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 弱水三千 | 該商品所屬分類:小說 -> 社會小說 | 【市場價】 | 240-347元 | 【優惠價】 | 150-217元 | 【介質】 | book | 【ISBN】 | 9787503439414 | 【折扣說明】 | 一次購物滿999元台幣免運費+贈品 一次購物滿2000元台幣95折+免運費+贈品 一次購物滿3000元台幣92折+免運費+贈品 一次購物滿4000元台幣88折+免運費+贈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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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版社:中國文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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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SBN:97875034394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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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邱鶴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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頁數:2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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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版日期:2013-05-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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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刷日期:2013-05-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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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裝:平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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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本:16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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版次: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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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次: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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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數:250千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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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弱水三千》的主人公席弱水這個人物較為特殊,作者從一個比較方便的角度,生動地復活了當時水鄉形形色色的人物,通過對人物間錯綜復雜的關繫,形像地展示了那個時期鄉村經濟凋敝民不聊生、政治黑暗社會無序、災害頻仍哀鴻遍野的辛酸歷史,並在展示歷史的過程中,反映人們不屈的抗爭和堅毅樂觀的品格,挖掘中華民族之所以能夠延續五千年而生生不息的某些真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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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弱水三千》(作者邱鶴鳴)的主人公席弱水這個
人物較為特殊,作者從一個比較方便的角度,生動地
復活了當時水鄉形形色色的人物,通過對人物間錯綜
復雜的關繫,形像地展示了那個時期鄉村經濟凋敝民
不聊生、政治黑暗社會無序、災害頻仍哀鴻遍野的辛
酸歷史,並在展示歷史的過程中,《弱水三千》反映
人們不屈的抗爭和堅毅樂觀的品格,挖掘中華民族之
所以能夠延續五千年而生生不息的某些真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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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遠的水鄉 一、天上掉下個上海新婦 二、土生火 火生金 三、約法三章 四、祠堂秘事 五、天旱人也旱 六、水滿情*滿 七、水匪強盜 八、湖水漾漾 蘆葦青青 九、雨昏陰淵 物怪潛行 十、拿起刀*的農民 十一、廟裡香火 窯上青煙 十二、弱水載舟 十三、陽澄清風 十四、圍魏救趙 十五、百年大計 十六、虎口脫險 十七、弱水三千
永遠的水鄉
一、天上掉下個上海新婦 二、土生火 火生金 三、約法三章 四、祠堂秘事 五、天旱人也旱 六、水滿情*滿 七、水匪強盜 八、湖水漾漾 蘆葦青青 九、雨昏陰淵 物怪潛行 十、拿起刀*的農民 十一、廟裡香火 窯上青煙 十二、弱水載舟 十三、陽澄清風 十四、圍魏救趙 十五、百年大計 十六、虎口脫險 十七、弱水三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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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土根被惡夢驚醒,睜開眼睛後顧不上惡夢餘悸
,腦子裡**反應是好婆(祖
母)怎樣了,胡亂裹上外衣,兩腳往鞋裡一伸,沒來
得及拉鞋跟,就踢踢踏踏往
外間奔,邊奔邊扎腰帶,三步兩步來到好婆床前。還
好,還沒等他開口,好婆先
轉過臉來,輕輕說道:“阿根起來啦?”陶土根見好
婆**精神似乎比前幾天要
好,松了一口氣,湊近好婆面孔輕聲問:“好婆阿覺
著好點?”好婆微微一笑,
“今朝覺著好多了。”
陶土根*近一段日子總這樣,一起床就急急忙忙
往外問去看好婆。好婆已經
躺在床上一個多月了,也沒有啥大病,隻是渾身無力
,胸口有點悶,湯埂郎湯郎
中配的幾副藥喫完沒有效驗,陶土根還想去請他來,
好婆勸住了,說自己不要緊,
就是有點累,躺躺就會好的。陶土根還是瞞著好婆去
了湯郎中那裡。湯埂郎離得
不遠,湯郎中行醫幾十年了,附近一帶的人大都認識
的。那天他聽陶土根說完好
婆的病情,望望陶土根沒有動筆開藥方,說了一句不
像郎中*像算命先生的話:
“後生家,你是個頂孝的孫子,但你好婆八十三了,
真的有啥也是喜事了。”陶
土根聽後說不出話來,彎了下腰點了個頭就轉身回家
。陶土根傷心了一路,盡管
郎中說的不錯,好婆實在是高壽了,走了也是白喜事
,多年前她自己就開始準備
自己的後事,陶土根早有了心理準備,但是,畢竟他
是從小由好婆一手養大的,
他的一切都是好婆給的,猛一下好婆說走就要走了,
他的心止不住突突亂撞,腦
子裡隨即嗡嗡直響,他想不出沒了好婆,日腳會是如
何的樣子,會是怎樣的味道,
越想越迷茫,越想越慌張,回家後就惶急慌忙地把郎
中的意思告訴了家主婆(妻
子)金小妹。金小妹邊擦淚邊說道:“我也舍不得好
婆走,但老天爺的事,人沒
有辦法的。好在好婆自己早有準備,棺材、壽衣都端
整好了。”陶土根見到家主
婆抹眼淚,心裡忽然冒出久違了的小時候孤獨無助時
纔有的心酸憂傷,也忍不住
掉下淚來,好在他總算忍住,把喉嚨裡的嗚咽聲給咽
下,沒讓好婆發覺。 其實家主婆金小妹也是由好婆養大的。她是好婆
一個表妹的孫囡,那年大瘟
疫,她家中人都瘟死了,好婆把隻有八歲多孤零零的
她領到了自己家裡。當初那
個所謂的家,是一間剛搭起來的茅草棚,家裡人除了
席弱水心滿意足地看看陳安美,陳安美昂然道:“相國井湮風火暗,郎官水涸旌旗紅。此中樂土可避世,一舸便逐陶朱公。*呼列缺鞭乖龍,前驅飛廉後豐隆。盡將湖水化霖雨,淨洗甲兵歌歲豐。”
席弱水悠然神往道:“要是淨洗甲兵歌歲豐那天真的來了就太好了,你們就可以上岸了,你的部隊可以幫我家去挖泥築壩,幫我家去把那些低窪黃泥地種熟,種出好收成。”陳安美就問起了水生家裡情況,席弱水簡要說了,還提起湖壩堤岸、黃泥地的事,陳安美得知水生遺留下的兒子阿大長得調皮可愛,竟然連聲說道:“調皮好,調皮好”,欣慰之情躍然臉上,嘴角露出孩子般笑意。席弱水內心熱哄哄的,禁不住也嘻嘻一笑。兩人慢慢走慢慢說,等走到營地時,那裡飄出了烹煮湖鮮的香味。 兩人對飲時,席弱水探問到,賈春雨果然沒有前來投降,就說出了自己的擔憂。陳安美低頭沉思片刻,搖搖頭道:“不會有事,賈春雨自己是個強盜,他要去告密的話,官兵一盤問就要露餡兒,這不等於自投羅網把自己往官府送麼?”席弱水覺得有道理,心裡就放寬了。 不過陳安美經席弱水提醒,還是把副官叫來,命令部隊加強警戒,準備隨時應對官兵來犯。兩人邊喝邊談,說起了許多在上海時的往事,說起了辛亥起義的戰鬥,說到水生的犧牲時,兩人都流下眼淚來。 不知不覺就到了下午,席弱水起身告辭,陳安美起身相送。席弱水雖然舍不得走,甚至想留下來過夜,欣賞欣賞島上月下風光,但是,她牽掛阿大,牽掛家人,不知為何,心裡總是擔心賈春雨會帶領官兵襲擾陶家。 4
兩人一起慢慢向泊船的地方走去。正當他們迤邐來到岸邊時,島上突然傳來警哨聲,副官急衝衝地跑來報告,化裝成漁民的哨兵發現大隊官兵,正乘著幾艘大船向蘆花島撲來!席弱水一聽大驚失色,心想家裡頭也許也有官兵撲去。 陳安美問明情況果斷命令道:“全體人員立即上船,按預先演習方案,隱蔽到蘆葦蕩,沒有命令不準做出任何舉動。”副官答應一聲走了。 陳安美拉著驚慌的席弱水,往他指揮船上走,一邊從容說道:“沒事沒事,就怕他們不來,他們要是敢進蘆葦蕩,那就讓他們進得來出不去。”席弱水向後邊的張建德招招手一起上船,嘴裡問道:“真的要打嗎?”陳安美說道:“小不忍則亂大謀,我們的目標是聽從上級指揮,在上海動手,萬不得已不會與這裡的官兵死拼,這浩蕩的蘆葦叢盡可供我們與之周旋。”
春雨!席弱水本想上去扇他幾個耳光,看見他成了落湯雞不說,還臉色臘黃哼哼唧唧痛苦不堪,心就軟了,手揚了揚又放下去了。仔細一看,賈春雨右屁股和左腿分別被打了個洞,滴滴答答流著血。士兵報告說,擔任警戒任務的士兵,在觀察漸行漸遠的官兵船隻時,遠遠望見去巴城方向的一條船上,忽然有人跌落水中,隨即船上有人朝落水者開了兩*。士兵們以為是有人當逃兵被懲處,待得官兵船隻沒了蹤影,就搖船過去,發現水面上有人在撲騰掙扎,急忙救起,打眼一看,卻是賈春雨。 5
陳安美安排衛生員給賈春雨敷藥包扎,再換上干淨衣服,然後坐下來仔細盤問。賈春雨見陳安美寬宏大量,以德報怨,畢竟人心是肉長的,便竹筒倒豆子,一吐為快。 賈春雨那天被打敗逃命,暈頭轉向撞進了臨湖蕩,正不知道下一步咋辦時,遇見了陳安美的老朋友席弱水,幾個弟兄一合計,決定硬著頭皮再次投靠陳安美,隻是擔心陳安美會不會饒了他們,於是派人押著席弱水先去島上探個究竟。按照他們對陳安美的了解,一旦他答應他們投誠,應該不會太為難他們,*多繼續聽他講課接受教育而已。席弱水前往蘆花島走不多久,賈春雨越想越覺得,他們再次上島,其他弟兄估計陳安美會饒了他們,自己是頭目,是密謀逃跑、上岸搶劫的指揮者,陳安美一定不會放過自己,說不定會殺一儆百殺雞給猴看一*把自己給斃了,自己前去分明是送死;再則,自己即使僥幸活命下來,在那革命軍隊裡,看陳安美那樣子,自己別想有出頭之日。於是當他將要鑽進臨湖蕩蘆葦叢時,暗暗下定決心獨自逃跑,便對其他弟兄推說自己要到太湖老巢去辦點事情,讓弟兄們先上蘆花島,自己過後再找去。其他弟兄見昔日頭目已經威風不再,就顧不得他到底想干啥,默默地望著他慌慌張張逃去。 賈春雨本來真是想逃回太湖,找個落腳的地方,但在逃跑路上,他發覺威風一時的自己,忽然間落得這樣狼狽不堪英雄末路,都是這一陣喫革命軍的虧,喫陳安美的虧,這個虧實在太大,一口氣上來,難以咽下。一轉念一橫心,自己沒好日子過,也不能讓陳安美好過了,不如去官兵那裡告發陳安美,說不定能立一大功,獲得意想不到的好處。走了一段路,腦子清醒後,忽然想到自己這樣做很糊塗,很危險,你想啊,要去告發革命軍,官兵肯定要盤問起來,弄不好自己是個強盜倒要先暴露出來,要真這樣,革命軍沒咋的,自己倒先被抓了,等著坐牢殺頭,這樣一想渾身冒出冷汗來,躲在一棵大樹底下直喘粗氣。 鎮靜了一會兒,望著老天發了一會兒獃,心頭又浮起一個鬼主意,暗贊自己太聰明了,一拍樹干站了起來,全身又來了精神,呼哧呼哧奔向城內覓度橋。覓度橋當時駐扎著江蘇陸軍第二師第三旅第六好婆就是十一歲的陶土根自
己,好婆剛領著他從死人堆裡逃到李家村不久,其他
親人也都瘟死了。那次瘟疫
爆發中心就在陶土根出生並長到十一歲的血地汪家浜
。汪家浜給了陶土根慘烈的
童年記憶,那些記憶成了他一輩子的噩夢。噩夢*後
的場景是瘟疫達到**的時
候,陶家人死得隻剩下祖孫三人,而且阿爹(祖父)也
病得隻剩下一口氣,蜷縮
在床上奄奄一息。阿爹望著幸存的孫子,哀求好婆帶
上孫子去逃難,給陶家留下
一根血脈。好婆一咬牙,一跺腳,丟下阿爹,牽著陶
土根的小手往外走。陶土根
在短時間裡眼看著自己的阿爸姆媽(父親母親)、阿叔
嬸嬸、弟弟妹妹一個一個
死去,神智已經麻木,已經哭不出聲,流不出淚。當
他跨出門檻的一瞬間,回頭
看了一眼床上的阿爹,見阿爹正以無限愛憐的眼神幽
幽地望著自己,便掙脫手跑
到床前,對著阿爹獃獃地看。阿爹卻緊閉起雙眼,屏
住呼吸,不理他。好婆急得
雙腳跳,猛一下拽著他跑出門去。好婆緊緊抓著他,
像越獄犯一樣既害怕叉決*
地跑出村口。出了村口又一下子迷茫了,嘴裡嘀咕著
“哪搭去,哪搭去”,像是
跟陶土根商量,但腳卻沒有停,也沒想要陶土根回答
。*終她悲憤地決定,“阿
根,我們去李家村!”神情幾乎是赴刑場那樣。 陶土根要等到自己成年以後纔懂得好婆當時去李
家村的心情。李家村是好婆
的娘家,當初好婆出嫁到陶家門裡時,族中人大都是
反對的,因為陶家在汪家浜
以箍桶手藝為生,沒有一星半點田地。李家雖然也是
普通人家,但每家每戶都有
幾畝地,有了地就有了根基,有了根基就比較硬氣,
與以手藝求生存的陶家比就
有了天然的優越感,有了巨大的心理優勢。好婆是家
中老末拖,說親時,雙親已
經過世,兄嫂倒沒有什麼,但伯伯叔叔們一致反對。 好婆是個有主見的女人,有
主見的人脾氣往往就倔,好婆看中了阿爹的人,一心
要嫁給他,其他都顧不得。 免不得就跟族裡人鬧僵,*後鬧到她說:“再也不回
李家村”狠話的地步。說是
這樣說,兄嫂活著時,好婆還是回過幾次李家村,後
來兄嫂相繼得病過世後就沒
有回過。如今走投無路了回李家村,族裡人不知會怎
樣冷淡她,況且,這次情形
實在特殊——祖孫倆是從瘟死人堆裡逃出來的。 李家村是個極為普通尋常的水鄉小村。猶如一滴
水滴進河浜裡就會無法辨別
出來、一顆稻谷搖擺在稻田裡很難露頭一樣,李家村
是蘇南水網萬千節點中的某
個點,要不是特意尋找,沒人會知道它。李家村隻有
二十來戶人家,幾十間破破
爛爛的磚瓦房從東向西一字排開,黑乎乎,灰塌塌,
與爛兮兮的泥地倒也相匹配,
遠看幾乎渾然一體。稍微顯眼的是村西頭的祠堂,地
基高出半丈,因而鶴立雞群,
俯視全村。祠堂前的一家人家,也較特別,不但突出
在一字長蛇陣前,而且是全
村**有一圈一人高圍牆的,較之於破爛的小村,這
家幾乎是荒草裡頭一朵花、
雜樹叢中一喬木了。所有水鄉村莊都依水傍河,李家
村也不例外,村西緊挨一條
南北向名叫錢王涇的小河,是全村八幾十口人的活命
水,靠它來灌溉、運輸、喫
喝、淘洗。小河連接著鄰近的兩個同樣平常的小村—
—南端的錢家籪,北端的王
家圈。村北是各家各戶的農田,是李家村人的風水寶
地,世世代代的李家村人,
就是靠著這幾十畝田地繁衍綿延。話必須說回來,一
旦留心起李家村來,它又是
一個有點特別的小村——村東村南的低窪地,是水鄉
村莊不常見的黃泥荒灘。南
面的黃泥灘呈狹長帶狀,從東向西逐步收窄,一直延
伸到錢王涇岸邊,東面的黃
泥地**開闊,向東不斷地延伸,並且迅速走低,延
伸著走低著一裡地,到了一
條湖蕩岸邊。這條湖蕩原來沒有名字,後來因離它東
岸不到二裡就是陽澄湖西岸,
有人給起了個“臨湖蕩”的名字,大家覺得有理,就
叫開了,叫慣了。臨湖蕩與
陽澄湖相通,連接它們的是一條叫做沙河的小浜,之
所以叫沙河,是因為浜底都
是黃泥沙的緣故。沙河向西北方三拐兩繞來到陽澄湖
邊,與湖交彙的地方有個小
鎮叫橋頭,小鎮隻有一條街,因湖邊橫跨沙河的古石
橋而得名。相傳北宋年間即
有文人達貴來此隱居,經年累月形成集鎮。 果然,祖孫倆連李家村的村口都沒能挨近,村西
口有人把守,遠遠地就用手
指著祖孫倆喝叫停步。族長早就發下話來,瘟病期間
,外村人一律不能靠近村莊。 好婆無奈之下隻好從村南低窪的黃泥灘繞到村東頭的
荒灘上,在離村子大概有十
幾丈遠的地方站定,那裡有一棵瘦骨嶙峋的楝樹,在
荒灘上孤苦而突兀。好婆讓
陶土根靠在樹陰下歇息,自己慢慢走到離村東口兩三
丈遠的地方,對把守的後生
團,賈春雨有個老鄉在那裡當兵。到了那裡一打聽,那個老鄉卻在年前離隊了,接待他的是老鄉的班長。賈春雨一想沒人認識*好,就裝作自己是巴城來的商人,姓鄭,說是有要事稟報。班長把他帶到團部長官那裡,長官問他有啥要事,賈春雨就說前幾天,忽然間從陽澄湖裡來了一股兵,在巴城又搶又砸,老百姓起先以為是湖裡的強盜,誰知那伙兵口口聲聲說是遠道來的革命軍,準備發動起義,由於缺錢少糧,要老百姓乖乖獻餉。隔了**,那伙兵又去湘城搶了一通,還放了好多*,嚇唬老百姓。鄭商人自己的店也被搶了,而且不忍心老百姓繼續遭殃,設法打聽到那伙兵隱藏在湖裡一個叫蘆花島的地方,於是就急急忙忙來報告官兵,請求官兵前去剿滅,一則解民於倒懸,救民於水火,二則也好為政府除患,為**靖難。 那個長官聽罷大怒,罵聲不*,賈春雨暗笑他罵出來的話比自己罵人的話還難聽。那長官立即派人分別前往巴城、湘城偵察一番,巴城情況果然屬實,湘城情況稍有差池,確實有人放*了,但並沒有搶東西。長官得到報告,便著手制定一舉剿滅革命軍的計劃。謀劃停當,整頓隊伍,由鄭商人帶路,幾百號人乘船從水路浩浩蕩蕩殺向陽澄湖,殺向蘆花島。賈春雨得意之極,心想陳安美啊陳安美,你眼看就要完蛋,我立了大功定當受賞不說,等你和官兵都散去後,這個蘆花島可就又是我賈某人的地盤了。 賈春雨想破了腦袋也想不到,這些狗屁官兵,說到底還是軍閥痞氣,表面上氣勢洶洶不可一世,一副安邦定國不惜一戰的架勢,其實是虛張聲勢假模假樣,轉了幾圈放了幾*就作鳥獸散。*讓賈春雨後怕不已的是他們居然翻臉不認人,乘人不備把有功之人一腳踢下船去,還想要他的命,在他落水時連開兩*,幸虧他水性熟,在落水瞬間快速地下沉,饒是這樣,屁股大腿還是中了*,要是動作稍慢,這兩*肯定是被打在心肺等要害部位了,自己一條小命這會兒就沒了,說不定已經成為湖底魚鱉的美餐。 6
席弱水聽賈春雨說完,想起了一句老話,“賊是小人,智過君子”。想不到他去告密還搞出花頭經來,再次利用自己借革命軍名義搶劫的事,借力打力,蒙騙官兵。席弱水稍安的是賈春雨用這樣的方式去告密,自己和家裡倒是沒事了。席弱水又想起一句老話,“聰明反被聰明誤”,賈春雨自作聰明,自作自受,差點把命都丟了。想到這裡席弱水又納悶了,這官兵為啥要拋棄甚至除掉賈春雨呢?她把心中的疑問說給陳安美聽,陳安美也在思慮這事,也想不出緣由,在場其他
人七嘴八舌議論一番,*後大家覺得可能是官兵這次出兵額外要到了不少軍餉,出兵之後又貪生怕死不敢動真格,假打空打一番,這樣的事當然要隱瞞不露,怕賈春雨這個小人又要到哪裡去告密,所以纔下此狠手。陳安美還在思慮一事,官兵為啥不直接班師回朝,回城報捷,而是去了巴城湘城?大家也想不出他們耍啥噱頭搞啥把戲。 席弱水見這會兒陽澄湖又平靜如常,仿佛一切都沒發生過似的,就又起身作別。陳安美勸她還是等到官兵船隻返程離開陽澄湖後再走不遲,以免發生意外,張建德也小心附和。席弱水心想家中肯定不會有事了,也就放下心來等待,正好繼續與陳安美說話。不想陳安美一下子又沉默了,又做回了悶葫蘆,眼光深邃而憂郁。不過,席弱水現在對他這個樣子不再反感生氣,而是試圖去理解揣摩他的心思。席弱水想到,飽受這麼多年風刀霜劍的人,內心裝的東西太多,盛滿了,滿了反而就不響了。水生活著時心裡東西也多,心思重,話就不多。席弱水暗笑道,隻有像我這樣心裡不裝東西沒心沒肺的人,纔會不知輕重,不懂裝懂,口無遮攔,喋喋不休。這是席弱水有生以來又一次認真反思自己的為人,內心有了些沉重感,臉上也就露出幾分凝重。張建德從沒見新嫂嫂有過這樣的臉色,心想新嫂嫂膽子再大,面對打呀殺呀也還是害怕的,也難怪她,畢竟是一個女人家,自己一個大男人不也怕得瑟瑟發抖嗎?席弱水一抬頭,看到張建德眼神怪模怪樣地望著自己,嗔道:“張建德,你是不是嚇出病來了?”張建德慌張道:“沒,沒有。”
席弱水正預備與張建德繼續說笑打發時光,哨兵風風火火跑來報告了一個令人震驚憤怒的消息。在場的人聽了都炸開了鍋,紛紛向陳安美請戰,去截住官兵,把他們剿滅掉!原來官兵兵分兩路去到巴城湘城後,以搜尋意欲起兵造反的叛軍為名,光天化日之下,肆無忌憚地把巴城湘城刮了個底朝天,老百姓稍有不從,就拳打腳踢,恐嚇威脅,比賈春雨等真正的強盜有過之無不及,巴城湘城一片哭喊聲。官兵搶滿幾大船東西,大模大樣耀武揚威地得勝回朝,這會兒船已經駛近湖南岸。 席弱水聽完後心想,這些狗官兵,既搶了奪了,發了橫財,回城後還可以吹噓如何不怕犧牲,連續作戰,圍剿叛軍,追剿叛軍,旗開得勝,勞苦功高,少不得受嘉獎表彰,被封官賞銀。這纔叫一舉多得,妙不可言。這些狗官兵喪盡天良,作惡造孽,是世上真正的壞人惡人!席弱水想到這裡差點脫口附和士兵呼聲,勸陳安美立即發令,去追打那些狗官兵。但是,她忍住了口,她也想心裡裝點東西。於是隻是靜靜地望向陳安美。
喊道:“小伙子,我是汪家浜來的,不能進村,麻煩
你去把李小男叫來,你就說
是陶家門的李玉珍找他。”李小男從小與好婆要好的
,好婆出嫁後他還到陶家走
動過。如今他在族裡也說得上話了,見好婆遭了這樣
大的難,就叫上幾個男勞力,
搬上一堆竹竿竹片和麥柴稻草,來到苦楝樹旁,七手
八腳,開始搭草棚。好婆也
識相得很,拉著孫子的手遠遠地站著。不到半天功夫
,棚子就搭好了,地上鋪了
厚厚的稻草。李小男喊道:“玉珍,反正是熱天,能
遮風擋雨就行了。等瘟疫過
去了,再想長久的辦法。”李小男返身回村,從自己
家裡拿來了一些鍋碗瓢盆和
幾天的口糧,放進棚裡,叫祖孫倆進棚。好婆遠遠地
喊道:“多謝你小男!你先
走,你走遠了我們再進去。”
這種瘟病一旦感染發作很快,也就一兩天時間,
開始時猛烈瀉肚,接著不
停嘔吐,死亡也很快,短則兩三天長則四五天。七十
多年後,這種病在附近一
帶又曾經爆發過一次,那時候這種瘟病被稱作霍亂,
簡稱“2號病”,那已經
是新中國了,政府及時救治,沒死幾個人。好婆帶著
陶土根在草棚裡過了幾天
沒有發病,肯定是沒有過著溫病,算是命大,死裡逃
生,躲過了一劫。後來瘟
疫過去了,好婆聽到金小妹成了孤兒,就把她接到了
草棚裡。長大後,金小妹
就成了陶土根的妻子。P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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