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 錄 
第1章 中國通貨膨脹預期的異質性與動態過程研究    1 
1.1 通貨膨脹預期異質性研究綜述     2 
1.2 通脹預期更新的理論模型   11 
1.3 數據及描述性統計分析   12 
1.4 貝葉斯狀態空間模型       20 
1.5 模型估計     23 
1.6 估計結果     28 
1.7 本章結論與政策建議       32 
第2章 媒體報道對通貨膨脹預期異質性影響的研究    33 
2.1 媒體報道與通貨膨脹預期異質性的研究述評        35 
2.2 媒體報道對通貨膨脹預期異質性影響的理論分析     39 
2.3 數據來源與測度    44 
2.4 模型估計與結果分析       62 
2.5 本章結論與政策建議       74 
第3章 基於貝葉斯推斷的我國通貨膨脹及通脹預期突變點研究   78 
3.1 通貨膨脹及通脹預期結構突變研究綜述     80 
3.2 結構突變檢驗的貝葉斯方法        85 
3.3 我國通貨膨脹突變點的實證分析     93 
3.4 我國通貨膨脹預期突變點的實證分析        109 
3.5 本章結論與政策建議    128 
第4章 通貨膨脹預期與經濟變量相互影響的機制研究    130 
4.1 CPI對居民通貨膨脹預期的影響機制研究     131 
4.2 通貨膨脹與通貨緊縮預期對微觀主體經濟決策的影響研究        138 
4.3 物價變動、通脹預期與宏觀經濟        148 
4.4 本章結論與政策建議    161 
第5章 外部衝擊對我國公眾通脹預期影響的研究    166 
5.1 國內外文獻綜述     169 
5.2 外部衝擊影響通貨膨脹預期的理論分析        173 
5.3 外部衝擊對我國公眾通脹預期影響的理論模型     188 
5.4 外部衝擊對我國公眾通脹預期影響的實證分析     193 
5.5 本章結論與政策建議    206 
第6章 中央銀行透明度對通貨膨脹預期影響的研究       209 
6.1 相關研究綜述     210 
6.2 中央銀行透明度的度量與通貨膨脹、通貨膨脹預期數據        213 
6.3 中央銀行透明度、通貨膨脹預期與通貨膨脹持續性        220 
6.4 本章結論與政策建議    231 
第7章 貨幣政策對通貨膨脹預期影響的非對稱效應研究       233 
7.1 國內外研究現狀及評述    234 
7.2 貨幣政策對通脹預期影響的非對稱效應的理論分析        239 
7.3 貨幣政策對通脹預期影響的非對稱效應的實證分析        249 
7.4 本章結論與政策建議    258 
第8章 居民通脹預期空間相關關繫、傳導機制和空間異質性研究      260 
8.1 中國各省居民通脹預期空間相關關繫的社會網絡分析方法        261 
8.2 中國各省居民通脹預期空間相關關繫的實證分析        265 
8.3 中國各省居民通脹預期空間異質性的影響因素研究      269 
8.4 本章結論與政策建議    273 
第9章 通貨膨脹預期異質性及其協調博弈分析      275 
9.1 相關研究綜述     277 
9.2 居民與央行通貨膨脹預期異質性研究        281 
9.3 居民與央行博弈類型分析           286 
9.4 協調博弈模型的構建與分析     293 
9.5 協調機制設計     303 
第10章 適應性學習下通脹預期與貨幣政策選擇    312 
10.1 相關文獻綜述    315 
10.2 研究的理論和方法基礎        324 
10.3 適應性學習下預期的形成機制     330 
10.4 適應性學習下對通貨膨脹和貨幣政策的仿真研究    335 
10.5 本章結論與政策建議   347 
參考文獻      351 
後記    376

前言
“當代通貨膨脹理論有兩個特征：一是強調預期作用；二是注重不確定性影響。”a“預期是對與目前決策有關的經濟變量的未來值的預測。”b通貨膨脹預期具有典型的異質性特征c，它與通貨膨脹慣性、超額總需求同為通貨膨脹率的主要決定因素。由於對貨幣政策分析、制定和實施的重要性，通脹預期一直以來都備受學術界和貨幣當局的關注。在新一輪通貨膨脹呈現出明顯的預期驅動特征的背景下，決策層能否通過管理通貨膨脹預期將通脹率調控到合理水平，是關繫到國民經濟持續、快速、健康發展的關鍵。基於我們查閱到的文獻，當前國內外通脹預期異質性研究主要有以下幾類：類是對通脹預期異質性的存在、形成原因和決定因素的研究；第二類是通脹預期異質性條件下與通脹預期動態演化有關的學習模式的研究；第三類是通脹預期異質性條件下的貨幣政策研究。雖然國內外對通脹預期異質性開展了多角度、多層次的理論和實證研究，但總體上研究仍需在如下幾方面深入推進：首先，國內外普遍采用經濟計量方法研究通脹預期異質性，忽視了預期本質上是一種心理活動的事實。這導致研究思路和方法有很大局限性，借鋻現代心理學和行為經濟學方法對通脹預期異質性進行學科交叉分析十分必要。其次，現有對異質性條件下通脹預期動態演化過程的研究仍有待深入，如能運用基於agent的計算實驗金融方法進行仿真實驗，可能是研究通脹預期動態演化的一個切入點。後，預期異質性條件下央行與公眾的信息交流是雙向的，央行貨幣政策的透明度和可信度對公眾預期產生顯著影響，與貨幣政策實施效果關繫密切，這在本質上是預期協調博弈問題，而預期協調博弈是一個重要研究方面。基於上述判斷和認知，我們著重選擇這幾方面作為突破口展開研究，力爭研究成果能為豐富通脹預期理論做出貢獻並具有決策參考價值。 
a李拉亞. 通貨膨脹與不確定性[M]. 北京：中國人民大學出版社，1995. 
b李拉亞. 通貨膨脹機理與預期[M]. 北京：中國人民大學出版社，1991. 
c李拉亞. 通貨膨脹機理與預期[M]. 北京：中國人民大學出版社，1991. 
《通貨膨脹預期及其異質性研究》研究成果具有如下幾方面的啟發意義和建議： 
《通貨膨脹預期及其異質性研究》對通貨膨脹預期及其異質性進行了比較全面、繫統的研究，在通脹預期異質性的理論分析、實證檢驗和應用研究上都進行了拓展，得出了一些富有啟發意義的結論和具有可操作性的建議，主要包括如下內容。 
(1) 中國通貨膨脹預期的異質性與動態更新過程研究。 
《通貨膨脹預期及其異質性研究》將研究對像劃分成了一般居民與專家兩個群體，比較兩個群體的通脹預期。研究發現，一般居民與專家的通脹預期存在一定的異質性，專家的預期相比於一般居民的預期更加接近實際的通貨膨脹，但是一般居民普遍表現出對於專家的不信任。針對一般居民的通脹預期更新過程，我們建立了一個貝葉斯狀態空間模型，將一般居民的預期與專家的預期聯繫起來，同時嘗試將國內媒體報道的影響納入我國一般居民通貨膨脹預期形成的動態模型中，並使用吉布斯采樣算法對模型進行估計。 
結果表明：①一般居民的通脹預期更新隨著時間發生動態調整；②一般居民的通脹預期受到媒體報道強度的影響；③更多的媒體報道，即更多的信息，有助於居民形成更加準確的通脹預期。 
《通貨膨脹預期及其異質性研究》建議：①政策制定者應該重視媒體報道對於通貨膨脹預期的影響。應加強媒體的自律和他律管理，要求媒體恪守職業操守，有關物價的新聞報道應該中立、客觀、及時、準確，避免使用誇張或過分渲染的言辭。②政策制定者應充分有效地利用中央銀行溝通等手段，及時透明地公開貨幣政策和通貨膨脹等宏觀經濟信息，這既有利於居民形成準確的預期，反過來又有利於政策制定者對於通貨膨脹的治理。③培育良好的實體經濟成長環境，以提高經濟體對外部衝擊的抵御能力。經濟體抵御外部衝擊的能力越強，越有利於居民通脹預期的穩定，而實體經濟的健康成長是一個經濟體良好運行的根本。 
(2) 實證研究了媒體報道對通貨膨脹預期異質性的影響。 
《通貨膨脹預期及其異質性研究》以我國公眾和專家的通脹預期異質性為研究對像，使用貝葉斯學習模型，深入分析了宏觀經濟變量和媒體報道對通脹預期異質性的影響。在模型中，媒體報道變量通過作用於預測個體的信息集合和指標選擇來影響預期的異質程度。《通貨膨脹預期及其異質性研究》首先研究了實際通脹率、通脹率的平方、GDP同比增長率和通脹波動性這四個宏觀經濟變量對公眾和專家預期異質性的影響，然後選取了有顯著影響的GDP增長率、通脹波動性和通脹率二次方作為宏觀控制變量，進一步分析了媒體報道變量的影響狀況。媒體報道變量具體分為媒體報道總量、媒體報道內容的異質性和媒體報道口吻。
結果表明：①就宏觀經濟要素而言，公眾和專家的預期異質性都會受到GDP同比增長率和通脹波動的影響，而實際通脹水平作用甚微；②公眾預期的異質性取決於媒體具體的報道內容，包括報道內容的異質性和報道口吻，而非媒體報道的總量；③媒體報道幾乎不影響專家學者的預期異質性；④後也是非常重要的一點，關於通貨緊縮的報道會提高專家和公眾的預期異質程度。 
《通貨膨脹預期及其異質性研究》建議：①新聞媒體需要提高自律性，應該客觀、真實地對宏觀經濟信息進行報道；②貨幣當局在制定貨幣政策的過程中需要充分考慮媒體報道的角色；③專家在公開場合發表對宏觀經濟形勢的看法時，必須對自己的言行負責；④決策部門有必要對媒體的通貨緊縮報道進行適當引導，以使公眾形成合理的預期。 
(3) 對中國通貨膨脹預期時間序列的結構突變進行研究。 
《通貨膨脹預期及其異質性研究》在考慮可能存在突變點的情況下，運用貝葉斯統計推斷方法進行突變點檢驗，分別對中國通貨膨脹時間序列和通貨膨脹預期時間序列進行了突變點檢驗，並對通貨膨脹和通貨膨脹預期兩個時間序列進行格蘭傑因果檢驗。 
結果表明：①通貨膨脹時間序列存在2個突變點，且都屬於均值和方差雙突變類型。兩個突變時點分別為2003年第三季度和2012年第三季度，而通貨膨脹預期時間序列隻存在1個突變點，該突變點也屬於均值和方差雙突變類型。突變時點是2003年第三季度；②以2003年第三季度為突變時點將數據分為兩段，對分段數據進行格蘭傑因果檢驗，在時段內，通貨膨脹與通脹預期兩者互不為對方的格蘭傑原因，而在第二時段當中，兩者互為格蘭傑因果關繫。 
《通貨膨脹預期及其異質性研究》建議：在通脹與通脹預期聯動日益加強的情況下，貨幣政策應以保持較低且穩定的通貨膨脹為目標，避免出現高的通貨膨脹，導致形成通脹預期與通貨膨脹對比強化、滾動上升的螺旋過程。 
(4) 通貨膨脹預期與經濟變量相互影響的機制研究。 
《通貨膨脹預期及其異質性研究》從以下三個方面進行研究： 
，建立居民通貨膨脹預期(包含通貨緊縮預期)的形成機制框架模型，基於參照依賴理論和社會放大機制理論等行為經濟學、心理學和社會學理論，研究了CPI對居民通貨膨脹預期的影響機制，發現CPI影響居民通貨膨脹預期的三個渠道：物價變動渠道、收入渠道和社會放大機制渠道。對此，《通貨膨脹預期及其異質性研究》建議：中央銀行在預期管理中可以加強央行溝通與提高貨幣政策透明度，破解社會放大機制可能引起的負效應，穩定和引導公眾形成合理的預期，避免居民形成持久的通貨膨脹預期。 
第二，研究了通貨膨脹預期對微觀主體經濟決策的影響，發現經濟增長預期、利率預期和房價預期的走勢與通脹預期的走勢基本保持一致，並且當微觀經濟主體預期通脹率為正時，他們會增加投資和消費。對此，本書建議：政府可以加強對消費者微觀決策的引導作用，在經濟不景氣時，刺激消費者進行消費和投資，穩定經濟，而在經濟發展過快、過熱時，可以采取適當措施限制消費和投資，避免發生惡性通貨膨脹。 
第三，運用分位數回歸和VAR兩種方法研究預期如何影響經濟主體微觀決策和宏觀經濟。分位數回歸結果表明當經濟主體預期未來會出現通貨膨脹並且隨著預期的通脹率上升時，他們會選擇增加投資，減少消費；VAR模型的結果表明在當前經濟形勢下，通脹預期對經濟增長的影響大於通貨膨脹對經濟增長的影響。對此，《通貨膨脹預期及其異質性研究》建議：我國央行必須把控制和引導通脹預期作為貨幣政策制定的出發點。 
(5) 實證研究了外部衝擊對我國公眾通脹預期的影響。 
《通貨膨脹預期及其異質性研究》從實體經濟領域和虛擬經濟領域兩個方面來分析外部衝擊的典型表現，以國際能源價格、國際食品價格及國際遊資作為代理變量。在研究發現我國公眾通脹預期是準理性預期(既具有前瞻性，也具有後顧性)的條件下，引入了基於理性預期和黏性價格提出的新凱恩斯混合菲利普斯曲線模型，探討外部衝擊和影響通脹預期的其他因素對公眾通脹預期的影響程度。
結果表明：外部衝擊變量中，國際遊資對通脹預期的影響，國際能源價格和國際食品價格對通脹預期也有顯著影響但影響相對較小。 
《通貨膨脹預期及其異質性研究》建議：我國應從合理引導通脹預期、優化國際遊資管理繫統和優化初級產品戰略儲備等方面著手宏觀經濟政策的制定。 
(6) 中央銀行透明度對通貨膨脹預期的影響研究。 
《通貨膨脹預期及其異質性研究》運用中央銀行透明度指數對包括中國在內的10個國家或地區的央行進行透明度評分，並對這些國家和地區的實際通脹和預期通脹數據進行面板回歸和單個國家(或地區)的檢驗。 
結果表明：中央銀行透明度高的一類國家相對中央銀行透明度低的一類國家，其預期通貨膨脹與實際通貨膨脹的聯繫更弱，並且一國在提高中央銀行透明度方面明顯的制度改進有利於削弱這種聯繫，實證結果與《通貨膨脹預期及其異質性研究》的理論假設吻合，即一國政府致力於提高中央銀行透明度將有利於對通貨膨脹預期的控制與管理。同時研究還說明中央銀行透明度對通貨膨脹持續性有影響，中央銀行透明度的提高也有利於減弱通貨膨脹的持續性。 
《通貨膨脹預期及其異質性研究》建議：①進一步加大有關央行透明度相關問題的研究，包括央行透明度對各項宏觀經濟變量的影響，與一定的央行透明度水平相匹配的制度框架構建，央行透明度與經濟發展水平、狀況的適應性等問題；②在人民銀行全面提高透明度之前，應重視並嘗試借鋻國外的中央銀行溝通方式方法，加大與公眾之間的信息交流；③加大公眾經濟金融素養的培育，提高公眾對央行政策信息的理解和消化能力。 
(7) 貨幣政策對通貨膨脹預期影響的非對稱效應研究。 
《通貨膨脹預期及其異質性研究》利用馬爾可夫區制轉換向量自回歸模型(MS-VAR)實證研究了我國貨幣政策對通脹預期的影響。 
結果表明：在不同區制狀態下，貨幣政策變動對通脹預期的影響顯著不同。在高通貨膨脹狀態下，貨幣供應量變動對通脹預期的影響較大；在低通貨膨脹狀態下，貨幣供應量變動對通脹預期的影響較小。 
《通貨膨脹預期及其異質性研究》建議：①央行應實行穩健的貨幣政策並且其政策目標應加大在物價穩定上的權重；②盡量減少對通過擴大貨幣供應量的方式來支持經濟增長的依賴，維持較低的、合理的通貨膨脹率，以穩定公眾通貨膨脹預期。
(8) 居民通脹預期空間相關關繫、傳導機制和空間異質性研究。 
目前對於通脹預期空間異質性的研究極為罕見，但是對於中國這樣一個幅員遼闊的國家，從區域角度分析居民通脹預期空間異質性，具有特殊的意義。我們運用社會網絡分析方法，從區域角度研究中國各省居民通脹預期的空間相關關繫、傳導機制和空間異質性。 
結果表明：①中國各省居民通脹預期空間相關關繫網絡聯繫緊密，並且各省在網絡中的地位和作用不同；②居民通脹預期具有明顯的梯度效應，各省可被劃分為四個板塊；③地理位置差異、第三產業占GDP比例差異、進出口占GDP比例差異、受教育水平差異、金融產業增加值差異和消費水平差異都與通脹預期異質性高度相關，經濟結構差異是通脹預期異質性重要的影響因素。 
《通貨膨脹預期及其異質性研究》建議：①由於居民通脹預期具有明顯的板塊傳導效應，所以中央政府和央行應加強對各板塊中占據主導地位省份的管理，從而保持物價穩定；②中國通脹預期既受經濟結構和經濟發展程度的影響，也受文化水平、金融發展和消費水平的影響，因此轉變經濟落後地區或欠發達地區的經濟發展方式、縮小不同經濟區域之間的差異，對減少通脹預期的異質性會起重要的作用；③政府應加大教育支出，提高我國居民的整體文化素養，從而增加居民對通貨膨脹等宏觀經濟信息的理解，以便居民形成更加準確的通脹預期。 
(9) 通貨膨脹預期異質性及其協調博弈分析。 
通過測度居民與中央銀行二者通脹預期之間的差異，分析了二者相互依賴、相互影響的博弈關繫。 
結果表明：貨幣政策目標的雙重性及貨幣政策的時間不一致性使得中央銀行試圖並能夠制造意外的通貨膨脹以尋求經濟增長的收益，而居民通過對預期的調整來影響中央銀行的政策。《通貨膨脹預期及其異質性研究》引入協調博弈的理論和模型對居民與中央銀行的博弈行為進行分析，發現這種重復的博弈行為很可能會導致無意義的高通脹，所以在建立居民與中央銀行目標函數的基礎上，要分析均衡解，並通過協調模型找到影響整體社會效用的因素。
《通貨膨脹預期及其異質性研究》建議：分別從中央銀行貨幣政策目標、博弈溝通和引導居民理性預期等角度設計一繫列由政府、中央銀行和居民共同參與的協調機制，以達到引導私人預期、穩定和控制通貨膨脹，以及社會福利化的目的。 
(10) 適應性學習下通脹預期與貨幣政策選擇。 
無論是貨幣政策理論研究還是操作實踐大都是在理性預期框架下展開的，而對另一種預期形成方式——適應性學習假定下貨幣政策的研究則相對不足ab。《通貨膨脹預期及其異質性研究》從這一角度出發，運用基於agent的計算實驗金融仿真方法對我國經濟主體的理性程度、通貨膨脹和通脹預期的形成機制，以及我國貨幣政策的選擇和操作實踐進行研究。仿真模擬研究表明，我國主導經濟主體在進行個體學習時的學習參數為0.23，產出缺口對利率的敏感程度大約在-0.18；微觀經濟主體的學習參數為0.21，產出缺口對利率的敏感程度在-0.15和-0.19之間波動，由於微觀經濟主體對誤差的學習參數小於主導經濟主體對誤差的學習參數，這表明微觀經濟主體降低了誤差對自己的影響程度，即微觀經濟主體在適應性學習條件下提高了自己預期的理性水平。 
結果表明：①我國經濟主體的理性預期程度大約為80%；②實施混合名義收入目標制貨幣政策要優於其他貨幣政策，這表明我們不僅要關注通貨膨脹，還要關注產出缺口，穩健性檢驗也表明了這一結果。 
《通貨膨脹預期及其異質性研究》建議：在我國當前經濟結構轉型，貨幣當局不得不同時面臨“穩物價，保增長，調結構”的多重目標選擇的情況下，貨幣當局在實施穩健性貨幣政策時，應當努力維持穩定的貨幣金融環境以穩定公眾通脹預期，促使經濟主體適應性學習條件下的預期向理性預期均衡收斂c，助力宏觀調控目標的實現。 
《通貨膨脹預期及其異質性研究》的研究成果主要在以下幾方面做出了學術貢獻： 
(1) 對中國通貨膨脹預期的異質性與動態更新過程進行研究，實證研究了媒體報道對通貨膨脹預期異質性的影響。 
(2) 對中國通貨膨脹預期序列的結構突變進行了實證研究。 
a李拉亞(1991)指出，經濟行為者會學習他人預期的結果。參見：李拉亞. 通貨膨脹機理與預期[M]. 北京：中國人民大學出版社，1991. 
b李拉亞(1995)在說明預期的學習假設時提出預期學習的兩個方面：一是經濟人從自己過去的預期經驗中學習，不斷糾正預期誤差；二是經濟人向他人學習，模仿別人的預期行為。《通貨膨脹預期及其異質性研究》中的適應性學習就是預期學習的個方面，即經濟人從自己過去的預期經驗中學習。參見：李拉亞. 通貨膨脹與不確定性[M]. 北京：中國人民大學出版社，1995. 
c李拉亞(1991)在闡述“錯誤預期不能持久假設”時指出，經濟行為者關於預期的試錯法，將使他們的預期圍繞正確的預期波動。因此，從長期看預期與實際是一致的。這一闡述其實蘊含了“預期向理性預期均衡收斂”的思想。參見：李拉亞. 通貨膨脹機理與預期[M]. 北京：中國人民大學出版社，1991. 
(3) 從心理學和行為科學等角度研究了CPI影響通貨膨脹預期的機制。 
(4) 證實了貨幣政策對通貨膨脹預期影響的非對稱性。 
(5) 研究了居民通脹預期的空間異質性。 
(6) 運用協調博弈分析通貨膨脹預期異質性。 
(7) 應用計算實驗金融方法研究了適應性學習下通脹預期與貨幣政策選擇。 
《通貨膨脹預期及其異質性研究》研究成果的應用價值主要有兩個方面： 
(1) 有助於貨幣當局科學認識通脹預期異質性形成、演化的內在機理，合理引導和管理居民通脹預期。貨幣當局在制定貨幣政策的過程中需要充分考慮媒體報道的角色，對新聞媒體需要其提高自律性和加強他律監管，需要對媒體的通貨緊縮報道進行適當引導，以使公眾形成合理的通脹(通縮)預期。中央銀行在預期管理中可以加強央行溝通與提高貨幣政策透明度，破解社會放大機制可能引起的負效應，穩定和引導公眾形成合理的預期，避免居民形成持久的通貨緊縮預期。應優化國際遊資管理繫統和初級產品戰略儲備以應對外部衝擊。 
(2) 為央行在公眾采用適應性預期這種非理性預期形成方式的條件下制定有效的貨幣政策提供參考。由於通貨膨脹和通脹預期都存在結構突變現像，在通脹與通脹預期聯動日益加強的情況下，貨幣政策應以保持較低且穩定的通貨膨脹為目標，避免形成高的通貨膨脹，導致通脹預期與通貨膨脹對比強化、滾動上升的螺旋過程。建立由政府、中央銀行和居民共同參與的協調機制，以達到引導私人預期、穩定和控制通貨膨脹，以及社會福利化的目標。 
《通貨膨脹預期及其異質性研究》的研究至少存在以下兩點不足，未來可進一步深入研究： 
(1) 預期本質上是經濟人的心理活動a，對通脹預期及其異質性的研究應該更多地從這個角度出發，運用心理學、行為科學、實驗經濟學等更適合研究通脹預期及其異質性的研究方法和手段。對此，由於我們的學識、能力、研究平臺資源等有限，未來可考慮與國際、國內知名團隊合作開展研究。
(2) 由於我國缺少時間跨度大、覆蓋信息面廣的數據庫資源，《通貨膨脹預期及其異質性研究》的研究采用的通脹預期數據主要是通過對問卷調查數據加工整理後使用淨差額統計量法和概率法計算得到，數據序列的時間跨度小，樣本量與大樣本推斷的要求存在差距。在信息技術發達的情況下，未來我國如能充分利用大數據技術理論與方法打造宏觀經濟研究數據庫，則意義重大。 
a李拉亞. 通貨膨脹機理與預期[M]. 北京：中國人民大學出版社，1991. 
後，我要向參加《通貨膨脹預期及其異質性研究》研究工作的課題組成員和研究生們致以衷心的謝意！通過大家齊心努力，我們終於完成了研究工作並把研究成果公諸於世。 
趙林海 
2019年10月18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