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個九月，每年都有個九月。
大川小川在這個叫做甕城的地方，順著早已打聽好的47號公車一路看，深山老林，*別致的風景就是墓地，還沒進學校先過趟鬼門關。一路墳景，穿鑿林立在坡上的墳頭和臨山傍水的別墅群很像，隻是規模不同，一大一小，一生一死，但都是很好的安樂窩。大小二川來到這個叫做甕城工業學校的地方，看著路邊的門景，一樣標準的市政府般的正面大門。一座門房，邊上橫跨一條電子鐵欄門，鐵欄門的盡頭就是它的老窩，用水泥和大理石板堆出來的紅色堡壘，上面有甕校的校標，還有幾個黃銅大字……
賈明的《白森林》講述了一段不一樣的故事。

《白森林》內容介紹：大小二川是雙胞胎，小時候很像，但現在如果有 人說他們兩個是雙胞胎兄弟估計不會有人信。他們不是在一起長大的。大小 川的父母離婚了，母親和大川在老家浙江，父親和小川在山東。兩個本來一 模一樣的雙胞胎，慢慢地，臉型、聲音、口音、舉止、對人態度，至於身高 體重手腳比例都不同。 賈明的《白森林》講述了一個不一樣的故事。

後來李老師倒是受了不少的氣，源自一個語文老師和學生的 爭吵，那老師一腳踢在了學生身上，學生也發火了直接跑到校長 室去告狀，搞得老師要向學生道歉，這位英語班主任不干了，自 己一個人守在門口不許任何老師給這個班上課，以為學生沒有老 師給他們上課就會想起老師的好處。李老師實在是老了，小川的 班級不但沒有因為上課沒老師而傷心，反而很快活。想學習就自 己自學，真是自覺。不想學的也很給面子，自己玩自己的，上課 說話都是很小聲的。那段時間，上課比李老師本人上課還要安 靜。
李老師一看這種情況，一氣之下腦淤血了，住進了醫院。一 周之後班主任換成了一個教物理的，李老師還是英語老師，可惜 的是班上的學生還是當做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的樣子。其實小 川還是滿欽佩李老師的，特別是知道她有著副教授的資歷**可 以去大學教學，卻還是情願守在這個中學裡和一幫小孩子混，可 惜的是小川一向很懶，外加上一直不知道這個出了校門就沒有多 少人會用上一次的工具學來做什麼，現在這位李老師應該已經退 休了吧。
這位李老師無外乎就想讓學生尊師而已，可惜現在有沒有尊 師且不說，就算有也不代表你踹我一腳，我當做什麼事情沒發生 過。小川曾經覺得這是什麼了不得的事情，後來上了高中纔知道 山外有山。那位同學的事情也是發生在初中，父親是軍區轉來的 機關干部，也是一次學生和教師鬧矛盾，不過不是一個人在戰 鬥，而是一個班的學生都造反了，直接把教室門拆下來，把課桌 堆到門口不許任何老師進來。也是校長出面，不過是讓當時那個 班的所有學生群體叫家長。結果第二天中午的時候學校突然之間 來了很多綠皮軍車。載的全是在任或退伍轉業的軍官，沒一個官 級在校長之下的。
來的家長倒是客氣。
“校長，聽我兒子說你找我，什麼事啊？” “校長，是不是我們家孩子在你這裡惹什麼事情了？” “校長，我們家孩子在你們學校搗亂了？都是孩子他媽慣 的，回去我就教訓他。”這就是跟小川吹牛的孩子他爸，可以說 這也是讓小川能夠聽到這段八卦的原因之一。
這下子把校長嚇住了，不過校長終歸是校長，很快適應了形 式，連聲說沒事。這麼大的罷課事件就此不了了之。事後校長還 十分自豪，覺得是自己的工作做得好。後來還在學校開大會演 講，說明學校的大好前程，有這麼多的領導來學校視察指導工 作，可見學校工作做得多麼到位，學校的前景是多麼可觀，學生 的未來是多麼光明。
後來這位同學和人打架，事情鬧到了教務主任那裡。教務主 任也是要叫家長，不過倒是特別囑咐這位同學讓他家長來的時候 “開車的不要，悄悄地進來”。家長倒是很干脆，來了之後就問 了一句“誰先動的手？”，一聽說是對方先動手，直接把兒子領 走，還沒出辦公室門就說話了： “明明不是先動手的也要把我叫 來，這學校真不懂事，這麼個鳥學校他給錢咱也不上了。” 大小二川還沒進門倒是受到了很多人的觀望，因為他們遲到 了，報到時間隻到九月三號，這倆遲了整整一周，臨進門之前， 小川叫住了大川。
“咋了？” “你我兄弟，再進去之前先定個規矩，我們不要自稱兄弟 了，反正這裡沒人認識本來的我們。” “好好的你搞這做什麼？” “好玩啊。你和我就先假裝之前不認識，是來了甕校纔認識 的，反正你在浙江，我在山東，連說話的口音都有不同，以這樣 一種不同的方式度過這樣的**歲月，不是很有意思嗎？再說你 隻比我大五分鐘，很小的時候，就分隔兩地，相差半個中國，咱 爸媽離婚後，也是我姓高，你姓茅，你我再稱兄弟不就成了高茅 了嗎，多難聽啊。再說了如果你和我對別人聲稱說我們其實是兄 弟，豈不是要見人就要解釋一通。說你我是雙胞胎就*沒人信 了，你難道想要沒事干找麻煩。父母離異，分隔兩地這種事情， 解釋起來很好玩很舒服是不是？” “屁，我是你哥，就算是也是茅高。” “鳥，當初要不是我一腳把你踹出來，你能當大哥嗎？你我 人生地不熟的先潛伏一下玩玩不也蠻好嗎，願不願意你說句話 吧。快點，我可不想在這裡給人當風景看。” 雖說是兄弟，但是二人分開多年，連信都沒怎麼通過。主要 是小川覺得大川忒惡心了，小學時候頭回收到老哥的信，上面居 然有“我活潑可愛的弟弟”。這種話在以前看到小川隻會覺得奇 怪，這位茅家兵同學在說誰？現在想想都覺得肉疼。
“好像也對。行。” “那可說好，這協議定下來，可不是**，也不是一個月而 是整整三年。你和誰都不能說我們是親兄弟，父母來了也要想法 瞞著，。” 大小二川就此分道揚鑣，各自到各自的專業報道。
小川走在各個道路上，嘴裡開始叼起了一根煙。小川吸煙不 是因為覺得吸煙很酷，而是小時候小川老爸的煙很多都是小川代 買的，後來小川有了自己的零花錢，不自覺地就給自己買了一 包，不過當時也是偶爾纔這樣。P2-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