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隊長,你到底怎麼著了…… 站部門口圍擠住好大一群人。兒馬蛋子在人群後頭猛仰起頸脖。坐住後蹄,急煞住,謝平便嗵的一聲跟個木墩似的從馬背上砸到雪地上。他沒爬起來,他也爬不起來。他根本沒想到要爬起來,趕緊用手在地上支起上身,便迫不及待地從人們給他閃開的一道窄窄的空當裡去尋趙隊長。八個月來,是你帶我們青年班在勞動,一直是你這個一九四七年的老兵、前總場黨委委員、前鴉八塊分場副場長、羊馬河最早一個機耕隊的創建人、全桑那高地頭一個拖拉機駕駛員兼機車組組長、技術優選的老家伙、黃河邊攔羊出身的“臭小子”……在帶我們勞動。你是為了我們纔調來試驗站的,你在試驗站不兼任何職務,你隻是我們青年班的“教師爺”、我這個青年班班長的班長。我們隻知道你曾經為了點什麼被免去了所有的職務。你並不願意來當這個“青年班班長的班長”,來住站部後身小高包上那個黢黑的地窩子。我早覺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