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凝寫了四部長篇小說,猶如種了四棵大樹:《玫瑰門》是種植在懸崖上的松樹,有一種奇峻之美。《無雨之城》是春意盎然時節在江畔插下的楊樹,有一種悠閑之美。《大浴女》是滿樹紅花的鳳凰樹,有一種神聖之美。《笨花》是華北平原上的一棵大槐樹,有一種凝重之美。
——著名學者 賀紹俊
這樣長達三十五萬字的小說,作者力圖表明生活的原生態,創作一種非理智非規範化的生活氛圍。但隻有在讀完全篇後纔能理解。
——作家 汪曾祺
鐵凝這部小說把我看懵了。看到四分之三處我還不甚明白,小說的新嘗試、新探索是有冒險性的,這種小說我寫不出來,小說的主題寫的是人,人就是這樣的,女人就是這樣的,生活就是這樣的。小說沒對任何人進行判斷,無所謂真誠、虛偽、善良、丑惡,這種對生活絕對冷靜的態度很難得。司綺紋的形像比較豐滿、復雜,“文革”中,她的整個行為動機就是擠入革命隊伍,這也是“文革”所以形成後來局面的原因。蘇眉比較單一,竹西是個真實、健壯的女人。小說的結構特別,讓人想起廢名的小說。有些語言思維讓人懷疑是否用漢語思維,名詞當形容詞,形容詞當動詞用等。而英語“玫瑰”有光明、充滿希望之意,“門”則是通道。總之,鐵凝應當承認寫了一部小說,有些人寫了等於沒寫。
——作家 汪曾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