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做一個幸福的上海人,實在是我一生莫大的幸運。對於我們山溝溝的普通中國老百姓來說,上海,就像教堂明媚陽光下的霓幻玻璃,五光十色,色彩斑斕,充滿著無比神奇的誘惑力。現在,人類已經來到了我們曾經無限憧憬的二十一世紀,這塊彩色玻璃自然就顯得更加的魅力無窮了。能有這樣的幸運,說起來,還得歸功於父親、父親對藝術的追求,以及對追求的執著。早在上世紀五十年代初葉,父親就把我們一家老小,從那個孤陋寡聞的山區小鎮(那可是一個用放大鏡放大一百倍,也不能在地圖上找出來的地方),領到了上海。這不能不說是父親平凡人生中的驚人之舉。當然,父親這樣做也不是故作驚人,他隻是冥冥之中受到了一種神秘力量的召喚,胡琴的召喚。因此,在感激父親的同時,我們也總是會想起父親的胡琴來,並且對胡琴心懷敬意。
據牛羊福壽老太太說,我們這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