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收藏 ] [ 繁体中文 ]  
臺灣貨到付款、ATM、超商、信用卡PAYPAL付款,4-7個工作日送達,999元臺幣免運費   在線留言 商品價格為新臺幣 
首頁 電影 連續劇 音樂 圖書 女裝 男裝 童裝 內衣 百貨家居 包包 女鞋 男鞋 童鞋 計算機周邊

商品搜索

 类 别:
 关键字:
    

商品分类

  • 新类目

     管理
     投资理财
     经济
     社会科学
  • 封在石頭裡的夢
    該商品所屬分類:文學 -> 文學評論與鋻賞
    【市場價】
    297-432
    【優惠價】
    186-270
    【介質】 book
    【ISBN】9787530217375
    【折扣說明】一次購物滿999元台幣免運費+贈品
    一次購物滿2000元台幣95折+免運費+贈品
    一次購物滿3000元台幣92折+免運費+贈品
    一次購物滿4000元台幣88折+免運費+贈品
    【本期贈品】①優質無紡布環保袋,做工棒!②品牌簽字筆 ③品牌手帕紙巾
    版本正版全新電子版PDF檔
    您已选择: 正版全新
    溫馨提示:如果有多種選項,請先選擇再點擊加入購物車。
    *. 電子圖書價格是0.69折,例如了得網價格是100元,電子書pdf的價格則是69元。
    *. 購買電子書不支持貨到付款,購買時選擇atm或者超商、PayPal付款。付款後1-24小時內通過郵件傳輸給您。
    *. 如果收到的電子書不滿意,可以聯絡我們退款。謝謝。
    內容介紹



    • 出版社:北京出版集團北京十月文藝出版社
    • ISBN:9787530217375
    • 作者:李浩
    • 頁數:287
    • 出版日期:2018-01-30
    • 印刷日期:2017-12-15
    • 包裝:平裝
    • 開本:32開
    • 版次:1
    • 印次:1
    • 字數:165千字
    • 一個人的鬥敗和匱乏 一群人的掙扎與淹沒 愛而不得 求而無果 第四屆魯迅文學獎得主 70後實力先鋒作家 李浩 以清高、執拗的文字,逼視每個人內心的深淵
    • 《封在石頭裡的夢》是70後實力作家李浩的中短篇小說集。 這裡有魔幻感強烈的共通記憶,有鋒利現代的神話改寫,有關於“零餘人”的悲憫察看,有麻木生活的纖毫呈現,有一個真實的人被不斷消磨的荒謬,有愛的最初之起和最終失落。這些故事中的人像被錯置於夢中,不得不面對命運的墜落、玩笑和必然。 作者以清高執拗、清醒簡勁的筆觸構建了一個高於現實社會的對照,虛構和想像、歷史與現實重聚,矛盾怪誕卻不掩血肉鮮活。看見並憐憫每一種奮力的掙扎和垂手的鬥敗,它們連同作者對生活、日常和人性的反思一起被寫出,直逼心底,震蕩非常。
    • 李浩,1971年生於河北。中國作協會員,一級作家。 著有小說集《側面的鏡子》《藍試紙》《父親,鏡子和樹》《告密者》《誰生來是刺客》(二十一世紀文學之星叢書),以及長篇小說《鏡子裡的父親》《如歸旅店》等。 曾獲第四屆魯迅文學獎,第三屆蒲松齡全國短篇小說獎,第十二屆莊重文文學獎,第九屆《十月》文學獎,第九屆《人民文學》獎,第九、十一屆河北文藝振興獎,以及首屆都市小說雙年獎等。
    • 目 錄
      封在石頭裡的夢 1
      迷宮中 45
      失敗之書 89
      匱乏的生活 129
      給母親的記憶找回時間 155
      哭泣的影子和葬馬頭 183
      丁西,和他的死亡 211
      使用鈍刀子的日常生活 263
    • 封在石頭裡的夢 1 你找一找墨綠色的石頭,黃土路說。他用一根枯掉的樹枝敲打著山上的石塊們,林白、李約熱、朱山坡他們走到了前面,身影已被高大的樹遮住但笑聲卻是遮不住的。隻有墨綠色的裡面纔有,黃土路又重復了一遍,他說,那樣的石頭裡有古代的人做過的夢。如果你找到,敲碎它,你就會夢見那些古人的夢,那時候的人,都願意把自己的夢封在石頭裡,希望幾百年幾千年後,有人把它再次夢到。
      “這個說法有趣。”我說,黃土路一向有些奇思妙想這我是知道的,某些奇怪的、有趣的念頭總是從他的頭腦裡突然地冒出來,像雨點打出的水泡。弋舟還在後面吧?我問,問過之後我突然意識到這句話根本不需要——弋舟沒有跟著我們一起爬山,昨晚他喝得*為糊塗,我們出發時他剛剛起床——“現在還是昏昏的。”我找到一根同樣枯掉的樹枝,學著黃土路的樣子在石頭上敲打,天堂山上,盡是些灰色、青色、暗紅色的石頭,墨綠色——“土路,你看,這裡真有塊!” 黃土路回過身子,這時前面的聲音已經消失,仿佛從來沒有過,這條路上隻有我和黃土路兩個旅人。不是,黃土路用他手裡的枯枝在石頭上敲了敲:那是苔蘚。“怎麼不是?”我再次學著他的樣子,枯枝並不能把石塊上的綠色磨下來——“我覺得它就是塊綠石頭。”為了進一步驗證我的說法,我伸出自己的右腳,用散著臭味的旅遊鞋擦了擦,擦了擦:石頭上面的綠依然沒有掉,它們本就沒有苔蘚狀的小突起。土路,你看——我再用了些力氣——我沒有想到它有那麼滑。滑,是突然從石頭的綠色裡生出的,剛纔我踩過去的時候並不是這樣。啊!我重重地向一側摔了出去。
      簡直是飛翔。我確切地感覺自己是在飛翔,拖著笨而重的身體,然後是巨痛和一片混亂的轟鳴。
      2 還好你醒啦,我看到了黃土路的臉,朱山坡的臉,吉小吉的迷彩,雖然仿佛隔著一層有霧氣的玻璃。李浩,你怎麼啦?林白也擠過來,你沒事吧?摔傷了沒有? 這時我纔恍然自己的狼狽——沒事,沒事,我沒事——我想翻身坐起,可自己的手腳並不聽使喚,它們似乎在摔倒的時候就粘在了地上,已經不再屬於我……“你別急著起來,先躺著”“你的頭沒事吧”“倒是沒有流血,萬幸,你看就摔在石頭上了一定很痛”……我的耳邊有幾百條遊動的舌頭,它們同樣顯得有些遙遠。我沒有事,我衝著面前的眼睛和舌頭們笑了笑,抬起頭——“你慢著,慢著點”,李約熱伸出手來扶起我的頭和身子:“你動動,疼不疼。” 沒事,沒事,我試圖讓自己顯得輕松,但巨痛還是驟然到達我的肩部和腰部,不過在它消散之後,我的胳膊,腳趾,都脫離了遭受詛咒的魔法,能夠活動了。“我沒事。”我在臉的下半部擠出一絲笑容,並起自己的腿……長話短說,我在朋友們的攙扶下走了幾步,再走幾步——還好,還可以走,隻是有些疼而已,它可以忍受。算了,先送你下山吧,要不去醫院看看——“好吧,我下去。不過到了天堂山沒見到天堂,還是挺遺憾的。”我說著,我聽見了笑聲。
      下山時已經沒有了上山時的顛簸,應是司機有意慢了些,畢竟他的車上有一個摔傷的人。我向同時下山來的梁曉陽表示歉意,本來他還可以繼續他的遊興——“沒關繫的,李老師,隻要沒把你摔壞就好,這座山我來過多次了。”為了向我證實他的確來過多次,梁曉陽說山上有一座廟,從我摔倒的地方到那裡還有一個小時的路程,廟,有些荒敗,“破四舊”的時候砸過。在廟的後面住著一個老太太,有二三十年了一直住在那裡,一個人,就一個人,我們多次見到過。她不肯說過去的事,隻說,多年前神仙托夢,讓她來這修行,她就來了。喫什麼?原來她還會下山來,現在八十多了吧……反正我們每次去,都給她帶點喫的,有些旅友也會。當時還想領你們去看看,作家,不是要體驗生活嘛,說不定可以寫成小說呢。梁曉陽從車座的前面探出半張臉:“馬上到了。李老師,我們要不要去北流的醫院看看?要是傷著你,我們的罪可就大了。” 沒事。確實沒事,除了皮肉的疼,這個無可避免。在我的堅持下回到了住處,上到三樓——我先睡會兒覺。我對梁曉陽說,兄弟,感謝你。躺到床上我就睡著了,絲絲縷縷的疼痛並不能把我從睡眠中扯醒。把我扯醒的是巨大的敲門聲,弋舟在屋外喊,李浩,出來喫飯了,就等你啦。
      牛肉,狗肉,野豬肉,野生的筍,野生的韭菜,以及,略有渾濁感的自釀米酒,它們被存放在一個個塑料桶裡。坐下去的那刻我竟有些恍惚,仿佛這一幕在昨天就曾發生過,當然這樣的念頭隻是閃了一下。倒上酒。**碗下得很慢,昨天也是如此,但接下來的第二碗第三碗就變得迅速起來,我向馮艷冰敬酒:詩歌聯展的事你放心,我回去一定好好做。我向林白敬酒:這次能來你插隊的地方,很是高興,剛纔弋舟還和我說道,在我們開始寫作的時候,閱讀你的詩歌和小說,根本想不到有**會陪你到此。說到這裡我又有些恍惚,弋舟說這些話的時候應是昨天,****他都不曾和我在一起……算了,不管它,我重重地喝了一大口,弋舟也是。走出房門,李約熱拉住弋舟:你們去敬酒?多喝點,沒事,就怕你們喝不慣。我和他們談起我在紹興喝黃酒的經歷,這時一隻黑色的小狗突然叫起來,它衝著一條白狗,而另外的三條白狗也跟著衝過來——四個打一個,弋舟笑了,他說多年沒有看到狗打架了,李約熱說也是。這時弋舟開始貶損玉林的狗,他說我們北方的狗都張牙舞爪的,見到陌生人早早地就叫,而一路上我們見到玉林這邊的狗,都軟塌塌的,連看人一眼的興趣都沒有,“它們都知道,不定哪天就給宰了,也折騰不上勁。”這時我再一次有些恍惚,似乎昨天我們說過類似的話,還談到了知識分子的區別——我想,天堂山上的這一跤,真摔得我有些暈,怎麼會是昨天呢。吉小吉的酒碗迎過來:“各位大作家,喝得慣我們的米酒不?咱們來個豪爽點的,干!這酒好喝,度數不大。我再去屋裡敬酒。沒事沒事,你們能來我們就高興。” 我們幾個人上樓,弋舟坐倒在沙發裡,然後是李約熱和我。誰有筆?我問,我看了一眼電視牆,那裡還沒有電視,但留出了位置,樓房的主人為它鉗上了一塊正方的木板。“李浩一喝多了就愛寫字,一喝多了就愛寫字,你昨天寫了**還寫,”弋舟笑起來,“在魯院寫了三個半月還沒寫夠。”“看來寫字解酒。我有筆。”黃土路拍拍我的肩膀,“你還疼不疼啦?摔了那麼一跤。當時可把我嚇壞了。”我晃晃脖子,不疼,哪都不疼了,如果不是他提醒我都忘了自己曾在山上摔倒過,“喝了酒就沒事了。”我說,哥,給我拿筆過來。在樓下呢。“你去拿。”李約熱叫住走到樓梯口的黃土路:下去的時候告訴他們,送上一桶酒過來。“還喝啊,”我搖搖頭,“我都吐了兩次啦。你們喝,我寫字。” “你就寫,曾因酒醉鞭名馬,生怕情多累美人。”黃土路把粗大的簽字筆遞給我,乘著酒興,我飛快地寫下——哥,不對,我寫錯了。是錯了,下面的一橫實在過長,它難以變動——“你就寫吧,寫什麼都行。”我停滯了一會兒:這兩點一橫,再改成“曾”字會異常難看,也罷,我在橫的下面添了個“自”——首先,曾因酒醉鞭名馬,生怕情多累美人。“哥,有了首先就得有其次。”說到這裡我又生出了恍惚,似乎昨夜也是如此,他給我的其次應當是——坎坷人生拼命酒,大膽文章斷腸詩。“我昨天曾這樣寫過,”我說,“土路兄,你還有別的詞吧?”“就這句。我喜歡這句。” 樓下一陣雜亂的腳步。還在喝酒?那好,我們接著喝。邊喝邊聊天,應是人生一大快事。來來來,讓他們再弄點下酒菜來。
      3 重上天堂山是吉小吉的提議,反正,餘下的這**也沒有別的事做,作為地主,他希望我們能留下來多玩**,“你們也不急於返回南寧。”李約熱表示贊同,我也是,我這個胖子,在家裡總不運動,如果有機會我還是希望能走走路。好吧好吧,葛一敏也跟著附和,她說她把樓上我們寫的字都拍了下來,“你寫了整整一牆。能夠到的地方都寫上了。”她說得我無地自容——真是醉了,真是喝大了。怎麼就沒有人制止我。這時梁曉陽走過來,一本正經地向我們介紹一種新喫法,他信誓旦旦,說是本地特色,無非是,讓我們在喫菜的時候蘸一點酒。好喫吧?他的嚴肅認真並沒有換來多大的成功,大家紛紛拒*——弋舟呢?我問,李約熱說他不下來了,也不準備和我們爬山。——我怎麼覺得,像之前發生過一樣。我喃喃自語,這種恍惚讓我有些不安,也許,昨天那跤摔得實在有些太重——可因為摔跤,我就會把時下的發生看成是之前的重復嗎?實在有些費解。
      咱們走吧。去坐車。路不好走。石纔夫、非亞也走過來,哦,我去拿水杯。我跑到樓上,在下樓的時候看了看自己寫在牆上的字——它們實在讓我羞愧,我感覺自己已經重重地羞愧了兩次,上一次,發生於昨天……我這是怎麼啦。摔糊塗了。為了驗證**不是昨天我故意在樓梯口那停了幾分鐘,看時間會不會按昨天的樣式把我推走……沒有。我可以停在那裡,也可以重新上樓。不過,我怎麼會在同一面牆下兩次寫下同樣的字?弋舟!我衝著屋子裡喊,他還在睡著,沒有應答。
      我們再次來到天堂山。這一次,我又落在了後面,肥胖總是一份甩不掉的累贅,即使涼風習習,我的後背也已滲出汗水。“你要多運動啊。要不,你先別走啦,跟我去巴馬吧,我帶你爬山,走原始森林。”黃土路停下來等我,“我領你去見我爸。”“哈,你昨天說過了,”我拍拍黃土路的肩膀,“我跟你去。你看,這些新葉,真讓人有種生機勃勃的感覺。原來,我以為南方一年四季都綠,那樹木是不落葉的,所以也不會有新葉——真不知道自己當時是怎麼想的。”“你多來幾次南方就知道了。可能,和你生活的北方很不一樣。”黃土路蹲下去,拍了三張照片——你找一找墨綠色的石頭,他說。隻有墨綠色的裡面纔有,那樣的石頭裡有古代的人做過的夢。如果你找到,敲碎它,你就會夢見那些古人的夢,那時候的人,都願意把自己的夢封在石頭裡,希望幾百年幾千年後,有人把它再次夢到。
      你昨天說過。背後涼風習習,淡淡的霧垂到了樹梢上,它們緩緩移動,朝著風的方向。“是嗎?我怎麼記不起來。”黃土路用手上的枯枝敲擊著石頭,它們沒有中空的回響,那裡面,似乎並不能貯藏住任何的夢。我也學著他,用一根撿到的枯枝敲打著石頭,把落在上面的枯葉掃下去——弋舟是不是在後面?話說出來的那刻我就開始後悔,但即使努力,我也隻吞掉了*後的尾巴。這是怎麼回事,莫名的恐懼像一些慢慢爬上我身體的蟲子,我想,下一步,我就會發現一塊墨綠色的石頭,但這一次,我一定不能過去踩它…… 墨綠色的石頭!它真的赫然出現,被一大堆潮濕的松針圍繞,一副欲蓋彌彰的樣子。“土路兄,”我的聲音不自覺地發顫,“你看!你看,這石頭……”有夢的石頭,他點點頭,用手裡的枯木敲擊著:你聽,裡面是中空的。你聽見它的回響了吧?我想了想,*好是實話實說:我聽不出來。我覺得它和別的石頭沒有區別。“怎麼會。”他湊得*近些,試圖用腳去踢那塊綠石頭——不!我衝著他喊,不要!小心摔倒! 怎麼會摔倒呢。他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著我,多少有些渾濁的復雜,不過*終他還是收回了腳,而是俯下身去試圖搬動:“真重。”他直起身子,“這裡的夢是有重量的,我覺得。” ——那我們砸開它。一起。
      一起。
      我們各自找到可以使用的石頭。一起,一二三—— 4 我做了一個夢。我感覺自己似乎是殺了某個人,當我進入夢中的時候那種緊張在,憤怒在,似乎血的氣息也還在,甚至還異常濃郁,它把我的視線都染成了淡淡的紅色。我試圖甩掉它,甩掉那份黏稠的氣息,可是它們就像我的影子,風也吹不散它們。這時官兵們循著追過來,他們穿著鐵環的鎧甲,提著長矛和盾牌,但沒有人騎馬……我穿過兩條巷子,竄入到一片玉米地裡,沙沙沙沙,後面的追趕並沒有減緩,而我的雙腳卻又被地面的一大團蓬草纏住,我掙扎,焦急地掙扎,恐懼而*望地掙扎,然而那團蓬草越纏越緊,我根本掙不脫,它們就像有意識的繩索。而後面的追趕也越來越近。我甚至聽見前面士兵粗大起來的呼吸,玉米葉子發出的沙沙聲也掩蓋不住。“在這!”一個沒有戴頭盔的士兵發現了我,他的手伸向我,就在即將抓住我的衣領的那刻,我的身體前傾——糾纏的蓬草一片斷裂之聲,真是有種千鈞一發感!我終於掙開了它們,朝著*深處鑽下去。
      玉米的葉子劃破了我的衣服。它們甚至劃破了我的皮膚和肉,我覺得自己在奔跑的過程中幾乎被分割成不少的碎片,然而並不覺得疼痛,自始至終這個夢裡都沒有疼感,可巨大的恐懼一直在著,就像是另一塊石頭。我奔跑著,奔跑著,是奔跑在帶著我走,直到我肺裡的空氣越來越少,直到我口裡的空氣越來越少。不知過了多長時間。我跑出了玉米地。被劃碎的身體重新聚攏,但它的裡面已經沒有多少力氣,我把自己已經跑得空空蕩蕩。一條河橫在面前。如果在平時,我也許可以遊到河對岸去,然而把力氣跑光了的此刻的我根本不敢如此,湍急的流水一定會把我衝走,就像衝走一根干枯的樹枝,一團草,一條魚。影影綽綽,後面的追兵也趕過來,他們的長矛高得過玉米,他們的長矛搖搖晃晃,使得玉米們也跟著搖搖晃晃。我不想再跑,即使我想,我的腿也不肯再跑,我的腳也不肯再跑,何況還有這條阻擋的河。大口地喘著氣,這時我竟有些小小的釋然,背上石頭的力量也略有減輕。這時,這時,我突然發現在河對岸,一片蘆葦叢中,一條小船悠悠地劃了出來。船家!我大喊,用出了僅剩的全部的力,從腹部到喉嚨都有強烈的撕扯感,船家,渡我!渡我! “這並不能說明什麼,這樣的夢我也做過。我是被警車追,至於自己做了什麼倒沒那麼清楚。”“就是,我也做過被人追的夢,追我的是土匪,好像我偷了他們什麼情報。”“你就是緊張。有什麼事讓你緊張。”林白插話,“這和石頭沒有關繫。我也做過類似的夢,追我的是日本鬼子。他們還朝我開*,就是打不中我。”——沒想到林白老師還有英雄夢。很是低調的覃瑞強插話,我小時候看《雞毛信》,晚上也做過類似的夢。“你就是緊張。不知道出於什麼事情,你就是緊張。” “我知道他緊張啥。”酒意剛醒的弋舟臉上帶著笑意,“他在想,給人家牆上畫得亂七八糟,實在沒辦法見人。人家宋江酒後題反詩——你要知道宋江酒醒了之後多後悔。”“這有什麼可緊張的,”葛一敏翻弄著她的相機,“我把你們寫的字都拍下來了,人家主人也說,他想好好地保留著,人家比我有眼光。”“人家是顧及我們的面子,不得不這樣說。”我想繼續談我的夢,它的後面還有一段兒,可是周圍的七嘴八舌**把它堵住了。“你說你做的夢是紅色的?我在微信上看過,說做彩色的夢的人,可能是身體有些問題,譬如紅的粉的,可能是脾。藍的是胃還是肺……”“你爬山累了,又喝了酒。”當地詩人呂小春秋把臉從琬琦的後面探過來,“去年,你們那的李南老師來過廣西,我很喜歡她的詩。”是是,她也是我欣賞的詩人,我盡快終止這個話題,想把我做的夢和他們說完—— “我做了一個夢。夢見我在古代,殺了一個人。”伸著懶腰的黃土路從另一側出現,他說,剛剛他去河邊了,那裡的水流很響,而主人家的狗一直跟著他。“我就跑,後面有追兵追趕,他們把我趕到了玉米地裡。” ——你看到的官兵,穿的是什麼衣服? “布衣,但外面有鎧甲,一個個相扣的鐵環。他們還拿著長*,對對對是長矛,像電視裡的紅纓*。” ——你是不是被一團草給纏住啦? “是啊,我怎麼掙也掙不脫。一個士兵,在就要抓住我的時候,我一掙,纔掙開的。在夢裡,我都把自己嚇得半死。心都跳出來啦。” ——跑出了玉米地,你是不是到了一條河邊? “是啊,你怎麼知道?” 我掃了周圍一眼,按住自己的小激動:我再講下面的發生,你看,和你的夢是不是一樣。
      船夫把你渡到了對岸。而追兵,竟然也找到了船,那些插著旗幟的船**是從水裡生出的,之前它們沒有,不存在。你急急地跑到岸上,而擺渡你過河的船夫,被追過來的官兵踹進了水裡。你跑,繼續跑,可始終不能擺脫掉他們,他們總是不遠不近地出現,讓你不得喘息。後來,你竄進一家人的院子,院子裡有一隻…… “一隻大白鵝!” 是的,一隻白鵝。屋裡沒人。你想藏到屋裡去,這樣的念頭隻是一閃,然後你就掉過頭來鑽進盛放柴草的偏房,讓柴草蓋住身子…… “追兵追過來,但沒有發現我。” 他們沒發現,他們走了。這時你松了口氣,終於,松了口氣。你看到外面陽光燦爛,已經沒有了先前的紅色,隻是大片大片的白,晃動著的白。
      “到這裡還沒結束,後面還有……” 後面還有,你聽到鵝在叫,有些淒厲,仿佛看到了什麼讓它恐懼的東西。
      “後來變成了笑。” 變成了孩子的笑,咯咯咯咯……裡面好像有磨牙的聲響,骨頭踫著骨頭。
      “那我倒沒聽出來,就是挺瘆人的。” 然後,你探著頭,偷偷朝後面看去。你發現,那隻白鵝—— “那隻白鵝變成了長脖子的鬼。”“穿著白衣,顯得有些臃腫。”“對對,它沒有腳,看不見腳。”“沒腳的鬼卻有長舌頭。舌頭露在外面。”“它晃著,不是飄,也不是蹦。走得挺慢。”“它慢慢走近了你所在的柴屋。這時,你醒了。”“是。我就是那時候醒的。”黃土路拉住我的手,“我做的夢你怎麼知道?我從來沒想過我還能夢見自己是個古人。” ——我也做了同樣的夢。那塊綠石頭,是咱倆一起砸開的。
     
    網友評論  我們期待著您對此商品發表評論
     
    相關商品
    在線留言 商品價格為新臺幣
    關於我們 送貨時間 安全付款 會員登入 加入會員 我的帳戶 網站聯盟
    DVD 連續劇 Copyright © 2024, Digital 了得網 Co., Ltd.
    返回頂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