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度衡經濟、社會 等各要素之間關繫的重要載 體。集度是相 關利益群體收入分配，實現 森林資源可持續發展的重要 政策措施。08年的《中 共中央關於全面 集度改革的意見》 標志著中國集體入了新 一輪的改革實踐。一方面集 體林改了林業資源的有 效增長、農民就業增收、林 區基層和諧治理，國家的正 式制度引導在解決基層的組 織化機制和生態公益林管理 等問題上取得了成效；另一 方面，傳統人情邏輯 等非正式制度也在村域林改 實踐中發揮了不可替代的作 用。集體林權改革始於自下 而上的推動，又通過自上而 下推廣，其形成和實施的過 程本身就是正式與非正式制 度互相滲透、互相作用、互 相調適的過程。 本書通過相關縣、鄉、 鎮政府部門工作人員和參與 新一輪林改的工作人員的訪 談資料，考察集體林改 正式制度在村域實踐的過程 ，分析集體林改正式制度與 村域非正式制度的在制度實 踐過程中的適應與匹配。基 於個體認知和行動的基礎上 分析集體林改正式制度與非 正式制度的博弈，試圖在理 論上建構一個從基層個體視 角解釋正式制度與非正式制 度衝突、調適的解釋框架。 首先分析集體林權改革中的 正式制度的歷史路徑，解析 村域非正式制度的具體構成 。觀察集體林改正式與非正 式制度不合、不匹配、不 對接之處，闡釋正式與非正 式制度的衝突及原因，以及 兩種制度是如何相互調適。 挖掘制度執行的主體即基層 個體的角色和作用，即林農 對林改制度的認知和參與、 對非正式制度的理性選擇， 以及基層干部對集體林改正 式制度的非正式治理和情理 運用，解釋基層主體在正式 與非正式制度下的博弈。本 書的基本觀點和結論是源自 基層實踐並經過改革試驗， 得到國家認可並在全國推廣 的新一輪集度改革 在村域的實踐過程中，集體 林改正式制度與村域非正式 制度有匹配也有衝突，也各 有優劣。二者此起彼伏，隱 含了不同的治理模式。單靠 集體林改正式制度和村域非 正式制度都無法解決集體林 改過程中的不對接和不匹配 問題。正式與非正式隻有通 過“攜手”纔能實現共治。二 者的結合不僅是“合情合理” ，而且亟須調適並探索調適 的路徑。研究發現林農、林 業大戶和基層干部等基層個 體，對集體林改的正式制度行了重新理解，對村域非 正式制行合情選擇和資 本利用，使得正式與非正式 制度經歷了動態的對接和匹 配。全書對於揭示集體林權 改革實踐中的問題和解決路 徑提出了個體認知行動的視 角，為研究社會行動者實踐 與制度變遷之間的關繫提供 新的途徑。並提出在不適用 強制性方式的基礎上，通過 先確定標準，由公正的人通 過合理的方行政策變通 的參與方式。 從基層個體以及村域的 非正式制度視角看待集體林 權改革，可以發現分析國家 正式制度的實施和落地，並 不能隻針對某些具體的林地 和林權問題，而需要更多地 從村域、地區綜合發展的角 度，觀察制度動態調整和動 態循環的過程，看制度如何 通過基層個體的認知、解釋 和行動，與符合當地的經濟 、社會、文化以及生態情況 對接。本書沒有大量的實證 數據和圖表，雖然非正式的 呈現方式看不見摸不著，但 它真真切切地存在，不間歇 地存在於人與人以及人與自 然互動的過程中，讓靜態的 “林”因為人的觀念和行為的 參與而生動豐富。制度是規 範人與自然溝通的橋梁，研 究人如何通過制度，是 非正式制度對自然有所為和 不為，算是一種對人與自然 關繫探索的有趣嘗試。 黃智君 21年12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