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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聊齋志異選 精裝版 (清)蒲松齡著 中外文學名著 手繪封面 九年級
    該商品所屬分類:圖書 ->
    【市場價】
    364-528
    【優惠價】
    228-330
    【出版社】陝西師範大學出版社 
    【ISBN】97875695013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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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內容介紹



    出版社:陝西師範大學出版社
    ISBN:9787569501322
    商品編碼:42823739848

    品牌:鳳凰新華(PHOENIX
    代碼: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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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內容簡介

    魯迅先生在《中國小說史略》中曾說,明清傳奇小說中“zui有名”者,當屬蒲松齡的《聊齋志異》。這部以談狐說鬼為主要內容和題材的短篇小說集,自成書以來,不僅受到國人的喜愛,還被翻譯成二十多種文字,風靡海外,享有非常崇高的地位,作者蒲松齡亦因此與法國的莫泊桑、俄羅斯的契訶夫一同被譽為“世界短篇小說之王”。

    蒲松齡出身於書香世家,少時頗有文名,但在其後的科舉考試中卻屢不得志,這使他將關注的目光投向了社會生活,並對其間的種種陰暗面有了極為深刻的了解。加上他自幼喜歡民間文學,廣泛搜集精怪鬼魅的奇聞異事,因而在創作《聊齋志異》時,往往能夠將現實主義與浪漫主義結合起來,以人鬼相雜、幽冥相間的超現實事物來反映現實世界,表現自己理想的生活境界。

    借助於簡練而細膩的文筆,蒲松齡在《聊齋志異》裡塑造了眾多個性突出的藝術形像。他們或人或仙、或鬼或狐,或感情纏綿、行為謹慎,或天真爽朗、自然率性,或勇敢無畏、富於智謀……這些形像無不被賦予了鮮活的生命力,讀來令人神往。

    本書在選輯過程中,著力挑選出其中膾炙人口、廣為流傳的代表作。其中既有反映民間疾苦、揭露官場h暗、抨擊科舉腐敗的憤世之作,也有闡釋人倫事理、頗具教育意義的寓意故事,更有謳歌美好人格、純潔愛情的佳美篇章。在這些變幻莫測、神異迷人的幻境之中,以往遭嫌惡的鬼靈精怪,竟綻放出熠熠的光彩,而他們幻妙離奇的故事,更是讓人在欽嘆之餘,流連忘返,回味無窮。


    作者簡介

    蒲松齡,清代小說家,字留仙,號柳泉居士,淄川(今山東淄博)人。出身於書香世家,十九歲時,以縣、府、道三個*一考取秀纔,頗有文名。其後雖熱衷科舉,但屢試不中。他一生創作不斷。除短篇小集《聊齋志異》外,還著有文集四卷,詩集六卷,雜著《省身語錄》《懷刑錄》等。

    目錄

    畫壁

    勞山道士

    嬌娜

    畫皮

    陸判

    嬰寧

    聶小倩

    促織

    狼(三則)

    紅玉

    連鎖

    庚娘

    羅剎海市

    田七郎

    顏氏

    小謝

    鴿異

    二商

    仙人島

    小翠

    金和尚

    局詐(三則)

    於去惡

    席方平

    賈奉雉

    書痴

    白秋練

    王者

    香玉

    石清虛

    丐仙



    精彩書摘

    聶小倩

    寧采臣,浙人。性慷爽,廉隅自重。每對人言:“生平無二色。”適赴金華,至北郭,解裝蘭若。寺中殿塔壯麗,然蓬蒿沒人,似絕行蹤。東西僧舍,雙扉虛掩;惟南一小舍,扃鍵如新。又顧殿東隅,修竹拱把;階下有巨池,野藕已花。意甚樂其幽杳。會學使案臨,城舍價昂,思便留止,遂散步以待僧歸。日暮,有士人來,啟南扉。寧趨為禮,且告以意。士人曰:“此間無房主,僕亦僑居。能甘荒落,旦晚惠教,幸甚。”寧喜,藉藁代床,支板作幾,為久客計。

    是夜,月明高潔,清光似水,二人促膝殿廊,各展姓字。士人自言:“燕姓,字赤霞。”寧疑為赴試者,而聽其音聲,殊不類浙。詰之,自言:“秦人。”語甚樸誠。既而相對詞竭,遂拱別歸寢。

    寧以新居,久不成寐。聞舍北喁喁,如有家口。起伏北壁石窗下,微窺之。見短牆外一小院落,有婦可四十餘;又一媼,衣緋,插蓬沓,鮐背龍鐘,偶語月下。婦曰:“小倩何久不來?”媼曰:“殆好至矣。”婦曰:“將無向姥姥有怨言否?”曰:“不聞,但意似蹙蹙。”婦曰:“婢子不宜好相識。”言未已,有一十七八女子來,仿佛艷絕。媼笑曰:“背地不言人,我兩個正談道,小妖婢悄來無跡響。幸不訾著短處。”又曰:“小娘子端好是畫中人,遮莫老身是男子,也被攝魂去。”女曰:“姥姥不相譽,更阿誰道好?”婦人女子又不知何言。寧意其鄰人眷口,寢不復聽。又許時,始寂無聲。

    方將睡去,覺有人至寢所。急起審顧,則北院女子也。驚問之。女笑曰:“月夜不寐,願修燕好。”寧正容曰:“卿防物議,我畏人言;略一失足,廉恥道喪。”女雲:“夜無知者。”寧又咄之。女逡巡若復有詞。寧叱:“速去!不然,當呼南舍生知。”女懼,乃退。至戶外復返,以黃金一錠置褥上。寧掇擲庭墀,曰:“非義之物,污吾囊橐!”女慚出,拾金自言曰:“此漢當是鐵石。”

    詰旦,有蘭溪生攜一僕來候試,寓於東廂,至夜暴亡。足心有小孔,如錐刺者,細細有血出。俱莫知故。經宿,僕亦死,癥亦如之。向晚,燕生歸,寧質之,燕以為魅。寧素抗直,頗不在意。

    宵分,女子復至,謂寧曰:“妾閱人多矣,未有剛腸如君者。君誠聖賢,妾不敢欺。小倩,姓聶氏。十八夭殂,葬寺側,輒被妖物威脅,歷役賤務;觍顏向人,實非所樂。今寺中無可殺者,恐當以夜叉來。”寧駭求計。女曰:“與燕生同室可免。”問:“何不惑燕生?”曰:“彼奇人也,不敢近。”又問:“迷人若何?”曰:“狎昵我者,隱以錐刺其足,彼即茫若迷。因攝血以供妖飲;又或以金,非金也,乃羅剎鬼骨,留之能截取人心肝:二者,凡以投時好耳。”寧感謝,問戒備之期,答以明宵。臨別泣曰:“妾墮玄海,求岸不得。郎君義氣干雲,必能撥生救苦。倘肯囊妾朽骨,歸葬安宅,不啻再造。”寧毅然諾之。因問葬處,曰:“但記取白楊之上,有烏巢者是也。”言已出門,紛然而滅。

    明日,恐燕他出,早詣邀致。辰後具酒饌,留意察燕。既約同宿,辭以性癖耽寂。寧不聽,強攜臥具來。燕不得已,移榻從之。囑曰:“僕知足下丈夫,傾風良切。要有微衷,難以遽白。幸勿翻窺篋襆,違之,兩俱不利。”寧謹受教。既而各寢,燕以箱篋置窗上,就枕移時,齁如雷吼。寧不能寐。近一更許,窗外隱隱有人影。俄而近窗來窺,目光睒閃。寧懼。方欲呼燕,忽有物裂篋而出,耀若匹練,觸折窗上石欞,飆然一射,即遽斂入,宛如電滅。燕覺而起,寧偽睡以覘之。燕捧篋檢征,取一物,對月嗅視,白光晶瑩,長可二寸,徑韭葉許。已而數重包固,仍置破篋中。自語曰:“何物老魅,直爾大膽,致壞篋子。”遂復臥。寧大奇之,因起問之,且以所見告。燕曰:“既相知愛,何敢深隱。我,劍客也。若非石欞,妖當立斃;雖然,亦傷。”問:“所緘何物?”曰:“劍也。適嗅之,有妖氣。”寧欲觀之。慨出相示,熒熒然一小劍也。於是益厚重燕。明日,視窗外,有血跡。遂出寺北,見荒墳累累,果有白楊,烏巢其顛。迨營謀既就,趣裝欲歸。燕生設祖帳,情義殷渥。以破革囊贈寧,曰:“此劍袋也。寶藏可遠魑魅。”寧欲從授其術。曰:“如君信義剛直,可以為此。然君猶富貴中人,非此道中人也。”寧乃托有妹葬此,發掘女骨,斂以衣衾,賃舟而歸。

    寧齋臨野,因營墳葬諸齋外,祭而祝曰:“憐卿孤魂,葬近蝸居,歌哭相聞,庶不見陵於雄鬼。一甌漿水飲,殊不清旨,幸不為嫌!”祝畢而返。後有人呼曰:“緩待同行!”回顧,則小倩也。歡喜謝曰:“君信義,十死不足以報。請從歸,拜識姑嫜,媵御無悔。”審諦之,肌映流霞,足翹細筍,白晝端相,嬌艷尤絕。遂與俱至齋中。囑坐少待,先入白母。母愕然。時寧妻久病,母戒勿言,恐所駭驚。言次,女已翩然入,拜伏地下。寧曰:“此小倩也。”母驚顧不遑。女謂母曰:“兒飄然一身,遠父母兄弟。蒙公子露覆,澤被發膚,願執箕帚,以報高義。”母見其綽約可愛,始敢與言,曰:“小娘子惠顧吾兒,老身喜不可已。但生平止此兒,用承祧緒,不敢令有鬼偶。”女曰:“兒實無二心。泉下人,既不見信於老母,請以兄事,依高堂,奉晨昏,如何?”母憐其誠,允之。即欲拜嫂。母辭以疾,乃止。女即入廚下,代母尸饔。入房穿榻,似熟居者。

    日暮,母畏懼之,辭使歸寢,不為設床褥。女窺知母意,即竟去。過齋欲入,卻退,徘徊戶外,似有所懼。生呼之。女曰:“室有劍氣畏人。向道途中不奉見者,良以此故。”寧悟為革囊,取懸他室。女乃入,就燭下坐。移時,殊不一語。久之,問:“夜讀否?妾少誦《楞嚴經》,今強半遺忘。浼求一卷,夜暇,就兄正之。”寧諾。又坐,默然,二更向盡,不言去。寧促之。愀然曰:“異域孤魂,殊怯荒墓。”寧曰:“齋中別無床寢,且兄妹亦宜遠嫌。”女起,眉顰蹙而欲啼,足?儴而懶步,從容出門,涉階而沒。寧竊憐之,欲留宿別榻,又懼母嗔。

    女朝旦朝母,捧匜沃盥,下堂操作,無不曲承母志。黃昏告退,輒過齋頭,就燭誦經。覺寧將寢,始慘然去。先是,寧妻病廢,母劬不可堪;自得女,逸甚,心德之。日漸稔,親愛如己出,竟忘其為鬼;不忍晚令去,留與同臥起。女初來未嘗食飲,半年漸啜稀。母子皆溺愛之,諱言其鬼,人亦不之辨也。

    無何,寧妻亡。母隱有納女意,然恐於子不利。女微窺之,乘間告母曰:“居年餘,當知兒肝膈。為不欲禍行人,故從郎君來。區區無他意,止以公子光明磊落,為天人所欽矚。實欲依贊三數年,借博封誥,以光泉壤。”母亦知無惡,但懼不能延宗嗣。女曰:“子女惟天所授。郎君注福籍,有亢宗子三,不以鬼妻而遂奪也。”母信之,與子議。寧喜,因列筵告戚黨。或請覿新婦,女慨然華妝出,一堂盡眙,反不疑其鬼,疑為仙。由是五黨諸內眷,咸執贄以賀,爭拜識之。女善畫蘭梅,輒以尺幅酬答,得者藏什襲,以為榮。

    一日,俯頸窗前,怊悵若失。忽問:“革囊何在?”曰:“以卿畏之,故緘置他所。”曰:“妾受生氣已久,當不復畏,宜取掛床頭。”寧詰其意,曰:“三日來,心怔仲無停息,意金華妖物,恨妾遠遁,恐旦晚尋及也。”寧果攜革囊來。女反復審視,曰:“此劍仙將盛人頭者也。敝敗至此,不知殺人幾何許!妾今日視之,肌猶粟憟。”乃懸之。次日,又命移懸戶上。夜對燭坐,約寧勿寢。欻有一物,如飛鳥墮。女驚匿夾幕間。寧視之,物如夜叉狀,電目血舌,睒閃攫拿而前。至門卻步;逡巡久之,漸近革囊,以爪摘取,似將抓裂。囊忽格然一響,大可合簣;恍惚有鬼物,突出半身,揪夜叉入,聲遂寂然,囊亦頓縮如故。寧駭詫。女亦出,大喜曰:“無恙矣!”共視囊中,清水數鬥而已。後數年,寧果登進士。女舉一男。納妾後,又各生一男,皆仕進有聲。


    【今譯】

    寧采臣是浙江人,性格慷慨豪爽,品行端正,潔身自愛,常對人說:“我除自己妻子外,有生以來從不迷戀別的女色。”正好趕上因事前往金華,到了城北,在一寺院放下行李歇息。寺院裡佛殿寶塔很壯麗,但野草高得遮得住人,像斷了人跡。東西僧房,門扇虛掩;隻有南邊一間小房子,鎖扣像新的。又見大殿東邊角上,修長的竹子已有合把粗;臺階下有個大池塘,野生的荷蓮已經開花。寧采臣心中很喜歡這裡的安靜幽雅。正逢省裡學政官到金華府主持考試,城裡秀纔雲集,旅館漲價,他想就在這裡落腳,便散著步等和尚回來。傍晚,來了個書生模樣的人,打開南邊的房門。寧采臣快步上前行禮,並說明了自己的意思。那書生說:“這裡沒有房主人,我也是在這裡客居。你能不嫌荒涼住下,早晚賜教,我太幸運了。”寧采臣很高興,找個房間,鋪干草當床鋪,支木板做桌子,作了久住的打算。

    當晚,月明高潔,清光如水。兩人在殿廊上促膝交談,各自介紹姓名。書生說:“我姓燕,字赤霞。”寧采臣猜他是來參加考試的秀纔,但聽他的口音,又不像浙江人。問起來,他說:“我是陝西人。”他說話樸實誠懇。後來兩人沒有話講了,便拱手告別,回屋休息。

    寧采臣由於新到這裡,好久睡不著。聽得房子北邊有人低聲講話,像有人家。他起來趴在北牆石窗下,悄悄窺視。隻見矮牆外是個小院落,有個婦人大約四十多歲,又有個老太婆穿著褪色的紅衣服,頭上簪著大銀櫛子,彎腰駝背,老態龍鐘,兩個人在月光下說話。婦人說:“小倩怎麼這麼久還不來?”老太婆說:“就要到了。”婦人說:“沒對老媽媽有什麼怨言嗎?”老太婆說:“沒聽見,隻是心情好像不好。”婦人說:“這丫頭不能待她太好!”話剛說完,有個十七八歲的女子來了,似乎相當漂亮。老太婆笑道:“背後不能議論人,我們兩個正說話,這漂亮小妞就悄悄來了,沒點聲響。好在沒說她壞話。”又說:“小娘子真真是畫中人,我老婆子要是個男人,也讓你勾了魂去。”那女子說:“老媽媽不誇,還有誰說好呢?”那婦人和女子又不知說些什麼。寧采臣猜想是鄰居的家眷,便去睡覺,不再聽了。又過了一陣,纔靜了下來。

    他正要入睡,忽然發覺有人來到他屋裡。忙起來細看,原來是北院那個女子。他驚訝地詢問,女子笑道:“月夜睡不著,想跟你親熱親熱。”寧采臣神色嚴肅地說:“你該提防人家議論,我也怕人說閑話;略一失足,就會廉恥喪盡。”女子說:“夜裡沒人知道。”寧采臣又斥責她。女子徘徊著,像還要說什麼。寧喝斥道:“快走!不然,我要喊南房的書生知道了。”女子害怕了,纔退了出去;走到門外又回來,把一錠黃金放在褥子上。寧采臣抓起來扔到院子的臺階上,說:“不義之財,弄髒我口袋!”女子羞慚地走出屋子,撿起金子,自言自語說:“這漢子一定是鐵石鑄成的。”

    第二天早上,有個蘭溪來的書生帶著個僕人來等候考試,住進東邊廂房裡。到晚上那書生突然死了,腳心有小洞,像錐子刺的一般,有細細的鮮血流出來,誰也不知道是怎麼死的。過了一宿,僕人也死了,癥狀也一樣。傍晚,燕赤霞回來,寧采臣問他,他說是妖精作怪。寧采臣一向剛直,也不怎麼在意。

    半夜裡,那女子又來了,對寧采臣說:“我見過的人多了,沒有像你這樣硬心腸的。你真是個聖賢,我不敢欺瞞。我叫小倩,姓聶,十八歲早死,葬在寺旁。常被妖精威脅,多次干那下賤的勾當。厚著臉皮與人周旋,實在是我不樂意的。現在寺中已沒有我能殺的人,恐怕妖精會派夜叉來殺你了。”寧采臣很害怕,請教怎麼辦。小倩說:“跟燕先生住在一個屋可幸免於難。”寧問:“怎麼不去勾引燕先生?”小倩說:“他是個奇人,我不敢接近他。”寧問:“你怎樣迷惑人呢?”小倩說:“跟我親熱的,我暗中用錐子刺他的腳,他就會迷迷糊糊,我便取血供妖精飲用;或者用金子引誘,那不是金子,而是惡鬼的骨頭,誰留下它,它就能摘走他的心肝:這兩樣都是迎合時下人們的喜好罷了。”寧采臣感謝她,又問防備夜叉的日期,小倩答是明天晚上。臨別時,小倩流著淚說:“苦海無邊。郎君義氣衝雲霄,定能拯救生靈脫離苦難。如果你肯收拾我的尸骨,帶回去葬在平安的地方,無異於重造我的生命。”寧采臣毅然應允,便問她所葬的地方,小倩說:“隻要記住白楊樹上有烏鴉窩的地方就是。”說完出門,飄飄然就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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