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一切當中,喬安靜地坐著。她穿一襲絲質白襯衣,黑色的短外套,襯得她格外白皙,甚至有點蒼白了。公共汽車停站,外面廣告牌上的一大幅粉藍色填滿所有窗口,喬的臉孔也染上一片粉藍。汽車開行,經過一片淺黃,她的臉又泛上淡黃。
她轉過頭來的時候,臉孔是淡紫色。她說:“到我家裡來,有些東西給你看。”我問:“洗發水的廣告畫?”她搖搖頭。我問:“《旅行雜志》的封面?”她又搖搖頭。後來,當我們在銅鑼灣下了車,經過潮濕肮髒的街市,走向我不熟悉的那些幽靜住宅區,她說:“那是一個秘密。”
每個人都有秘密。我傾聽秘密:獅子的咆哮、鯨魚的低語、小河潺潺的流水,還有鼕盡後木棉樹枝丫爆出的一點紅花。打開一扇紅色的門,再打開一扇白色的門。喬說:“爸爸媽媽去了旅行。”客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