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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瓦爾登湖 傳世經典名家全譯精煉導讀純美閱讀 名家潘慶舲譯筆 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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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32-3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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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45-210
    【出版社】國際文化出版公司 
    【ISBN】97875125090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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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內容介紹



    出版社:國際文化出版公司
    ISBN:9787512509009
    商品編碼:50139242806

    品牌:鳳凰新華(PHOENIX
    出版時間:1900-01-01
    代碼: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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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內容簡介

    1845年7月4日,適逢美國獨立日,哈佛畢業生、年方28歲的梭羅,來到離家鄉康科德鎮不遠的瓦爾登湖,在那裡建造了一棟小木屋,每天過著簡單、樸素的生活,忙時勞作,閑時讀書、寫作。在這種優遊從容的湖邊生活中,梭羅一邊觀察記錄下眾多美妙的天然風景和動植物見聞,一邊積極探索生活的真諦,思考各種社會問題。《瓦爾登湖》一書就是他在湖畔生活、觀察、思考的實錄。其文字簡潔率真,擅用雙關語,涉筆成趣,具有一種亦莊亦諧的獨特韻味,字裡行間閃耀著作者的智慧光芒。
    全書精彩描述了自然界的四季更迭,以春天開始,經歷了夏天、秋天和鼕天,又以春天結束,這正是一個生命的輪回,終點又是起點,生命開始復蘇。書中有大量關於大自然的精彩描寫,其對動植物追述淵源、觀察研究之精當、地道,與博物學家相比也毫不遜色。他在對大自然的描述中常常將自己的心得體會點染其間,頗多神來之筆,形成了獨具一格的文學佳構,被譽為是《瓦爾登湖》一書中的精華所在。
    作者還在書中談天說地、縱古攬今,痛斥社會時弊。其行文之精妙,剖析之深刻,令人嘆為觀止。其中很大篇幅談到人與大自然要和諧相處。他主張人應該過一種有深刻內容的返璞歸真的生活,要致力於探索自己的內心世界,像大自然那樣從容地度過每一天。

    作者簡介

    亨利·戴維·梭羅(1817—1862),美國超驗主義作家、哲學家。畢業於哈佛大學,其思想深受愛默生影響,倡導樸素、真實、清醒、自然的生活方式。1845年春天,他在老家康科德城瓦爾登湖邊樹林中建起一座木屋,從此日出而作——耕作,日落而作——寫作。1847年,他完成長篇散文《瓦爾登湖》的初稿,後又歷經五年的反復修改、增補、潤飾,終於向世人奉獻出這部不朽之作。梭羅纔華橫溢,一生創作了二十多部散文集,被稱為自然隨筆的創始者。其文簡練有力,富有思想性,在美國文壇獨樹一幟。

    內頁插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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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精彩書摘

    下面這些篇章,或者說寫這裡頭大部分篇章時,我正形單影隻地住在馬薩諸塞州康科德a的瓦爾登湖畔樹林子裡我親手搭建的一間小木屋裡,離左鄰右舍一英裡,僅憑一雙手養活自己。我在那裡住了兩年零兩個月。如今,我又是文明生活中的匆匆過客了。
    要不是我的鄉友們細致入微地探聽我的生活方式,我本來不作興向讀者念叨私事,有瀆清神,盡管有人會認為我的生活方式不可理喻,可在我看來並不盡然;而且,考慮到當時情況,我反而覺得非常合理。有人問我有些什麼可喫的,我是不是感到孤獨,我害怕不害怕,以及諸如此類的問題。另一些人則好奇地想知道我的收入中有多少捐給慈善事業了。還有一些拖家帶口的人問我撫養了多少個貧困兒童。因此,我在本書中對其中某些問題做出回答,要請那些對我並不特別感興趣的人多多包涵。大多數書裡,都不使用第一人稱“我”這個字兒。在這本書裡,“我”將保留第一人稱。“我”字用得特別多,就成了本書的一大特色。其實,不管哪本書,說到底,都是第一人稱在說這說那,不過我們往往把它給忘了。要是我既有自知之明又有知人之深,那我斷斷乎不會大談特談我自己的。不幸的是,我閱歷很淺,隻能局限於這一個主題。再說,我還要求每一個作家,遲早都能樸實無華、真心實意地寫自己的生活,而不是僅僅寫他聽說過的別人的生活;寫一些就像他從遠方寄給親人那樣的書簡,因為他隻要真心實意地融入生活,一定是在離我十分遙遠的地方。本書中這些篇章,也許對清貧學子特別適合。至於我的其他讀者,他們會接受他們認為適合的那些部分。我相信,沒有人會把撐破線縫的衣服穿上身,因為衣服隻有合身,穿著纔舒服。
    我想要說的事兒涉及更多的,倒不是中國人和桑威奇群島人a,而是閱讀以下這些篇章的,據說都是住在新英格蘭b的讀者諸君。就是說,有關你們的生存狀況,特別是你們在當今世界上的外部狀況或者現實環境,你們這個鎮究竟是什麼樣兒,是不是非得壞成目前這個樣兒,還能不能改善得好一些。我在康科德去過許多地方,所到之處,不管是商店、公事房、田野,依我看,居民們都在以上千種驚人的方式苦修補贖。我聽說過婆羅門的信徒在烈火中打坐,兩眼直瞅太陽;或者說,身子倒懸於烈焰之上;或者說,側轉腦袋仰望蒼穹,直到他們身體無法恢復自然姿態,這時脖子是扭曲的,除了流汁啥都進入不了胃囊中去;或者說棲身在一棵樹底下,今生今世把自己跟鏈子拴在一起;或者說就像毛毛蟲,用自己的身子丈量各大帝國的疆土;或者說一條腿站在立柱頂端—即便是這些有意識的贖罪苦行,也不見得比我每天見到的情景更不可置信,更令人觸目驚心。赫拉克勒斯a的十二件苦差使與我的鄰居們所經受的困苦相比,簡直是小巫見大巫了。因為赫拉克勒斯畢竟隻有十二件苦差使,好歹做完了就告結束;可是我從來沒見過我的鄰居們捕殺過任何妖魔鬼怪,或者服完過任何苦役。他們沒有得到過像伊俄拉斯b那樣的好友相助,用通紅的烙鐵把九頭蛇的蛇頭燒掉,不過九頭蛇嘛,一個蛇頭剛除掉,兩個蛇頭馬上又長了出來。
    我看到年輕人,亦即我的鄉友們,他們繼承了農場、房子、谷倉、牲畜,以及各種農具,因為這些家產來得容易,但要舍棄卻很難,乃是他們的不幸。他們還不如出生在空曠的牧場上讓狼喂養成人為好,他們就可以兩眼更亮地看到他們應召去干活的田地是個什麼樣兒。誰讓他們成為土地的奴隸?為什麼有人隻好含垢忍辱,有人就可以坐喫他們的六十英畝c收成?為什麼他們一生下來就得開始給自己挖墳墓?他們本該像常人那樣過日子,推著他們眼前所有這些東西,盡可能把日子過好。我踫到過好多可憐蟲,他們幾乎被沉重的負荷壓垮了,連氣都透不過來,在生活道路上爬行,推動一座七十五英尺長四十英尺寬的谷倉、從來不打掃的奧吉阨斯的牛棚d,祖傳一百英畝土地還得耕種、除草、放牧、護林!沒有祖產繼承的人,固然不被祖產繼承而來的拖累折磨,但他們卻要拼命地干活,方能培育自己幾立方英尺的血肉之軀。
    可是人們常在誤導下辛勤勞作。人的音容纔智很快被犁入泥土中,化成肥料。正如古書裡所說受一種似是而非、通稱必然的命運支配,人們積累的財寶會遭到蟲咬、鏽壞,而且誘賊入室偷盜a。這是一個笨伯的一生經歷,他們要是生前也許還不明白,那麼在臨終前準會明白。據說,丟卡利翁和庇娜是從頭頂向身後扔石頭纔創造了人類或者有如羅利d鏗然吟詠過的詩句—
    從此人心堅硬,任勞任怨,
    證明我們的軀體源自岩石。
    如此盲從荒謬的神諭,將石頭從頭頂往身後扔去,不看一看它們都掉落在了什麼地方。
    大多數人,即便在這個相對自由的國家,僅僅因為無知和誤導,要應對的是虛假的憂慮,沒完沒了的粗活,卻采擷不到更美好的生命果實。他們的手指,由於操勞過度,極其粗笨,而且一個勁兒顫抖,實在沒法摘果子了。說真的,勞動的人沒得閑暇休息,使身體得以日漸復原。他無法保持最灑脫的人際關繫,他的勞動到了市場上就不免貶值。他除了做一臺機器以外,哪兒有空去干別的什麼來著。他怎麼會記得自己是無知呢—他正是靠了無知纔成長起來—盡管他時不時讓自己的知識派用場。有時我們應該無償地讓他得到溫飽,並用我們的補品去使他恢復健康,然後纔好對他評頭論足。我們天性中最y秀的品質,好似水果外皮的粉霜,隻有精心加以呵護纔保得住。可是,我們不管對待自己也好,還是對待別人也好,都缺失如此溫情柔意。
    我們全都知道,你們裡頭有些人挺窮,覺得求生很不易,有時甚至連氣都喘不過來。我毫不懷疑,你們裡頭讀這本書的一些人,進餐後付不出錢來,或者說衣鞋快要穿爛,或者早已穿爛了也沒錢添新的,即便如此,你們還忙裡偷閑,閱讀這幾頁文字,而這一點兒時間卻是從你們的債主那兒借來或偷來的。你們裡頭好多人,一望可知,過的是多麼卑微、鬼鬼祟祟的日子,反正我閱歷豐富,看得一清二楚。你們老是身陷困阨,很想做一點兒事來還債,這是一個非常古老的泥坑,拉丁文叫作aesalienum,亦即是指別人的銅錢,因為他們的錢幣是用銅鑄成的;你們生前,乃至於最後入土掩埋,使的都是別人的銅錢;你們老是說好還債,滿口答應還債,明天就還,直到今天死了,債並沒有償還;你們竭力討好求寵、獲得惠顧,並且還使盡渾身解數,隻圖自己不喫官司坐大牢;你們撒謊,溜須拍馬,選舉投票,自願被那套繁文縟禮框住,要不然,你們自己大吹大擂,營造一種稀溜溜的慷慨大方的氛圍,以便說服你的鄰居讓你給他們做鞋子,制帽子,縫衣服,造馬車,或者給他們代買食品雜貨,反正為了防備日後生病而攢下點什麼,沒承望倒把自己累得病倒了。你把一點兒錢塞到一隻舊箱子裡,或者在泥灰牆後頭一隻襪筒裡藏過點什麼,或者更加保險地塞進磚櫃裡,根本不管藏在哪裡,也不管積攢多少。
    有時候,我暗自納悶,我們怎能如此輕率地—我幾乎要說—致力於推行那種萬惡不赦、但有點陌生的所謂“黑奴制”,有那麼多精明而詭秘的奴隸主在奴役南方和北方的奴隸。南方監工良心固然壞,北方監工良心更要壞,但是話又說回來,良心最最壞的還是你成為你自己的奴隸監工。胡扯什麼人身上的神性!看一看大路上的車把式夜以繼日地往市場趕,難道他心裡還有什麼神性在激動嗎?他的最g職責是給馱馬喂料添水!跟他的運貨收益相比,他的命運算得了什麼?他還不是在給一個炙手可熱的鄉紳趕車嗎?他要什麼神性呢?他要什麼永世不朽?照他那副畏畏縮縮、鬼鬼祟祟的德行,整天價鬧不清楚自己干嗎膽戰心驚,哪來什麼不朽和神性,他僅僅是以奴隸和囚犯自居,以自己干的活兒掙個好口碑罷了。與我們的個人見解相比,公眾輿論隻是一個輕弱無力的暴君。一個人如何看待自己,這是決定了,或者換句話說,指明了他的命運。甚至在西印度群島各省談論空想的自我解放—又怎會有威爾伯福斯a來令其實施呢?不妨再想一想,這塊國土的女士們,她們編織梳妝用的墊子,為世界末日作準備,對她們自己的命運卻漠不關心!仿佛你盡管消磨大量時光,卻於永生纖毫無損似的。
    人們在絕望中默默地過日子。所謂聽天由命,就是一種根深蒂固的絕望。你從絕望之城走向絕望之鄉,還得拿水貂和麝鼠的勇氣來安慰自己。甚至在人類所謂的遊戲和娛樂下面,都隱藏著一種陳舊的卻是下意識的絕望。兩者裡頭根本沒有玩兒的,因為隻有工作之後纔能玩兒。不過話又說回來,不做絕望的事纔是智慧的一種特征。
    我們使用教理問答式的語言思考什麼是人生的宗旨,什麼是真正的生活必需品和生活資料時,仿佛人們已經深思熟慮地選擇了這種生活的共同方式,因為他們就是喜歡這種方式,而別的則一概不喜歡。其實,他們心裡也明白,合此以外,別無選擇。不過,神志清健的人都知道日出山河清。捐棄我們的偏見,從來不算為時太晚。任何一種思考方式或者行為方式,不管它有多麼古老,如無確證都是不可信的。今天人人附和或者予以默認的真理,明天卻有可能成為謬論,而這種謬論隻不過是縹緲煙霧,有人卻堅信,那是雨雲,會把甘霖灑向他們的農田。老人說你不能做的事,你不妨試一試,卻發現你是能做的。老人有老辦法,新人有新招數。古人也許不知道添上燃料,火苗兒就滅不了;新人會在火車鍋爐底下放上一點干柴,就像鳥兒似的繞著地球飛轉,正如老話所說:氣死老頭子。其實,老年人未必比年輕人更有資格做導師,因為老年人一生中獲益也不見得比失去的更多。人們幾乎可以質疑,即使是最聰明的人從生活中又能感悟出多少具有絕對價值的東西呢。說實話,老年人沒有什麼至關緊要的忠告給年輕人的,他們自己的經驗如此不夠完美,他們一生中又遭到如此慘敗,他們必須承認那都是咎由自取;也許他們還有一些有悖於那種經驗的信心,可惜他們已經不再年輕了。我在這個星球上已生活過三十來年,還沒有聽到我的長輩說過一句可謂有價值的,乃至於熱忱的忠告。他們什麼都沒有告訴過我,也許他們對我說不出什麼深中肯綮的話。這就是生活,一個在很大程度上我還沒有嘗試過的實驗;他們倒是嘗試過了,但對我絲毫無益。如果說我有什麼自以為有價值的經驗,我一定會想,這可是我的賢師們都還沒有說過的呢。
    有一個農夫對我說:“你不能光喫蔬菜過活,因為蔬菜對骨頭毫無營養可言。”於是,他虔誠地奉獻一部分時間,給自己的骨骼繫統提供滋養;他一邊說,一邊跟在耕牛後頭,而他的那頭耕牛就靠蔬菜長成的骨頭,卻不顧一切障礙,使勁兒拖著他和他的耕犁往前趕。有些東西在某些人的圈子裡,那些最無助、病得最重的人,確實是生命的必需品,但換了一個圈子,卻僅僅成了奢侈品,要是再換一個圈子,則完全成了未知之物。
    整個人類生活領域,不論山巔還是峽谷,在有些人看來,已被前人涉足過,所有問題也都被關注過。按照伊夫林a的說法:“聰明的所羅門曾經下令,規定樹與樹之間應有的距離;羅馬地方官也曾規定過,你可以多少次到鄰居的地頭上,去拾落下來的橡實而不算非法侵入,多少份橡實應歸鄰居所有。”希波克拉底b甚至給我們留下了如何剪指甲的方法,就是說我們的指甲應剪得不可過長,也不可過短,與手指頭並齊。有人認為如此枯燥與無聊會將有一個農夫對我說:“你不能光喫蔬菜過活,因為蔬菜對骨頭毫無營養可言。”於是,他虔誠地奉獻一部分時間,給自己的骨骼繫統提供滋養;他一邊說,一邊跟在耕牛後頭,而他的那頭耕牛就靠蔬菜長成的骨頭,卻不顧一切障礙,使勁兒拖著他和他的耕犁往前趕。有些東西在某些人的圈子裡,那些最無助、病得最重的人,確實是生命的必需品,但換了一個圈子,卻僅僅成了奢侈品,要是再換一個圈子,則完全成了未知之物。
    整個人類生活領域,不論山巔還是峽谷,在有些人看來,已被前人涉足過,所有問題也都被關注過。按照伊夫林a的說法:“聰明的所羅門曾經下令,規定樹與樹之間應有的距離;羅馬地方官也曾規定過,你可以多少次到鄰居的地頭上,去拾落下來的橡實而不算非法侵入,多少份橡實應歸鄰居所有。”希波克拉底b甚至給我們留下了如何剪指甲的方法,就是說我們的指甲應剪得不可過長,也不可過短,與手指頭並齊。有人認為如此枯燥與無聊會將生活的多樣化和歡樂消耗殆盡,這種看法毫無疑問如同亞當a一樣古老。然而,人的各種能量從來還沒有被估量過;我們也不應該根據任何先例來判斷人的能量,嘗試過的事委實太少了。不管你迄至今日經受過多大失敗,“別難過,我的孩子,有誰會指派你去做你未竟之事呢?”
    我們可以通過成千種簡單的測試,來考驗我們的生命:比方說,這是同一個太陽,它使我種的豆子成熟,同時也照亮了就像我們地球一樣的整個太陽繫。這點我隻要記住了,就可以少犯一些錯誤。但我在鋤豆子地時卻沒有這種想法。星星是好多神奇的三角形的頂點!宇宙間形形色色的宿或宮中,有多少相距很遠的不同物種,卻會在同一個時刻思考著同一個事物!如同我們的各種體制一樣,大自然和人生也是形形色色。有誰能說清楚別人的一生會有什麼樣前景呢?我們在一瞬間彼此兩眼相望,難道說還有什麼比這更偉大的奇跡嗎?我們應該在一個鐘頭裡經歷這個世界上所有的時代;是的,經歷所有時代中所有的世界。歷史、詩歌、神話!—我可不知道閱讀別人的經驗,還會有什麼能像閱讀歷史、詩歌、神話那樣令人驚訝而又增長見聞呢。
    凡是我的鄰居說是好的,大部分在我心目中卻認為是壞的,如果說我有什麼要反思,也許恰恰是我的正派作風。是哪個惡魔纏住了我,使我的所作所為如此這般正派?老人啊,那些最睿智的話兒你盡管念叨好了—你畢竟活了七十歲,活得還算體面—可我卻聽到一種不可抗拒的聲音,要跟這一切離得遠遠的。一代人拋棄上一代的勞績,就像拋棄擱淺了的船。
    我想,我們可以篤篤定定地相信,比我們實際上相信還要多得多的事物。我們對自己的關懷能放棄多少,就能在別處誠心實意地給予他人多少。大自然既能適應我們的長處,也能適應我們的弱點。有些人無窮無盡地緊張焦慮,成了一種跡近不治的痼疾。我們生來就愛誇大我們所做的工作的重要性,可是又有多少工作我們還沒有去做!或者換句話說,我們萬一病倒了,又該怎麼辦?我們該有多麼謹小慎微!我們決心不靠信教過活,隻要能不信教的話;白日裡老是提心弔膽,晚上我們又違心地做禱告,把自己托付給未定之天。我們如此徹底真誠地被逼著過活,既要崇敬自己的生命,又要否認變革的可能性。我們說:這就是唯一的生活方式;但既然從一個中心可以畫出好多好多半徑來,生活方式一樣也有好多好多。一切變革都是奇跡,值得思考;而奇跡是分分秒秒都在發生的。孔子說過:“知之為知之,不知為不知,是知也。”a當一個人將想像的事實歸納為自己所理解的事實時,我敢預言說,所有的人最終都會在那個基礎上打造他們的生活。
    讓我們略費片刻,思考一下,我在前文提及的麻煩和焦慮,十之八九是些什麼,有多少需要我們煩心,或者至少還得小心應對。我們盡管置身於一種徒有其表的文明之中,若能過上一種原生態的、開拓疆土的生活,還是頗有裨益,即使僅僅為了鬧明白大量生活必需品是些什麼,要用什麼方法方可獲得這些必需品;或者,甚至隻消翻一翻商人的舊賬本,看看人們在商店裡買得最多的是什麼,商店裡存貨是什麼,也就是說,存量最d的雜貨是什麼。因為,時代固然在進步,但它對人類生存的基本法則並沒有多大影響;就像我們的骨骼同我們祖先的骨骼相比,大抵也沒有多大差別。
    依我看,生活必需品,是指人通過自己的努力所獲得的一切,或者換句話說,它從一開始(或者經過長期使用)就對人類生活變得如此須臾不可離,因此,沒有哪個人,不管是出於野蠻、貧困還是哲學上的緣故,試圖不靠它,獨個兒地過活,即使有這樣的人,那也是寥寥無幾。許多人認為,從這個意義上講的生活必需品隻有一種,那就是—食物。對大草原上的美洲野牛來說,那就是幾英寸長、可咀嚼的青草,可飲用的水,此外還要在森林裡或者山陰處尋摸棲身之地。野獸需要的,不外乎是食物和棲身之地。在這個氣候區,人的生活必需品可以極其精確地分為幾大類:食物、住所、衣服和燃料;因為隻有獲得以上這些東西,我們方纔可以自由地考慮真正的人生問題,並有望取得成功。人類發明不僅有房子,還有衣服、熟食;也許是偶然發現烤火可以取暖,後來使用了火,起先被看成是一種奢侈品,到目前圍火取暖也成為一種必需品了。我們已看到,貓狗也都獲得了這種第二天性。我們隻要住處合宜,穿著適當,就能合理地保持體內的熱量;可是,如果說我們住處過暖,穿著過厚,或者燃料消耗過多,也就是說,外部的熱量大大地超過我們體內的熱量,那豈不是說在烘烤人體了嗎?自然科學家達爾文談到火地島a的原住民時說,他自己那一伙人穿得很厚實,圍坐在火堆邊一點兒也不覺得熱,那時一絲不掛的野蠻人在離火堆老遠的地方待著,達爾文驚訝地發現他們卻被“烘烤得竟然汗流浃背”。同樣,據說新荷蘭人赤身裸體走來走去,若無其事似的,而歐洲人穿了衣服還冷得瑟瑟發抖。這些野蠻人的體質鐵硬,和文明人的智質聰明,難道說不可以相互結合在一起嗎?根據李比希a的說法,人體是一座火爐,食物即是維持肺內消耗的燃料。我們冷天喫得多些,熱天就喫得少些。動物體內的熱量是內部消耗緩慢的結果,內耗太快,就會出現疾病和死亡;或者換句話說,由於缺乏燃料,通風裝置出了毛病,火就會熄滅。當然,生命的體溫與火是不能混為一談的,但作為比喻也就隻好到此為止。因此,從前文所述來看,動物生命這個詞兒和動物體溫這個詞兒幾乎可作同義詞用;因為食物可以被看成維持我們體內之火不熄的燃料—而燃料隻不過用來煮熟食物,或者說從體外來增加我們的體溫—此外,住處和衣服也隻是保持由此產生和吸收的熱量。
    因此,就人體來說,最d的必需品就是保暖,保持生命的熱量。我們為此就得何等含辛茹苦,不僅為了獲取食物、衣服和住所,而且還要尋摸床鋪,也就是我們的睡衣,從鳥巢和飛鳥的胸脯上掠奪羽毛來打造這個住所裡頭的棲身之地,就像鼴鼠在地洞盡頭拿雜草和樹葉子做窩兒一樣!窮人動不動就發牢騷,說這是—個寒冷的世界;我們的大部分疾病,不論生理上的也好,社會上的也好,我們干脆都歸罪於飽受風寒。在一些氣候區,夏天會讓人過上一種天上樂園似的生活。那時節,燃料除了煮熟他的食物以外,也就不是必需品了;對他而言,太陽就像是一團火,許多果實給太陽的光線煮熟了;一般來說,食物的品種繁多,而且又是唾手可得,衣服和住所已是完全用不著,或者說部分用不著。時下在這個國家,根據我的親身經歷,我覺得隻要有幾件工具:一把刀,一柄斧頭,一把鐵鍬,一輛手推車,等等,就可以過日子了。對於好學之士,另添一盞燈,一些文具,再加上幾本書,這些均屬次要的必需品,稍微花上幾個銅子兒就能獲得。但是,有些人不太聰明,跑到地球的另一邊,到了蠻荒和肮髒的地區,一門心思地做上一二十年生意,為了謀生—就是說,為了追求舒適溫暖—到頭來還是魂歸新英格蘭。奢侈的富人不隻是得到令人舒適的暖和,而是熱得太過反常;正如我前文所說的,他們肉體是在烘烤來著,不消說,是很切合時尚的方式a在烘烤。
    絕大多數奢侈品,以及許多所謂使生活舒適的物品,不僅不是必不可缺的,而且還極大地有礙於人類進步。就奢侈和舒適來說,最聰明的人的生活,甚至比窮人過得還要簡單、樸素。古代哲學家,不論在中國、印度、波斯還是希臘,都是同一種類型的人,從外表看,他們比誰都窮,從內心看,他們卻比誰都富。我們對他們了解得不夠。值得注意的是,我們畢竟還是常常聽說他們呢。近代改革家和他們的民族救星,他們也都是如此這般。一個人唯有站在我們稱之為甘於清貧的有利地位上,方能成為人類生活的公正、睿智的觀察家。不論在農業、商業、文學或藝術中,奢侈生活結出的果實也都是奢侈。時下哲學教授比比皆是,但哲學家卻一個也沒有。然而,教授是令人艷羨的,因為教授的生活曾經令人艷羨。做一個哲學家,不僅要有奧博的思想,乃至於建立一個學派,而且還要熱愛智慧,按照智慧的要求,過一種簡樸、獨立、豁達大度與富有信心的生活。不僅要從理論上,而且還要在實踐中,解決生活中的一些問題。大學問家和大思想家的成功,不是帝王式的,也不是壯漢式的,通常都是侍臣式的成功。他們一味隨流徇俗,應對生活變化,他們的所作所為,實際上跟父輩們如出一轍,壓根兒成不了什麼頂天立地的人類始祖。那麼,為什麼人類一直在退化呢?是什麼使得許多家族沒落?奢侈導致國家衰亡,那它的實質又是什麼?在我們自己的生活中,我們敢不敢說一點兒都沒有奢侈味兒?即使在生活的外部形式上,哲學家也是處於時代前列。他不像他的同時代人那樣飲食、居住、穿著和取暖。一個人既然做了哲學家,豈能沒有比別人更好的方法來維持自己生命的熱量呢?
    當一個人從我所描述的多種模式中得到了溫暖,接下來他還想要些什麼呢?當然不會是更多的同樣的溫暖,更多更豐盛的食物,更大更華麗的房子,更精美更大量的衣著,更多更持久更旺盛的爐火,等等。他獲得了這些生活必需品之後,就不會再要那些剩餘品,而要選擇另外的東西了;那就是說,要擺脫卑微的勞動,開始度假,親歷生活中的奇遇。這裡泥土看來對種子是很相宜的,因為泥土已使胚根向下延伸,隨後又信心十足地使嫩莖不斷朝上茁長。人既然那麼牢牢地在大地上扎了根,為什麼就不能同樣恰如其分地升高到天空中去呢?—因為這是名貴植物的價值,是由遠離地面、最終在空氣和陽光下結出的果實來評定的,跟比較低等的菜蔬不可相提並論。那些菜蔬,哪怕是兩年生的品種,也僅僅被栽培到根須長好為止,而上頭枝葉通常都給剪去,因此,到了開花季節,人們多半認不得它們了。
    我可不打算給那些堅強勇敢的人釐定什麼規章,不論在天堂還是在地獄,他們都會專心於自己的事情;或許他們的住宅造得比富豪們更豪華,揮霍得也更驚人,卻並沒有因此而赤貧如洗,真不知道他們究竟如何生活的—如果說就像人們所夢想那樣,確實有過這樣的人的話;再說,我也不打算給下面那些人釐定什麼規章,他們是從各種事物現狀中得到鼓勵和靈感,他們以戀人般的狂熱珍愛現狀—在某種程度上說,我想,我自己就是歸屬於這類人;我也不想對那些不管在什麼情況下都能安居樂業的人說些什麼,反正他們都知道自己是不是安居樂業,—我主要是向那些心懷不滿的人說話,他們原本可以改善自己的生活,但他們老是徒然地訴苦說自己命運不濟,時世艱難。有些人對任何事情都叫苦不迭,使人沒法給予安慰,因為據他們自己所說,他們這是在盡他們的職責。在我心目中還有一種人,他們看上去很富,實際上卻是各類人當中最窮的,他們盡管攢下了一點破銅爛鐵什麼的,卻不知道如何使用它,也不知道如何擺脫它,就這麼著拿金銀給他們自己打造了一副鐐銬。
    我要是試圖說一說,過去幾年裡,我是如何希望將自己的生活給打發過去的,也許會讓多少有所了解實際情況的讀者感到驚喜,當然也會讓全然不了解的人喫驚,我隻是稍微談一談我心愛的事兒就得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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