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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起風了·菜穗子 堀辰雄 吳大有譯 影像紀念冊 宮崎駿動畫電影起風
    該商品所屬分類:圖書 ->
    【市場價】
    1556-2256
    【優惠價】
    973-1410
    【出版社】上海譯文出版社 
    【ISBN】97875327837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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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內容介紹



    出版社:上海譯文出版社
    ISBN:9787532783755
    商品編碼:10034576193711

    品牌:鳳凰新華(PHOENIX
    出版時間:1900-01-01
    審圖號:9787532783755

    代碼:18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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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內容簡介

    《起風了》是堀辰雄代表作。小說在1936年12月至1938年4月期間,分四次在《改造》、《文藝春秋》、《新女苑》、《新潮》等不同刊物上發表,並最後整理成篇。作品描寫男主人公陪伴未婚妻節子在山中療養,二人共同在疾病中尋覓生的幸福而又不得不面對死亡,描繪了二人對幸福的向往、對現實的無奈、對自我的反思和對愛情的忠貞。小說筆觸細膩,情透紙背,使整個作品有一種銘心刻骨的悲愴淒婉氣氛。作品以大量心理描寫直擊愛情中人的內心世界,反映出作者明顯的心理主義傾向,特別是最後部分中裡爾克“安魂曲”的登場,為男主人公找到心靈歸宿,使全篇歸結於哲理反思中。它把平安王朝文學開始形成的幽情的抒情格調,融會到自己的創作中。他寫的是一種“與眾不同的愛的生活”,這種愛情幸福,是在山中療養所的孤寂生活中培養出來的,不是快樂的幸福,而是“悲哀的幸福”,是“多少帶上死亡氣息的生的幸福”。中篇小說《菜穗子》通過主人公菜穗子在療養所養病期間圍繞丈夫黑川圭介和少年時代摯友都築明所產生的復雜微妙的心理活動的描寫,反映出一個普通女性在人生道路上的彷徨與追求。

    作者簡介

    堀辰雄,日本作家。1904年生於東京,是芥川龍之介唯一的弟子。1930年以小說《神聖家族》登上文壇。1938年以自身經歷為基礎創作小說《起風了》。1941年小說《菜穗子》獲中央公論文藝獎。代表作有《神聖家族》、《美麗村莊》、《起風了》、《菜穗子》等。他尤擅以細膩的筆觸描繪人物纖細敏感的內心感受,作品氛圍哀婉纏綿。堀辰雄(1904—1953),日本小說家,詩人,昭和時期新心理主義代表作家。昭和時代的日本文壇上,一方面出現了無產階級文學的抬頭,另一方面以橫光利一、川端康成為代表的新感覺派等其他文學流派也同時存在。新心理主義受到新感覺派影響,並在其基礎上嘗試了“心理分析”的手法,形成了新的文藝思潮。堀辰雄師從於芥川龍之介。他受西歐心理主義文學影響,擅長人物心理描寫,尤擅描寫人物面對死亡時敏感纖細的內心感受。堀辰雄一生大部分時間都生活在病魔的折磨與死亡的威脅下,這種特殊經歷讓他對生命、命運有著更為獨特深刻的理解。他筆下的人物,或是生活在極度不幸中,或是生活在死亡陰影的籠罩下,但讀者從中感受到的卻不是抑郁或頹廢,而是看似柔弱的生命中蘊涵的無與倫比的韌性。1925至1929年在東京大學國文繫學習,曾與中野重治等人創辦《驢馬》雜志,開始創作生涯。1930年出版小說集《笨拙的天使》,發表了《神聖家族》,得到著名作家橫光利一的贊賞,成為文壇新秀。小說《神聖家族》取材於作家芥川龍之介的自殺,並根據自身的經歷創作而成。長篇小說《風起了》(1938)描寫一個藝術家同重病的情人節子相愛的故事,著重描繪了節子面臨死亡時彷徨、動搖的心境。中篇小說《菜穗子》(1941)是他的代表作,獲中央公論獎。小說描寫女主人公咯血住院,對熱戀的情人和她的丈夫的探望都不堪忍受。

    精彩書評

    ★堀辰雄以一流文體將情感純粹化的人物、對生的探索主題以及優美的自然描寫融洽地結合在一起,在這點上做到了極致。”——三島由紀夫(日本作家)

    ★《菜穗子》是以散文精神觀照人生現實意義的作品中重要的一部——平野謙(日本評論家)

    ★青山七惠應該有崛辰雄的影子!三島由紀夫敬佩的崛辰雄!哀傷、憂郁、浪漫。——石獨步

    ★日本人寫這種細膩哀婉的東西真是很在行啊——hardisty

    ★袖珍的日本版唯美繫《魔山》嘛,,,話說一字一句認真讀《魔山》,真的會入魔山而不返的呀。。。——Nothing傳書

    目錄

    起風了…………………………1


    序曲………………………………3

    起風了,隻能好好活下去!……5

    春…………………………………13

    起風了……………………………31

    鼕 ………………………………77

    夜…………………………………99

    死亡谷……………………………167


    菜穗子…………………………131

    作者簡介………………………267


    精彩書摘

    序 曲


    夏天的那些日子裡,每當你站立在長滿茂盛芒草的草原上,專心致志地作畫時,我就會躺在旁邊的一棵白樺的樹陰下,陪伴著你。而當暮色降臨,你結束工作來到我身旁時,我們就會互相將手搭在對方的肩膀上,一起眺望一會兒遠方的地平線。這個時分的地平線上,總會覆蓋著大塊大塊濃厚的、唯有邊緣呈現出暗紅色的積雨雲。那終於向暮的地平線上,仿佛反而有某種東西正在萌生似的……


    有一天下午,我記得已經臨近秋天,我們將你畫到一半的圖畫擱在畫架上,舒坦地趴在那棵白樺樹的樹陰下,啃著水果。流沙般的雲朵,輕快地在空中飄過。這時,不知從什麼地方突然刮來了一陣風,將我們透過頭頂上的樹葉望見的藍天,一會兒放大,一會兒又縮小了。幾乎與此同時,從草叢中傳來了不知什麼東西啪嗒一聲倒地的聲音。那好像是我們擱置在那裡的那幅畫,連同畫架一起倒了下來的聲音。你隨即想站起身來,去發出聲音的地方。我硬拽住了你,不讓你從我的身旁離去,仿佛此刻我不想失去任何東西似的。你聽憑我拽著,並沒有掙脫。


    起風了,隻能好好活下去!


    我將手搭在倚靠著我的你的肩上,嘴裡反復吟哦著這句冷不丁脫口而出的詩句。你終於掙脫了我,站起身來走了。那顏料尚未干透的畫布,在倒地的時候,已經沾滿了草葉。你重又將圖畫豎到畫架上,用調色刀費勁地刮去粘在畫面上的草葉,說道:

    “嘿,要是老爸瞅見我這麼著……”

    你別過頭,衝著我露出了有點曖昧的微笑。


    “再過兩三天,老爸就要來啦!”

    有天早晨,當我倆在林中漫步時,你突然這麼對我說。我不禁有點怏怏,沒有吭聲。見我這副模樣,你用略帶沙啞的聲音又開口說:

    “要是老爸來了,咱們就不能這樣散步啦。”

    “不管什麼樣的散步,隻要想j行,都沒問題的呀。”

    我們頭上樹枝的梢頭,正在發出有點惱人的蕭瑟聲。我似乎尚未釋然。我感覺得到,你投在我身上的視線有著幾分擔心。可是比起關注你的視線來,我裝出一副更關注樹枝梢頭蕭瑟之聲的神情來。

    “老爸是怎麼也不會讓我離開他的呀!”

    我終於用可以稱之為焦躁不安的目光盯著你。

    “那麼,你是說咱們這就得分手啦?”

    “這不是出於無奈嗎?”

    你這麼說著,一副聽天由命的樣子,努力朝我露出了微笑。啊,當時你的臉色,甚至還有你的嘴唇,是何等的蒼白呀!

    “你為什麼會有這樣的變化呀?你當時好像把一切全都托付給了我……”

    我顯出一副不願再費思量的樣子,沿著虯根盤曲的狹窄山路,落在你身後幾步,步履艱難地走著。這一帶樹木顯得很茂密,空氣冷森森的,這兒那兒散布著一塊塊不大的沼澤。驀地,我腦海中閃出這樣一個念頭:我們倆是今年夏天不期而遇的,你對待像我這樣的人是那麼依順。你莫非像對待我一樣——不,莫非有過之而無不及地將自己,老老實實地交給了你父親,還有不斷地支配著你的一切——包括你父親在內——的某種力量了吧……“節子,如果你是這樣一個人,那我興許就會更喜歡你。等我的生活基礎再穩固一點,我無論如何要去娶你。所以在那之前,你像現在這樣待在你父親身邊就行啦……”

    這番話,我隻講給我自己聽。可是,仿佛要征得你同意似的,我猛然一把抓住了你的手,而你則任由我抓著。然後,我們就這樣手攙著手,在一塊沼澤前站住腳,默然不語,有點郁悶地凝望著生長在沼澤底部的蕨類植物。我們腳邊的這塊沼澤不大,但很深。陽光艱難地透過低矮灌木叢的無數繁密的枝杈,斑斑駁駁地照臨這些林間蕨類植物上的。這些來自樹木枝杈間的陽光,途中還會因為似有若無的微風,而一閃一閃地跳躍著。兩三天後的一個傍晚,我發現你在餐廳裡,和前來接你的父親一起喫飯,尷尬地將背對著我。待在你父親身邊時你那一顰一笑、一舉手一投足,在你無疑是真情的自然流露,在我則覺得你仿佛是位素未謀面的姑娘。

    “我即便叫她的名字……”我獨自沉吟,“她大概會若無其事地連頭也不回過來吧,好像我叫的不是她似的……”

    那天晚上,我一個人興味索然地出去散了會兒步。散步回來後,我還在旅館闃無一人的院子裡盤桓了片刻。天香百合散發著馥郁的香氣。我怔怔地望著有幾個窗戶尚亮著燈的旅館。這時,好像有點起霧了。似乎害怕這霧氣似的,亮燈的窗戶接二連三地熄了燈。終於,整個旅館變得一片漆黑。緊接著,傳來輕輕的吱呀一聲,有扇窗戶慢慢地打開了。隻見一位姑娘,像是穿著件玫瑰紅的睡衣,靠著窗站在那裡。那姑娘就是你……

    自從你們父女倆離開後,我的胸中每天都充溢著幸福的氛圍。我至今還能清晰地回憶起,這種類似於悲哀的幸福心情。

    我整天把自己關在旅館裡,開始投入因為你而擱置許久的工作。我居然能靜下心來埋頭於工作了——這是連我自己都未曾預料到的。在這段時間裡,季節已經徹底完成了更迭,我終於也要離開這家旅館了。在離開的前一天,我相隔很久又出去散了一次步。

    秋天的林子變得很凌亂,變得我都快認不出來了。從葉子已經掉得所剩無幾的樹木間望過去,那些業已寂無一人的別墅的陽臺,仿佛就近在咫尺。菌類植物濕潤的氣味,夾雜著落葉的氣味。這令人意想不到的季節的推移——自打與你離別後,於不知不覺中這樣逝去的時光,使我產生了一種異樣的感覺。在我的心中,我堅信你離我而去是暫時的。因為這個緣故,於我而言這樣逝去的時光,就產生了與往昔迥異的意味了嗎?……我一直有點模模糊糊地思考著這個問題,但隨即又找到了答案。

    十幾分鐘以後,我來到了林子的盡頭,眼前豁然開朗,抬眼可以望見遙遠的地平線。腳下就是那長滿茂盛的芒草的草原。旁邊有棵白樺樹,樹葉已開始變黃。我在白樺樹的樹陰下躺了下來。這兒就是夏日裡我一邊仰望著你站在畫架前作畫,像如今這樣躺著的地方。那時候,地平線上幾乎總是布滿了積雨雲。而如今,從在風中搖曳著的雪白的芒花上望過去,一座座遠山歷歷在目。真不知道那些輪廓分明的山脈,具體聳立在何處?

    我凝眸遠眺著那些山巒。過了一會兒,我幾乎把它們的形狀都記在了心裡。在這個過程中,我逐漸清晰地意識到,此刻我終於發現了迄今一直深藏在我心頭的、一定是上蒼賦予我的東西……














    j入了三月份。有一天下午,我像是平素散步偶爾順便過訪似的,拐到了節子家。一進門,我瞥見節子的父親頭戴著頂體力勞動者戴的那種大草帽,一手拿著剪刀,正在門邊的灌木叢中修剪著枝椏。我像個小孩子似的,撥開枝椏朝他走去。走到他身邊簡單地打過招呼後,我便站在那裡饒有興趣地看著他勞作。——當整個身體鑽入灌木叢中時,我發現在那些細小的枝椏上,不時有某種白色的東西在泛亮。那些好像都是花蕾……

    “她近來好像身體好多了。”節子的父親冷不丁抬起頭,告訴我節子的近況。那時候,我剛和節子訂了婚。

    “等到天氣再暖和些,讓她換個地方去療養,你看怎麼樣?”

    “這個主意不賴……”我支吾其詞,一邊裝出非常在意眼前的一個花蕾的模樣。這個花蕾,從方纔起就一直在我的眼前泛亮。

    “最近,我們正在尋找有什麼好地方沒有——”節子的父親並不理會對著花蕾發愣的我,繼續說道,“節子說,不知道F的療養院怎麼樣。聽說你認識那裡的院長?”

    “嗯。”我有點心不在焉地應了一聲,總算將方纔發現的那個白色花蕾拽到了手裡。

    “可是,她一個人能待在那裡嗎?”

    “大家好像都是一個人待著的呀。”

    “不過,她一個人估計怎麼也不行吧。”

    節子父親的臉上,顯露出有點不知所措的神情。他也不瞅我,猛可間對著眼前的一根樹枝,就是咔嚓一剪刀。看到這番情景,我終於不能自持,衝著節子的父親,說了一句準保是他期待著我說的話。

    “這樣的話,我可以陪她一起過去。因為恰好我現在手頭的工作,到時候看來可以結束了……”

    我這麼說著,把方纔好不容易拽到手中的帶著花蕾的枝椏,重又輕輕地放掉了。我發現,聽了我的話,節子父親頓時一展愁眉,說道:

    “要是你能陪她一起過去,那再好不過了。——不過,這太對不住你啦……”

    “不,對我來說,在那樣的山裡,興許反而更有利於工作……”

    接著,我們東拉西扯了一會兒那家療養院所在的山區。而在不知不覺中,我倆的話題轉到了節子父親正在修剪的花木上。兩人在此刻相互感受到的一種類似於同情的情感,似乎使這種不著邊際的談話,居然變得活躍起來……

    “節子她起來了嗎?”不一會兒,我不動聲色地問道。

    “噢,大概起來了吧。……來,沒關繫的。你從這兒進去……”節子父親用拿在手中的剪刀,朝院子的柵欄門指了指。我小心翼翼地從灌木叢中鑽了過去,拉開了那道柵欄門。門上因為纏滿了爬山虎,所以開起來有點費勁。我就徑直穿過院子,朝節子的病房走去。那間屋子像是偏屋,不久之前一直被她作為畫室在使用。

    節子似乎早就知道我已經來了,但她好像沒有料到我會從花木繁茂的院子中穿過來。她在睡衣外面披了件顏色鮮亮的短褂子,躺在長椅上,此刻正在擺弄著一頂女帽。這頂我未曾見過的女帽上,裝點著一根細細的緞帶。

    我透過法式落地玻璃門瞅著她,朝她走去。她仿佛也發現了我,一激靈想站起身來。可是她並沒有起身,隻是將臉轉向我,用略帶羞澀的微笑注視著我。

    “你下床啦?”我在門邊慌不迭地脫著鞋,問道。

    “我試著下了一會兒床,可是一下子又覺得好累呀。”

    說著,她慵懶無力地將方纔一直拿在手中隨意擺弄著的帽子,胡亂地往旁邊的梳妝臺上一扔。可是帽子沒有扔上梳妝臺,而是掉到了地板上。我趕緊走上前去,彎下腰——我的臉幾乎要觸及她的腳尖了——把帽子撿了起來。然後,我開始擺弄起帽子來,一如她方纔之所為。

    有頃,我訕訕地問道:“這樣的帽子,你拿出來干嗎?”

    “這玩意兒,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戴。可是爸爸也真是的,昨天去買了來。……你不覺得爸爸有點怪嗎?”

    “這是爸爸精心挑選的?確實是位好爸爸呀。……欸,你把這帽子戴一下試試。”我半開玩笑地要把帽子朝她的頭上戴去。

    “別,別戴……”

    她說著,顯得有點不耐煩,略微抬起了身子,像是要躲避。然後,她仿佛賠不是,勉強地笑了笑,又驀地想起了什麼似的,用略顯瘦弱的手,攏了攏有點凌亂的頭發。她若無其事、毫不做作地用手攏頭發的動作,簡直像是在撫摩我似的,讓我感受到了一種幾乎叫人喘不過氣來的性魅力。我不由得將目光從她的身上移開……

    少頃,我把方纔一直拿在手中擺弄的她的那頂帽子,輕輕地放到了旁邊的梳妝臺上。突然,我像想起了什麼似的不再吭聲,目光依舊沒有回到她的身上。

    “你不高興啦?”她忽然抬起頭凝望著我,擔心地問道。

    “沒有哇。”我終於重又將目光朝向了她,然後冷不丁冒出了一句,“剛纔聽你爸爸說,你果真想去療養院啦?”

    “是的。因為這樣獃著,不知道什麼時候纔會好起來。隻要能快快好起來,不管什麼地方我都去。不過……”

    “怎麼啦?你想說什麼呀?”

    “沒什麼。”

    “沒什麼你也說說看嘛。……你死活也不說的話,那我來替你說好嗎?你是想讓我也一起去吧。”

    “不是這麼回事呀。”節子驟然打斷了我的話。

    可是,我並不介意她的阻攔,繼續往下說。但語氣與開始時不一樣,漸漸地變得正兒八經起來,還帶有幾分不安。

    “……不,即便你叫我別去,我也肯定會去的。我呀,有這樣一種想法,一直縈繞在心頭。……還在我們這樣待在一起之前,我就曾經夢想著,和一個像你這樣可愛的姑娘,去某個人跡罕至的山裡,就兩個人過日子。我記得在很久之前,我曾將我這樣的夢想,對你和盤托出過。哎,說到那山中的小木屋,你曾經問我,在那樣的山裡,我們兩個人能一起過日子嗎?你那時露出的,是天真無邪的笑吧。……說實在的,這次你說要去療養院,我以為肯定是這些話兒在不知不覺中打動了你的心。……你覺得我說得對嗎?”

    節子竭力保持著微笑,默默地聽完了我的這番話。

    “你的這些話兒,我都不記得嘍。”節子說得很干脆。然後,她用像是反過來安慰我似的目光,定定地看著我:“你經常會冒出些叫人摸不著頭腦的想法來呀……”

    幾分鐘之後,我們倆都顯露出好像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似的神情,饒有興趣地眺望著法式落地玻璃門外的草坪。草坪已是綠茸茸的一片,到處都有熱氣在升騰。


    到了四月份,節子的病仿佛在一步一步朝恢復期靠攏。而這種趨勢越是遲緩,則通往恢復期的令人焦急的步伐,反倒越是確實可靠似的。我們甚至感到了一種不可名狀的希望。

    就在這樣的一天下午,我去了節子家。恰巧節子的父親出去了,隻有節子一個人在病房裡。那天,節子的心情似乎非常好,她沒有穿幾乎總穿在身上的睡衣,而是很難得地換上了一件天藍色的襯衫。我一看見穿著襯衫的她,就無論如何想把她拉到院子裡去。院子裡雖然稍稍有點風,但連這風也是柔柔的,令人心曠神怡。節子有點缺乏自信地笑笑,但最終還是依從了我。於是,她將手搭在我的肩頭,提心弔膽地邁開步子,戰戰兢兢地從法式落地玻璃門來到了草坪上。我們沿著樹籬,朝枝葉扶疏的花叢走去。花叢中混雜著各種外國品種的花卉,枝椏縱橫交錯,顯得有些蕪雜。在這繁茂的花叢上,到處都挺立著白色、黃色、淺紫色的小花蕾,正含苞待放。我在一棵茂密的植株前站住腳,驀然回想起節子曾經告訴過我這花叫什麼來著,——估摸是在去年秋天吧。

    “這是紫丁香吧?”我轉向節子,隨口問了一句。

    “這可能不是紫丁香吧。”節子仍然把手輕輕地搭在我的肩頭,稍稍有點愧疚似的回答說。

    “哎……那你以前是誤導我嘍?”

    “誤導什麼的,你可扯遠啦。我也是聽那個送我花的人說的。……不過,這花也不是什麼名貴之花。”


    “哎呀,眼看花都要開啦,你纔吐露這些!看來,那邊的花也肯定是……”

    我指著旁邊那棵茂密的植株問道:“那個,你當時說什麼來著?”

    “金雀花吧?”節子接過話茬說。隨即我們便來到了金雀花叢前。“這棵金雀花可是真的呀。你瞧,花蕾有黃色和白色兩種,對嗎?這白色的據說很少見……是老爸引以為傲的……”

    在這樣的閑扯中,節子始終將手搭在我的肩上,偎依著我。——與其說是累了,倒像是沉醉了。在此後的一段時間裡,我們誰也沒有說話。仿佛這樣的默然相對,能夠盡可能多地挽留住這鮮花般美麗芬芳的人生。從對面樹籬的間隙中,時不時有微風吹到我們面前的花叢來,就像是在不斷地憋氣、舒氣似的。風兒微微地托舉著葉片,掠過了花叢。唯有我們倆依然偎依著,站在金雀花叢前。

    突然,節子將臉貼在一直搭在我肩頭的自己的手心上。我發覺,她心髒的搏動,似乎要比平素猛烈。

    “累啦?”我和悅地問節子。

    “不。”節子輕聲答道。可是,我卻愈來愈感受到,她那壓在我肩頭的份量,正在逐漸增加。

    “我身體這麼虛弱。對你,我總覺得有點過意不去……”節子唧噥著。她的話,我與其說是聽到的,毋寧說是感覺到的。

    “你這麼孱弱,比起正常的你來,更讓我憐憫。你為什麼就不明白這一點吶……”我在心裡焦急地開導她,可是在表面上,我故意裝出什麼都沒有聽見的樣子,一動不動地佇立著。這時,節子突然將脖子往後一仰抬起了頭,然後甚至將手也慢慢地從我的肩頭撤走了。

    “為什麼我近來會變得如此懦弱呀?前些日子,不管病有多重,我也毫不在乎……”她用微弱的聲音,自言自語似的囁嚅著。接下去,她不再吭聲,令人好生擔心。少頃,節子冷不丁抬起頭,直愣愣地凝望著我。隨即,她再次低下頭去,用多少帶點興奮的中音說:“我不由得突然想活下去嘍……”

    然後,她又用低到幾乎聽不清的聲音補充了一句:“因為有你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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