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月邊的魯迅 魯迅與右翼文人》:
要是在今天,生孩子不僅不是貢獻,反而增加了國家的負擔),全然不同於賈寶玉和林黛玉的纏綿悱惻。再說花吧,富人有賞梅花之雅興,窮人則往往蹲在菜地上,盯著油菜花,夢想著有個好收成。至於梁實秋說的,題材的廣泛,原是不錯的。可是,事實是,很長一個時期以來,文壇上的題材隻局限於纔子佳人、鴛鴦蝴蝶、帝王將相、達官貴人,然而,他不吭氣,他不抨擊。文壇上纔剛剛有了無產者的作品、無產者的形像,他便如此按捺不住,這不是太性急了嗎?一向被譽為溫柔敦厚的梁實秋,為什麼一踫到無產者的文學,就既不溫柔也不敦厚了呢?怎麼就這樣的武斷和粗暴呢?
對於梁實秋的上述言論,魯迅認為“這些話是矛盾而空虛的”。魯迅認為,文學是有階級性的。他在《“硬譯”與“文學的階級性”》(2)一文中說“文學不借人,也無以表示‘性’,一用人,而且還在階級社會裡,即斷不能免掉所屬的階級性,無需加以‘束縛’,實乃出於必然。自然,‘喜怒哀樂,人之情也’,然而窮人決無開交易所折本的懊惱,煤油大王那會知道北京檢煤渣老婆子身受的酸辛,饑區的災民,大約總不去種蘭花,像闊人的老太爺一樣,賈府上的焦大,也不愛林妹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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