叛逆者 中彈之後,林楠笙開始失去知覺。他不知道自己是躺在一口棺材裡離開上海的,也不知道那架日本運輸機在啟德機場一降落,就有一輛救護車載著他呼嘯而去。直到醒來,看著站在病床前那名醫生頭戴的日本軍帽,他還以為自己已經被捕,就重新閉上眼睛,把那句最想問的話咽回肚子。 接下來的整整一天,林楠笙都趴在手術臺上。他從麻藥中一次次醒來,又一次次被麻醉過去。日本軍方後來找來一名英國醫生會診。看完X光片,英國醫生俯視著那個比他矮了大半截的日本軍醫,用英語傲慢而自信地說,這個世界上除了上帝,誰也沒有能力取出這顆子彈。說完,傲慢的英國醫生脫下白大褂,仰起他蒼白的臉,走到手術室門口推開門,對守在外面的衛兵仍舊用英語說,送我回集中營吧。 林楠笙是在接近清醒後纔知道,那顆射人他脊椎的子彈同時傷及了他的中樞神經。 它會讓人慢慢地失去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