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女主人勝見畫好的地圖,我乘東急東橫線又換山手線抵達東京的池袋。 連金在電話中叮囑我不要出站臺,隻要站在月臺上等他就行。 我和連金的相識純粹是一個偶然。 那一年的鼕天格外溫暖。在那一間畫廊星,陽光在素描畫上起伏。連金的眼睛隱沒在陽光遺漏的地方。我一下子就看到了連金――在十幾個人中,我一眼捕捉到的人就是連金。 我心裡有一種東西閃了一下,這個東西應該是感覺。感覺似古典雅樂器中的長笛,從遙遠的地方傳來,空靈而且微妙。我知道有連金這種目光和神情的人,一定就是中國人。 直到我、連金以及這次畫展的主人錦華同時坐到沙發上休息,連金纔一邊喝著茶一邊對我說:“我看你的那一瞬間就知道你也是中國人了,你理解這種感覺嗎?” 當然理解。隻是這種感覺絕對無法用語言來形容。都是黃皮膚黑眼睛,可是你走在人堆裡,一眼就可以看出哪一位是自己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