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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鳳凰新華書店旗艦店】白痴 譯文名著精選 陀思妥耶夫斯基著 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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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08-59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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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55-370
    【出版社】上海譯文出版社 
    【ISBN】978753276268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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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內容介紹



    出版社:上海譯文出版社
    ISBN:9787532762682
    商品編碼:49237669781

    品牌:鳳凰新華(PHOENIX
    代碼: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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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內容簡介

    《譯文名著精選:白痴》繫19世紀俄國大文豪陀思妥耶夫斯基的重要作品之一。小說描寫19世紀60年代出身貴族的絕色女子娜斯塔霞常年受地主托茨基蹂躪,後托茨基願出一大筆錢要把她嫁給卑鄙無恥的加尼亞。就在女主人公的生日晚會上,被人們視為白痴的年輕的公爵梅詩金突然出現,願無條件娶娜斯塔霞為妻,這使她深受感動。在與公爵即將舉行婚禮的那天,娜斯塔霞盡管深愛著公爵,但還是跟花花公子羅果仁跑了,最後遭羅果仁殺害。《譯文名著精選:白痴》對農奴制度改革後俄國上層社會作了廣泛的描繪,涉及復雜的心理和道德問題。
    善良、寬容的梅詩金公爵無力對周圍的人施加影響,也不能為他們造福,這個堂吉訶德式的人物的徒勞努力,表明作者企圖以信仰和愛來拯救世界的幻想的破滅。

    作者簡介

    陀思妥耶夫斯基(1821-1881),俄國十九世紀著名作家。《譯文名著精選:白痴》是他的代表作品。娜斯塔霞是個外慧中的絕色女子,惜乎命途多舛,成了得堡某巨富的情婦。然而她對此人隻有極度的輕蔑和憎恨,當她聽說那個淫棍即將“明媒娶”名門千金時,便萌生了的念頭。她的對手們則在各種利益驅動下正陰謀編織一張制伏這個弱女子的羅網。就在錯綜復的關繫決定了極度敏感的時間和地點,被那些“聰明人“目為十足的“白痴“先天有病的破落貴族梅詩金公爵糊塗闖進了衝突一觸即發的旋渦……

    內頁插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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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目錄

    《白痴》目錄

    精彩書摘


    十一月杪,天暖雪融,上午九點左右,彼得堡一華沙鐵路線上有一列火車正全速駛近彼得堡。空氣非常潮濕,大霧彌漫,不知道這天色是怎麼亮出來的,真難為它,從車窗裡望出去,鐵道左右兩側十步以外就什麼也看不清楚。旅客中也有從國外歸來的,但比較擠的還是三等車廂,而且以忙於營生的微末小民居多,他們一般在不太遠的地方上車。經過一夜的旅程,大家照例都很疲倦,眼皮沉得抬不起來,遍體寒冷,蒼白的面容微泛枯黃,跟霧的顏色有些仿佛。
    在一節三等車廂裡靠窗的地方,有兩位旅客打天亮起處於面對面的位置。兩人都還年輕,行李極其簡單,衣著也算不上時髦,卻都有頗為突出的相貌,而且雙方都有攀談的願望。如果他們知道對方此時此刻特別與眾不同的是什麼,一定會驚詫於機緣如此奇怪地讓他們在彼得堡~華沙列車的三等車廂裡相對而坐。兩人中的一位身量不高,年紀在二十七歲上下,一頭鬈發幾乎是全黑的,灰色的眼珠雖小,但目光炯炯。他的鼻子又大又塌,臉上顴骨高聳,薄薄的嘴唇老是撇著,現出一種狂妄、嘲弄乃至惡毒的冷笑;可是他的天庭卻很飽滿,輪廓端正,彌補了下頜發達得異樣的缺陷。這張臉上尤其引人注目的是那種毫無血色的慘白,它使這位年輕人的整個面容顯得憔悴不堪(盡管體型相當結實),同時還透出一股近乎痛苦的激情,這與他肆無忌憚的冷笑、傲氣凌人的眼神很不調和。他穿得很暖,一件寬大的羊羔皮桶子掛了黑色的面兒,經過一宿的旅途勞頓並沒有畏寒瑟縮之狀,而他對面那一位對於潮濕的俄國十一月之夜是怎麼回事顯然沒有經驗,所以不得不打著寒顫飽嘗個中滋味。
    他隻披一件帶大風帽的肥腰身呢鬥篷,十足是遠在國外(例如在瑞士或北意大利)作鼕季旅行的尋常裝束,在這同時當然不會把從艾德庫能到彼得堡這樣漫長而寒冷的路程考慮進去。然而,在意大利綽綽有餘的御寒用品,在俄國就不太夠了。帶風帽的鬥篷主人是個年輕人,年齡也在二十六歲或二十七歲上下,身量略高於中等,濃密的黃發顏色極淡,兩頰深凹,一綹稀稀落落的楔形胡須差不多可以說是白的。他的一雙碧藍的大眼睛凝神專注,目光蘊藉,但似有隱痛,有些人根據這種奇異的表情一眼就能猜到此君患有癲痫癥。不過,這年輕人的臉倒是討人喜歡的,清癯而又秀氣,皮色本來就不紅潤,這時更是凍得發了青。在他手中左右晃蕩的一個褪色花布小包裹,看來是他路上所帶的全部家當。他足登一雙帶腿罩的厚底半高勒皮鞋,——一切都不合俄國習慣。穿掛面兒皮桶子的黑發青年多少由於閑著無聊,把這一切都看在眼裡,終於開口問道:“冷嗎?”他問時帶著那種不知趣的笑容,人們有時候就是會這樣無顧忌、不經意地表示幸災樂禍的心情,接著他還聳了聳肩膀。
    “很冷,”對方倒極其樂意回答,“而且,請注意,這還是融雪天氣。要是在上凍的時候,不知道會怎樣呢!我連想也沒有想過,國內竟然這麼冷,反而不習慣了。”“一向在國外,是不是?”“是的,在瑞士。”“嗨,您這個人哪!……”黑發的一位吹了聲口哨,然後哈哈大笑。
    雙方攀談了起來。穿瑞士式鬥篷的黃發青年回答黑發旅鄰的每一句問話時態度之爽直令人驚異,而且他絕不注意對方某些問題提得十分冒失和毫無意義。
    在答話的過程中,他表明自己離開俄國確實已經很久,有四年多了;他給送到國外去治病,因為他患有一種奇怪的神經繫統病癥,大概類乎羊痫風或舞蹈病,發作時要哆嗦、抽風。黑頭發的那一位聽著黃發青年的自敘,曾好幾次暗暗發笑;及至他問:“那麼治好了沒有呢?”對方回答說:“沒有,沒治好,”——這時,他更是忍不住笑出聲來。
    “嘿!那一定花了許多冤錢,可咱們這兒愣是信他們那一套,”黑頭發的那位尖刻地說。
    “千真萬確!”鄰座一位衣著寒酸的先生加入了談話,此人大約是個長期當書吏得不到擢升的公務員,四十左右年紀,體格健壯,鼻子通紅,臉上頗有些粉刺,“千真萬確,俄國人的錢財全讓他們白白摟了去!”“哦,你們把我的情況大大地估計錯了,”從瑞士歸來的病人以從容不迫和息事寧人的語調接過話茬,“當然,我沒有資格辯論,因為我並不了解全部情況,但我的大夫盡管自己力量也有限,可還是拿出錢來讓我回到此地,而且在那裡供給我的生活幾乎有兩年之久。”“怎麼,難道沒有人付錢?”黑發旅客問。
    “是的,本來在那裡我的生活由帕甫裡謝夫先生供給,可他兩年前去世了;以後我寫信給此地的葉班契娜將軍夫人,她是我的一位遠房親戚,但至今沒有回音。我就是為這件事來的。”“那您到了彼得堡上什麼地方去呢?”“您是問我在什麼地方住下?……說實在的,我還不知道呢……反正……”“還沒有拿定主意?”聽他述說的兩位旅客又都放聲大笑。
    “莫非您的全部財產都在這包裹裡不成?”黑頭發的那一位問道。
    “我敢打賭,確實是這樣,”紅鼻子公務員非常得意地附和著,“而且行李車上也沒有其他東西;當然,富貴不由我,貧窮非罪過,這一點也必須指出。
    ”事實果真如此:淡黃色頭發的年輕人立即以不尋常的匆忙態度承認了這一點。值得一提的是:包裹的主人瞧著他們兩位,最後自己也笑了,這就使他們越發覺得可樂。
    “您的包裹畢竟不是普普通通的包裹,”大家都笑夠了以後,公務員繼續說,“盡管可以打賭:裡邊沒有一卷卷的金洋錢,沒有拿破侖和腓特烈,就連荷蘭錢幣也沒有,單是根據裹住您那雙外國皮鞋的腿罩就可以下此結論,不過……倘若在您的包裹之外再加上這樣一位……嗯……一位親戚,例如葉班契娜將軍夫人,那麼,甚至對這包裹也要另眼相看,自然嘍,如果葉班契娜將軍夫人確實跟您沾親而不是您搞錯的話……比方說因為一時心不在焉,這是誰也免不了的,完全不足為奇,或者……有時候想像力過於豐富也會搞錯。”“哦,又給您猜個正著,”黃發青年應道,“果然,我幾乎弄錯了,應該說,她幾乎不能算我的親戚;這份親實在太遠,所以,我在國外沒有等到回音,說真的,那時我絲毫不覺得奇怪。這是在我意料之中的。”“白白浪費了郵資。嗽……不管怎樣,您畢竟天真到了極點,誠實到了極點,這倒是值得稱道的!嗽……葉班欽將軍我知道,那無非因為他是個名人;供您去瑞士的那位已故的帕甫裡謝夫先生,我也知道,但不知他是不是尼古拉·安德烈耶維奇-帕甫裡謝夫,因為他們共有兩位,是堂兄弟。另一位至今還在克裡米亞,可尼古拉·安德烈耶維奇已經作古,他生前受人尊敬,廣交顯要,當初曾經擁有四千農奴……”“一點不錯,他正是叫尼古拉·安德烈耶維奇·帕甫裡謝夫,”青年應道,並且聚精會神、目不轉睛地把這位無所不曉的先生打量了一番。
    在一定的社會階層,有時可以遇到這種無所不曉的先生,甚至相當常見。他們什麼都知道,他們熱中於刨根究底的智力和能耐,以不可阻擋的勢頭全部用在這一方面,那當然是因為他們胸無大志、目光狹隘,——一位當代的思想家會如此說。其實,“無所不曉”這幾個字所指的僅僅是一個有限得很的範圍:某人在何處供職,跟哪些人有交往,有多少財產,當過什麼省的省長,娶什麼人為妻,得到多少陪嫁,與什麼人是中表,與什麼人是嫡堂,諸如此類,也不外乎此類。這種無所不曉者大抵衣著寒酸,袖子的肘部磨損得厲害,每月的薪水不過十七盧布。他們了解得如此周詳的人,當然猜不透他們的動機何在;事實上,他們之中許多人擁有這些相當於整整一門學問的知識已經深感自慰,達到了自己尊敬自己的目的,甚至獲得極大的精神滿足。再說,它作為一門學問也是很誘人的。我見過許多學者、文學家、詩人、政治家也在這門學問中追求著或追求到自己的最d慰藉和最g目標,甚至全憑這一點飛黃騰達。在整個交談的過程中,黑頭發的那一位不時呵欠連連,漫無目標地望著窗外,巴不得旅程早點結束。他好像心不在焉,可以說非常心不在焉,簡直是焦躁不安,甚至變得有點兒奇怪:往往又在聽,又不像在聽;眼睛又在看,又不像在看;他在笑,可自己並不知道、也不明白笑些什麼。
    “請問貴姓是……”那位臉上頗有些粉刺的先生忽然問帶小包裹的黃頭發年輕人。
    “列夫·尼古拉耶維奇·梅詩金公爵,”對方回答說,完全不假思索,毫無戒心。
    “梅詩金公爵?列夫·尼古拉耶維奇?不知道。
    連聽也沒有聽到過,”公務員沉吟道,“我的意思並不是沒有聽到過這個姓氏;這個姓氏歷史上有記載,在卡拉姆辛的史書中可以找到,也應該找得到;我是說沒有聽到過這樣一個具體的人,而且好像哪兒都踫不到梅詩金公爵這個家族,甚至消息也聽不見了。”“哦,當然如此!”公爵馬上答碴兒,“除了我,如今梅詩金公爵家族根本沒有人了;我大概是最後一個。至於我的父親一代和祖父一代人中問,有的還是獨院戶。不過家父當過陸軍少尉,是士官出身。可我不知道葉班契娜將軍夫人的出身怎麼也是梅詩金公爵小姐,也是她那一族類的最後一個……”“嘻嘻!她那一族類的最後一個!嘻嘻!您這話真有意思,”公務員竊笑道。
    黑頭發的那位也在喫喫地笑。淡黃頭發的青年因為自己說了一句相當蹩腳的雙關語而有些驚訝。
    “哦,也許你們不相信,我說的時候連想也沒有想過,”最後他解釋道,表示自己也覺得奇怪。
    “那是可以理解的,可以理解的,”公務員欣然附和。
    “公爵,您在國外是不是也跟教授學一些什麼科學?”黑頭發的那位突然問。
    “是的……學過……”“可我從來沒學過什麼。”“我也隻是胡亂學一點罷了,”公爵找補了一句,口氣差不多像在道歉。“根據我的病癥,我被認為不能接受繫統的教育。”
    ……

    前言/序言

    譯本序
    我在念高中的時候,曾如饑似渴地吞咽過不少外國文學(包括戲劇)的譯本,其中尤以閱讀傅雷所譯的巴爾扎克人間喜劇繫列小說和文化生活出版社那些黑白封面的歐美名著(如巴金、麗尼、陸蠡譯述的屠格涅夫作品等等)興趣最濃。雖然我從未繫統研讀過歐洲文學史之類的專著,但經常在書店裡站著翻閱一些久聞大名的經典,看到那裡陳列陀思妥耶夫斯基的作品之多,對這位俄國大文豪早就肅然起敬。他的姓氏中文譯名第一個字“陀”,其實與原文發音相去甚遠,可能也和其他許多外國人姓名的中文音譯一樣,保留著當年全國出版中心上海的滬語讀音痕跡。然而這個“陀”字加上我浮光掠影地從作者簡介中讀到宗教哲學在他作品中所占的重要地位,再輔以他的畫像和照片所展示的悲愴神情,我總是把他和苦行僧牢牢地聯繫在一起。自上世紀前期起,在很長一段時間內,陀氏作品的中譯本基本上隻有耿濟之譯自俄文和韋叢蕪譯自英文的兩套。由於歷史的原因和陀氏文風的特殊性,我多次嘗試“啃”那些譯文的努力,均以失敗告終。到五十年代過半以後,我纔二十多歲,渾然不知蘭山學海的高低深淺,仗著僅學了四五年俄文這點可憐的“底氣”,通過預訂購得蘇聯在一九五六一一九五八年間陸續出齊的十卷本陀氏文集,居然雄心勃勃地妄圖對這座碉堡發起強攻。不幸的是,除了《白夜》、《舅舅的夢》以及果戈理風格最鮮明的《莊院風波》(即(《斯捷潘契科沃田莊與莊院中的人們》)等幾個在多種意義上不那麼厚重的中篇外,從《罪與罰》一直到《卡拉馬佐夫兄弟》那黑壓壓一堆“龐然大物”,還是令我望而生畏。倒是五十年代末公映的蘇聯彩色故事片《白痴》,由於編導堅定地聚焦於原著第一部的“名花歸屬”主題,不及其餘,譯制質量也相當高,特別有孫道臨、張瑞芳這樣臺詞功底深厚的名演員擔綱為男女主角配音,使我頓悟洗練萃取對於提高文藝作品感染力和影響力是何等重要。
    無論是《白痴》的讀者還是觀眾乃至讀者兼觀眾,看到女主人公娜斯塔霞·菲立波夫娜將十萬盧布一捆鈔票扔進壁爐付之一炬,恐怕任誰的心靈都會經受一次強烈的衝擊。這一堆燒錢的烈火,像征著陀氏創作的一個高峰,它不僅在星光燦爛的十九世紀俄國文壇,而且在整個世界文學寶庫中也當之無愧地堪稱經典。倘若我在此條分縷析地重復《白痴》的內容,哪怕隻是講一個故事梗概,恐怕無異於干一樁煮鶴焚琴那樣殺風景的蠢事,尤其對於初次接觸此書的讀者簡直是一場災難。費堯多爾·米哈伊洛維奇·陀思妥耶夫斯基一八二一年十一月十一日生於莫斯科一個後來躋身貴族的醫官家庭。他那殘酷虐待農奴的父親於一八三九年被自己田莊裡十幾名忍無可忍的農奴毆打致死。費堯多爾畢業於彼得堡軍事工程學校,在軍隊裡待了四年,以中尉軍銜退役,一八四四年開始了職業作家生涯。他的處女作書信體中篇小說《窮人》(1845)曾受到來自革命民主主義陣營的熱烈贊揚,但隨後發表的一些中短篇卻得到完全相反的評價從而導致陀思妥耶夫斯基與別林斯基等人的決裂。這位青年作家從一八四六年春開始參加以廢除封建農奴制為己任的激進革命團體彼得拉合夫斯基小組的活動,並成為其中的積極分子。一八四九年,他和其他幾名小組成員一起被沙俄當局逮捕並判處死刑。舊歷十二月二十二日(公歷已是一八五。年初),這些死囚被押赴刑場執行槍決,行刑前又突然被改判流放西伯利亞服四年苦役,此後還得當兵。陀思妥耶夫斯基在西伯利亞幾乎度過了整個五十年代,於—八五九年纔獲準攜妻子和繼子返回俄國的歐洲部分,定居在彼得堡。
    一八六0年初,他的兩卷本作品集出版。
    陀氏一生始終沒能擺脫癲痫癥對他生理上、精神上造成的巨大痛苦,而嗜賭成性和債務纏身又壓得他經濟上永世不得翻身。說來也許近乎殘忍,長達九年的流刑經歷為陀氏寫《死屋手記》提供了無價的第一手資料,此書曾被屠格涅夫比作但丁的《神曲·地獄篇》,赫爾岑則把它與米開朗琪羅的壁畫《最後的審判》相提並論,它更在一個世紀後催生了諾貝爾獎得主索爾仁尼琴的一繫列勞改文學名作,如《伊萬·傑尼索維奇的一天》、《癌病房》、《古拉格群島》等。與此相類似,頻頻發作而且病勢不斷加重的癲痫、明知結局有輸無贏也要飲鴆止渴的賭癮、越陷越深以致永遠無法清償的債務——這些親身體驗都成了陀氏的創作源泉,就描寫的真切性和刻畫的深度而言,其他途徑都無法與之相比擬。
    《白痴》的男主人公列夫·尼古拉耶維奇·梅詩金公爵,加上《卡拉馬佐夫兄弟》中那個真正的弒父兇手斯乜爾加科夫,無疑是古往今來所有此類藝術形像中寫得可謂入木三分、最令人信服的癲痫病患者。
    作者筆下的梅詩金公爵被很多人視為白痴,甚至公然如此罵他,事實上隻是因為長期在國外療養,回國後與周圍的生活脫節,顯得不諳世故,不明事理,但他有著一顆水晶般純淨無邪的仁愛之心,言行舉止光明磊落,任何權術、城府和私欲與他都不沾邊。通過梅詩金公爵這一形像,作者旨在表明自己理想中“完完全全美好的人”便該如此。陀氏於一八六八年初構思此書期間寫給他外甥女索菲亞·伊萬諾娃的信中有如下一段話:“……歷數基督教世界文學作品中的美好人物,最w美的莫過於堂·吉訶德。、但他之所以美好,僅僅因為他同時也很可笑。狄更斯筆下的匹克威克(比堂·吉訶德差遠了,簡直不可以道裡計,但仍不失為一大創意)也很可笑,而且這一招還真管用。美好者不知自身的價值,反而遭到嘲笑,於是引起同情一由此可見,讀者中也是有同情心的。同情之所以會被激發出來,正是幽默的秘密。讓·瓦爾讓這個人物(雨果名作《悲慘世界》的主人公——譯者按)也是一次精彩的嘗試,但他引起同情是由於他本人遭到巨大的不幸,而且社會對他不公。我要寫的人物與他們毫無相似之處,絕對沒有,所以我怕得要命,擔心這會是一次徹頭徹尾的失敗。”上述那封信還包含這樣的內容:陀思妥耶夫斯基認為耶穌基督纔是他心目中美好人格的最g典範。他在小說的草稿中干脆稱男主人公為“基督公爵”。這位聖徒一般的公爵無財無勢,在人欲橫流、寡廉鮮恥的黑暗社會上飽受欺辱,可是他既不憤怒,更不反抗,總是逆來順受。盡管《白痴》的第一稿後來被推倒重寫,但從我們今天持有的定本中某些部分(如第一部第六章梅詩金向將軍夫人母女們講述自己在瑞士與孩子們和瑪麗如何由疏變親的經過),仍看得出作者勾勒梅詩金的身世時,顯然受到福音書中一些情節的影響,纔會導致為梅詩金所作的“性格畫像”與“基督公爵”的輪廓相合。陀氏把順從和苦難加以理想化,否定激進道路和鬥爭手段,這是他歷來遭到抨擊和責難最多的要害。俄國直到一八六一年纔廢除農奴制,在歐洲是最晚的,而此後在如何進行改革方面,各派的分歧又特別嚴重。陀思妥耶夫斯基害怕資本主義,害怕革命,反對俄國走西歐的發展道路。他後半生的言論和創作始終在與所謂的“西歐派”論戰,尤以一八七三至一八八一年在期刊上陸續發表的《作家日記》為甚。應該說,他對弱肉強食的殘酷現實絕非熟視無睹,也不是天生怯懦,他反叛過,抗爭過。自從他一八四九年被捕成為死囚,接著流放西伯利亞先服苦役後當兵,一八五九年回到彼得堡後又在內務部秘密監視下苦熬那種很少有人體驗過的孤獨達十年之久,被侮辱、遭欺凌、受傷害到雖生猶死甚至生不如死的地步,這漫漫二十載的另冊歲月,畢竟在他的世界觀、人生觀上留下了不可磨滅的烙印。從他的成名作《窮人》起,無限同情小人物,為他們並且與他們一起受苦,在他的作品中始終占有主旋律的位置。但他確信專制政體已根深蒂固,無法撼動,於是轉而求助於宗教,把在人世間受苦難視為通向靈魂得救的必由之途,宣揚被踐踏的弱者對施虐者報之以寬恕等等,直至他撒手人寰之前八個月,還在莫斯科由普希金紀念碑揭幕儀式奏響序曲的紀念活動集會上發表演說,還公開號召“桀驁不馴的”俄國知識分子“順從吧”。一八八一年二月九日,這位一代文豪與世長辭。

    娜斯塔霞·菲立波夫娜在俄國文學史上是與安娜·卡列尼娜、卡秋莎·馬斯洛娃交相輝映的偉大藝術形像。不過,古今中外的詩篇小說、戲劇影視中多的是紅顏薄命的弱女子。倘若有誰備足了餐巾紙願為一枚纏綿悱惻的“催淚彈”欷歔不已,本書肯定會令這樣的讀者大失所望。誠然,娜斯塔霞擁有超凡脫俗的美貌和聰慧,可謂風華絕代(陀斯妥耶夫斯基用那麼多筆墨來描述她的一張相片給梅詩金公爵留下的深刻印像,本身也屬罕見),但賦予此書永恆價值的是她身處陰謀旋渦的中心,不甘心任人擺布,敢於在富豪權貴頭上動土,舉起反叛的義旗向惡勢力復仇,終於在力量懸殊的搏鬥中驕傲地倒下的悲劇命運。
    歲月荏苒,此譯本自一九八六年初版以來,已過了二十個年頭,在此期間以各種不同開本、不同裝幀重印的普及本、文集本累計的冊數,可能是陀氏作品在我國迄今為止擁有讀者最多的一本。由於種種原因,主要還是生怕誤導讀者而藏拙,我一直沒有為這個譯本寫過任何前言或後記。可是躲了二十年還是躲不過去。盡管如此,我在此依然想懇請讀者不要把寥寥幾頁背景材料和人物簡介當作什麼導讀,以免思想馳騁的空間變得湫隘、逼仄。從貝多芬《升C小調第十四鋼琴奏鳴曲(作品27之2)》第一樂章漾出的音流,很可能與月光風馬牛不相及,一百位聽眾可以作出一百種甚至更多不同的解讀,也許這纔是經典真正的藝術魅力所在。
    榮如德於二○宵節震耳欲聾的爆竹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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