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下面這些篇章,或者寫這裡頭大部分篇章時,我正形單影隻地住在馬薩諸塞州康科德的瓦爾登湖畔樹林子裡親手搭建的一間小術屋裡,離左鄰右舍一英裡,僅憑一雙手養活自己。我在那裡住了兩年零兩個月。如今,我又是文明生活中的匆匆過客了。
要不是我的鄉友們細致入微地探聽我的生活方式,我本來不作興向讀者念叨私事,有瀆清神。盡管有人會認為我的生活方式不可理喻,在我看來並不盡然;而且,考慮到當時情況,我反而覺得非常合理。有人問我有些什麼可喫的,我是不是感到孤獨,我害怕不害怕,以及諸如此類的問題;另一些人好奇地想知道我的收入中有多少捐給慈善事業了;還有一些拖家帶口的人間我撫養了多少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