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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解放了的普羅密修斯(浪漫主義詩人雪萊代表作;馬克思、魯迅盛贊
    該商品所屬分類:圖書 -> ε
    【市場價】
    254-368
    【優惠價】
    159-230
    【出版社】臺海出版社 
    【ISBN】978751683139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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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內容介紹



    出版社:臺海出版社
    ISBN:9787516831397
    商品編碼:10040787170251

    包裝:平裝
    開本:32開
    出版時間:2021-11-01

    用紙:輕型紙
    代碼: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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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產品特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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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編輯推薦

    1.雪萊的長詩是其詩歌創作的高峰,而這其中為著名的乃是《解放了的普羅密修斯》,詩人邵洵美的精彩翻譯為這首傑作錦上添花。

    2.本書所選譯本為民國詩人、翻譯家邵洵美所譯,自問世至今,是經歷了時間和幾代讀者檢驗的譯本。

    3.保留了長詩中涉及名詞的既有譯法,可以更好地結合譯者具有時代特色的行文方式和語言習慣,更易於理解長詩內容。

    4.文學評論界普遍認為該譯本極具再版價值,在2000年以來的多種“讀者期待再版書單”中,本書均榜上有名。

    5.本書由著名攝影師和知名設計團隊操刀設計。文字重新編訂,設計精美,開本適中,紙張精良。


    內容簡介

    《解放了的普羅密修斯》是我好的詩。——雪萊

    《解放了的普羅密修斯》是英國浪漫主義詩人雪萊長詩代表作,由民國詩人、翻譯家邵洵美翻譯。

    本書內容取材於希臘神話和古希臘詩人埃斯庫羅斯的悲劇作品。講述了普羅密修斯協助朱比特爭得天帝的寶座,可是朱比特即位以後竟要毀滅人類,普羅密修斯維護著人類同朱比特對抗,為人類盜取智慧之火,並傳授給他們一切的手藝與技術。朱比特用惡毒的手段來報復,把普羅密修斯綁在高加索山上,白天有禿鷹啄食他的髒腑,到了夜晚那些髒腑又生長出來,痛苦無窮無盡……

    作為一個熱情奔放的自由歌頌者,在《解放了的普羅密修斯》中,雪萊以極高的創造性顯示了他的革新精神和對正義的歌頌。


    作者簡介

    珀西·比希·雪萊(Percy Bysshe Shelley),英國浪漫主義詩人。1810年進入牛津大學學習,1822年在海上遇風暴溺死,死時不滿三十歲。著有《麥布女王》《雪萊抒情詩選》《解放了普羅密修斯》《希臘》等。

    邵洵美(1906-1968),出生於上海,祖籍浙江餘姚。民國詩人、翻譯家,“新月派”代表人物之一。著有《洵美文存》,並譯有《麥布女王》《解放了的普羅密修斯》等。


    內頁插圖

    評價雪萊

    一個真正的革命家,而且永遠是社會主義的急先鋒。——馬克思

    天纔的預言家。——恩格斯

    雪萊是世界上不自私的人,別人和他相比就幾乎全都成了野獸。——拜倫

    抗偽俗弊習以成詩。——魯迅

    如果說,拜倫的詩在很大程度上充滿了宇宙的悲哀,雪萊的詩卻充滿了宇宙的歡樂。——穆旦

    他的詩便是他的生命。他的生命便是一首絕妙的好詩。——郭沫若

    我實在夠不上讀他,因為太濃厚偉大了。——徐志摩

    在他個性特色鮮明的作品中,其精美程度勝過了莎士比亞;沒有一個詩人能和他相比,沒有一個詩人能超越他。——格奧爾格·勃蘭兌斯,丹麥文學評論家和文學史家

    評價邵洵美

    (邵洵美的詩)有聲,有色,有情,有力。——柴樹鐸

    邵洵美是個很好的詩人。——瀋從文


    目錄

    目錄

    譯者序

    原序

    劇中人物

    第二幕

    第三幕

    第四幕

    《解放了的普羅密修斯》說明


    精彩書摘

    印度高加索冰山的深谷。普羅密修斯被綁在懸崖上。潘堤亞和伊翁涅坐在山腳下。時間是夜晚。隨著劇情的進展,天光逐漸發亮。

    一切仙神妖魔的君王呀,所有那些

    麇集在各個光亮和轉動的世界上的

    精靈,除了一個以外,全部由你主宰!

    可是億兆生靈中就隻你我兩個人

    睜著夜不交睫的眼睛對它們瞭望。

    且看這大地,上面繁殖著你的奴隸,

    你竟然拿恐怖、怨艾和絕望

    去酬報他們的頂禮、祈禱和贊美、

    艱苦的勞動以及大規模傷心的犧牲。

    至於我,你的仇人,恨得你兩眼發黑,

    你卻讓我在我的痛苦和你的迫害中,

    取得了權威和勝利,喪盡了你的威風。

    啊,三千年不眠不睡的時辰,

    每一刻全由刺心的創痛來劃分,

    每一刻又都長得像一年,刻刻是

    酷刑和孤獨,刻刻是怨恨和絕望——

    這些全是我的王國。它比你打從

    你無人羨妒的寶座上所俯瞰的一切

    要光榮得多,啊,你這威猛的天帝!

    你可不是,因為我不肯低頭

    來分擔你那種兇暴統治的罪孽,

    寧願弔了起來釘在這飛鳥難越的

    萬丈懸崖上,四處是黑暗、寒冷和死靜;

    沒有花草、昆蟲、野獸,或生命的音容。

    啊,我呀,永遠是痛苦,永遠是痛苦!

    無變、無休,也無望!我卻依然存在。

    我問大地,千山萬嶽有否感知?

    我問上天,那無所不睹的太陽

    有否看見?再有那茫茫的大海,

    有的時候洶湧、有的時候平靜——

    這是上天千變萬化的影子,

    散落在下界——我不知道它那些

    澎湃的浪濤可曾聽得我的哀號?

    啊,我呀,永遠是痛苦,永遠是痛苦!

    寒冷的月亮把遍地的冰雪凍結成

    水晶的槍尖,刺進了我的心窩;

    鎖鏈冷得發燙,囓進了我的骨骼。

    生翅的天狗,它的嘴喙在你的唇上

    沾到了荼毒,把我的心撕得粉碎;

    許多奇形怪狀的東西在周圍飄蕩,

    這一群夢鄉裡的猙獰的幻像,

    也來嘲笑我;還有撼山震地的惡鬼,

    乘著後面的岩壁分了合,合了又分,

    奉命來扭旋我創傷上的那些鉚釘:

    還有那喧囂紛騰的無底深淵裡,

    風暴的妖精催促著咆哮的狂飆,

    又把尖銳的冰雹亂丟在我身上。

    可是我歡迎白天和黑夜的降臨!

    一個驅逐掉早晨灰白的霜雪,

    另一個帶了星星,又昏沉又緩慢地

    爬上青鉛色的東方;他們會帶來

    一個個沒有羽翼、匍匐前進的時辰,

    裡面有一個——像幽黑的神巫驅趕祭牲,

    他會拖曳了你,殘暴的皇帝,來親吻

    這些蒼白的足趾上的血漬,這些足趾

    也許會把你踩死,要是它們不厭惡

    這種懾服的奴隸。厭惡!不!我可憐你。

    何等樣的毀滅將要在廣漠的穹蒼裡

    搜捕你,你卻絲毫沒有抵抗的力量!

    你的靈魂將為了恐怖豁然裂開,

    張著口好像裡面有一個地獄!

    這些話我說來難受,因為我不再憤恨,

    痛苦已經給了我智慧。可是我要記住

    當年對你的詛咒。啊,山嶽呀,

    你們多音的回聲,在瀑布的水霧裡,

    曾響應過那一篇說話,像咆哮的雷鳴!

    啊,溪流呀,你們被皺起的寒霜凍僵,

    聽得了我的聲音渾身顫動,又戰栗地

    爬過遼闊的印度!啊,靜穆的空氣呀,

    燃燒著的太陽走過你,也斂起光芒!

    啊,旋風狂飆呀,你們收起了羽翼,

    懸在死寂的深淵裡,沒有聲息和動靜,

    像那比你更響亮的雷陣一般,把岩石

    當作窩巢!假使我的言語當時有力量,

    雖然我改變了,心裡惡毒的念頭

    都已死亡;雖然一切仇恨的記憶

    都已消滅,可別叫這些話把力量失去!

    我當時詛咒了些什麼?你們全聽見。

    聲音一(從山嶽中來)

    一共三個三十萬年裡

    我們伏在地震的床席上:

    像人類受到恐怖而抖顫,

    我們在一起膽戰心蕩。

    聲音二 (從源泉中來)

    霹靂灼焦了我們的水流,

    我們都沾上鴆毒的血漿,

    我們經過了荒野和城市,

    被喊殺聲嚇得不敢聲張。

    聲音三(從空氣中來)

    自從大地蘇醒,我便把

    瘠土飾上了奇異的色彩,

    我寧靜的休息又時常被

    碎心的呻吟摧殘破壞。

    聲音四(從旋風中來)

    無休無止的歲月裡,我們在

    這些山嶽之間飛舞翱翔;

    無論是雷陣,或火山爆裂,

    無論是天上或地下的力量,

    從不曾使我們驚惶慌張。

    聲音一

    我們雪白的峰頂從不俯首,

    聽到你煩惱的聲音卻會低頭。

    聲音二

    我們從沒有帶了這種聲音

    去到印度洋波瀾的中心。

    有位舵工在咆哮的海洋裡

    睡覺,倉皇地在甲板上驚起,

    聽見了便嚷一聲:“大難來咧!”

    立刻像洶濤一樣瘋狂地死去。

    聲音三

    宇宙間從沒有如此可怕的

    言辭,打碎我靜寂的王國,

    創傷方纔收口,那黑暗

    卻又鮮血一般將白日淹沒。

    聲音四

    我們向後退縮:毀滅的幻夢

    把我們追趕到冰凍的岩洞,

    我們隻得沉默——沉默——沉默,

    雖然沉默是無窮的苦痛。

    巉岩峭壁上那些沒有舌頭的洞窟

    當時都呼號著:“慘呀! ”茫茫的青天

    也回答說:“慘呀! ”多少黯淡的國家

    都聽見紫色的海浪衝上了陸地,

    對著一陣陣刮面的狂風怒吼著:“慘呀!”

    我聽見許多聲音:並不是我所發出的

    聲音。母親呀,你的兒子們和你自己

    竟怨恨著我;要不是我意志堅決,

    你們在神通廣大的嶽夫[1] 的淫威下,

    都得像晨風前的薄霧一般消散。

    你不認識我嗎?我便是“提坦”。我把

    我的痛楚,在你們那百戰百勝的

    仇敵前面,豎起了一座阻擋的柵欄。

    啊,岩石胸膛的草坪,冰雪喂哺的溪流,

    它們都橫躺在凝凍的水汽底下,

    我曾經和阿西亞[3] 在它們陰涼的

    樹林中閑蕩,從她可愛的眼睛裡

    吸取生命。那個知照你的精靈,為什麼

    現在不願和我說話?我正像去攔阻

    惡鬼拖拉的車輛一般,獨力攔阻住

    那個至尊無上的統治者的欺詐和壓迫:

    他把痛創的奴隸的呻吟聲裝滿了

    你們昏暗的峽谷和潮濕的蠻荒。

    弟兄們!為什麼依舊不回答?

    他們不敢。

    有誰敢嗎?我再想聽一聽那個詛咒。

    啊,耳邊起了一片可怕的嘁喳的聲音!

    簡直不像聲音:盡在耳朵裡嚌嘈,

    像閃電一樣,在打雷前忽隱忽現。

    說呀,精靈!聽你零落破碎的話聲,

    我知道你一步步在走近,又在愛。

    我怎麼樣詛咒他的?

    你不懂得

    死鬼的語言,你如何聽得清楚?

    你是一個有生命的精靈;請你說。

    我不敢說生靈的話,隻怕兇暴的天帝

    會聽到,他會把我綁上虐酷的刑輪,

    比我現在身受的磨難更要痛楚。

    你是如此的聰明和善良,雖然神道

    聽不出,可是你比神道更有力量,

    因為你有智慧和仁慈:仔細聽吧。

    惶恐的念頭像黑暗的陰影,朦矓地

    掠過我的腦際,又是快又是深濃。

    我感到眩暈,像是牽纏在戀愛之中;

    可是這並不愉快。

    不,你聽不出來:

    你是永生的,你完全不懂這一種

    隻有會死的纔能懂得的言語。

    你是誰,

    啊,你這一個悲切的聲音?

    我是“大地”,

    你的母親;當你像一朵燦爛的雲彩,

    一個歡欣的精靈,從她胸懷裡上升,

    她的石筋石脈,直到那棵在寒空中

    抖動著稀零的葉子的參天大樹,

    連後一絲纖維裡也有快樂在奔騰!

    聽到了你的聲音,她傷心的兒子們

    都抬起他們磕伏在塵垢中的眉毛;

    我們那位的暴君也心驚肉跳,

    臉變白,他便用霹靂[1] 把你鎖在此地。

    當時隻見那大千世界在我們周圍

    燃燒和轉動,他們的居民看到了

    我滾圓的光亮在遼闊的天空消失;

    怪異的風暴把海水掀起;那地震

    所裂破的雪山都噴出了火焰,

    滿頭不祥的赤發不顧一切地撒野;

    閃電和洪水在原野上四處騷擾;

    一個個城市中長滿了青綠的荊棘;

    枵腹的蝦蟆在奢樂的房中掙扎爬行,

    瘟疫和饑荒一同降臨在人類、野獸

    和蟲豸身上;花草樹木都得了惡癥;

    麥田、葡萄園和牧場的青草中間

    蔓生著芟除不盡的毒莠,吸干了水

    使它們無法滋長,因為我蒼白的

    胸脯為了憂傷而干涸;那稀薄的空氣——

    我的呼吸——沾染著做母親的怨憤,

    對著她孩子的破壞者噴射。不錯,

    我聽到過你的詛咒,如果你記不得,

    好在我的無量數的海洋和溪流、

    山嶽、洞窟、清風和浩蕩的天空,

    以及那些口齒不清的死亡的幽靈,

    他們都珍藏著那一篇咒文。我們

    私下在歡欣和希望這讖語會實現,

    但是不敢說出口來。

    可敬的母親!

    一切生存在世上受苦的都從你那裡

    多少得到些安慰;即使是短暫的

    鮮花、水果、快樂的聲音和愛。

    這些我也許難以獲得,可是,我求你,

    不要拒絕我聽一聽我自己所說的話。

    一切都會對你說。但等巴比倫變灰塵,

    魔師左羅亞斯德[1],我的死去的孩子,

    走在花園裡踫到他自己的幻像;

    看見了人類的下層,幽靈的顯形。

    你得知道這裡有生和死兩個世界:

    一個就在你眼前,可是另一個

    卻在墳墓下面,那裡居住著

    各式各樣的影子,他們思想和生活,

    直到死亡把他們聚在一起,永不分離;

    那裡還有人類一切的邪思和好夢,

    一切信仰的創造和愛情的期望,

    一切恐怖、奇怪、崇高和美麗的形狀。

    那裡,懸掛在旋風居住的山嶺中間的

    是你那痛苦掙扎的魂靈;一切的神道

    都在那裡,一切無名世界上的權威,

    龐大顯赫的鬼怪;英雄、凡人和野獸;

    還有冥王,一片無邊無際的黑暗;

    還有他,那位至高無上的暴君,坐在

    他金碧輝煌的寶座上。兒呀,

    他們有一個會說出大家記得的詛咒。

    隨你去召喚哪一個的鬼魂:

    你自己的也好;朱比特的也好;

    哈得斯和堤豐的也好;或是自從你

    遭難以後,打萬惡叢中產生出來

    一直在蹂躪我惶恐的兒子們的

    那些更有力量的神道也好。

    你問,他們一定會回答:對於那個

    至尊的報復便會傳遍渺茫的空間,

    正像雨天的風聲穿過荒廢的門戶,

    走進傾圮的宮殿。

    母親呀,別再讓

    我口裡說出什麼惡毒的詞句,

    或是什麼像我說過的那種言語。

    啊,朱比特的幽靈,快上來!快現身!

    伊翁涅

    我的羽翼掩住了耳朵;

    我的羽翼遮住了眼睛:

    可是穿過溫柔的翎毛,

    穿過整片銀色的陰影,

    看到一個身形,聽得一陣聲響;

    希望它不是來損害你,

    你已經有了這許多痛創!

    我們早晚看守在你身邊,

    免得我們親姊姊要關念。

    潘堤亞

    這聲音像九泉之下的旋風,

    像地震、像火燒、又像山崩;

    那形狀像聲音一樣令人惶恐,

    深紫的衣服,上面綴著星辰。

    他那隻青筋暴露的手中

    撐著黃金的皇節,傲視闊步,

    走過那一堆堆迂緩的雲叢。

    他面貌殘酷,可是鎮靜、威武,

    他寧願辜負人,不願人辜負。

    朱比特的幻像

    為什麼這怪異世界的神秘力量,

    用了狂風暴雨,把我這個虛無縹緲的

    魂靈驅趕到此?是什麼生疏的聲音

    在我嘴唇上跳動——完全不像

    我們蒼白的民族在黑暗裡面,

    那種叫人聽了汗毛直豎的口吻?

    再說,驕傲的受難人,你是誰?

    你這碩大的幻像,一定是他的替身。

    我便甚“提坦”,他的仇人。你且把

    我希望聽到的話一句句講出來,

    即使沒有思想來指導你空虛的聲音。

    聽吧,可是你們決不能發出回聲;

    一切灰色的山嶽和古老的樹林,

    厲鬼作祟的溪泉,仙人居住的洞窟,

    環繞島嶼的河流,快靜心傾聽,

    傾聽你們還不敢出口的言辭。

    幻像

    一個精靈捉住我,在我肚子裡說話:

    它撕裂我好像雷火撕裂著烏雲。

    瞧呀,他怎樣抬起他巨大的臉盤,

    天也變色。

    他講話了!啊,快遮住我!

    我看了他這種傲慢的冷漠的舉止、

    堅定的輕蔑和鎮靜的怨恨的表情,

    還有用冷笑來自嘲的絕望的態度,

    我的那個詛咒就像是白紙上的黑字,

    浮現在我眼前。好吧,你講!快講!

    幻像

    惡魔,我不怕你!我又鎮靜,又堅定,

    盡你用陰險毒辣的手段來折磨我;

    你是整個仙界和人類的暴君,

    就隻有一個,你可沒有法子收服。

    盡你在我頭上降下一切災殃、

    駭人的疫癘、喪魂失魄的恐慌;

    盡你用寒霜和烈火交替著

    侵蝕我,或是在傷人害物的

    暴風雨裡面,帶來了狂怒的雷電、

    刺骨的冰雹,還有大隊的魔鬼和妖仙。

    好吧,盡你狠心做。你原是無所不能。

    我給了你權柄,讓你去控制一切,

    就隻管不住我的意志和你自身。

    盡你在靈霄殿上傳令把人類毀滅。

    盡你叫兇惡的精靈,在黑暗裡,

    作踐所有我心愛的東西:

    盡你用極刑來發洩仇恨,

    來虐待我,同時也虐待他們;

    啊,隻要你在天宮裡做一天皇帝,

    我便一天不想安睡,一天不把頭低。

    啊,你是天帝又是萬物的主宰,可是

    你把你的靈魂充塞了這患難的世界,

    天上地下形形色色的東西,見了你,

    都惶恐膜拜:你這威震遐邇的冤家!

    我詛咒你!但願苦難人的詛咒

    像悔恨般抓緊你這虐待他的仇讎;

    直至你無盡的生命變成了

    一件捆在身上脫卸不掉的毒袍;

    你的威力變成了痛苦的皇冠,

    像閃爍的金箍把你渙散的頭腦緊纏。

    憑我詛咒的力量,讓你的靈魂裡

    積滿了孽障和罪愆,一旦發現天良,

    你便遭殃;你在孤寂中自怨自艾的

    痛楚,將會像地一般久,天一般長。

    且看你,現在坐得十分安詳,

    真是一座驚心動魄的偶像,

    但等那命定的時辰來臨,

    你準會顯露出你的原形。

    作惡多端無非是白費一番心血,

    千載萬世要受到大家的嘲笑和指斥。

    這些是我說的話嗎,親娘?

    是你說的。

    我真懊悔;言辭是這樣的刺人和無聊;

    憂傷會使人一時盲目,我正是如此。

    我並不想叫任何生靈痛受煎熬。

    大地

    悲切呀,啊,我多麼悲切!

    嶽夫居然要把你來消滅。

    海和陸呀,快快來哀哭怒號,

    傷心的大地自會同聲悲悼。

    吼叫呀,一切死亡和生存的精靈,

    你們的安慰和保障已被摧毀,消滅干淨。


    前言/序言

    原序

    希臘的悲劇作家,當他們采取他們的民族歷史或神話作為題材的時候,處理的方法是相當自由的。他們絕不認為自己必須遵從一般的見解,或是認為題目既和他們的敵手和前輩一樣,情節亦非完全相同不可。有了這種慣例,因此首先采用某一個題材來寫作的人,便不可能再叫他的競爭者去主張優先權了。譬如說,根據阿伽門農的故事所編寫的劇本,雅典的舞臺上不知演出過多少部,每部情節就各有差異。

    我也大膽來運用同樣的權利。埃斯庫羅斯在他的《解放了的普羅密修斯》[2] 裡,假定朱比特和他的囚犯後言歸於好,因為後者對他透露了一個秘密,否則他要是和忒堤斯結了婚,他的王國便有危險;忒堤斯於是被配給珀琉斯做妻子;接著赫剌克勒斯奉了朱比特的命令,把普羅密修斯從羈囚中釋出來。我如果照樣編寫,至多不過復活了埃斯庫羅斯那部失傳的劇本;這種狂妄的企圖,我即使有興趣來嘗試,可是一想到古人的英纔,那樣登峰造極,也就嚇得不敢動手了。說實話,我根本反對那種軟弱無力的結局,叫一位人類的捍衛者同那個人類的壓迫者去和解。普羅密修斯忍受了那許多痛苦,說過了那許多激烈的言辭,如果我們認為他竟然會自食其言,向他那耀武揚威、作惡造孽的仇人低頭,那麼,這部寓言的道德意義可能完全喪失。文學作品中,和普羅密修斯有些相像的角色要

    算撒旦。在我看來,普羅密修斯比撒旦更有詩意。因為他非但勇敢、壓嚴、對於的威力做著堅忍的抵抗,而且毫無虛榮、妒忌、怨恨,也不想爭權奪利;那位《失樂園》的主角卻自私心很重。撒旦這個角色時常叫人心裡發生一種荒謬的感想,把他所犯的錯誤和他所受的委屈放在一起來衡量,又時常會因為他受的委屈太多反而原諒了他的錯誤。還有一種用宗教眼光來考慮那段驚心動魄的故事的,感想更其荒謬。可是普羅密修斯卻始終是道德和智慧的十全十美的典型,動機既純正,目的又偉大。

    我這首詩大部分是在萬山叢中卡拉卡拉古浴場[3] 殘留的遺址上寫作的。廣大的平臺,高巍的穹門,迷魂陣一般的曲徑小道,到處是鮮艷的花草和馥郁的樹木。羅馬城明朗的青天,溫和的氣候,滿空中活躍的春意,還有那種令人心迷神醉的新生命的力量:這些都是鼓動我撰著這部詩劇的靈感。

    我所創造的形像,有許多都是從人類心靈的活動,或是它們表現在外面的行為中間吸取來的。這在近代詩中並不多見,雖然在但丁和莎士比亞的作品裡可以找到許多例子。但

    丁的作品裡例子更多,而且成績也更好。希臘的詩人對於一個作家所能引起他當代人共鳴的技巧是無所不知的,他們慣常運用這種力量;讀者不妨設想,我也就是研究了他們的作品(別人當然也不會承認我有更大的能力),纔領會到這種特殊的方法。

    我還得坦白地說明,我對於現代作品的研究,也可能使我自己的作品受到它們的熏染。許多比我的詩更為大家所愛讀,也更值得為大家所愛讀的詩,都曾經在這一點上受到過批評。我們和這許多前輩作家生活在同一個時代裡,誦讀著這許多有非常纔力者的作品,如果要肯定說我們自己的文章和語調不受到一些影響那是不可能的。事實上,他們的天纔所賴以表現的形式(不是天纔本身),一小半靠了他們本人性靈獨到之處,一大半卻是受著當時周圍人物的道德和思想情況的影響。因此有許多作家,他們雖然取得了他們所要模仿的作家的形式,但是依舊缺少那些作家的天纔;要知道,前者是他們所生活的時代的賜予,而後者則是無法授受的心靈的光華。

    英國近代文學所獨有的那種塑造深刻而強烈的形像的特殊風格,作為整個潮流而言,並不是模仿某一個特殊作家的產品。纔力在每一個時代裡面,本質上是不變的;而推動它的環境情況卻不停地在轉移。假使把英國分成四十個共和國,每一個的面積人口都和雅典一樣,一切機構也不必比雅典更完美,我們應該相信,它們各自都會產生些跟世界上許多無可媲美的人物同等的哲學家和詩人(如果我們不把莎士比亞也算在裡面的話)。我們文學的黃金時代產生了這許多偉大作家,我們應當去感謝群眾心靈的覺醒,它把基督教的古老和嚴酷的形式搗成泥土。我們應當感謝這同一種精神的進步和發展,使我們產生了彌爾敦:這位神聖的彌爾敦,我們必須永遠記住,是一個共和政體的擁護者,他對一切的道德和宗教問題做了勇敢的探討。我們這時代的偉大作家,我們有理由去相信,都是我們社會某種意想不到的變遷,以及鞏固這種社會變遷的群眾思想的推動者和前驅。心靈的雲霧裡已經在發射集體的光華,一切機構和群眾思想現在已經在恢復平衡,或者將要恢復平衡。

    講到模仿,詩是一種模仿性的藝術。它創造,但是它在組合和再現中來創造。詩作的美和新,並不是因為它所賴以制成的素材事先在人類的心靈或大自然中從不存在,而是因為它把集合來的材料所制成的整個的東西,同那些情感和思想的本身,以及它們目前的情況,有許多相似之處:大詩人是大自然的傑作,另一位詩人非但應當研究,而且必須研究他。他不妨很聰明、很簡單地確定:他的心靈,如果屏除了當代大作家美麗的作品的感應,便不可能再是宇宙間一切美麗的現像的鏡子了。除非是偉大的作家,不要夢想能辦到;事實上,即使一位偉大的作家也會感到不自然,喫力不討好。詩人是那種感化別人性格的內在力量和那種激發及支持這類力量的外界影響的共同產物;兩者在他身上合為一體。因此,我們可以說,每個人的心靈都受到一切自然和藝術現像的感化;受到他所容納進他的意識裡的每一句話、每一個意見的感化;這是一面反映一切形式的鏡子,一切形式又在這面鏡子裡結合成一個形式。詩人和哲學家、畫家、雕刻家、音樂家一樣,在一種意義上是他們時代的創造者,在另一種意義上又是他們時代的創造物。卓越的人物也無法逃避這種支配。荷馬和赫希俄德,埃斯庫羅斯和歐裡庇得斯,維吉爾和賀拉斯,但丁和彼特拉克,莎士比亞和佛萊卻,屈萊頓和蒲伯,都有類似之處;每個人都有他和別人相像的地方,更有他與眾不同的地方。假使這種類似之處是模仿的結果,那麼,我願意承認我也模仿過別人。

    讓我乘此機會再承認,我的確像一位蘇格蘭哲學家很奇特地指出來的那樣,有著“改良世界的欲望”:可是他自己為什麼要寫作和出版他自己的書籍,他卻並沒有解釋。我的確寧願跟隨柏拉圖和培根爵士墮入地獄,不願陪伴佩力和馬爾薩斯上登天堂。但是千萬不要誤會我的詩作專是為了直接發揮改良的力量,或是以為我相信它們包含著什麼有關人類生活的周密計劃。教訓式的詩是我所深惡痛絕的;凡是可以用散文來清楚說明的東西,寫成了詩反而枯燥和煩瑣。我一向的目的,不過是想使一般愛詩的讀者們細致的頭腦裡,記住一些高尚美麗的理想;使他們明白,除非人類的心靈懂得了愛、敬慕、信任、希望、忍耐,否則無論什麼為人之道的精闢理論,盡管它們理該結出幸福的果實,結果都會好像是被撒在交通大道上的種子,全讓來往的行人在無意中踩成灰塵。如果有一天我居然能實現我的理想,便是說,我要寫一本關於我認為是人類社會真正因素的有繫統的歷史,那麼,請這幫專愛武斷和迷信的人士不必妄想我竟會不把柏拉圖而把埃斯庫羅斯來做我的典範。

    我無拘無束地說了這麼一大套,對於一般爽直的人是用不到表示歉意的;對於一般不爽直的人,那麼,他們即使故意曲解,與我卻絲毫無礙,至多隻能損傷他們自己的心思和頭腦。一個人不論他有什麼取樂人家和指導人家的本領,即使渺小到極點,他也依舊會設法來表現的:如果毫無成績,他自己的失望盡足以作為他的懲罰;不必再用亂石子丟在他身上;石子堆得高了,那個照理要被人遺忘的墳墓,反而會引起大家的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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