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生命是一場旅行,亨利的旅程肯定比常人的更加迂回,患有慢性時間錯位癥的他,會不知不覺地遊離在時間之間。他以為他在二十八歲時是第一次遇到二十歲的克萊爾,而克萊爾卻說:“我從小就認識你了”;和克萊爾結婚多年後,亨利又突然發現自己回到了童年,而這次遇見的卻是六歲的克萊爾。因為那些不由自主的消失,亨利會親眼目睹幼小的自己一遍遍遭遇那些過往,而他卻隻能旁觀、重復品味那些快樂、悲傷和痛苦。可是在時間的正常旅途中行走的克萊爾呢?她被丈夫遠遠拋在後面,焦急地渴望著愛人能早日回到身邊。克萊爾雖然擁有時間,卻隻能通過觸摸亨利,來觸摸時間。是什麼過濾著這對戀人炙熱的愛意,又是什麼推動他們在復雜交錯的命運中勇敢地探索,終於讓時間在愛面前也變得微不足道了?這是一曲高昂的愛的頌歌,是一程常人不可思議的浪漫之旅。這像是一本科幻小說,卻洋溢著濃濃的詩意。這像是一本愛情小說,卻飽含了信念與時空的哲理,讓人聯想到文學大師馬等
初次約會(上) 一九九一年十月二十六日,星期六(亨利二十八歲,克萊爾二十歲) 克萊爾:雖然我周圍的一切都是大理石,可是這個陰冷的圖書館,聞上去怎麼有股地毯吸塵器的味道?我在訪客登記簿上簽下“克萊爾·阿布希爾,一九九一年十月二十六日十一點十五分,於特藏書庫”的字樣。我從來沒有來過這個紐貝雷圖書館,現在我穿過這條幽暗的、略有些陰森的入口過道,一下子興奮起來,仿佛剛剛夢醒在聖誕節的早晨,整個圖書館就像隻裝滿美麗書籍的大禮盒。電梯緩緩上升,不是很亮,幾乎沒有聲響。到了三樓,我填寫了閱覽卡申請表,然後走到樓上的特藏書庫裡,我的皮靴後跟在木質地板上啪嗒作響。房間裡安靜,擁擠,滿是堅固沉重的大書桌,桌上是成堆的書,桌邊圍坐著讀書的人們。高聳的窗子,透進芝加哥秋天早晨明亮的陽光。我走到服務臺邊,取了一疊空白的索書單。我正在寫一篇藝術史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