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狐帶著陸清酒朝那洞口走去,他簡單地介紹了一下這裡,說這裡曾經是他的住所,也就是人類口中的家。
次來到白月狐住的地方做客,陸清酒心裡全是滿滿的好奇,他實在是想不到,白月狐到底會送給他怎樣的生日禮物。
兩人繼續往前走,走進了洞口裡,進去之後,陸清酒看到洞口的牆壁上鑲嵌著許多明亮的圓珠子,這些珠子在黑暗的洞穴中散發著明亮的光,將整個洞口照得如同白晝一般。
這個洞非常大,陸清酒甚至看不到天花板的盡頭,想來住在裡面的白月狐,原形也不會小到哪裡去。
洞穴裡有很多細小的岔路,但主干道隻有一條,這條主道裡的擺設非常簡單,除了牆壁上偶爾掛著的一些裝飾品之外,幾乎看不出這裡有人居住的痕跡。很快,他們就走到了一間巨大的房間裡,房間的中心,擺放著一塊黑色的石盤,那石盤是圓形的,幾乎占了整個房間的大半。
白月狐說:“這是我的臥室。”
“那是你的床嗎?”陸清酒指著石盤問。
白月狐點點頭,他讓陸清酒在門口等著,自己朝著石盤走去。因為臥室裡沒有夜明珠,陸清酒看不太清楚白月狐到底去了哪兒,不過他很快就回來了。
白月狐牽住陸清酒的手,道:“過來。”
陸清酒道了聲“好”,便被白月狐牽著往前走。
白月狐道:“前面有些黑,跟著我,慢慢地。”
陸清酒笑著說:“嗯。”
他們繞過那石盤,進入了臥室後面的一個洞口,穿過洞口後,似乎來到了一個高大空曠的房間,整個房間都是黑的,陸清酒什麼也看不到。
“陸清酒。”白月狐頓住了腳步,湊到陸清酒的耳邊,輕聲低喃,“生日快樂。”
話音落下,他們的眼前亮起了溫和的光芒,陸清酒看到了一副巨大的白色骨架。不,那不是骨架,那是一副白色的龍角,龍角潔白通透,如同玉石一般,閃爍著耀眼的光華。它幾乎占滿了整個房間,在它的面前,作為人類的陸清酒渺小得近乎螻蟻。
陸清酒盯著龍角,被它美麗的光華徹底地吸引了,他情不自禁地走近龍角,伸出手輕輕地摩挲起來。龍角摸起來非常堅硬,像是石頭似的,陸清酒摸著愛不釋手,甚至還想用臉頰蹭一蹭。
白月狐道:“喜歡嗎?”
“自然喜歡。”陸清酒笑著問,“你從哪裡弄來的?”
白月狐道:“是我……是我撿來的。”
陸清酒道:“撿來的?”
“對。”白月狐道,“每條龍成年的時候,都會換下幼龍時的龍角,這便是換下來的。”
陸清酒露出驚訝之色:“這隻是幼龍的龍角?”這副龍角已經足夠讓人震撼了,隻是站在旁邊,便已能想像出龍那磅礡的氣勢。
“是。”白月狐道,“成年的龍角,比這個大兩倍。”
陸清酒有些想像不出來,他在這龍角旁邊,甚至伸出手都不能將其抱住,如果是成年的龍……那該是何等的鳳翥龍翔?
陸清酒道:“那這東西應該很特別吧?”
白月狐道:“嗯。”
陸清酒道:“就這麼送給我……沒事嗎?”他自然不會真的以為這龍角是白月狐從哪裡撿來的,顯然,這副幼龍龍角的主人就是白月狐,隻是他家狐狸精似乎不太好意思,硬是找了個理由來敷衍陸清酒。
“沒事。”白月狐卻少有地移開了目光,沒有繼續和陸清酒對視,“我能做主。”
陸清酒笑了起來:“謝謝你,這份生日禮物我很喜歡。”他從未收到過如此特別的生日禮物。
這龍角這麼大,陸清酒本來以為白月狐隻是帶著他來看看,即便說是送給他了,也是帶不走的。誰知道在自己說完這話後,白月狐的手便摸到了龍角上面,接著龍角開始迅速縮小,後竟變作了拇指大小。
陸清酒看著這一幕都驚獃了,白月狐卻已動作自然地從自己的口袋裡掏出了一根細長的鏈子,將那龍角直接打了個孔,然後用鏈子把它串了上去。接著他看向陸清酒,溫聲道:“我給你戴上?”
陸清酒點點頭。
白月狐伸手,將鏈子戴在了他的頸項上,陸清酒一低頭便看到了那副縮小的龍角。如果不是剛纔見到了龍角的原形,他很難想像那麼大的東西,居然能被自己掛在脖子上。也難怪白月狐一定要帶他過來自看看,如果就這麼變小了送人,沒有看到龍角原本的風華,著實有些可惜。
陸清酒伸出手,輕輕地摸了摸已經變小了的龍角,眼裡全是笑意。
白月狐給陸清酒戴好之後,也露出滿意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