疾病是生命的陰面,是一重更麻煩的公民身份。每個降臨世間的人都擁有雙重公民身份,其一屬於健康王國,另一則屬於疾病王國。盡管我們都隻樂於使用健康王國的護照,但或遲或早,至少會有那麼一段時間,我們每個人都被迫承認我們也是另一王國的公民。 我並不想描述移民疾病王國並在那裡生活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隻想描述圍繞那一處境所編造的種種懲罰性的或感傷性的幻像:不是描繪這一王國的實際地理狀況,而是描繪有關國家特征的種種陳見。我的主題不是身體疾病本身,而是疾病被當作修辭手法或隱喻加以使用的情形。我的觀點是,疾病並非隱喻。 兩種疾病一直以來都引人注目地同樣為隱喻修飾物所復雜化,這就是結核病和癌癥。 結核病在十九世紀所激發出來的和癌癥在當今所激發出來的那些幻像,是對一個醫學假定自己能夠包治百病的時代裡出現的一種被認為難以治愈、神秘莫測的疾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