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隨著白天的延長和夜間的縮短,除了四季常青的松柏繼續著盎然生機外,去鼕枯萎凋謝的梧桐也漸漸冒出了新芽。盡管是“不知細葉誰裁出,二月春風似剪刀”的早春時節,但菊城的街上已是車流如織,行人不斷。喇叭聲聲中,紅綠燈交互閃爍。繁忙中呈現著盛世太平,歡樂中蘊含著難以言明的緊張,沒有人能說得清這種氣氛到底是深邃抑或淺陋,是陳舊還是時尚。 就在這種讓人難以詮釋的氣氛中,隨著警笛嗚嗚兒響起,一輛120急救車從正東開來。救人如救火,立時間,行人止步,車輛避讓,這個白色的精靈如同水中輕舟坦然疾駛,眨眼間到達中心大街拐向北去。在120急救車的後邊,一個額頭流血的青年人駕著摩托車緊緊相隨。摩托車上的青年人頭盔斜掛,褲子搓破,臉上的血痂成縷成片,痛苦表情中更多的是恐懼和焦灼。距他身後十米之遙,一輛交警車如影隨形,像護送,更像監押。 這世間很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