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在手裡掂了幾下,說:這個太輕。你還是用這個。她拿起放在桌子上的一把竹戒尺,遞到楊先生手裡。接著說:這是我們徐家之物,我們從湖州老家千裡迢迢一直帶在身邊,一方面自警,作為一個人,心中時刻要有一把戒尺――不能沒有“戒”,不能沒有“尺”;另一方面,就是用它教育後代。玉不琢不成器,你要用它好好管教孩子,該罰就罰,該打就打。這根竹戒尺寬約寸半,厚不足七分,長尺半有餘,稜邊圓滑。通體用大漆油過,深紅色的漆層下字跡清晰可辨。以前,我們把戒尺當做了玩具,有時還拿著它打打鬧鬧,此時見到母親把它親手交給楊先生,纔知道這是教書先生體罰學生的工具。楊先生上的靠前堂課是禮節。他先背了幾句《弟子規》,“聖人訓:首孝悌,次謹信。泛愛眾,而親仁。有餘力,則學文”。然後解釋道:什麼叫規矩?規就是圓規,矩就是直尺。說著他舉起手中的戒尺,補充道:看到了吧,這就是矩。所以古人說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