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 有價值悅讀:四條漢子 | 該商品所屬分類:圖書 -> 人民文學出版社 | 【市場價】 | 308-448元 | 【優惠價】 | 193-280元 | 【作者】 | 劉恆 | 【出版社】 | 人民文學出版社 | 【ISBN】 | 9787020100897 | 【折扣說明】 | 一次購物滿999元台幣免運費+贈品 一次購物滿2000元台幣95折+免運費+贈品 一次購物滿3000元台幣92折+免運費+贈品 一次購物滿4000元台幣88折+免運費+贈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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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版社:人民文學出版社 ISBN:9787020100897 版次:1 商品編碼:11503135 品牌:人民文學出版社(PEOPLE’S 包裝:平裝 叢書名:有價值悅讀 開本:32開 出版時間:2014-06-01 頁數:230 字數:123000 正文語種:中文 作者:劉恆
" 內容簡介 《有價值悅讀:四條漢子》是一部描寫北京市民的小說,它用顯微鏡去觀察瑣碎的生活細節和渺小的人生困境,以濃厚的生活氣息和淡淡的喜劇效果、切實的人生內涵,凸現了心地善良的城市平民張大民一家人追求平凡的幸福生活的過程。作者以自然主義表現方式,把生活中的無奈還原得非常充分。生老病死、偶然意外、親人之間的相互傷害……本書還收入了作者另一篇小說:《四條漢子》。 作者簡介 劉恆,1954年生。1977年開始發表文學作品,有小說《狗日的糧食》《伏羲伏羲》《黑的雪》《蒼河白日夢》等;電影及電視劇劇本《本命年》《菊豆》《秋菊打官司》《張思德》《雲水謠》《集結號》《鐵人》《金陵十三釵》《少年天子》《貧嘴張大民的幸福生活》《雨中的樹》等;話劇及歌劇劇本《窩頭會館》《山村女教師》等。現任北京作家協會主席,中國作家協會副主席,全國政協第十一屆委員會委員。 精彩書摘 張大民家的房子結構啰唆,像一個掉在地上的漢堡包,撿起來還能喫,隻是層次和內容有點兒亂了。第一層是院牆、院門和院子。院牆不高,爬滿了牽牛花,有虛假的田園風光,可以騙騙花了眼的人。院門松松垮垮,是拼成一體的兩扇舊窗戶,釘著幾塊有弧度的五合板,號碼都在,告訴來人它不是一般的木頭,它是大禮堂的椅子背兒。推開院門,裡面是半米深的大坑,足有4平方米。左邊支著油氈棚,摞滿了蜂窩煤,右邊支著一輛自行車,牆上掛著兩輛自行車,自行車旁邊還掛著幾辮兒紫皮蒜,蒜瓣兒底下擱著一個裝滿垃圾的油漆桶。張大民家的人管這個填滿了的大坑叫--院子。第二層便是廚房了,蓋得不規矩,一頭寬一頭窄,像個醬肘子。這是漢堡包出油的地方。前後窗,左右牆,頭頂上,腳底下,全是黑的和黏的,怎麼擦也沒用。燈泡永遠毛茸茸的,弔在電線上,像個長不大也爛不掉的癟茄子。廚房的門檻不錯,有膝蓋那麼高,水泥很厚,怪怪的像一道水壩。穿過廚房就進了第三層,客廳兼主臥室,10。5平方米,擺著一張雙人床和一張單人床,一張三屜桌和一張折疊桌,一個臉盆架和幾把折疊凳。後窗不大,朝北,光淡淡的,像照著一間菜窖。最後一層是裡屋,6平方米,擺著一張單人床和一張雙層床,猛一看像進了臥鋪車廂一樣。牆上沒窗戶,房頂上有個窗戶,白光直著射下來,更像菜窖了。這個多層的漢堡包掉在地上,掉在城市的灰塵裡,又難看又牙磣,讓人怎麼喫它呢! 張大民嚼了一百遍,還是咽不進去。婚前一個月,鍋爐工的長子召集了家庭會。大家腿踫腿擠在客廳裡,像一堆蒜瓣兒湊成了一顆大頭蒜一樣。李雲芳坐在門口,孤零零的,像大蒜旁邊的一粒蔥花兒。張大民兄妹五個。弟弟是單數,三民五民。妹妹是雙數,二民四民。幾個民都不愛說話,話都讓最大的民說了。做母親的也不愛說話,她有病。鍋爐工一死她就病了。不是腦子的病,是燒心。當胃病治了多年,還是燒心。她愛喝涼水,有了冰箱就改喫冰塊兒了。相框裡的鍋爐工心情不好,愁眉苦臉地看著他的老婆和一窩孩子們,嘴角撇著,像剛剛罵完了一句髒話似的。李雲芳的心情也不好,未來的婆婆咔嚓咔嚓地嚼著冰塊兒,讓她後脊梁直冒冷氣。幸好未來的丈夫令人愉快,耍貧嘴都耍到她的心坎兒和胳肢窩裡去,多難的事聽著也不難了。 “再過一個月我就要結婚了。本來說好再過三個月結婚,可是我等不及了。水不是一下子燒開的,不小心一下子燒開了,也隻好灌暖壺了。有些事你們不懂。媽是過來人,媽懂。把開水灌到暖壺裡,蓋上蓋兒就踏實了,沏茶還是洗腳,就隨你的便了。明白嗎?這是我第一次結婚。我整夜整夜睡不著,老想我還缺哪幾樣東西,越想越睡不著。人我是不缺了,在門口坐著呢。我就缺個結婚的地方。有些事你們不懂。媽是過來人,媽懂。結婚跟睡覺根本不是一碼事。睡覺哪兒不行?鑽到箱子裡都能睡。結婚行嗎?躺在馬路邊也能睡。結婚試試?不行。結婚還是應該有一張雙人床,有一間擺雙人床的房子,還得掛上比較厚的窗簾和門簾,被子和褥子最好也是新的,兩個人舒舒服服地鑽進去,神不知鬼不覺地就結婚了。他們都是這麼干的。你們將來也會這麼干。等你們這麼干的時候就會明白你們的哥哥和嫂子為什麼要這麼干了。媽,弟弟們,妹妹們,我和雲芳要在咱們家裡屋結婚。我們找不著別的地方結婚,隻好委屈你們在外屋擠一擠了。我整夜整夜睡不著覺,就是說不出這句話。現在我把它說出來了。聽懂了沒有?我們兩個人睡裡屋,你們五個人睡外屋。這麼干你們同意嗎?我和雲芳沒意見,你們要是沒意見就這麼定了。下午我就可以收拾屋子了。四民你想說什麼?你是不是反對我結婚?” 四民嘴唇動了動,不說了。她是護校的走讀生,一說話就臉紅,在家裡也改不了。張大民笑著,東看看西看看,臉皮有城牆那麼厚,骨子裡卻慚愧得不得了,汗都貼著耳朵一股一股地流下來了。 “結婚就結婚唄。這院兒裡結婚的多了!說那麼多廢話干嗎?” 二民冷冷地說著,頓了頓,站起來出去了。她在肉聯廠下水車間大腸組做清洗工,身上老帶著說不清楚的味道,脾氣也差些。她一出去,空氣立刻不一樣了。三民做了個深呼吸,咳嗽了幾聲,朝左右笑了笑,挪挪屁股,又沒有動靜了。母親咽了一口冰,對三民說,老三,你放屁了嗎?你哥等你話呢。三民是郵差,在平安裡一帶給人送信送報紙,在家裡煩了也常常冒出一句報--哩,嗓門兒蠻大的。 “三民,你也反對我結婚嗎?” “我不反對。我憑什麼反對?” “你心裡有話,我看出來了。” “不說了。都是自己的事。” “說吧。你不說我結婚都不踏實。” “我第一個女朋友要是不吹,我就在你前邊了。第二個女朋友要是不吹,還能趕你前邊。現在……我什麼都不說了。” “你要有現成的,我先緊著你。” “哥,你不用客氣了。” “談幾個了?” “六個。” “慢慢挑,別著急。” “急也沒用。住哪兒?” “也別挑花了眼。” “誰挑上我誰纔是老花眼呢!” “不過挑細點兒對誰也沒壞處。” “哥,我先挑著,您結婚吧。” 母親說老三,是挑蘿卜呢還是挑鼕瓜呢?又說老三,給我拿塊冰,挑瓷實的,不瓷實不涼。老三給母親取了一塊冰,似笑非笑地鑽到裡屋去了。李雲芳悶頭坐著,心想一個個看著挺老實,都不是省油的燈啊。 “五民,我結婚你反對嗎?” 五民不吭聲,讀著破舊的數學課本。五民是家裡的知識分子,戴眼鏡,穿運動鞋,擦正規的護膚霜,是兄妹中的異類。去年高中畢業沒考上大學,人深沉了不少,今年摩拳擦掌準備再來一次。看他不屑的眼光,結婚似乎是件昆蟲界的事情。 “問你呢,你反對我結婚嗎?” “真沒意思。我本來不想說話,你逼著我說話。其實你的本意是想堵別人的嘴,不讓別人說話。誰有資格反對你結婚?這種問題你應該問爸爸。可惜爸爸死了。我覺得除了你的情敵,沒人反對你結婚。你問我根本就是問錯了對像。我就說這麼多。哥,你別不高興。你應該占一間房子。我們知道此地有銀三百兩,你就別啰唆了。我隻想知道你讓我睡哪兒?” “是啊,睡哪兒?洗洗都不方便。” 四民跟著嘟囔,臉紅得像西紅柿。張大民嘆了口氣,覺得小弟的說法實在有理,廢話太多了,應當說點兒實質性的問題了。 “早替你們想好了。我能白白睡不著覺嗎?總的原則是少花錢多辦事,做到增加一個李雲芳,不增加一件新家具。除了東西要擺得合適,我們還得給人留出下腳的地方,屁股撞腦袋是免不了的,都是一家人也就無所謂了。我爭取一碗水端平,除了雲芳,咱都是一個媽生的,我……” 母親說你快說,說完完了,我燒心! “裡屋的單門衣櫃不動,外屋的雙人床和三屜桌搬到裡屋。鏡子擱在三屜桌上,代替梳妝臺用,李雲芳對此沒有意見。裡屋的雙層床搬到外屋東北角,三民睡下鋪,五民睡上鋪。上鋪離窗戶近離燈也近,讀書方便。五民呀,哥是真心為你好,你要明白。裡屋的單人床架在外屋的單人床上,變成一個新的雙層床,擺在靠門口的西南角,進出方便,在屋裡洗不成的可以到小廚房洗。四民,你要心疼姐姐你就睡上鋪。二民胖,還要趕肉聯廠的早班……” “我願意睡上鋪,可是,哥,我覺著床都睡滿了。你讓咱媽睡哪兒呢?” “箱子!雙人床底下有兩個箱子,單人床底下有一個箱子,裡屋單人床底下還塞著一個箱子,加起來是四個木頭箱子。拼起來剛好是一張床,寬九十釐米,長二百釐米,高五十釐米,放在外屋西北角分毫不差。我早就量好了。我真想睡這幾個箱子。要不是結婚,要不是非得跟雲芳睡一塊兒,我真想睡箱……二民,別在廚房嘟囔,進來說。” “箱子不平,你想硌死媽!” “用磚頭和木頭找平。” “磚都上來了,你就是想硌死媽!” “嚷嚷什麼?我還沒往箱子上放東西呢!瞎嚷嚷什麼?你以為我心裡好受嗎?媽,您少喫點兒冰,聽我說。我不讓您睡箱子,我讓您睡席夢思。我買一張彈簧墊子擱在箱子上,這能叫睡箱子嗎?二民,你說說看,我讓咱媽睡席夢思,你心裡是不是還硌得慌?你要還硌得慌就是你自己的事了,跟箱子就沒關繫了。” 二民不響了。 五民撩開床單,看看床下的箱子,直起腰來,什麼也沒說。四民也跟著看了看,把手擱在母親腿上,似乎表示著沒法子了,隻能這樣了。 母親說瞎花錢,給弄個草墊子吧。 張大民笑著,羞愧地搓了半天手,好像上面打滿了肥皂一樣。 “媽,咱就席夢思了……咱該擺桌子了。折疊桌直徑九十釐米,三民的床和媽的床隔著六十釐米,二民的床離門口隻有三十釐米,擺在哪兒呢?告訴你們吧,我把它擺在三張床的接合部,離二民的床更近一些。你們不用看,也別懷疑,我早就畫過圖了。我把鞋盒子剪成卡片,代表縮小的家具,擺過一百零八遍了。晚上,中間是一塊布簾,外邊男裡邊女。白天,把布簾拉開,支上折疊桌,喫飯的喫飯,做功課的做功課,高興了還可以打打牌。又到了晚上,把折疊桌折起來,把折疊凳也折起來,統統放在門後頭去。這樣,夜裡起來就不會絆倒了,也不會因為繞來繞去踩到尿盆上面了。真的,你們聽我的吧!我擺過一百零八遍了。” “折疊桌放在門後頭……門後頭的冰箱放哪兒呢?” 五民目光真誠,充滿信服與困惑。 “五民,這就牽扯到敏感的問題了。你往這裡看。你和三民的雙層床擺好以後,到這個地方。那邊是裡屋的門框。中間的距離是五十五釐米。你知道冰箱的寬度嗎?五十五釐米!什麼叫活見鬼?這就是活見鬼了!我不把它擺在這個地方都對不起它了。可是冰箱不是五鬥櫃,它是要出聲兒的。過一會兒嗡一下,牌子又老,嗡得越來越勤了。聽,又嗡了,還哆嗦!太敏感。你和三民隻好委屈一下了。尤其是三民,喜歡頭朝外睡,以後不得不腳朝外了。如果他不怕嗡,腳心怕著涼,繼續頭朝外也沒有什麼不可以。不過我還是建議三民腦袋離冰箱遠一點兒。嗡一家伙,你知道什麼東西冒出來了。三民,你說是不是?” 裡屋沒有動靜。大家的注意力剛放松,咚一聲,三民的腦袋從裡屋伸到外屋,臉有點兒白,氣有點兒粗,受了辱的樣子。他嗓門兒很高,不過沒提冰箱,提的是另一件家用電器。 “電視放哪兒?” 張大民愣住了。 “你把三屜桌搬到裡屋當梳妝臺,我沒意見。你把電冰箱擱我腦門子上,我也沒意見!可是,三屜桌上的電視放哪兒?放哪兒!” 張大民真的愣住了。他把十八英寸的昆侖牌彩色電視機干干淨淨地忽略掉了。他在心裡朝自己怒喝,比三民的聲音還大,放哪兒放哪兒放哪兒哪兒哪兒,滿腹回聲不絕。 “三民,急什麼?不就是嗡一下嘛。” “……電視放哪兒?” “我天天拿手抱著它,都解氣了吧?” 張大民在切菜板的四個角上緊了四條螺栓,在四條螺栓上擰了四根鐵絲,然後在切菜板的四條螺栓和四根鐵絲之間擺上了電視機。然後……然後,張大民就把這個黑乎乎的獃頭獃腦的東西掛在外屋的房梁上了。 婚禮比較寒酸,但是這臺空中電視機成了眾人驚喜和贊美的中心。張大民撇開新娘子,站在切菜板底下講解了半個小時。他一會兒撥掉天線,一會兒撥掉電源線,就像忙著給自己挑選合適的上弔繩似的。 曲終人散,新人入了洞房。終於結婚了。終於把所有人擋在門外,赤條條地爬上隻屬於兩個人的雙人床了。張大民跪在床腳,像急等著跑百米,又像剛剛跑完了馬拉松,百感交集,眼神兒像做夢一樣。李雲芳在床頭徐徐劈叉,不久便把自身劈開在咫尺之間了。 “大民,你愛我嗎?” “我不愛你,我費這麼大勁干嗎?” 兩個人扎扎實實地過上幸福的生活了。 …… 查看全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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