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馬與柏拉圖的關繫——或者按照專業術語,詩歌與哲學的關繫,是西方思想的核心問題之一,歷來研究者眾。古老的哲學之批評詩歌,是以詩歌的方式——比如塞諾芬尼和柏拉圖,他們的詩歌外衣令哲學和詩歌的關繫顯得更加復雜。那麼,要理解這個問題,或許首先不是在理論上探討詩歌與哲學的本質,而在於理解柏拉圖哲學的詩歌形式的復雜性所在。
根據郝嵐(Jacob Howland)的看法,柏拉圖的哲學戲劇形式勝於哲學論文,這些對話“模仿了蘇格拉底的對話風格,並且贊許蘇格拉底的原則——教師需要指導學習者承擔起自我教育的任務”,也就是讓哲學對話本身成為靈魂教育的“教師”。
但我們不能把柏拉圖對話的詩歌形式等同於戲劇形式。至多可以說,戲劇形式是詩歌表達方式的一個面相,而另一個很好重要的面相則是意像。在《王制》中,幾乎在所有很重要的關節處,柏拉圖都采用諸多形像和比喻申其教誨,比如洞穴喻、航船喻、太陽喻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