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 擬古(林文月作品) | 該商品所屬分類:文學 -> 中國現當代隨筆 | 【市場價】 | 190-276元 | 【優惠價】 | 119-173元 | 【介質】 | book | 【ISBN】 | 9787503947827 | 【折扣說明】 | 一次購物滿999元台幣免運費+贈品 一次購物滿2000元台幣95折+免運費+贈品 一次購物滿3000元台幣92折+免運費+贈品 一次購物滿4000元台幣88折+免運費+贈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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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版社:文化藝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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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SBN:97875039478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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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林文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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頁數:18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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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版日期:2011-01-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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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刷日期:2011-01-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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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裝:平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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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本:32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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版次: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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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次: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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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數:120千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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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文月的創作以散文作品著稱,先後有《京都一年》、《讀中文繫的人》《午後書房》、《交談》、《擬古》、《飲膳札記》等,這些散文作品在臺灣影響很大,多次獲獎,部分篇章還被編入臺灣語文教材。 “擬古”開創了一種寫作方式。在中國傳統文學當中,“擬古”是寫作者相當重要的寫作策略,即有傳承之脈絡,又要吸取擬古對像的優點加以自己風化而成。 此書兼及古典文學研究、日本文學翻譯以及散文寫作,恰好體現了林文月之“三位一體”,貼近文學青年閱讀,具有極大的實用價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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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擬古》輯集林文月散文繫列作品十四篇,以前人的文章格調為摹寫對
像,其中華美厚重的文筆是之前所未有的,此為吸收擬古對像的優點加以自
己風華而成,初看若遊戲筆法,實則深具實驗性與批判性,可說是開創了一
種寫作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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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序 香港八日草——擬《枕草子》 江灣路憶往——擬《呼蘭河傳》 往事——擬 My Life at Fort Ross 給兒子的信——擬《傅雷家書》 給女兒的信——擬《傅雷家書》 給兒女的信——擬《傅雷家書》 平泉伽藍記——擬《洛陽伽藍記》 羅斯堡教堂——擬《洛陽伽藍記》 散文六則——擬《東坡志林》 飲酒及與飲酒相關的記憶——擬《我與老舍與酒》 傷逝——擬《龍坡雜文》 你終於走了,孩子——擬六朝代作詩賦 有所思——擬《漂鳥集》 無題——擬《園丁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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傷逝——擬《龍坡雜文》
今年十一月九日是靜農師逝世二周年祭。匆匆二年過去了,而昔日談笑
教誨,仿佛尚在目前。現在他和師母雙雙安息於背山面海的白墓中。今年的
祭日,由益堅學兄撰寫的碑文,已由孔達生先生書成楷體字,銘刻於墨色大
理石、安置在墓上。臺先生應可以含笑九泉了。 師母過世時,豫倫與我正在英國訪問旅行。旅次中輾轉得悉噩耗,不勝
驚愕。返臺後,一日黃昏,去溫州街的臺大宿舍拜訪。向師母的遺像行過禮
後,依往常那樣,在書桌對面的舊籐椅中坐下。臺先生坐在他自己的位置上
,面龐略顯憔悴,但神色倒還鎮定。一時間,也不知說什麼弔唁的話纔好,
隻是靜靜聽他敘說師母臨終的情況。他又摸索著,從面前的抽屜裡取出一張
詩稿給我看。那詩題是《傷逝》七言*句:“韋家阿姐方家嫂,晚歲縈懷*
可憐。今已同歸原下土,可曾相遇話當年。”並為我講解師母與昔時情同姐
妹的婦女友誼種種。聲調是淡淡的,卻令我淒楚感動不已。*後,又說:“
思蔚和思敏兄妹還真是懂事。那天公祭,他倆一同來參加奠祭。是的,真令
人感動!”他說的是
我的兒女。他們當時都僅有十餘歲,平日與臺公公、臺奶奶都十分親近
的。因為豫倫與我未能趕回來,所以兄妹二人代替我們去參加了公祭。聽到
臺先生說及此,我一時忍不住眼淚就流下來了。 師母走後,臺先生必定是十分落寞的,但他有益公、惠敏,以及三個孫
兒陪伴,多少可以安慰晚年。尤其是小孫兒麼麼還很小,沒事總在書房調皮
搗蛋。臺先生和他鬥鬥嘴,下下棋讓幾個子兒,表面上不勝煩擾模樣,其實
大概也相當寬慰解悶兒的罷。有時趕巧我去拜訪,臺先生就會裝出爺爺的威
嚴道:“走開、走開,去那邊玩。爺爺要跟林姑姑講話。”小家伙撅起嘴說
:“走就走嘛,有什麼了不起!”徑自走開,手上還搖晃著他爺爺題署篆體
“楚留香”三個字的小紙折扇。“咳,沒大沒小的。真沒有辦法!”臺先生
說的時候,分明疼愛多於責備。不由得令我想到陶潛《責子詩》的語氣。 臺先生的書房裡,經常還是有許多學生及慕名而拜訪的人。多年來,我
總是不定時的去拜訪,有時與同儕相偕而往,有時則獨自一人去。若是午後
,他常會斟些酒給我,自己手中也有一杯;中午以前,則通常是親自到飯廳
去倒一杯熱茶,而無論上午或下午,香煙總是有的。那張大型的閱讀兼書寫
的木桌上,終年放置著煙盒、打火機及一隻仿毛公鼎的煙灰缸。抽著煙,啜
飲著茶閑談,忽然他會插一句:“喝酒是有意思。煙這東西可真討厭!”起
初,並不明白他說這話的意思;直到**他說了:“唉,這煙灰缸太小,一
下子就滿了。從前你師母在時,總是由她清理的。”依舊語氣淡淡,可我明
白臺先生是在懷念師母。他們
家有一位年輕能干的媳婦打理大小家務,而師母晚年背脊彎駝,雖不便
操勞,卻總是緩緩移步,給臺先生清理那隻毛公鼎形制的煙灰缸,這變成了
師母的一種習慣性運動。她老人家過世後,臺先生自己清理,難免會睹物思
人的。 其實,臺先生除了必要的應酬外,並不愛多出外遊動,一者年紀漸大,
畢竟不如往昔的健步如飛;再者,臺北的交通情況愈形惡化,便也視出門為
畏途。居家在書房,乃成為他生活的重心了。自從退休以後,臺先生*勤於
書藝,而且也頗有意要寫一些回憶的文章。他告訴我:“許多人勸我寫回憶
錄。我就是不喜歡。我這人疏懶得很,也沒什麼可記述的。倒是老朋友的故
實,有些很值得寫下來。”有時候,一兩天沒有人登門拜訪,他提筆撰成文
章,晚飯以後會帶著微醺的語調打電話說:“你近兩天有空,到我這裡來。 有一篇文章給你看看。”我就知道,臺先生一定有什麼自己得意的作品寫好
了。 一次,他給我看一篇記述抗戰初時自己如何冒險自北京赴南京探視胡適
之先生的文稿。那篇文章有臺先生一貫澹澀的味道,卻又充分流露當時知識
分子的關愛與憂患,沒有真感情與親閱歷是萬萬寫不出來的。我當著師長作
者的面前讀完,反而不好意思贊美。臺先生也許看出我的心態,便自己先講
:“這題目想的還不錯。”那一篇文章的題目是:《始經喪亂》。文章和題
目都**好。後來收入了洪範書店的《龍坡雜文》內。 又有一次,是他書成一幅巨制倪體鮑明遠飛白書藝,氣勢萬千,
雄渾秀逸,他自己也十分滿意,要我盡快去欣賞,因為那是為香港某人
書寫的,不能久留存。記得一日午後下課,我與方瑜、邵紅三人聯袂登訪。 臺先生高興地為我們展示那幅字。由於紙張頗長,隻得將書房與臥房的紙門
拉開,在那日式的房屋,字的上半部在臥房榻榻米上,下半部在書房的地板
上。我從未見過這麼美的字,一時感動得不能言語!方瑜和邵紅也都連連贊
賞。臺先生*高興了。他說:“難得的是,寫字的兩個鐘頭內,沒人按門鈴
,也沒人打電話來。這就一氣呵成了!”我雖不懂書藝,也隱約感受其間一
氣呵成之氣勢。 “這幅字要賣與香港的人嗎?太可惜啦!”我們三個人異口同聲地說。 “沒有辦法,收了人家的錢了。”“這張不能賣,您自己留下來。再另外寫
一張好了。”我們紛紛建議,並且找出尺來量:長三七四公分,寬七四公分
。上書四言二十八句,共百十二字。這幅字,後來收入華正書局出版的《靜
農書藝集》內,雖已較原樣縮小許多,依舊不掩其雄逸之勢;至於其原件,
則已捐贈與故宮博物院了。至今,我仍覺得那一個黃昏我近乎無理的堅持是
對的。 師母走後,我們這些老學生有時去坐坐鬧鬧,或許也是一種寬慰。有時
,臺先生還請惠敏做些精美可口的菜,又備妥美酒,在家中招待我們,臨走
*贈與每人一兩張字畫,說那是“試新筆的”、或是“別人送的紙,練練字
的。”實在令大家受寵若驚。老師的慷慨大方,有時令我們覺得局促不安反
而不自然了。據我所知,許多學生輩手中所保存的墨寶,往往是在如此自自
然然的情況下乍得,而非刻意向老師求取的。 如此硬朗豪爽的臺先生,竟也會病倒,真是出乎我們意外。猶記得*後
一次與臺先生燕談,是在張亨、彭毅伉儷府中,因有國外老同學返臺,遂有
那一次小聚。那時臺先生已自溫州街十八巷六號搬至二十五號,與張府僅一
巷之隔。豫倫與我先去接臺先生,再步行至另一條巷巷。暮色之中,一時弄
不清門牌號碼,便像小學生叫朋友一般,在燈光漸起的巷堂裡大聲喊叫:“
張亨!”“彭毅!”三兩聲之後,我聽見臺先生也直起嗓門喊:“張亨!”
那聲音相當洪亮且還帶點皖北的腔調。那一夜,喫酒聊天極盡興。當時臺先
生的身體已有些不適,卻也流連不忍離去,經家人再三打電話催促,纔依依
不舍地先走。據說,隔天尚興致濃郁地打聽:“他們大家聊到什麼時候纔散
的?”
可悲的,那一夜竟成為臺先生與我們*後一次的飲宴歡聚。相隔不數日
,他的健康狀態漸呈不良,精神開始衰憊,纏綿病榻,幾度往返醫院,所罹
患的是食道癌,而臺先生自己是明白的。他先已戒了煙,猶自我調侃:“總
算擺脫掉那討厭的東西。也用不著倒煙灰缸了。”後來,酒也不得不戒止。 病情惡化而尚未長期住醫院時,有一夜我去探病。臺先生的三位子女純
懿、益堅和純行都從遠方趕回來侍病,大家正在飯廳內飲酒。是他們的父親
要他們那樣子做的。臺先生見我,也叫我過去:“去吧。你難得跟他們喝喝
酒。”喝了幾口酒後,我又回去看斜臥在床上的老師。他笑笑說:“自己不
喝,隔牆聽聽人家喝酒講話,也挺有意思。酒好,香氣果然遠聞。很好。”
臺先生說的可能是真心感受,但我當時聽此,幾
乎有支持不住的酸楚。飯廳和起居室的燈光,從日式房屋隔間上方鏤雕
隙縫流瀉下來,在臺先生蓋著的微暗的衾被上投射有花紋的光影。兩年過去
了。奇怪的是,我至今清楚記得那一道一道照射在衾被上有花紋的光影,以
及當時仿佛麻木地看著那些光影的自己的心情。 P151-1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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