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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絆橙(上下)
    該商品所屬分類:小說 -> 都市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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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介質】 book
    【ISBN】97875552567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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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內容介紹



    • 出版社:青島
    • ISBN:9787555256748
    • 作者:這碗粥
    • 頁數:568
    • 出版日期:2017-11-01
    • 印刷日期:2017-12-05
    • 包裝:平裝
    • 版次:1
    • 印次:1
    • 字數:332千字
    • 1.jpg

    • ★ 這碗粥,新晉高口碑作家,筆下題材多偏現實向,離經叛道,以其極具個人特色的文風令無數讀者沉迷。在@閱讀筆記 主辦的2016年年終評選活動中,這碗粥入圍“ZUI具潛質作者”提名,參與投票人數3000 ,這碗粥票數***,奪得“ZUI具潛質作者”稱號。
      ★ 《絆橙》是這碗粥的成名之作,積分破億,各大讀書大號、媒體強推的經典言情!
      ★ 實體書新增番外、碎片、後記。
      ★ 隨書附贈作者親自設計的男主同款文身貼、書簽以及鐘先生求婚卡,專為粉絲定制,限量供應。

    • A面
      鐘定會找上許惠橙,一開始隻是因為好玩。
      但是玩著玩著,就失控了。
      B面
      對許惠橙來說,鐘定空有一副好皮囊。
      這個男人是她的死神。她對他有求必應,不是因為喜歡他,隻是因為畏懼他。
      在他的目光下,她如墜冰窟。
      ……
      兩個不會相愛的男女相愛的故事。

    • 這碗粥
      離經叛道,純良無二。喜歡天馬行空,在現實和童話之中暢想。
      作品:《采紅》《絆橙》《卻綠》《逢青》《扶藍》《昏黃》
      微博:@二犬兒蛋
      微信公眾號:這碗粥

    • 第一章
      她的尊嚴、她的生命,在他們面前都顯得微不足道。
      第二章
      鐘定隨便應道:“這得看她的造化。”
      第三章
      “我剛剛說,”他親密地耳語,“不能。”
      第四章
      他有一副好皮囊,她卻隻覺得恐懼。
      第五章
      他的目光似乎是透過她在看誰。
      第六章
      他破天荒地伸手去抱她。
      第七章
      鐘定那個人,出了名地喜怒無常。
      第八章
      這個男人是她的死神。
      第九章
      長得帥的男人都信不過,特別是那麼帥的。
      第十章
      “你不是有喜歡的人嗎?”他問得漫不經心。
      第十一章
      或者,他也有過心動的時刻。
      第十二章
      這是她真正意義上的初吻。
      第十三章
      “你和他是不是日日夜夜‘芙蓉帳暖度春宵’?”
      第十四章
      太美小姐的**劇場。
      第十五章
      他的眼睛不會騙她。
      第十六章
      “我給她的身份,我給她的資格。”
      第十七章
      終其一生,他也沒有向那個讓他一見鐘情的女孩說出自己的心事。
      第十八章
      如果鐘定會在意世俗的眼光,那他就不是鐘定了。
      第十九章
      “我記得你在這裡偷偷吻過我。”
      第二十章
      “傻花兒。”
      第二十一章
      “鐘太太,生日快樂。”
      番外一
      且以深情共餘生
      番外二
      生死相依
      番外三
      止則相耦,飛則成雙
      碎片
      後記


    • 第一章

      許惠橙*近的生意很冷清。
      會所裡來了一批年輕漂亮的新人,把很多顧客都拉了過去。她和幾個姐妹連撿剩客的機會都沒有。
      許惠橙等了兩個小時,容姐都沒有叫她的號。有些姐妹已經出了會所自己去覓客。她看看時間,嘆了一口氣,開始收拾包包回家。
      這幾天溫度很低,許惠橙都是進來會所纔換職業裝,出去的話一定是從頭裹到腳。
      有個姐妹曾經暗示許惠橙,如果在場子沒生意,那麼去街上反而有機會,所以要隨時保持*佳著裝。許惠橙也曾經嘗試過,可惜她纔走出不到五十米就已經冷得打戰,隻好放棄。
      她在*衣室把自己包得嚴嚴實實的,望著鏡子中的粽子,她不禁苦笑。她很佩服那些姐妹在寒冷季節還能光著大腿、套著短裙,保持嫵媚的姿態。
      真是活該她掙不到錢。
      許惠橙拎著包包準備出去,正好康昕進來,見到許惠橙的打扮,笑著道:“你又要回家了?”
      許惠橙點點頭,沒說話。她不太會攀談閑聊。
      康昕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說道:“容姐說你將近半個月沒給她提成了。”
      許惠橙還是點頭,低聲下氣地道:“我會去找生意的。”康昕是容姐跟前的紅人,許惠橙還是希望康昕能幫自己說說話。
      康昕沉著嗓子嗯了一聲,進了自己專屬的小房間。
      許惠橙出了大*衣室,低著頭匆匆走去後門。一出去,她就被凍得哆嗦了一下。
      容姐竟然要康昕來傳話,恐怕是有意見了。但是在這種天氣下,真的能在街邊拉到生意嗎?保護費的話,她可以自己付給容姐;可是酒水的消費,她就得拉個冤大頭上門了。
      距離會所不遠的一條小路,過往的人很多,許惠橙打算去踫踫運氣。一路走過去,她的腳趾都凍得麻掉了,速度越來越慢。
      突然,一隻手從後面拽住了她:“陳舒芹,怎麼不接電話?”
      許惠橙被那股力道扯得往後倒,她的身體冷得僵了,所以反應不過來,順勢跌到了一個溫暖的懷裡。
      太暖和了,她都不想離開了。
      然後她的羽絨服帽子被掀開了。一陣冷風吹過,她的頭發被吹到了臉上。她仰起頭,透過頭發的間隙去望對方的眼睛。
      那雙眼睛很溫暖。
      他扶正她,客氣地解釋:“抱歉,認錯人了。你倆的衣服一樣。”
      她點頭,撥了撥頭發,重新蓋上帽子,拉緊圍巾,繼續向目的地走去。

      許惠橙在寒風中站了半個小時。她想堆笑臉去招呼客人,可是冰冷的臉頰根本扯不動。她試圖把帽子摘掉,把羽絨服的拉鏈解開,讓自己顯得不那麼土鱉。結果卻是,她還是選擇了土鱉。
      許惠橙隻好祈禱著,等別的姐妹都有生意了,再來的就是她的了。可是**這大寒天氣,都沒什麼客人出現,隻有幾個女人在那兒抱怨天氣,抱怨社會。
      許惠橙聽得心裡一陣悲苦。如果還找不到客人去會所消費,她會挨打。
      她張望著四周,這邊聚集的女人,她都比不過。她想著還是離遠點,也許能遇到個不挑食的客人。她沿著原路走回去,遇到落單的男人就上前勾搭。一個都沒成,反而被一個男人粗口咒罵。
      她無動於衷。她就是個婊子,他沒有罵錯。
      許惠橙倚著街邊的路燈柱,望了眼昏暗的夜空。她以後肯定不能上天堂吧。
      可是她想上天堂呢。
      她突然沒了拉客的心情,*有種萬念俱灰的辛酸。她想回家了。
      她把帽子扯得*低,幾乎要擋住視線,就這麼低著頭朝公寓樓走去。
      這棟公寓樓都是復式戶型,一室到三室不等,租戶有三成是許惠橙的同行,甚至於,有好些和她是同一家會所的。
      那會所是個還算大型的場館,裡面有固定的服務人員。而許惠橙這種,則屬於半固定的——她借會所的場地接生意,隻要保證每個月的消費額,就可以自己去外面接單子。
      乍一看,似乎是半固定人員的機會*多,其實,外接的單子廉價得很,有時候十單生意賺的都不如會所裡一個富商給的小費。
      許惠橙開門,關門,然後在客廳的矮床上坐下。
      這套復式是個一室一廳的戶型,首層是客廳、餐廳和廚房,二層是臥室和衛生間。
      許惠橙在客廳放了張床。
      久而久之,二樓就成了她的小天地。
      她發了一會兒獃,纔慢慢起身,去開暖氣。
      她*近有肥胖的趨勢,不敢多喫,經常空腹一晚上。她**下午喫了些糕點,一直餓到現在,這會兒實在撐不住了。
      等身子暖和了後,她去廚房下了碗面。
      要樣貌沒樣貌,要身材沒身材,都不知道還能在這行撐幾年。

      許惠橙尋找了幾天,還是沒有領到客人進會所。她戰戰兢兢地把保護費付給了容姐。
      容姐冷哼一聲:“你這陣子都沒帶過客人來這兒玩,酒水的消費一點進賬都沒有。這事我現在還沒和武哥通報,要是他問起,有你好受的。”
      提起武哥,許惠橙心都發顫,她慌亂不已:“容姐,你先別,我今晚一定能找到的。”
      容姐盯著許惠橙的衣服,很不滿:“那就別穿這麼多。裹成這樣,哪個男的愛看?就今晚,你說的,可別賴賬了。”
      許惠橙趕緊點頭,然後就去外面覓客。纔出了會所不遠,容姐卻來了電話讓她回去接生意。
      許惠橙又往回奔,到了會所纔知道,康昕遇到了變態的客人,昏死在包廂裡。
      許惠橙見到被抬出來的康昕,都不禁發寒。康昕的臉頰兩邊都腫了,嘴角還有絲絲的血跡,脖子上則布滿了掐痕,衣服破破碎碎的,衣不蔽體。
      在這場所待久了,肯定會遇到變態的。容姐以前顧及康昕是會所的**,那些有著奇怪癖好的客人,容姐都會為她適當過濾。**那包廂裡的,非富即貴,她雖然有些同情康昕,但是一個都惹不起。還好,康昕昏迷後,那幾個客人就遣了她出來,不然繼續折騰,康昕怕是命都要搭進去。
      待康昕進了醫務室,容姐說:“山茶,對方說想找個豐滿的,暫時就剩你了。”
      許惠橙心裡苦笑。不是對方想要個豐滿的,隻是容姐想推她出來而已。
      許惠橙自打有些發胖以來,就不怎麼穿貼身的衣服了,那樣隻會自曝其短,所以**她穿的也是寬松短裙。容姐見到她的裝束,已經懶得吐槽了,隻道:“牡丹、茉莉她們都在,好好伺候那些公子哥兒,就算你挨打,我也無能為力。”
      許惠橙勉強一笑。康昕都應付不來的顧客,她還真沒什麼信心。
      包廂的門一開,喧鬧聲陣陣傳來。裡面煙霧彌漫,燈光暗沉。
      許惠橙站在門口,展現出職業笑容。
      一個男人瞥向她這邊,輕蔑道:“呵,走了一個,又來了一個。”他一手摟著個女人,雙腿則疊靠在另一個女人的大腿上。
      從許惠橙的角度望過去,隻能看出男人大概的身形,很高大。
      “過來啊,小妞。”那男人朝她招招手,輕佻而無禮。
      她妖妖嬈嬈地移步過去。
      那男人看清她的臉之後,譏諷了句:“送這種貨色過來,是想真的被弄死嗎?”
      許惠橙笑容不變。她走近了纔發現這男人身旁的兩個女孩臉上都有瘀青。她心裡顫了顫。離她*近的茉莉眼神淒苦得可憐,但仍然幫男人捶著腿。
      “來啊,陪哥哥玩拳。”男人站起來,握著拳轉了轉手腕,“**拳一萬,第二拳兩萬,以此類推。看看你今晚能掙多少。”
      許惠橙一愣。
      見她站著不動,他又命令道:“把臉湊過來。”
      不待她反應過來,那拳頭已經揮了出去。她一下子跌出兩米遠,臉頰抽搐地疼,嘴唇隨便動一動,都疼得她要掉眼淚。
      “晦氣!”男人很不悅,“哭個屁,給哥哥笑一個。”
      許惠橙整張臉都僵硬了,哪還笑得出?以前她不聽話,武哥也會打她,可那個力道遠沒有眼前這個變態使得狠。
      男人一腳踏上她的肩膀,捏住她的下巴,看她痛得扭曲的表情,他用手指刮了刮她的傷處,笑得惡毒:“你這樣,連一萬塊都賺不到。”
      然後他往她另半張臉扇了一巴掌。
      許惠橙口腔裡都是血的味道。她咬緊下唇,強忍著那陣火辣辣的疼痛。
      “疼嗎?”男人狀似親昵地貼到她的耳邊,手指纏上她的頸項。
      許惠橙閉著眼睛,一聲不吭。
      男人顯然是來了興趣,使勁地掐住她:“疼嗎,嗯?”
      這個男人是個瘋子!房間裡的圍觀者沒有一個上來阻止他的行為。
      她覺得自己可能就這麼一命嗚呼了。
      許惠橙即將窒息的那一刻,男人松了手。她大口大口喘著氣,伴隨著聲聲咳嗽。
      他半蹲下,看著她鼻青臉腫的模樣,哈哈大笑:“好玩嗎?”
      許惠橙說不上現在是什麼感覺,咳嗽扯著臉頰的痛,喉嚨也燒得難受,她渾身都在痛。她蜷縮著身子,側躺在地上瑟瑟發抖。
      男人站起來,轉頭往那陰影的角落笑問:“鐘定,這妞堅持了多久?”
      “一分半鐘。”那聲音帶著譏笑。
      男人吹了聲口哨:“比剛剛那個出息那麼一點點。”
      “是你力小了吧。”鐘定細細地看著地上那人的曲線。這背影倒有點像陳舒芹。
      “瞎扯。”男人撇了下嘴角,反駁道,“我可是下了狠勁的。願賭服輸啊,兄弟。”
      鐘定收回視線,懶洋洋的:“平局,何來輸贏?”
      男人挑起眉:“要不我再掐她一會兒?”
      “隨便,別真的搞出人命就行。”鐘定不再關注那背對他躺著的可憐身影,執起酒杯往旁邊的女人嘴裡灌。
      許惠橙聽到了他倆的對話,不吭聲。她即便求饒,他們也不會改變主意。她的尊嚴、她的生命,在他們面前都顯得微不足道。
      她早就麻木了。
      地上雖然鋪了地毯,但還是冷冰冰的,再加上痛楚難當,她心裡祈求著這些公子哥兒雅興不要太高。
      男人翻過她的身體,手掌覆上她的脖子,噙著玩世不恭的笑容:“小妞,你這次可得爭氣,給我撐過一分鐘了,大大有賞。”
      許惠橙覺得自己撐不過了,她的意識在慢慢模糊。她都不知道自己這條賤命為什麼要活到現在。
      是了,她想積德,她想上天堂……

      這個世界上,越是低賤的命就越硬。這是許惠橙清醒過來後的**個想法。
      她也進了醫務室,臉上的傷已經被處理過,脖子上敷著藥膏。隔壁床的康昕直直地躺著,望向天花板。聽到許惠橙輕輕的咳嗽聲,康昕眼睛眨了下:“山茶,你為什麼入這行?”她的聲音本來就比較低沉,此時因為掐傷,*加沙啞。
      許惠橙也直視天花板,啟了啟口:“我小時……”說了三個字,她又開始咳。
      康昕仿佛感同身受著那痛苦,便道:“算了,以後再說吧。”
      “嗯。”許惠橙把被子拉高些。她喉嚨火辣辣地疼,確實不宜說話。
      兩人靜默了一會兒,容姐進來了。
      她先是詢問康昕的情況,再走到許惠橙的床邊:“這陣子你好好休息。也不用擔心這個月的酒水費了,那些少爺的賬單給你們幾個分攤提成。”
      許惠橙如釋重負。
      容姐嘆了一口氣,繼續道:“武哥那邊,我幫你瞞著。”
      許惠橙*加感激,至少這個月可以熬過去了。
      她在醫務室休息了**,就回了自己的小復式。養傷期間,她幾乎足不出戶。等“大姨媽”走了之後,許惠橙去了趟醫院做體檢。
      她每個月都會來檢查。剛開始覺得丟臉,於是隔一個月換一家醫院。後來懶得奔波了,干脆就固定在一家了。
      許惠橙的心態很矛盾。她很多時候覺得自己死不足惜,可是她又很珍愛自己的生命。
      說白了,她很怕死。
      她的傷好得差不多時,容姐來電催她回去上班。許惠橙望了眼日歷,新的一個月開始了。那就代表,她又要開始為酒水費而憂心了。

      許惠橙穿著厚厚的羽絨服,不敢從正門進,隻能溜去後門。等換好職業裝後,纔走向吧臺。
      如果她能在月初就把任務完成,那麼接下來的日子會好過得多。所以,她得賣力一回。
      許惠橙找到了一個三十幾歲的男人,應酬了半個小時,計算著他所消費的賬目。她看他不像太有錢的模樣,也不好坑他太多。
      這男人結賬時,臉都漲成了豬肝色。
      她隻能裝作看不見。
      兩人並行著往會所門口走,他還在抱怨自己喝的酒太貴,於是和許惠橙殺價。
      許惠橙搖頭。她要分成給容姐,算下來,自己實賺的**少。
      男人火大地推了她一把:“賤人,那酒一瓶就要我兩千二。”
      她往後疾退了幾步,撞到了一個胸膛中,很溫暖。她幾乎是瞬間回頭。她記得這雙眼,上個月宛若暖陽地在她面前晃過。
      他友好地朝她微笑。
      她卻尷尬了。剛剛那男人罵的話,這溫暖男肯定聽到了。
      男人還在憤憤然:“我回家陪老婆了,下次再也不來這黑店喝酒了。”
      周圍的群眾聽見這話,都瞄向許惠橙,那眼神有鄙夷,有探究,有幸災樂禍。
      許惠橙裹緊外套,轉身往吧臺那邊走。她的臉早就丟盡了,她習慣了。
      調酒師見她神態有些尷尬,好奇地詢問。
      她笑了笑:“那人嫌酒水貴。”
      調酒師聳聳肩。
      許惠橙在這聲色流轉的大廳掃視了一圈,然後定在溫暖男身上。
      他一個人坐在沙發上,身前一瓶酒、一個杯子。有些衣著暴露的女人在他眼前晃過,他視若無睹。其中一個順勢坐在他旁邊,貼近他的身體說著什麼,臉上是姣美的笑。
      他回了一句話,那個女人臉色驟變,然後離開了。
      也許他瞧不起她們這種職業的呢,許惠橙心裡這麼認為。她盯著他桌上的那瓶酒一會兒,突然冒出了一個想法。
      她鼓起十二萬分的勇氣,走到他那臺。
      溫暖男應該是認出了她,輕輕和她點頭示意。
      許惠橙在*邊緣的沙發坐下,欲言又止的。他也不問她為什麼坐在這裡,依舊品著自己的酒。
      她指指他的酒瓶,客氣地問道:“您還要再點酒嗎?”
      音樂很嘈雜,他卻聽清了她的話,於是點點頭。
      許惠橙抿唇,斟酌了一下,又問:“您再點酒的話,能報下我的號碼給服務員嗎?”她知道這是作弊行為,隻是他本來就要喝那昂貴的酒,如果能順水推舟,那可真是一樁好事。
      他側頭回視她,直勾勾的。
      她被看得心虛:“不方便的話,那就算了。”說完她就站起來,打算走人。
      他卻一句話攔住了她:“你號碼是多少?”
      她又坐下了,感激地望著他:“47。”
      “死棋,這號碼好記。”
      “確實好記。”許惠橙澀澀一笑,她的人生不就是一路死棋嗎?
      她看溫暖男雖然衣著普通,但是五官俊俏、氣質清雅,料著應該不是泛泛之輩。她不敢輕易去搭訕,隻好默默地坐在一旁。
      過了一會兒,她往他那邊挨近,和他相隔一個位置。見他回頭看她,她慌忙解釋:“我坐太遠,她們會懷疑我的。”
      他不甚在意,眼睛重新落在舞臺上,焦點卻似乎在不知名的遠方。
      溫暖男又加了兩瓶酒。服務員過來時,見到許惠橙很意外,不敢相信她能釣到這種上等姿色的客人。
      許惠橙換上*好的偽裝,望向溫暖男的眼神柔得都要滴下水。
      這眼神,倒讓溫暖男回到了現實。服務員一走,他就問道:“姑娘在這兒陪酒?”
      她表情凝固了一下,然後又笑:“是的。”
      他略略打量了下她:“過夜嗎?”
      許惠橙驚訝地看他。
      “其實,我**失戀了。”他的臉挨了過來,“***玩不玩?”
      她微微後仰,輕聲回道:“嗯……”
      “真好。”他眼睛都彎了起來。
      許惠橙不算國色天香,會所裡比她美麗的比比皆是。她平時也沒有遇過這樣帥氣的類型,所以她很拘謹。
      她跟在他後面出了會所。走出一段路後,他停住腳步,轉頭問她:“我們去哪兒?”
      “開房或者……我家。”許惠橙的圍巾把嘴巴都遮住了,吐字比較含糊。
      “那去你那兒吧,省錢。”他立在原地,等她帶路。
      她因為他*後的兩個字而覺得好笑——他剛剛點的酒,價格可以去開好幾晚的總統套房。

      許惠橙把男人帶回家,問道:“那個……你要不要先洗個澡?”
      “好。”他環視她的小房子——家具不多,還算整潔。她找出嶄新的洗漱套裝遞給他,輕聲開口:“我下午洗過澡了……你要是介意,我再去洗一次。”
      “不介意。”他瞥了眼二樓,轉身進了浴室。
      許惠橙把套子準備好,放在矮床邊,自己坐在椅子上等他。
      她這裡沒有男性睡衣,所以他是直接圍著浴巾出來的。
      她見到他,開始動手解自己的衣服。
      他啞然失笑。
      許惠橙把毛衣、保暖內衣都擲在沙發上,轉眼看著男人:“開始嗎?”
      他的眼光在她的身段上瀏覽,讓她有了自卑的心理。他是寬肩窄臀的體形,而她不是前凸後翹的曲線。
      他打量了一圈,視線回到她的臉上:“不卸妝?”
      她輕點頭。她寧願頂著濃艷的妝容,也不想以素顏去面對這個世界。
      他也不勉強,說道:“那我就不吻你的臉了。”
      許惠橙訕笑。
      他從中空的客廳天花板望向掩著窗簾的二樓:“去那裡?”
      她順著他的眼光看去,趕緊搖搖頭,指著旁邊的矮床:“在這裡做。”
      這麼一說,他反而*好奇上面的小房間了,腳尖轉了個方向,想往二樓去。
      她趕緊解釋:“上面都沒收拾過,很亂的。”
      “沒關繫,野地方*放得開。”他即便說著這種話,笑容還是很和煦。
      許惠橙無措。客廳她收拾得還算干淨,不曉得他為何要去二樓。她隻能強調:“那裡真的很亂的。”
      “我說了沒關繫。”他說話間已經要往樓梯走去。
      她立即上前攔住他,語調微急:“這位先生,那裡真的很亂的。”
      他低頭看她拉他的手:“那上面有什麼見不得人的嗎?”
      “那是我私人的地方。”許惠橙雙手緊拽他的手臂,想強硬起來,可是想起他今晚幫自己完成了酒水費的任務,氣勢又弱了。
      他就這麼靜靜地看她一會兒,纔用另一隻手去掰她的手:“好了,我不上去就是了。”
      她自覺松開他,回到正題:“那我們開始吧。”
      他頓了下,搖頭:“我現在沒什麼興趣了。”
      許惠橙驚了。
      他笑笑,暗藏傷感:“我以為可以借此忘記女朋友,可是真到了這個時刻,卻不行。”
      她明白了,於是拾起保暖內衣套上。她心裡有些欣慰,大概是因為她覺得他應該是潔身自好的男人,而他沒有讓她失望。
      許惠橙把衣服重新穿好,見他一動不動,疑惑不解:“先生?”
      他無奈了:“我的衣服都髒了。”
      “我這兒……沒有男士的衣服……”
      他用手梳了把頭發:“這樣吧,我先在這兒住一晚行不行?”
      “啊?”她*加驚訝了。
      “我給你付住宿費吧。我讓店裡明早給我送套衣服過來。”
      許惠橙看著他赤裸的胸膛。雖然室內開了暖氣,可是遠不是夏天的溫度,如果沒有運動,他這樣很容易感冒。她望著他,猶豫幾秒,點頭答應了。
      “謝謝你。”他真誠道謝,然後去浴室收拾了自己的衣服出來。
      她已經穿戴整齊:“那……你就在這裡休息吧,我去樓上。”
      他微笑點頭。

      許惠橙上樓後,鎖上門,再進浴室卸妝、洗澡。穿著棉睡衣在床上躺下時,她悄悄掀開窗簾去窺視樓下的客廳。
      那個男人已經熄了燈,等她適應了黑暗後,隱約看到他的輪廓。
      這個男人不知是看不上她這種姿色的,還是真的對女朋友忠心不貳。她寧願相信後者。她所待的世界已經太黑暗,內心渴望童話故事的淨化。
      許惠橙重新遮好窗簾。
      晚安,溫暖先生。

      許惠橙這個晚上睡得很沉。
      翌日,她醒來後**個動作就是去掀窗簾,卻發現溫暖先生已經不在那矮床上。她把整個頭探出去看,客廳裡都不見他的蹤影。
      她心裡咯噔一下,突然害怕他是不是有什麼別的企圖。她急忙穿上衣服下樓,果然沒人,他的衣服也都不見了。掃視一圈後,她發現客廳的茶幾上有一沓錢。走上前後,她看到了底下壓著的字條——
      謝謝留宿。另外,女孩子一個人在家,防人之心不可無。
      他的字體遒勁有力,和他的氣質不太相似。
      許惠橙輕輕執起字條,捧在胸口。
      她這屋子有警報器,如果真的遇到強盜,報警器隻要響一聲,就會有打手趕來。
      她昨晚純粹是相信他。幸好,她沒有信錯人。
      已經很多年沒有人關心過她。她都忘記了,自己曾經也是有人疼有人愛的。
      直到那張紙有一滴水的潤漬,她纔恍過神來。她隨便抹了下眼睛,然後捏住紙,小跑著上樓。
      她有個小小的藏寶盒。那裡面有她的寶物,她現在決定,把這張紙也放進去。
      這是一個陌生人給予她的感動,她會好好珍惜。

      許惠橙這天回去會所工作,容姐笑得合不攏嘴,直誇許惠橙使出撒手锏了,纔一個晚上就超額完成了任務。
      “都是運氣而已。”許惠橙虛應著,她終於又可以度過安逸的一個月了。
      本來容姐誇完就沒事了,但是有人去打小報告,說許惠橙是半路殺去客人旁邊的,前面已經有個姐妹先招待了。
      許惠橙立即反駁,說那女人纔說了一句話就走了,根本沒有摻和客人的酒水費。
      容姐聽完,柳葉眉高高挑起:“那他報的服務號是誰的?”
      那人頓時沒話了。
      全部賬單上都隻有一個號碼:47。
      容姐隨便一想就知道其中緣由,厲聲道:“來客消費,各憑本事。客人喜歡什麼號碼,還不是得靠你們使勁去挖掘的。以後這種事少來煩我。”
      訓完話,眾人三三兩兩出去。康昕暗暗朝許惠橙豎了豎拇指。許惠橙低頭微笑。她和康昕以前說不上深交,經過變態事件後,康昕的態度和善了。
      仔細想想,好像自從遇到溫暖先生,就有些好事發生。她越想越高興,月初**天就完成了任務,從沒試過的。溫暖先生還給她留下了一萬塊,是她十單生意的錢。而這錢武哥他們不知道,所以她可以隻按一單生意的計費給容姐。
      許惠橙一邊想著,一邊橫穿走廊。
      迎面走來一個男人,挽著一個艷麗的女郎。許惠橙無意間抬頭,然後就愣了——是那天打她掐她的變態。她趕緊低下頭。
      那男人和女郎調情,沒有留意到許惠橙。其實就算他看到了,也不認得她。他來來去去女人那麼多,哪會一個個去記。
      許惠橙和他擦肩而過。她很緊張,怕這個變態又揪著她打。
      待轉過走廊後,她扭頭望了眼那男人的背影。記住他,以後遠遠看到都得趕緊閃。
      許惠橙被安排到了一個富商的包廂。
      富商和一個客戶在談生意,她倚在富商旁邊,巧笑倩兮。那客戶一口僵硬的國語,也不知道是從亞洲哪個**來的。直到後來他有些詞語蹦出來,許惠橙聽出應該是日本的。
      日本男人在幾位女郎的簇擁下早已魂不守舍,剛和富商敲定合同,就抓著*近的一個摸上摸下,然後往女人的胸衣裡塞了幾張鈔票。
      女人笑得花枝招展。
      富商細看了下合同,然後滿意地點頭。他示意下屬裝好,這纔摟過許惠橙,哈哈大笑:“多虧了你們這幫小美人。”
      許惠橙也笑,艷妝的面容在燈光下忽明忽暗。如果富商出手闊綽的話,也許她這個月就不用煩惱沒有客人了。
      日本男人急不可待,摸了幾下,就往外走。富商攬著許惠橙,和日本男人一起到了候梯廳。
      候梯廳裡面奇怪得很,有架電梯好半天都不開門,於是隻剩一架可使用。
      因為沒及時趕上,日本男人等得焦躁,用日語頻頻罵著。富商和下屬交換了下眼神,其中有鄙夷日本男人的意味。
      許惠橙還是笑偎著富商。其實都是喝酒玩樂,誰也不比誰高貴。
      等電梯的人慢慢增加,這電梯就是不開門。客人們急了,叫服務員過來。服務員諂媚地給大家道歉,然後引導眾人去另一邊的候梯廳。
      他話音剛落,電梯門就開了。
      裡面一個男人壓著一個女人。男人跪背對著大家,女人環住他腰部的大腿白花花的。
      眾人嘩然。
      許惠橙認出了這個背影——
      那個變態。
      他在亮堂堂的燈光下,也坦然自若,隨意整了整自己的褲襠拉鏈,推開女人就站起來,然後轉身走出電梯。他的額上還有汗滴滑落,眼睛裡仍然有欲求的氤氳。
      女人尷尬地抓起旁邊的衣服遮住下面,也奔了出來。
      許惠橙微微往富商那裡靠,想讓富商帶她離開。可是富商見到那男人後,卻開始和下屬竊竊私語。許惠橙聽得不太真切,隱約察覺到那變態來頭比這富商大得多。
      她沒敢往變態那邊望,借著別頭發的手勢低了頭。
      男人向著另一頭走去。
      她呼出一口氣。
      日本男人看完了這一幕,*加著急。他趕緊走進那剛剛大戰完的電梯,招手讓富商他們一起上去。
      富商擺擺手,笑著和下屬走進去。之前等電梯的也嘩啦啦地擁進去。
      許惠橙在即將跨進電梯的時候,忽然聽見不遠處的一聲尖叫。她下意識往聲源處望去,然後僵住了。
      那個變態男人掐著康昕的脖子,笑著在說什麼。康昕表情扭曲,奮力掰著他的手,臉憋得通紅。旁邊有個服務員站在那裡不知如何是好,頻頻給男人鞠躬。
      許惠橙能體會那種所有氧氣都離自己遠去的恐怖,可是她幫不了康昕。這個社會本來就不是靠同情心取勝的。就像武哥毆打她的時候,她看得見別人憐憫的目光,卻得不到支援。因為大家都無能為力。
      她們這種低賤之人,命如草芥,許惠橙早就麻木了。
      她*終進了電梯,然後響起一聲超載的警鈴。她馬上退了出來,朝富商笑著說:“我等下一趟。”
      富商點頭。
      許惠橙站在候梯廳,注意力卻去了康昕那邊。
      康昕已經沒了聲音,那邊模糊傳來的是服務員的求饒。許惠橙閉上眼睛,可是三秒後,又睜開眼望向走廊。
      康昕已經沒了掙扎,垂著雙手,似乎是任由男人處置了。
      男人大概覺得不好玩,終於放開。康昕順著牆壁慢慢滑落,*後倒在地上,一動不動。
      男人滿意了,單手插兜,再輕蔑地看了眼服務員,便轉身離開。
      許惠橙望著男人的背影,反應過來後連忙跑上前扶起康昕,食指去探她的鼻息,然後對著那獃立的服務員低喚:“快叫醫生過來啊。”
      男人並沒有走得太遠,聽到些動靜,停住回了頭。他一下子想不起許惠橙是誰,直到看著她困難地托起康昕後,纔靈光一閃。
      她就是上個月讓他輸了一大筆錢的一分半鐘小姐。
      他掏出手機,撥了一個電話。那邊接通後,他笑得意味深長:“鐘定,我找到人選和你打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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