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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的一個周二,早上十一點一刻,我穩坐在巴尼嘉書店收銀臺後邊的凳子上。一邊讀著克裡斯托弗?斯馬特的《歡呼吧,羔羊》,一邊懶懶地瞄著店裡那位穿牛仔褲和涼鞋的苗條姑娘。她卡其色的襯衫袖子上卷,由小扣子固定住,卷袖下有若隱若現的文身。因為露得太少,我看不出文身的圖案,也懶得猜或者去推測她身體的其他部位上是否還有更多的文身。我更關心的是她肩上掛著的大寬袋子和引起她興趣的那本弗蘭克?諾裡斯的小說。
讀到“因為我在考慮我的貓,傑夫裡”時,我向窗外望去,琢磨起我自己的貓,拉菲茲。窗臺的一小角在晴天的時候纔能被陽光照到,那裡正是拉菲茲很喜歡的窩點兒,不論風雨晴天。有時它會用特有的姿勢伸展身體,有時它的小爪子會在夢到老鼠的時候動一動。不過這一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