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茄煙漸漸地快要燃盡了,我們開始體驗到一種幻滅的感覺。同窗老友多年後再次相聚,卻發現彼此之間比想像中少了很多共鳴。這讓大家都感到有些難過和失落。盧瑟福是個作家;維蘭德在大使館當秘書,他剛剛在特佩霍夫飯店請我們喫晚飯。我覺得氣氛不怎麼熱烈,很平靜。他總是保持著一個外交官在類似這種場合該有的鎮定。這情景看上去好像隻是三個單身的英國男子在異國首都偶遇而已,而且我從交談中發現多年前在維蘭德·特西爾身上感到的那種自命不凡並沒有隨著歲月的消逝而消失,仍然像一位皇家維多利亞勛爵那樣傲慢得不可一世。相比之下,我更喜歡盧瑟福。他已經變得很成熟,不再是以前那個瘦得皮包骨頭,有些早熟的小男孩。還記得那個時候,我竟然時而欺負他,時而又以恩賜者的姿態去保護他。現在他大概賺了很多錢,過著比我們更加豐富多彩的生活,這讓我和維蘭德都有些嫉妒。 不過,那個晚上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