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斯科巴很大的商業運輸中轉站的旅客大廳裡,排列著一長串通信艙。艙門是玻璃的,被彩虹一樣的光分割成一個個斜紋格。顯然,這是根據某個人的裝飾理念而設計的。這些方格被有意排列得參差錯落,映出的鏡像也就成了一塊塊碎片。一個矮小的、身穿灰白兩色軍服的男人,衝著鏡子裡自己那四分五裂的身影皺了皺眉頭。
他的鏡像也衝他皺了皺眉頭。這身沒有任何標記的雇傭軍軍官便服套裝――短上衣和塞進高幫靴子裡的便裝褲――看上去無可挑剔。他開始審視軍服裡面自己的身體。一個挺直了身體的、侏儒般的小矮人,駝背、短脖子、大頭。他這個矮小身體的上上下下,幾乎沒有留下任何疏忽或漏洞,所有的地方都被精心整修過:黑頭發修剪得很好整齊,黑眉毛下面的灰色眼睛加深了顏色,身體的各個細小的部位也都修正過了。他恨這個身體。
&nb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