恪的價值。陳寅恪到 達嶺大的第二天,也即1月20日,該天出版的《嶺南 大學校報》登出了“本校聘請到名教授陳寅恪”的消 息。該報雲陳寅恪“精通十餘國文字。西洋漢學家伯 希和等曾從陳先生學中國史,壯年即享盛名……本校 王力院長亦出其門下……(一九四二年)由英國牛津 大學聘為正教授,此為我國罕有之榮譽……陳先生以 史學馳名海內外……其博學為學術界所**。去年國 立中央研究院院士選舉,陳先生榮膺院士之選”雲雲 [1]。這是陳寅恪在嶺南大學**次正式亮相,評 價之高,甚為少見。除了“一九四二年”這個時間及 “伯希和等曾從陳先生學中國史”這一點與今人所掌 握的史料有出入外,其他的評語很貼切。從陳寅恪抵 粵第二天校刊即登出消息此點去分析,陳寅恪遠在上 海時,陳序經已周密地安排了一切,他對陳寅恪的行 蹤了如指掌。陳序經到底以多少月薪聘請陳寅恪?從 五十年代初陳寅恪填寫的有關表格所反映,陳寅恪每 月的工薪分一度達到二千七百分,比很多教授高出二 三倍。陳寅恪在嶺大領*高薪水是不容置疑的。1952 年,嶺大數學繫主任姜立夫在思想改造運動中被迫交 待這樣的“問題”:他自到嶺大之日起便每月領取特 別津貼港幣一百元,一直領了兩年多[1]。以此推 論,陳寅恪每月所領取的特別津貼也不應少於港幣一 百元。至此,在陳寅恪五十九年不安的人生中,嶺南 大學這段校園生活,成為陳寅恪後半生為數不多的一 段有些亮色,泛起一些快樂波瀾的歲月。嶺南大學的 校風以及有些遊離於現實政治的環境很適合陳寅恪, 而陳序經也是他一生中踫到的為數極少的知音式領導 。命運的機緣在這位大半生淒苦的大師邁入第六十個 人生的年頭,似乎開始展現它的寬容。陳寅恪有點像 生活在美麗的桃花源裡。看看同一時期珠江對岸廣州 市的情形,對此會有*深的感受。1948年底,國民黨 在中國的統治分崩離析,各類機關紛紛南遷。廣州雪 上加霜,社會動蕩,物價飛漲,多遭受一層大潰退前 夕的浩劫;南國各院校的教學秩序接近癱瘓,“反饑 餓、反迫害”等罷教罷學風潮迭起。1949年1月13日 ,以國立中山大學中文繫主任孔德為首的中大教授, 聯名向當局發出“因生活悲慘,要求依照*近調整待 遇發薪,限十五日十二時前清發兩個月,否則全體罷 考(按:即不給學生出考題、批考卷)”的警告。2 月2日,因物價上漲,員工生活陷入窘境,中山大學 教授會全體教授向當時的***負責人陳雪屏請願, 要求一次性透支3至7月份的薪津。3月5日,中大教授 因生活受到嚴重威脅,從該天起實行罷教並“總請假 ”達二十四天。5月中,中大教授會向社會發出快郵 代電雲:“懇請代總統、院長、部長準予借支生活費 三個月……另每人疏散費二百塊銀元。” *令輿論震驚的是,同在該月,中大教授在國民 黨政府的***門前掛起了“國立中山大學教授活命 大拍賣”的大字招牌,當街將首飾衣物、圖書字畫等 當場拍賣,情景十分之淒涼。時人評之為這是“中外 教育**的一大丑聞……”[1] 雖是一河之隔,中山大學與嶺南大學的景況卻有 天淵之別,此為陳寅恪之幸抑是時代之不幸?投之以 桃,報之以李。尚未**熟悉嶺表風物的陳寅恪,已 開 始將全副身心交給嶺南大學。**次透露陳寅恪 即將授課消息的是1949年4月20日出版的《嶺南大學 校報》,在“下學期各院繫開設科目”中,有這樣兩 欄——中國文學繫:白居易詩;歷史政治學繫:唐史 。此兩課程為陳寅恪所開無疑。嶺南大學的歷史專業 一向很弱,沒有獨立的歷史繫,故歷史與政治合為一 繫。有此原故,在陳寅恪的教學生涯中便出現了這樣 的現像,選修陳寅恪所開課程的學生很少,有兩個學 期甚至隻有一個學生在聽他的課。聽課人少的直接原 因,是當時嶺南大學歷史政治學繫,總共隻有二三十 個學生,大部分人選讀的還是政法專業[2]。所以 ,五十年代廣東知名的歷史學家杜國庠曾與選修過陳 寅恪“唐代樂府”一課的嶺大學生胡守為開玩笑,“ 你恐怕算是一個*高價的學生了”。意謂領*高薪水 的教授隻是指導個把學生,該學生也可稱“*高價” 了[3]。往深一層看,這未嘗不是中國文化在這個 裂變時期的一種悲哀。陳寅恪一生學貫中西,能運用 十數種語言文字從事文史研究,這種學識與眼界,表 明陳寅恪在二十世紀中葉已站在一個旁人難以企及的 學術境界,實惟世紀難遇的一個奇纔。陳寅恪前半生 涉獵的學術領域繁雜,**已作出**貢獻的便有佛 教經典研究、中亞古代碑志及古語言研究,及魏晉南 北朝史、隋唐史等等。他在這些領域的建樹,已顯現 陳氏學術的博大精深。使人一直深以為嘆息的是,這 位文化巨匠留給後人的東西,與他淵博的知識繫統相 比實在是太少了。這不僅意味著陳寅恪尚可以開掘* 多的領域,對歷史與文化有*多精闢獨到的發見;它 還意味著當文化的豐厚與歷史的沉澱因人生機緣凝聚 於文化大師一身時,大師身後,後人竟無法繼承其遺 產的幾分之一。文化的源流在流過大師這一座碑石後 ,在相當長的一段時間內,新的碑石不知將在何處出 現……實際上,當年的一些理智者已經感覺到了這一 點。在陳寅恪的晚年,順應極“左”思潮,中山大學 一直沒有放棄改造陳寅恪“唯心史觀”的努力,但一 個憂慮的問題一直壓在學校決策者的心頭:怎樣纔能 把陳寅恪的東西學過來。於是纔有了以後一連串飽含 著淚水的故事。嶺南大學在四十年代末至五十年代初 ,為陳寅恪提供了一個“世外桃源”,卻不能提供* 多的後學跟隨文化大師承襲學問與學業,這是歷史一 個深深的遺憾。即使是辦學妙手陳序經也無法挽回這 個遺憾。遠離“國共”大決戰的中心,偏於南隅的廣 州,意外地出現了由多種因素造成的嶺南大學這塊綠 洲,卻不能使陳寅恪在這裡尋找到*多的後代學術知 音,這也是嶺南文化一個深深的遺憾。在未來,後世 的嶺南人將會為這一歷史性的失之交臂而深深嘆息。
    而在1949年,沒有誰意識到這一點。陳寅恪似乎很快 適應了這塊土地,似乎喜歡上這座康樂園。
    不過,現實世界並沒有世外桃源。河北岸的廣州 ,形勢**比**緊張。6月,國民黨在廣州組織了 “戰時內閣”,其中有兩個學人出身的人物擔任了在 此時變得異常重要的兩個職務。一為杭立武任*** 長,一為葉公超代理胡適任外交部長。杭立武,安徽 滁縣人,十九歲畢業於金陵大學,二十二歲獲英國倫 敦大學政治學碩士學位,二十八歲任中央大學政治繫 主任。以後即投身政界,擔任過國民政府***次長 。杭立武是國民黨“搶運學人計劃”與“搶運兩院古 物”*有力的倡議者。葉公超,原清華大學及西南聯 合大學教授,曾出任過外國語文學繫主任一職,陳序 經和陳寅恪,與葉曾是同事又是熟人。在這段風雨飄 搖、很多人都想遠走異鄉的日子裡,杭立武一直未遺 忘在嶺南大學的“二陳”。他曾多次派人勸說陳序經 動員陳寅恪離開大陸。陳序經一直沒有答允。杭立武 同樣懂得“二陳”的價值,多次踫釘子後退而求其次 ,力勸“二陳”不妨先到香港看看情形再說。在解放 軍的大*已震撼南粵大地的9月某日,杭立武拉著“ 戰時內閣”的財政部長徐堪*後一次急匆匆地趕到嶺 南大學,親自向陳序經攤牌,要陳序經一同前往勸說 陳寅恪與姜立夫到香港。杭立武已到了哀求的地步, 對陳序經說,如果陳寅恪答應去香港,他馬上給陳寅 恪十萬港幣及新洋房。陳序經當即回答,“你給十萬 我給十五萬,我蓋新房子給他們住。”杭立武帶著財 政部長一同勸說,大概有即時兌現之意[1]。這一 針鋒相對的場面,多年來一直不為世人所知。陳序經 的回答自然是氣話。他不可能給陳寅恪十五萬港元, 他也沒有給陳寅恪蓋新房子。不識時務的倒是杭立武 ,他似乎直到*後也不明白,“二陳”兩人人生的價 值取向,遠非世人所看重的金錢、房子所能衡量。從 杭立武多次勸陳序經動員陳寅恪出國這一點來看,可 知此時的嶺南大學校長陳序經,對陳寅恪有著多麼大 的影響力。若從忠心對君的角度看,杭立武、葉公超 等人對自己所服務的政府做到了忠心耿耿。直到10月 初,葉公超主持的外交部還在廣州辦公,還在為國民 黨認為必須要離開大陸的各色人員辦理出境護照。換 句話說,直到這時“二陳”若想離開大陸,隨時都有 機會。但陳序經與陳寅恪,顯然始終都不屑這種機會 。10月14日下午5時許,*後一支國民黨軍隊在撤出 這座城市之前,用烈性**炸毀了溝通廣州城南城北 的海珠橋,無辜市民死傷近千,在廣州的歷**留下 了罪惡的一頁。一個小時後,共產黨的軍隊開進了廣 州市。陳寅恪堅決不出國有著很深刻的原因,這裡暫 且不提。陳寅恪直到被迫害至死也許都不一定知道, 正是他堅決不出國這一點,幫助他渡過了在極“左” 路線下面臨的許多次難關。陳寅恪也沒有料到他身後 的十多年間,關於他是否想去臺灣這個問題引發了一 場筆墨論戰。當政治浮躁的煙塵漸漸被拂去,陳寅恪 在1949年的人生抉擇,便閃現出*樸質的文化靈光。
    難以想像,如果在1948年陳寅恪的生命中沒有陳序經 的出現,陳寅恪晚年將會漂向何方? 陳序經,海南島文昌縣人,1903年生。1920年入 讀嶺南中學,1925年畢業於復旦大學,1928年獲美國 依利諾大學哲學博士學位。同年受聘嶺南大學社會學 繫助理教授。1930年赴德國柏林大學進修,次年重返 嶺大。1934年起任南開大學教授,並主持“南開”經 濟研究所及政治經濟學院。到1948年為止,共在南開 服務了十四年(內含西南聯大八年)。縱覽其一生, 陳序經是個永不失厚道與雅量的教書匠。他對東南亞 史研究的聲譽,他出國留學的經歷,以及他出生的籍 貫,曾使他有很多次平步青雲的機會。在三十年代的 廣東,同為“嶺大”校友的林雲陔,擔任廣東省政府 **,數次勸時在學校教書的陳序經出任廣東省教育 廳長一職,為陳所拒。抗戰勝利後,宋子文在廣東踫 到同鄉陳序經,力邀陳擔任駐泰國大使,並雲“以君 之聲望,定能受到暹羅華僑的歡迎”。陳再拒。1949 年國民黨組織“戰時內閣”,有意讓陳擔任***次 長,陳三拒。這位一生淡泊官場名利的教授,卻有很 高的管理院校的纔能。他有一句口頭禪:“我是為教 授服務的。”知人知心,優容雅量,是他從事管理的 宗旨。這一點,早在他擔任西南聯大法商學院院長時 便已名聲在外了。當時法律繫主任是燕樹棠,其時燕 在中國法律界大名鼎鼎,他有一個特點,甚少當律師 替人打官司。燕氏家中人口多,故生活困難,燕樹棠 隻好親自當街擺賣家私雜物,引起轟動。陳序經知道 後,設法給燕樹棠送去錢,還打恭作揖懇求燕氏“以 後不要再當街擺賣了,沒有錢可以告訴我一聲”。一 時傳為趣話。正是這種過人的器量與待人摯誠的吸引 力,令陳序經在1949年前後創下了好幾個值得一書的 奇跡。前文提到的中國放射學**謝志光,其時正去 意彷徨,陳序經三番相請,結果謝志光不單自己來了 ,還帶動了一批醫學專家南下廣州。前中央研究院數 學研究所首任所長姜立夫,1948年底已奉朱家驊之命 將數學研究所轉移到臺灣,姜立夫本人亦已在臺灣待 了半年。當陳序經從其家屬處得知姜立夫有離臺意時 ,即寫信邀姜立夫回大陸,並為此作了一繫列精心安 排。1949年7月,姜以“家有急事”為由離臺到達香 港,陳序經立即請姜到嶺南大學執教。自述“一不懂 廣東話,二不信基督教,和嶺南環境不相宜”[1] 的姜立夫,就這樣留在了廣東。因為姜立夫的到來, 陳序經在嶺大新設了數學繫,聘姜為主任。這位** 的中國數學界現代數學*早和*有成就的播種人之一 ,在1911年到美國留學,進入**的哈佛大學研究院 。院中有兩位老導師的經歷給了他很深的刺激。這兩 位導師年輕的時候美國尚未有高等數學,他們到德國 哥丁根大學留學,立志為美國研究高等數學。*後用 了三十年時間,將高等數學從德國搬到了美國。姜立 夫也立志要將數學從美國搬回中國。1920年,獲得博 士學位的姜立夫回到中國,在南開大學育纔二十八年 ,桃李滿天下[1]。
    姜立夫從臺灣返回大陸,影響很大,留在大陸的 中央研究院全體同仁聯名發來慰問電。五十年代初, **籌建新的數研所,所長一職首先考慮姜立夫。時 姜立夫已經六十歲,他在1950年赴京時以年老力衰親 自向郭沫若面辭。姜立夫自臺回大陸,對一個人同樣 有重大的影響,這人便是陳寅恪。許是曾經同為“西 南聯大”教授,同是終生服膺“超政治、純技術”( 姜立夫語),這段時期姜、陳兩人多有來往,交談甚 為投契[2]。這就是身處嶺南大學的陳寅恪,在 1949年能強烈感受到的身邊四周特有的氛圍。它有助 於我們探尋陳寅恪與陳序經的心路軌跡,以及這兩個 學人在文化品格上相互吸引、相互砥礪的撞擊點。僅 僅用愛國一詞,已無法概括深植在“二陳”身上的那 種特有的文化意蘊。也不足以解釋那種對文化至死不 渝的眷戀。抗戰時期,有關當局明令各大學院長都要 加入國民黨,陳序經堅決不肯加入,有言“如果一定 要我參加國民黨,我就不做這個院長”[1]。*後 還是由張伯苓出面說情,陳序經沒有“入黨”,院長 還是繼續當。直到1967年含冤而逝,陳序經還是一名 “無黨派人士”。1953年,新加坡醞釀籌辦南洋大學 ,有意聘請陳序經為校長。中共華南分局書記**知 道此事後,贊成陳序經赴新加坡辦學,陳序經卻搖頭 。事後陳序經對其子女說,從南洋歸國,其父就告誡 他從此要為**的教育事業盡心盡力,這段囑咐他銘 記終身。南洋大學*後請了當時居住在美國的林語堂 出任校長。林語堂舉家去了新加坡,結果卻是很多人 始料不及的。林語堂以校長名義籌辦南洋大學,終因 與學校“執委會”意見相左,不得不在1955年4月辭 職。[2]終其一生,中國傳統賢者“恭寬信敏惠” 兼不入俗流的操行在陳序經身上有很鮮明的體現。但 正是這位謙謙君子,在三十年代卻是力倡“全盤西化 論”的得力猛將,名字與胡適等風行一時。數十年來 ,“全盤西化論”一直遭到社會的痛詆與圍剿,** 已沒有必要“為賢者諱”。陳序經很特別的一生與其 很復雜也是很深厚的文化觀與歷史觀,可以說得上是 二十世紀中國某一類知識分子的典型。在人文的意義 上,這一典型永遠有啟迪與值得探尋的作用。在五十 年代的中山大學,流傳著這樣幾則無法證實的軼聞: 其一,某次陳序經與陳寅恪同乘一輛小車進城,恰逢 走到某處司機要倒車纔能繞行,陳寅恪忽與陳序經打 趣,陳校長,快捷如小車有時要倒倒車纔能跑得快, 你的“全盤西化”怕也要倒倒車了。陳序經聞言隻是 笑笑。其二,某日陳序經與陳寅恪同席喫飯,陳寅恪 知道陳序經習慣用筷子,便笑著說,陳校長的“全盤 西化”是假的,我的“全盤西化”纔是真的。一席人 皆大笑。原來陳寅恪大半生已養成習慣,喜歡喫牛油 、面包、牛奶等,故有此噴飯之語。自然,這都是學 者間的幽默趣事,不必當真。但它已反映出“二陳” 在個性上的差異及在文化同歸之前殊途上的差異。這 種差異使文化與人這類形而上的話題顯得分外親切與 分外有魅力。就性格而言,陳寅恪孤清、倔傲,這與 他坎坷的人生有密切的關繫;陳序經則謙和、優容。
    一剛一柔似無共通之處。就年齡而言,陳寅恪比陳序 經大十三歲,亦師亦友;就經歷而言,陳寅恪目睹過 本世紀之初的社會裂變,與陳序經可算是兩代人。陳 寅恪一生在海外求學十餘年,陳序經亦有在東南亞、 日本、美國、英國及德國遊歷與求學的經歷,但在這 兩個人身上都保留了很多濃郁的中國文化傳統:陳寅 恪一生用文言文著述,刊行一定要用繁體字;二三十 年代陳寅恪尚年青時,已是終年唐裝長袍,典型的傳 統服飾打扮;帶書籍資料上課講學,多用一塊布裹好 提著上講壇,此特征已成為清華學子辨認陳寅恪的* 好標記。在極“左”年代一直為“全盤西化”罪名所 累的陳序經,其生活方式與待人接物之道,也一直都 是中國式的。*後,*能溝通“二陳”精神世界的, 恐怕莫過於靈魂深處已深深根植的“自由之思想,獨 立之精神”的意識。此點,成為二十世紀渴望做一個 純粹的學人那一類知識分子不能躲避政治漩渦而隻好 潔身自守*見品格的一個閃光點。**,人們終於可 以發問,無論是昨天、**還是未來,中國社會是否 需要或者說能否容得下這一類純粹的學人? 比起陳序經,傅斯年很不走運。
    在國民黨政府中,*有可能把陳寅恪“搶運”走 的,恐怕隻有傅斯年。1949年,身在臺灣的傅斯年, 多次致電陳寅恪催其赴臺。
    歷史還為後人留下了*多的線索。1948年底陳寅 恪自北平飛抵南京的第二天,也即12月16日,國民黨 政府便宣告傅斯年出任臺灣大學校長[1]。1949年1 月20日,傅斯年在臺灣正式就職。傅斯年當然知道陳 寅恪的價值。遠在1928年,傅斯年等人創辦了中央研 究院歷史語言研究所。在這一點上,傅斯年對中國歷 史文化的研究是有相當貢獻的。該所雲集了一批可算 是中國歷史研究領域的精英。史語所共設歷史組、語 言組、考古組三個機構。三個組的負責人皆一時之俊 傑。歷史組負責人是陳寅恪,語言組負責人是趙元任 ,考古組為李濟。趙元任,現代傑出學者,在語言學 等領域有很深的造詣。趙早年已負盛名,為清華國學 研究院四導師之一。李濟,中國現代科學考古發掘的 開山人之一,領導了被世界稱之為“二十世紀人類* 偉大的發掘之一”的安陽殷墟的發掘。三組負責人都 有一個共同的特點,三人都曾遠赴美國哈佛大學求學 ,趙、李兩人並獲哈佛大學的博士學位。陳寅恪、趙 元任、李濟三人後來都成為各自學科領域的巨匠,而 傅斯年把他們招至麾下時,陳寅恪纔三十八歲,趙元 任三十六歲,李濟*年輕,隻有三十三歲。作為一個 管理學人的行政人員,傅斯年亦可算是一個高手。他 太了解二十世紀前期像陳寅恪這樣一類知識分子的個 性與人生理想,他極少與所內的學人談論實際的政治 問題。傅斯年死後二十多年,李濟在回憶文章中尚如 是說,“傅斯年知道我們這些人不懂政治,他從不跟 我們談政治”[2]。這是傅斯年治事用人的高明之 處。這樣的例子還有一些。傅斯年當年在史語所有一 硬性規定,不準所內人員兼職。陳寅恪與趙元任時為 清華教授,無奈,傅斯年隻好特允陳、趙兩人例外, 兩頭兼顧。據說,當年也隻有這兩個人是例外。陳寅 恪雖是歷史組負責人,卻一直是掛名的,並不負責具 體的行政工作。傅斯年也不苛求陳,但對陳的意見幾 乎是言聽計從。由此可見傅斯年對陳寅恪相知之深。
    撇開其將自己的命運與國民黨聯結在一起的一面 ,傅斯年其實也算是一個很有天賦的學人。這位生於 1896年的山東人,十歲時被譽為神童,十七歲考入北 京大學預科,二十三歲赴倫敦大學留學,二十七歲轉 德國柏林大學研究哲學。陳寅恪這時正在柏林大學研 究比較語言學。若從這個時候算起,直到1948年,陳 寅恪與傅斯年的交情已有二十五年之久。傅斯年介乎 學人與為官治事之間,一生行藏似乎*偏重於後者, 二十多年來他先後擔任過中央博物院籌備主任、國民 參政會參政員、中央研究院總干事及北京大學代理校 長等職[1]。但作為學人,傅斯年亦有著述,對明 史及中國東北地區的歷史有相當的研究。傅為人正直 ,嫉惡如仇,令人感興趣的是,這位長年與國民黨“ 同甘共苦”的學人,身前身後獲得了少有的“賢聲” 。比較一致的看法是,傅斯年識纔,懂得珍惜人材。
    同時他的博學與文化學術思想,也贏得了那個時代一 些知識分子的好感。在陳寅恪的一生中,相交如此之 長、如此之厚的官方人員,傅斯年恐怕可算是**的 。1949年傅斯年對陳寅恪“屢電催赴臺”,應有*深 的原因。在上一年底傅斯年將歷史語言研究所遷往臺 灣後,便匆匆出任“臺大”校長。再聯繫1948年12月 15日傅在南京親自迎接自平飛寧的胡適與陳寅恪,這 期間傅斯年似乎與陳寅恪有一個口頭之約,不然不好 解釋馬上成為校長的傅氏為何屢電催陳赴臺。據說, 在臺灣的傅斯年已為陳寅恪準備好數名助手。傅斯年 一直期待著陳寅恪的到來是肯定的了。五六十年代在 大陸一直有這樣的說法,“國民黨派專機要接陳寅恪 去臺灣,陳寅恪堅決不去。”大概這種說法指的就是 傅斯年催陳去臺事。以傅斯年辦事的魄力,隻要陳寅 恪想走,馬上能派出專機是很有可能的事。令人略為 惋惜的是,這樣有纔干的人,竟然以悲劇告終。1950 年12月20日,五十五歲的傅斯年在臺灣省臨時參議會 議上突發腦溢血倒地不治。其時傅正為“臺大”事接 受參議員的質詢。故傅死後臺大學生集會示威抗議參 議員逼死校長,幾乎釀成一場風波。耐人尋味的是, 傅斯年死後陳寅恪曾寫過挽詩,但到目前為止,在已 面世的陳詩中未發現這首挽詩。此詩恐怕將永遠被湮 沒。傅斯年直到死,都一直效忠國民黨,這是一個很 大的忌諱。五十年代初,陳寅恪顯然曾將該詩寄給北 京大學教授向達,向達對其他人說過這樣的話:陳寅 恪在詩中將傅斯年比作鄭成功[1]。另據鄧廣銘回 憶,陳 寅恪悼傅斯年的詩即1950年所作的《霜紅龕集望 海詩雲:“一燈續日月,不寐照煩惱。不生不死間, 如何為懷抱。”感題其後》的七*。此說尚有待細考 。相比於陳序經能把姜立夫從臺灣“搶”回來,傅斯 年不能“搶運”出陳寅恪,已不是欠缺運氣可解釋。
    陳序經能安陳寅恪,而傅斯年不能,恐怕有*深刻的 原因。
    兩個同與陳寅恪一樣橫跨三個朝代(清朝、民國 、人民共和國)的人,在1949年前後的人生抉擇,可 以作為解釋上述問題的注腳。張伯苓,**的教育家 ,南開大學的創辦人之一,辦學之初就立下“終身從 事教育不作官”的誓言。1948年底經不起蔣介石的再 三懇請,終於**次破例答應出任國民政府考試院院 長,時年七十二歲。結果半年不到,因無法忍受當局 “無官不貪,無吏不污”的現實,憤然回到重慶的寓 所深居簡出。共產黨進軍西南前夕,蔣介石兩次親自 登門催促張去臺灣或出國,並保證其一家人可以一同 走。張伯苓沒有點頭。*後一次由蔣經國上門勸說, 並雲“給先生留下一架飛機,幾時想走就幾時走”。
    張伯苓到*後還是沒有答應。結果,張伯苓*終還是 留在大陸。[1]吳宓,陝西涇陽人,1894年生,前 清華學校國學研究院主任,清華大學教授。吳宓少年 時聰敏過人,已有纔子之稱。1917年由清華學校派往 美國留學,先入弗吉尼亞州立大學學習文學,後轉入 哈佛大學師從白璧德教授,研習文學、哲學等。吳宓 在哈佛與陳寅恪相識,甚欽佩陳寅恪的學識纔華、人 品志向,遂結下一段長達四十餘年生死不渝的友情。
    在1949年,吳宓執教於武漢大學。4月20日,“國共 和談”破裂,子夜,共產黨第二、第三野戰軍“百萬 雄師”強渡長江,國民黨長江防線崩潰,國統區盛行 一時的劃江而治的幻想被硝煙吹散。4月29日,吳宓 西飛四川,本欲出家當和尚,後取消此念,入當地院 校講學。自雲“仍崇奉儒教、佛教之理想,以發揚光 大中國文化為己任”[2]。10月,香港友人函請吳 宓赴港共事講學,吳宓謝卻,時年五十五歲。很有意 思,1949年前後吳宓聽到了很多關於陳寅恪已離開大 陸的傳說,他始終不相信。他太了解陳寅恪了。吳宓 之所以飛赴四川的一個重要原因是想上峨眉山出家。
    這容易令人想起二十二年前王國維之死。“出家”與 “死”,生命的形態雖有不同,但實質隻有一個:拋 棄俗世。在人生的那一刻,王國維與吳宓是相通的, 永遠不離開這塊土地——無論活著還是死去。但一念 之差,吳宓又降回塵世,他將度過三十年的坎坷人生 。P19-P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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