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國畫界的朋友暗示我:線條是中國畫的靈魂,突出線條的作用,方能求得畫面的精神。這大概是對我在畫面中過多地渲染、營造氛圍的批評。在朋友看來,畫面中過多地尋求光色作用,會減弱中國畫的特性,影響東方精神的體現。
另一些經常一起談論莫奈、塞尚、莫蘭迪的畫友又強調另外一種因素,即物體的特性與環境的作用,如何讓感官擺脫形態的束縛,重新找出一種內在的,與環境、光色交融的形態。若順著這種思路,似乎我又太重視細節的真實性而顯得過於謹慎。從兩方面來看,我都是不夠有效的。正如我在觀察梅花時的態度,徘徊在兩種審美感覺中,受著這兩種美感的吸引。既然有著這種感受,就沒有必要為了某種傾向而有所排斥,關鍵是如何經過心靈調和將這些美感完整地、和諧地表達出來。從某種意義上說,我既有效地忠實於我所求的知識,又忠實於真實的感受。
我嘮嘮叨叨了一大堆梅花的事,是想說明我的一切創作行為必須要有一個依據,那便是一個存在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