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的院子裡有一棵曼陀羅樹,開紫色的花。印像中它一年四季都在開花。到2010年的秋天,它突然很繁盛,繁盛得掩蓋了其他的花。那些花如同覺悟一般,毫無聲息地逼近我的靈機一動,好像要完成涅粲和對我的神啟。
我現在就坐在老屋的廊檐下注視著那棵曼陀羅花樹。我刻意地想把發生在我們許家的好多事情郁積到那一朵一朵倒掛如鐘磬的曼陀羅花上,捕捉那稍縱即逝的靈感,可是它們一到了下午便集體閉合。這姿態如同它們不曾盛開過一般,讓我琢磨不透,我仿佛尋覓到了一點什麼卻又倏忽而逝,了無痕跡。
某天我注視著那棵曼陀羅花樹時,習慣性地用手撫著頸間那個笑朗朗的翡翠玉佛,淡然地覺到:佛並非隻供在廟堂,花並非隻開在院場或者野地。 佛家有語“花開荼蘼葉落彼岸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