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版社:未知出版社 ISBN:9787020161737 商品編碼:69371586751 開本:16開 出版時間:2015-12-12 代碼:39
"作者簡介 貓膩,通俗小說作家。代表作有《慶餘年》《間客》《將夜》《擇天記》《朱雀記》等。 其作品結構大氣,文風細膩,受到各界讀者的廣泛喜愛。曾獲新浪原創文學獎、玄幻類金獎、起點金鍵盤獎年度作品獎、類型文學雙年獎金獎等多種獎項。 ? 內容簡介 範閑,慶國數十年風雨飄搖的見證者。 他容貌俊美,個性鮮明,熱血激情。自海邊小城嶄露頭角,歷經家族恩怨、江湖紛爭、廟堂權謀的種種磨煉。 他重情重義,喜怒不形於色,深藏絕世神功,看似雲淡風輕,心中卻風雷激蕩。 他纔華蓋世,詩文冠絕京都,抨擊科考弊政,解救囚入鄰國人質,重組諜報網,徹查走私案,接手龐大的商業財團,憑著過人的天賦與纔智,在刀光劍影中殺出一片天地,成就一代傳奇偉業。 小說的構架如一盤妙棋,謀局布篇功力非凡。故事跌宕起伏,環環相扣,引人入勝,是一部既有東方古典氣韻,又蘊含著現代意義的長篇佳作。 媒體評論 《慶餘年》是貓膩的封神之作。一般,我向傳統讀者推薦網文,都會推薦這部小說,因為這是網文中像金庸的。如果說,金庸的成就在於完成了中國古典武俠小說向現代武俠小說的轉型,貓膩的成就則在於將這一轉型從紙質時代推向網絡時代。 ? ? ? ? ? ? ? ? ?——邵燕君 ? 讀了二十章出頭就悚然大驚,網絡小說居然有這等文字,不禁大笑,今夕何夕見此良人。這本書都是傳世經典的水準,不溫不火、有條不紊,伏筆遠遠在千裡之外,百萬字如一局棋,謀局畫篇功力令人景仰。 ——讀者 ? 這部歷經十年歲月的小說,在幾波熱門IP的更替下,熱度依然未減,在多類型、寬範圍網文泛濫的現階段,依然占據起點中文網歷史類第5位、總榜第51位,推薦指數高達330多萬,總點擊量突破2726萬。《慶餘年》在年輕人心中占據著重要位置。 ——讀者 ? 範閑看著窗外的雨街嘆了口氣,一年前的那個雨夜他打開了那隻箱子。想到那夜的如癲似狂,再聯想到如今自己的陰暗乏味,便明確了那個事實——自己還沒有來得及改變這個世界,這個世界已經很深刻地改變了自己。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摘自《慶餘年.龍椅在上》 ? ? ? ? ? ? ? ? ? ? ? ? ? ? ? ? ? ?? 人該生來平等,並無貴賤之別。 沒有這眾生就沒有慶國, 所以我想為了這些人,跟這世上的道理鬥一鬥。 ? ? ? ? ? ? ? ? ? ? ? ? ? ? ? ? ? ? ? ? ? ——範閑 ? 將人心比作戰場,纔是驚心動魄的。 折磨人的不是威脅,是希望。 ? ? ? ? ? ? ? ? ? ? ? ? ? ? ? ? ? ? ? ?——慶帝 ? 這世上若沒有讓你甘願赴死的人, 活著何其無趣。 如果他要走的是死路, 我想和他一起走。 ? ? ? ? ? ? ? ? ? ? ? ? ? ? ? ? ? ? ?—— 林婉兒 ? 真羨慕你們,能把人生活得跟故事一樣。 ? ? ? ? ? ? ? ? ? ? ? ? ? ? ? ? ? ? ? ? ——範若若 ? (以上選自大型電視連續劇《慶餘年》季) ? ? 章? 國事家事天下事 第二章? 升官晉爵 ?? 第三章? 獨一處 第四章? 黑與白的間奏 第五章? 奏章驚城 第六章? 廷杖風雨 第七章? 莫道前路無 第八章? 新樓舊人 第九章? 抱月樓的東家 第十章? ?家法 第十一章? 同行與遠行 第十二章? 京都府外謝必安 第十三章? ?藥 第十四章? 陳園有客 文摘 範閑在椅子上坐了下來,伸出手去。沐鐵醒過神來,趕緊將茶碗遞到他的手上,垂頭喪氣地說道:“我這就去。”他知道這位小爺不好糊弄,而且自己的前程全在對方手上,隻好認真做事,希望能減少一些惡感。 “這是小事,你不要自去。”範閑收回手,喝了口茶,發現已經冷了,不由咧了一下嘴。沐鐵趕緊伸手準備去換。範閑盯了他一眼,將茶碗放在身邊干淨無比的桌子上,說道:“你跟我進來,有些事情和你說。” 沐鐵趕緊安排手下去通知一處官員們,跟著範閑去了後院,看著範閑邁步進了自己剛出來的那個房間,心裡又是一陣緊張。 範閑挑了挑眉,看著門檻下的那顆翡翠麻將子兒,說道:“果然是監察院裡權力大的衙門,居然麻將都是翡翠做的。” 沐鐵汗流浃背地說道:“是假翡翠,不敢欺瞞大人,這是大前年內庫新制成的貨色,像翡翠卻又摔不碎,當時給八大處每處分了一副,一處這副一直擺在衙門裡,沒有人敢私拿回家。平時……沒什麼院務,所以偶爾會玩一下……卑職慚愧,請大人重重懲處。” 範閑搖了搖頭,說道:“那個待會兒再說。我隻是有些失望,堂堂監察院一處,隱匿痕跡的功夫卻是做得如此不到家,先前你們就是在這裡打的麻將?既然都收了,怎麼門檻下還有這麼一顆?” 沐鐵抹了抹額角的汗,知道這是先前自己用來砸自家姪子的那顆麻將子兒,那些沒長眼的下屬收拾屋子的時候竟將這顆遺忘了。 “你說說你這官是怎麼當的?院務荒弛也罷了,沒事打打麻將也不是大罪……”範閑在桌上重重拍了一掌,斥道,“先前看著那筐魚,纔知道你們竟然敢收各部的好處,你還要不要命了!” 沐鐵趕緊跪在他的面前,心裡卻想著一筐魚也不是什麼大事。 “是不是覺得一筐魚並不算什麼?你要知道院子裡的規矩,尤其這一處監察京中百官,你與那些朝臣們玩哥倆兒好,將來還監察個屁!” 範閑看著面前跪著的這位官員,有些失望與意外,不隻是對自己即將接手的一處,也是對面前這個人:“整個京都,你是個知道我真實身份的人……” 沐鐵心頭一黯。去年調查牛欄街的時候,他冒昧前往範府問話,知道了範家公子就是傳說中的提司,本以為是一次難得的機遇,自己可以少奮鬥許多年,沒想到後卻是便宜了王啟年那個半小老頭兒。 “這一年你也幫了我一些事情。按理講應該多走走我的門路,但你沒有,我很高興。隻是沒想到你竟然變了這麼多,從當初那個拍上司馬屁都有些別扭的老實人,變成了如今隻知道渾噩度日,學會了變臉的老油條官僚,我很失望。” 範閑淡淡說出的“我很失望”這四個字,讓沐鐵對自己更加失望——他知道雖然自己不如王啟年與提司近,也沒有指望能單獨負責一片行路,但一年時間自己從七品僉事提成從五品主簿,用屁股想也是範提司大人的面子。他深吸了一口氣,不再辯解,沉聲道:“請大人看下官以後表現。” 範閑注意到他將卑職換成了下官,腰杆也挺得直了些,眼中露出贊賞之意,說道:“這樣就好,不是所有人都有捧哏的天賦,別老念記著王啟年的做派。你做回當初那個一心查案的自己,本官自然不會誤了你的前程。” 風雨之後又是晴,晴後又是風雨。範閑問道:“說說,這一處怎麼爛成這樣了?別處無不謹慎自危,兢兢業業,別說打麻將,出個恭都是緊跑慢趕,還得行路無風……看看你這兒!跟菜市場有什麼區別?” 沐鐵此時已豁了出去,要抱緊小範大人的粗腿,也不避諱什麼,說道:“提司大人,一處變成這樣,屬下自然難辭其咎。隻是這一年多來,一直沒有個正牌大人管理,下面的人也不服我,難免有些問題。” 範閑對這件事情很清楚。當初的一處頭目朱格暗中投靠信陽方面,將言冰雲的情報漏了出去,直接導致言冰雲在北方被捕。後來朱格事敗,在院務會議上當場自殺,這是監察院自建院以來發生的聳動人心的案件。自那天起一處便一直沒有主管,一方面是陳萍萍想等言冰雲回國,二來是因為這個位置敏感。 “就算沒有大人管理,但條例與各處細文一直都在,為什麼沒有人做事?” “大人說條例俱在……但要做事,總要院中發文纔行啊。沒有頭目說話,我們這些普通官員,總不好自己尋個名目就去各侍郎學士府上蹲點去。” 範閑怔道:“難道二處這一年都沒有送情報過來?” “送倒是送了。”沐鐵看了他一眼,“可是依照慶律,三品以上的官員我們沒有資格自行調查,總要請旨,至少也要院長下個手批。” 範閑無奈道:“三品以上你們暫時不能動,三品以下呢?” “大人,不敢瞞您,一處名義上是院裡要害的部門,實際上卻一直是無用。原因很簡單,二處三處隻和情報、毒藥、武器這些死物打交道。五處六處司責保衛,七處隻和犯人打交道,八處隻和書籍打交道。八大處裡隻有一處與四處是與官員們打交道,四處的精力主要在國外和各郡路之中,那些下面的官員,哪裡敢較勁?隨便覓個由頭,就將那些縣令撤了,誰敢說二話?” 說到這裡,沐鐵的臉上不自禁地帶了一絲自嘲:“也就是咱們一處,看似風光,實際上打交道的對像都是朝中大臣,論身份他們比咱們尊貴,論地位更不用提——京官們看在欽命大慶朝監察院一處的牌子上對咱們示好那是自然,六部有好處都不會忘了咱們一份,但真要較起勁來……他們也不會怕咱們。” 範閑心想這不對啊!前世哪裡聽過這麼窩囊的錦衣衛?——“三品以下,你有立案權,獨立調查權,他們怕你纔會討好你,怎麼還敢和你較勁?” 沐鐵苦笑道:“那些官員是三品以下,但他的老師呢?大人們的門生故舊遍布京中,就像一張網,有的案子就算咱們查出證據來,也沒法往上報。” 範閑瞇著眼睛問道:“為什麼?” “很簡單,一處的兄弟也要在京都裡生活。”沐鐵嘆了口氣,“雖說俸祿比一般的朝官要高不少,但家裡的戚總還要尋些活路,在各部衙門裡覓些差使。就算不和這些官員打交道,比如去賣菜吧,如果你查了京都府的一個書吏,京都府尹就有本事讓你這菜攤擺不下去,而你還挑不出毛病。至於那些與宮中有關繫的更是正眼都不會看我們,就像燈市口檢蔬司的戴震,眾所周知的貪官,可我們卻不能動手……為什麼?因為宮中的戴公公是他的叔!朱大人自……畏罪自盡之後,一處的這些官吏更不會輕易去得罪京中官員,誰沒有個三四戚?都在官場上,總要留個將來見面的餘地。” 接著,沐鐵又慚愧地說道:“不怕大人動怒,下官這一年裡也是存著個明哲保身的念頭,除了院中交代下來的大案子沒有查過什麼,實在是京都居,大不易啊。” 範閑沉默了一會兒,說道:“以後就這樣和我說話。整風,首先整的就是不務實事,隻知逢迎上司之風。” 沐鐵聽著“整風”這詞新鮮,卻無來由地一陣害怕,趕緊向大人請示。範閑面無表情地說著,沐鐵面露崇拜地聽著,又害怕自己忘了,於是磨墨奮筆抄寫著……不知道過了多久,終於聽到鄧子越輕輕敲了敲門,稟報道:“大人,人齊了。” 監察院一處,除了京郊各路留守的人外共有三百一十名成員,除卻在查案子的以及埋在各大臣府上的“釘子”,能來的基本都來了,理好衣裝,肅然而立,在後院等著提司大人訓話。雖然不是軍人,但齊刷刷的黑色,看著還是極為養眼,有一種雨天蘇格蘭場的感覺。 範閑發現一年多的散漫並沒有完全磨掉這些人身上的肅然氣息,還能嗅到監察院應有的陰郁味道,比較滿意地說道:“起,我便是你們的主官。” 小範大人要來一處任主官?眾人喫驚之餘,更多的是高興。朱格死後,一處在京中的工作難以開展,在院中也多受白眼,如今有了小範大人領頭,誰還敢推搪誤事?京中的各部衙門,隻怕暗底下遞來的好處會更多。但範閑接下來的話,卻讓眾人感到一陣寒意。 “本官知道你們這一年是怎麼過的。從今以後,再也不能這麼過。”說了這句簡單的定論,他重新坐回到椅子上,看了沐鐵一眼。 沐鐵站起身來,咳了兩聲,極有威嚴地看了眾下屬一眼,說道:“召集大家前來,主要是提司大人履任之初,有些話要交代,本官受提司大人委托,講幾句話,主旨都是提司大人擬定的,請諸位同僚認真聽。” 院間眾吏肅然聆聽。 “,我想講一點關於我們一處的作風問題。”沐鐵皺起眉頭,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樣,“為什麼要有監察院?為什麼要有我們一處?因為朝廷裡有欺瞞陛下、壓榨黎民、陰壞慶律的貪官污吏存在。陛下要明察吏治,百姓要安居樂業,慶律的尊嚴要得到維護,所以,要有一處。” 眾吏愕然,心想沐大人向來擅長辦案實務,什麼時候也會做這得官場文章?隻是陛下、百姓、慶律三座大山壓過來,誰也不敢說什麼。 “我們是一處,我們是陛下的耳目,如果我們要做到耳聰目明,為陛下分憂,就要做到步調一致,兵精馬壯,令行如山!若非如此,監察京中百官,便成了空中樓閣……如今我們一處存在什麼問題呢?陛下的指示自然是英明正確的,一處的工作也是有成績的,這一點,提司大人先前也是大力贊許過的。”沐鐵話鋒一轉,陰寒無比地說道,“……但是!近這一年裡,一處出了不少問題,我身為代管主官,當然責無旁貸,明日便會自請處分。但從起,一切違反監察院條例的事情不準再做! “不準私自或以一處名義接受朝廷其他部司的禮物及一切可折算成銀錢的好處。 “不準以任何理由拒絕接受任何舉報。 “不準以任何名義與任何部司的相關官員有日常接觸,如辦案需要宴請,必須事先申報,並且人數不得少於三人。 “加強事務化工作的條理性,加強…… “嚴格貫徹監察院條例及相關細則的執行。過去的一年裡,諸位同僚若有什麼不妥之處,請於十日之內向本官說明,一概既往不咎。” …… 沐鐵滔滔不絕地說著,下面的吏員們緊張起來,他們不知道這是所謂的“整風運動”,隻聽出來如果範提司真的用狠心去做,以後隻怕再也難掙到什麼好處,而且說不定要把京官得罪干淨,因此臉上不禁流露出為難與惱火的情緒。 饒是如此,眾吏員依然沒有竊竊私語,沒有出言反駁,沒有像六部中的官員那樣沒個官樣兒,依然用極強的控制力站得穩穩——陳萍萍一手調教出來的監察院,從根基與本質上講始終是這天下鐵打的密探隊伍。 沐鐵的發言完了,範閑站起身來,將雙手負在身後,微笑著說道:“有什麼意見,這時候當面說出來。” 一片沉默。監察院的普通密探、普通調查人員,與範閑這位天之驕子間的身份差距太大,沒有人敢當著他的面反駁什麼。 範閑瞇瞇笑著引蛇出洞:“集思廣益嘛,院長大人讓我來一處,也是對各位同僚的器重。大家也知道本官忙碌,一般衙門請我去,我還懶得去呢。” 眾吏的心情稍微放松了些,傳聞中這位提司大人笑裡,不過此時還真沒看出來。而且對方出身高貴,又是天下聞名的大纔子,怎麼會真的精通監察院這些陰穢事,此時暫且應了,日後再說,於是紛紛行禮道:“謹遵提司大人令。” 沐鐵隔得近,看得見範閑眼中的那一絲寒冷,以為他是不滿意下屬們的態度,心頭著急,趕緊對著站在前排的風兒使了個眼色。 這人也姓沐,是他的遠房姪子。 沐風兒見到叔叔使眼色,以為是要自己站出來反對——他哪裡敢對堂堂提司大人說個不字!心裡害怕不已,雙腿連連戰抖,後還是念及叔叔一直以來的恩德,將心一橫,將牙一咬,說道:“提司大人,雖說一處司職監察京中百官之職,但人情來往在所難免。誰家都會有戚,像卑職的大舅子,眼下就在行馬監做事,如果我與他日常不來往,倒也可以,隻是怕家中悍妻……” 這話看似俏皮,但沒有人敢笑出聲來,誰也不知道為什麼沐風兒的膽子會這麼大。範閑心裡高興,面色卻是陰沉一片,寒聲斥道:“你當院中條例是坨狗屎,由你怎麼糊臉上!細則中早說得清楚,三代以內眷經申報登記後,不在此列,你偏要這般說,莫不是有些什麼不妥事?沐鐵,做事。” 沐鐵嘆了一聲,拖著姪兒滿臉哀怨地去挨板子了。範閑冷冷的目光掃了眾人一圈,說道:“還有什麼要說的沒有?” 有吏員忍不住問道:“提司大人,查案是我們應做之事,但若遇著貴人恐嚇,如何?家中遇著官員刁難,如何?宮中的公公們發話,如何?” 場間一片沉默,一處辦案,怕的就是踫見與宮中有關繫的官員,因為監察院再強勢,也依然隻是宮中養著的打手。 範閑靜靜地看著那人,說道:“報我的名字。” “報我的名字”,這五個字擲地有聲!誰敢刁難恐嚇你們,管他是大臣還是權貴,隻管報我範閑的名字!如今的範閑,左手握監察之權,右手握天下之錢,確實有底氣說出這樣的話,就算是宮裡的那些貴人,又有誰敢冒著得罪他的風險來欺負他的屬下。 那個官員在自己刻意打壓沐鐵之後還敢站出來說話,範閑有些欣賞,他放緩了語速說道:“還有什麼看法,一並提出來,我不加罪。” 那人其實已經沒什麼好說的了,這時又硬著頭皮說道:“下屬以為私人不受錢物,是理所應當之事。但以一處名義收些無妨,一方面與六部各司將關繫搞好一些,將來查案也方便;另一方面這些錢物分散之後,也算是貼補一下。” 範閑看著院中眾人,知道這些人也是心疼這些銀錢,便面無表情地說道:“論起俸祿,你們比同級的朝官要多出三倍,雖然你們不如那些朝官有外水兒,但這本來就是建院之初高薪養廉的本意,沒什麼好抱怨的。” 蘇文茂大著膽子說道:“監察院向來承受官員的反噬百姓的白眼,一處的處境又比較特殊,朝廷又不肯多些貼補,所以纔……” 範閑舉手止住他的話,望向場間這些監察院的密探與吏員,等場間的氣氛被壓得寂靜無比,他纔一字一句地說道: “不要問朝廷為你們做了什麼,要問問自己為朝廷做了什麼。” 蘇文茂聞言一愣,稍加咀嚼,發現這句話看似簡單,竟是大有深意,不禁生起了一絲愧意,一絲敬佩。是啊,一處這些官員們在為自己打算的時候,有沒有想想朝廷建立監察院究竟是為了什麼呢?頭前出來說話的那位官員,也愣在了原地,這麼多年來監察院的教育熏陶、陳萍萍的訓誡,讓他回到了開始踏入監察院時的精神狀態。他心頭一熱,握緊右拳喊道: “一切為了慶國!” “一切為了慶國!” 這是場間所有人進入監察院天就必須記住的宗旨。範閑看著場下的情景,欣慰地笑了起來,輕握右拳,在心裡說道:“一切為了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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