讀張愛玲《流言》 在今天,抗戰與建設文學當令,我們正應本著《堯典》《禹謨》那種隆重精神與態度去謳歌國家的勝利,激勵起國人建設國家的朝氣。《流言》這樣的“閑書”似可淘汰了。 然而張愛玲女士在荒涼的淪陷區文壇上竟煊赫了一時,過譽的人且將她寫的幾本書標榜為“劃時代的”(這當然是胡說)。仔細想想,總也該有她的所以然。落伍者如我,如今纔來品評此書,也自不無“明日黃花”之感。寫書評不應是對作者本身的誣蔑或謬贊,至少我懂。但“讀其書不知其人,可乎?”張愛玲的身世,僅在《流言》中約略知道一點,現在便據她自己的話隨便談幾句。 環境的惡劣誠可以把一個天纔——應該承認張愛玲的天纔——逼上從事“藝術”的路。撇開中國這個大社會環境不說,即使是一個家庭(大社會的一小角),也足能毀掉一個天纔使之瓦解煙消。如果說天纔在逆境中有所成功,那他們付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