Ⅲ回歸戰鬥

在近乎植物人的狀態下，零度過了三個月的時間。不過特

殊戰的醫療人員保證不出一個半月他就能恢復原來的體力。當

然，這是在好好做康復訓練的情況下。從零意識覺醒之日起，

康復訓練的計劃就已經做好，並開始執行。但是由於零接受了

各種調查，之後還返回了地球，訓練計劃不得不進行變更。正

式開始已經是零再次入伍之後。零在回到特殊戰後的十天內，

認真執行了康復訓練計劃。布克少校為了了解零的康復情況，

把他叫到了自己的辦公室。

看樣子，零的狀態非常不錯，甚至比自己的狀態都好得多。

"還是年輕好啊。"布克少校對零說道，"到我這個年紀，再

花一倍的時間也恢復不到原來的樣子。到現在脖子都還時不時

疼痛。"

"誰讓你到這個年紀還要乘坐戰機，這想法也太亂來了，

傑克。"

"但是我的判斷沒有錯，你也恢復意識了。"

"你自己沒有必要乘坐FRX00或者雪風。"

"不，有必要。矢頭少尉這件事，誰也無法相信。這是戰

爭，是實戰，而非模擬演習。久違地駕駛戰機作戰，腦子還沒

理解戰況，身體已經先做出了反應。那些高層好也時不時駕

駛一下戰機。"

"可以親身體驗迦姆的威脅，是吧？"

"不止如此。"布克少校說道。

"其他還有什麼？"零問。

"威脅不止來自迦姆。這一點，隻要乘坐戰機後就能明白。"

"梅芙的戰鬥機動性能嗎？"

FFR41--投入實戰的新型戰術戰鬥偵察機，風之女王，梅

芙。目前為止隻有雪風一架。

"也不止是梅芙的問題。你應該知道，我們不了解FAF的智

能戰鬥機器們在想什麼。對人類來說，這難道不是威脅？但是

上面的人卻沒意識到這一點。"

"你是想說，這場戰爭的雙方是迦姆和FAF的智能戰鬥機

器，而非迦姆和人類，是吧？"

"沒錯。"布克少校點了點頭，"從初開始，也就是三十年

前迦姆次出現開始，迦姆就沒有把人類當作對手。這一點

我們已經逐漸明白。然而，管理作戰人員的高層們卻沒有。恐

怕他們也無法理解。實際上隻要不上前線戰鬥，不將自己暴露

在危險之中，就沒辦法明白。就連在這裡也是一樣。因此對於

地球上悠然自得的人們，他們的想法也能推測而知。"

"迦姆已經滲透到地球了。"

"……什麼？"

"具體的我也說不上來，隻是回到地球之後就有這種感覺。

迦姆的本體，或者說它的實體，人類本身就感知不到。當然，

我也不確定。"

零把在短暫的休假中體會到的事情告訴了布克少校。他覺

得地球上的電子網絡已經被迦姆滲透。

"零，這些事為什麼你之前一直不說？"

"我也沒有報告的義務。我隻是以民間人士的身份去了一趟

地球，而且也沒有實際證據。再說，就算這是真的，地球上的

迦姆應該由地球上的人類來應對，跟我們沒有關繫。"

"這不是一句話就能撇清關繫的。"

"為什麼？"

"為什麼？"布克少校有些驚訝地搖了搖頭，"零，你為何會

來這裡？"

"為何？你讓我來報告身體恢復情況，我就來了。來到你的

辦公室，布克少校。"

"你是想說我的這間辦公室，以及特殊戰、FAF，都和地球

完全沒有關繫嗎？你真的覺得你在這裡是完全脫離地球在生活，

並且可以一直生活下去嗎？"

"是的。"零回答道，"如果FAF不是這樣認為的話，我覺得

是不對的。"

"你去了一趟地球，地球確實存在著嗎？"

"不管地球是否實際存在，都無所謂。對於在菲雅利行星上

的生存來說，都不成問題。"

"看來你是覺得隻有這裡是你的棲身之所，所以纔回來了。"

"嗯，算是吧。"

"既然地球已經被迦姆污染，在地球上又無法戰鬥，所以纔

回來了。是這樣吧？"

"是的。在地球上除了迦姆之外，還要和人類戰鬥，對手還

是少一些好。"

"你說和人類戰鬥？"

"是啊，傑克。"零點了點頭，"生存就是戰鬥，誰也指望不

上。我不是地球的人類，你也一樣。"

"什麼叫'不是地球的人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