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得網社會科學_美國理想之書/理想圖文藏書

為出版自由辯護安德魯·漢密爾頓自由是反對濫用權力的**堡壘，安德魯·漢密爾頓(約1676—1741)，北美殖民地時期** 律師。1735年，在轟動一時的曾格案件中，他主動出庭為曾格辯護，*後陪審員被漢密爾頓說服了，認為對皇家總督的指責是事實，因此宣告曾格無罪，這是在英國殖民地上出版自由獲得的重大勝利。漢密爾頓當時提出了“隻有謊言纔能構成中傷，事實不構成誹謗”的觀點，在歷**產生了很大的影響。
閣下，我同意律師先生(理查德·布拉德利)關於政府是神聖的說法。但是，如果他想暗示，一些人受壞政府折磨的正當抱怨就是在誹謗那個政府，我的意見就和他大相徑庭。
要是我相信那應當成為法律，那我就不會勞駕法庭來聽證我在這樁訟事中所說的一切…… 不僅在宗教方面有異端邪說，在法律方面也有，兩者都已發生了很大變化。我們很清楚，一個人因為在宗教問題上持像今天這樣公開寫出和印出的意見而被當做持異端邪說者燒死的現像不是兩個世紀前纔有的。看來他們都是有過失的人。
我們不僅不假思索地不認同他們的宗教觀點，而且還譴責他們以及他們的觀點。我必須假定我們這樣自由地思考和談論信仰或宗教問題是沒有錯的。因為，盡管都說在紐約人們對這類問題過於隨便，可我還沒有聽說過律師先生曾對這類冒犯他人的行為提出過指控的情況。由此我認為，在紐約一個人可以對上帝放肆無禮，但他必須特別注意他涉及總督的談話，這是再清楚不過的了。大家都一致認為這是一個自由的時代。隻要人們不超出事實這個界限，我希望他們在談論和書寫對當權者品行的意見時，應當有安全保障——我指的是僅影響到在他管轄之下的人民的自由或財產的那部分品行。如果這種保障都不給，那麼下一步就是要把人民變成奴隸。人們遭受了*大的傷害和壓迫還不能有抱怨的自由，或者說如果敢抱怨，他們的身體和財產就會因此被摧殘、被損毀，如果這樣還不是奴隸制，那麼怎樣纔算是持有奴隸制觀念呢? 據說，而且律師先生也堅持認為，政府是神聖的，政府應得到支持和尊重。是政府保護了我們的人身和財產安全；是政府防止了叛國、兇殺、搶劫、暴亂及所有推翻王國和** 、毀滅個人的一繫列罪惡的發生。他認為如果政府官員，尤其是 *高長官，其品行都得受個人的譴責，那麼政府就無法存在。這就叫無法無天，是不能忍受的。據說這會使統治者受到蔑視，因此他們的***就得不到尊重，結果使法律得不到執行。注意，這些以及諸如此類的說法是當權者及其擁護者一般堅持要談的話題。但我希望你們會同時考慮到，濫用權力是造成這些罪惡的主要原因——這是經常發生的事情。而且正是這些大人物的不公正和壓迫常常使他們受到人民的蔑視。盡管這種人權術高超，但是就是*不熟悉歷史或法律的人，誰還會不知道這種當權者常用表面偽裝來推行專制統治並破壞自由人民的自由…… 如果誹謗是像律師先生極力主張的那樣可以廣泛而無限地理解，那麼據我所知幾乎沒有什麼文章可以不被稱為誹謗，或幾乎沒有什麼人可以不被責為誹謗者。因為，盡管摩西很謙和，但他還是誹謗了該隱，而又有誰沒有誹謗過魔鬼呢?根據律師先生的意見，說一個人名聲不好是不對的。理查德就誹謗了我們的好國王威廉。伯內特，還有其他很多的人都誹謗了查爾斯國王和詹姆斯國王；而拉賓把他們所有的人都誹謗了。一個人應當怎麼說或怎麼寫，或他應當聽什麼、讀什麼，或唱什麼?或者他應當什麼時候笑，以便不用擔心會被當做誹謗者?我真的相信，要是現在有幾個人走過紐約街道並閱讀一段《**》，如果人們不知道這是(《聖經》中的一段話，那麼律師先生借助他對被告誹謗言辭的解釋，就很容易將這段話說成是誹謗。例如《以賽亞書》第十一章第十六節：“人民的**使他們誤人歧途，這些受他們領導的人被摧毀了。”但如果律師先生想把這句話當做誹謗，他就會這樣來讀這個句子：“人民的**”(解釋為紐約的總督和市議會) “使他們” (解釋為這個省的人民)“誤入歧途”和“他們”(指總督和市議會)“被摧毀”(解釋為被欺騙而失去他們的自由)， “這是*嚴重的一種摧毀”。或者，如果某人以一種令他的上司不快的方式公開重復同一本書中第五十六章的第十和第十一節，那麼律師先生就有一片廣闊天地來顯示他巧妙運用其注釋的本領。這些話是：“他看守的人是瞎眼的，都沒有知識”，等等。“這些狗貪食，不知飽足”。但是要把這些話說成是誹謗，根據律師先生的信條，隻要借助他恰當運用注釋的本領，別的什麼都不需要了…… 對於一個高潔的人，不自由，毋寧死。可是我們知道在各個時代都有那麼一些人，為了晉升或虛榮，就隨便幫助別人來壓迫，不，來摧毀他們的**。這使我想起不朽的布魯特斯在他看著愷撒的那些人——這些人都是大人物，但*不是好人—— 時，他說： “你們羅馬人，如果我還能這麼稱呼你們的話，想一想你們在干什麼。記住，你們正在幫助愷撒打造鎖鏈，正是這些鎖鏈，他有** 會強迫你們戴上的。”這是每一個珍惜自由的人所應當考慮的問題。他應當憑自己的判斷行事，而不是憑感情或私利行事。因為當感情和私利占上風時，就不會考慮到**和親屬的關繫。正如一個熱愛自己**的人，寧可一切都不考慮，也要**的自由。因為他很清楚，沒有自由，生活是痛苦的…… 把權力比作是一條大河很恰當，當河水在河道之內時，它既美麗又有用。但是，當河水溢出河岸時，那就變成狂奔的急流，無法遏止，它會摧毀眼前的一切。它流到哪裡，哪裡就會遭到破壞，變得荒涼。那麼，如果權力的性質是如此，讓我們至少盡我們的職責。如那些珍惜自由的聰明人，盡我們*大的能力去支持自由。自由是反對濫用權力的**堡壘。在各個時代，濫用權力都是以****的人的鮮血為代價來換取其狂野的欲望和無窮的野心。
先生，我希望能原諒我在這種場合所表現的衝動。“鄰居失火時，我們得注意自己的房子。”這是一個古老而明智的警告。因為，雖然托上帝的福，我生活在一個大家能理解自由並無拘無束地享受自由的政府裡，可是經驗已經向我們大家表明(我確信經驗已經向我表明)一個政府裡的壞先例，很快就會在另一個政府裡自認為是**。因此，我隻能認為當我們對當權者做出應有的服從時，我們同時應當在自己擔心權力可能影響我們自己或我們的同胞的時候警惕權力，這是我的責任，也是每一個誠實的人的責任。P11-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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