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必學”為“愛學”
戴建業
同學們,這套五冊《漫畫歷史線 趣讀古詩詞》,共選錄古代詩詞三百多首,囊括了從小學到高中語文課本的所有詩詞,是你們必學的“古詩三百首”。它們全是中小學語文教材中的“硬通貨”——課堂上老師必講,下課後你們必背,期末或升學還可能必考。另外,我們還精/選了少量教材之外的經典名篇,這些補充的名篇都經過時間的“千淘萬漉”,至今仍然萬口相傳。
語文課本中的古代詩詞,是我國的語文教育專家,根據這些詩詞的思想藝術價值,對同學們身心有益的程度,以及對提高大家語文水平的巨大作用,反復為你們精/挑/細/選的精神食糧。“必學”就是你們必/須學,是對中小學師生教與學的硬性要求。
“必學”當然是外在的強制,同學們“應當”而且“隻好”聽從。“應當”是從情理上說的,學了這些詩詞對你們大有好處;“隻好”是從語文教學大綱規定來說的,同學們隻有“學”這個唯/一選項——想學也得學,不想學也得學。
同學們聽我這一說,可能都覺得“真沒勁”。
因為“必學”並不代表“想學”,更不代表“好(hǎo)學”。
別急!
這套書獨/特的編寫方式,把強制性的“必學”,變為同學們主動地“想學”;把頗有難度的古代詩詞,變為同學們輕松易懂的“好學”;把大家“望而生畏”的教材課文,變為你們廢寢忘食的“愛學”。
記得當年上中小學時,我一看到古代詩詞就有點發怵。由於一講到古代詩詞,老師不是說“情景交融”,弄得我一頭霧水,不知道情和景如何交融,就是稱贊“結構緊湊”,而我怎麼也“看不出”哪裡緊湊,老是懷疑自己有點弱智。這樣,我小時候對古代詩詞,慢慢從“怕學”變為“厭學”。
時空的相隔,語言的障礙,典故的生疏,使我們很難走近這些古代詩詞,更難走近這些著/名詩人。讀它們往往像霧裡看花,即使背得滾瓜爛熟還是似懂非懂,盡管老師不斷重復“意境優美”,可我們仍舊體會不到美在何處。誰都明白,這些詩詞是青少年精神的“美味佳肴”,可同學們要是嘗不出其中的味道,讀起來必然“味同嚼蠟”。哪怕食品的營養再豐富,不能消化照樣營養不良。
怎樣纔能把“必學”變為“愛學”,把“厭讀”變為“趣讀”呢?
我國古代一直強調詩畫同源,北宋詩人和畫家張舜民說:“詩是無形畫,畫是有形詩。”(《跋百之詩畫》)蘇東坡在《書摩詰〈藍田煙雨圖〉》中也說:“味摩詰之詩,詩中有畫;觀摩詰之畫,畫中有詩。”為此,我們特地請來優/秀漫畫家鋤見及其團隊,將看不見摸不著的“詩意”,呈現為形像生動的“畫境”,把詩中的“無形畫”,展示為畫中的“有形詩”。同學們看畫時就能體驗詩情,讀詩時又能想出“畫面”,使得詩與畫相得益彰。
從青少年的興趣出發,全套五冊都用動物漫畫來演繹詩意,每一冊既富於詩情畫意,又洋溢著純真童趣。如第①冊《詩經·氓》:“氓之蚩蚩,抱布貿絲。匪來貿絲,來即我謀。”正如首頁開宗明義所說的那樣,我們用動物漫畫“還原古代詩詞場景的‘片場’”,一隻憨態可掬又“詭計多端”的小貓,抱著一大卷布匹來找小鹿交易,小鹿是那樣苗條美麗,還天真地以為貓是來以布換絲,後來纔恍然大悟,明白對方不是來和她談生意,是想借機來向她傳遞柔情蜜意。這幅漫畫把我們帶回了詩歌“現場”,一看畫就知道詩說的什麼“意思”,原先難解的《詩經》一下就變得明了易懂,原先的“怕讀”一下就變成了“趣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