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 商州故人/從前書繫 | 該商品所屬分類:文學 -> 文集 | 【市場價】 | 144-209元 | 【優惠價】 | 90-131元 | 【介質】 | book | 【ISBN】 | 9787807139744 | 【折扣說明】 | 一次購物滿999元台幣免運費+贈品 一次購物滿2000元台幣95折+免運費+贈品 一次購物滿3000元台幣92折+免運費+贈品 一次購物滿4000元台幣88折+免運費+贈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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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版社:山東畫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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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SBN:97878071397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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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高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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頁數:2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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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版日期:2009-04-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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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刷日期:2009-04-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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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裝:平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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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本:32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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版次: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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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次: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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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數:120千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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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方便面式的大師充斥江湖、名人崇拜已然盲目到瘋狂且成為時尚的當下,不妨將目光移向草根階層的真切身影,去感受一下他們的音容,舉止,奮鬥,挫折,知足,渴望…… 根植大地的父老鄉親,望之肅然的草民群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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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作者的一部人物速寫集。所記人物,均為作者早年在家鄉陝西商州
親密交往過的鄉親、同事或家人。作者通過對這些社會底層人物的描摹刻畫
,表現了商州山民的質樸、堅韌,讀之肅然。誠如作者所言,這本書裡“有
我的父老鄉親,也有我的真情我的真愛。我惟願看到它的讀者與我分享這份
情與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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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記 故人 木匠劉爺 小木匠緒治哥 神爺 三爸剛娃 “狼咬兒”秀秀 淑琴 郵差劉朝伯 “靜泉山魂”松山爺 “熱鬧人”寶山叔 蠻婆婆 小廣叔 胡家班 泥塑匠永青 李家轎夫 壓面的南大嬸 桂芳 祖父和他那支筆 走路的規矩 商州扁擔客 花牌樓,還立著 半芥園的畫意 初中憶*憶是三師 學畫少年 當年那次辦展覽 “特務”老齊 那年曾讀《瓦礫集》 故事宣講隊的故事 房東阮大媽 悼念振民 李慶民與他的版畫 《峽口清雪》解魅 校正先生《火龍岡》的宿命 當年的美術愛好者 草木 水井·馬蘭 夢裡荷塘 掃帚菜 沙渠·丁香 葦園 稻花香裡 麥時花事 枳·皂角樹 路邊風景 迎春 桃之天天 後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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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匠劉爺,官號福林。農村人不興直呼其名,比他年長的纔喚他名字,
平輩就叫他劉師,晚輩喊劉爺。劉爺的木匠手藝好,四鄉八村都知道。常有
外村人來靜泉村尋劉木匠,本地人就說,你看哪個男人留剪發帔帔頭,就是
劉師。是呀!劉爺的剪發帔帔,也是遠近無兩:五十多歲的大男人,留著剪
發頭,如現在女孩子的發型,不同的隻是,沒有劉海。小時候,對劉爺這發
型頗以為怪,人家男子漢,都剃光頭,多好!就劉爺怪。後來纔知道,這發
式是清末男子發式的遺存,是長辮子剪掉的殘留物。劉爺小時候肯定是留過
辮子也愛過辮子的,要不,從民國肇興,到中國新建,幾十年間,地覆天翻
,他的剪發頭,照留不改,還梳得整整齊齊,倘隻看頭發,仿佛當年的知識
階級。一個山村裡的一無文化的老木匠,有這份痴情,或曰執拗,也是罕見
。 劉爺的發型留在民初,劉爺的男子中心觀念也留在那個時代,都不改。 劉爺在家裡,是爺,**至聖,一句頂一百句,說一不二,不管對錯,皆是
如此。那年丹江發水,漫南而來,村子裡房倒屋塌,劉爺家小院的院牆也塌
了。劉家奶奶顫顫抖抖地勸劉爺說:他大,把牆修一修,好防小偷!你出去
做活,我和孩子在家裡,害怕。話沒落點,一個耳光就掄了過去。理由是,
家裡事,自有人做主,哪有女人家說話的道理?你說了話,難道比男人還行
?這樣下去,男人在家裡還說得起話?為了男人的**,劉家的院牆就此永
遠沒修。劉奶奶在劉家,日子也真是難過,說不清什麼原因,劉爺就動了手
,挨打成了家常便飯。一個使慣了木匠斧頭錛子的男人,手勁多大呵!我們
這般孩子,每每能看到又痩又小,一雙三寸金蓮的劉奶奶顫巍巍扶著土牆去
上茅房,爬出屋門檻拉幾把柴禾做飯,就知道,又是打得不輕。 劉爺有一兒兩女,兒子居中,是寶貝,叫緒治,和我同歲,又住在對門
兒,脾氣合得來,可我總因了劉爺,不敢也不想上他家去找緒治。劉爺其實
對我極好,常命令緒治叫我去他家玩。一去就摟在懷裡,親呀逗呀,全沒有
**至聖的神色,有時還從荷包裡摸出鑰匙,打開他藏寶貝的小木箱子,取
幾塊洋糖,精心地用長滿老繭的大手,笨笨地剝開玻璃紙皮,把糖塊塞到我
嘴裡:“娃娃,別咬呵,當心牙,含在嘴裡叫慢慢化!”剩下兩塊,就給我
塞到衣袋裡。緒治在一旁獃獃地看著,隻流口水,不吭聲,不敢要。我知道
,這洋糖,劉爺是連親兒子也舍不得給喫的。對緒治尚且如此,緒治的兩位
姐妹則*無論矣。每遇此時,我趁和緒治出去玩時,就把洋糖給他,緒治看
爸爸忙著干活,急忙塞到嘴裡,匆忙忙咯巴巴咬爛咽下,還囑咐我:別給我
爹說啊!
劉爺常到外村做活,下午回村,還扛著錛鋸刨斧,沒進他家門,就在官
路上喊我:“娃娃,給爺爺倒水來!”劉爺回村了,不管在院子裡玩興正酣
,或在家睡得正香,聽到那太熟太親的喊聲,趕快舀一瓢涼水,三腳兩步,
端出去,看著劉爺咕咚咚一口喝光,拍拍我的頭,抹抹嘴,纔進他家的門。 五歲那年,我要進城讀書了。劉爺天黑到家,來看我,特意帶來一雙新做的
小凳子說,沒啥送給娃娃,這雙凳子讓孩子留個念想吧,日後念成了書,做
了大官,可不要忘記你這又窮又瞎的劉爺呵!菜油燈橙黃色的燈影裡,劉爺
臉上的慈和與留戀,我從未見到過,到現在我都能記得。 大概是六十年代初,赤縣神州大饑饉,是史稱三分天災,七分人禍的灰
色暗淡的年代。我已經上中學了,一次抽空回老家看望親奶奶。剛進村,聽
一個蒼老的聲音喊我的小名。一看,一個佝僂痩小的老人,正是劉爺。纔十
多年,當年精壯威風的劉爺,怎麼就成這樣了呢?我抱住他,看著他,剪發
帔帔頭還如是,但花白稀疏髒亂,黃亮得泛出綠光的臉龐爬滿皺折。我心疼
得連一聲劉爺也叫不出來,趕緊拉住他的手,邊再仔細端詳邊問他:“劉爺
爺,劉奶奶還好麼?”“好?好?”劉爺獃獃地看著我,瘦骨嶙峋的大手,
突然重重地拍打在我的手上:“死去了!死去了!斷氣前,喊了三天三夜,
說,餓呀!餓呀!唉唉!可憐,挨了一輩子打,沒死,到頭來,倒被餓死了
!喊著餓,死去了!扔下我先享福去了……作孽呀!作孽呀!”聲聲嚎叫,
淚飛如雨,嚎聲裡是委屈,無助,淚雨裡是後悔,*望。一個鐵打的硬漢子
的靈肉,原來是這樣柔軟這樣脆弱!我掏出好不容易纔買到的、要帶給奶奶
的兩個黑面餅子,塞到他的手裡,半天,半天,喉頭發酸,淚眼朦矓,連一
句安慰的話也說不出來。 過了不長時日,緒治進城賣柴時遇到我,纔知道劉爺也死了。緒治說,
他老人家咽氣前還硬氣得很,牙關緊咬,叭叭作響,一聲不吭,隻是額頭大
汗淋漓,一點點灰白凌亂的剪發,如水裡浸過。劉爺給人做了一輩子木匠活
,做棺木無數,但到終了,他自己也沒有一口,是緒治打了家裡惟一的一張
舊木櫃,釘成棺材的模樣,把劉爺請進去的。按劉爺的脾氣,若是有靈,他
肯睡進去麼?人死如燈滅,在死神面前,倔強了一輩子的劉爺,爭不了這氣
啊!
二○○七年六月十四日
P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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