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芳詩小姐生在一個多子女的家庭裡。那時她是一隻丑小鴨,家裡沒有人來關心她的成長。他們全家老小擠在兩小間黑糊糊的房子裡,那裡頭有溫暖也有恐怖。呂芳詩小姐纔21歲,已經經歷過了一些男人。在她的記憶裡,地毯商人曾老六並不是最能刺激她感官的那一類,而是——怎麼說呢,而是一個捉摸不透的類型。
每當曾老六談起新疆的某個地方,某個人,某處景物,呂芳詩便沉醉在關於它們的記憶之中。她有同樣的記憶,這太不可思議了。是激情打通了他們之間的記憶嗎?曾老六將新疆稱之為他“療傷的地方”。不過對於她來說,那腿並不是療傷的地方,而是一個“溫柔之鄉”。她一直是這樣認為的,她渴望在漫漫黃沙之中,在陌生的語境裡思念她的情人們。她的情人不止一個,但她每次在那邊都隻思念其中一個。這一次她將思念誰?
呂芳詩小姐的生活方式是否可能呢?這個問題總是回到我們每日的生活之中。在這棟樓,還有其他的貧民樓裡,她的倩影融化在朦矓的氣流中,給我們每個居民的思考帶來某種目的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