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克國際文學獎、耶路撒冷文學獎、紐斯塔特國際文學獎得主,諾獎熱門候選人,阿爾巴尼亞殿堂級作家 伊斯梅爾·卡達萊
?顛沛流離的歐洲生涯,巴黎*耀眼的流亡藝術家
?作品多次入選“20世紀*好的100部小說”
歷史與傳說,政治與災難,*痛徹心扉的攻城戰
“卡達萊代表了阿爾巴尼亞文學的*峰。”——西班牙阿斯圖裡亞斯親王獎評委會
卡達萊的隱喻無疑讓人覺得,這部小說是對20世紀60年代末阿爾巴尼亞生活的深刻評述。——《出版人周刊》
卡達萊將幻想與現實主義完美融合的迷人魅力,在書中再次得到了充分的展現。……卡達萊的故事在今天仍然具有現實意義,這進一步證明了作者的非凡纔華。——《書單》
一部氣勢磅礡、生動的作品。——《每日電訊報》
15世紀,奧斯曼帝國出兵圍攻阿爾巴尼亞的城堡,帕夏率領千軍萬馬駐扎城腳,千奇百怪的攻城方式輪番上演,百轉千回的軍委會派繫鬥爭層出不窮。*次踏上戰場的士兵手忙腳亂地衝鋒陷陣,預示著下雨的雨鼓聲猶如上帝的怒吼……
伊斯梅爾•卡達萊(Ismail Kadaré)
1936年,卡達萊出生於阿爾巴尼亞南部山城吉諾卡斯特。
1954年,他以詩集《青春的熱忱》初登文壇,隨後轉向小說創作,其代表作包括《金字塔》《雨鼓》《亡軍的將領》《破碎的四月》《夢幻宮殿》等。
二戰之後,卡達萊進入地拉那大學攻讀歷史與哲學,並熟練掌握了俄語和德語,自此成長為能用三國語言創作的“世界藝術家”。1970年,他憑借法語版小說《亡軍的將領》在法國名聲大振,後來的《鼕末的音樂會》更是被法國《讀書》雜志評選為當年的“法國小說”。
如今,卡達萊的作品已在四十餘個國家出版,評論家稱贊他的作品“其詩意的散文和敘事的靈巧,堪稱爐火純青”。他所斬獲的知名國際文學獎項不計其數,其中包括2005年首屆布克國際文學獎、2009年西班牙阿斯圖裡亞斯親王獎,2015年以色列耶路撒冷文學獎,2019年樸景利文學獎以及2020年紐斯塔特國際文學獎。
鼕天一過,當蘇丹的使者再次離去,我們終於明白:戰爭在所難免。使者千方百計對我們施壓,想讓我們同意做蘇丹的gwaswales,也就是拉丁人所謂的附庸。他們先是花言巧語,許諾讓我們參與統治幅員遼闊的帝國,隨後又誣蔑我們是法蘭克人的走卒,換言之,是投靠歐洲的叛徒。後,不出所料,他們的把戲以威脅收場。
“你們以為你們的城池都是銅牆鐵壁,”他們對我們說,“就算它們的確如你們所願,我們也會在你們周圍築起另一層銅牆鐵壁,那就是饑餓和干渴。每到收獲打麥時節,我們就一定會出現,你們會看見繁星綴滿天際,如谷種撒遍田野,彎月高懸夜空,如鐮刀橫挎腰間。”
然後他們走了。整個三月份,他們的信差像風一樣穿梭往來送信給蘇丹在巴爾干的gwaswales,命令他們要麼說服我們,要麼背棄我們。不出我們所料,他們不得不采取了第二種態度。
孤立無援,我們知道他們遲早都會到來。我們曾經迎戰過各種敵人的進攻,但這跟迎戰全世界強大的軍隊不能同日而語。我們的熱血無時無刻不在沸騰,但我們也能想像我們的殿下喬治·卡斯特裡奧蒂喬治·卡斯特裡奧蒂(1405—1468):阿爾巴尼亞民族英雄,以斯坎德培之名廣為人知。——譯注(本書注釋如無特別說明則均為譯者所加,以下不再逐一標注)的憂慮。國內,比如海邊的一個個要塞,都接到命令重修塔樓,尤其要注意收集武器和糧草。我們還不知道他們會從哪一邊來犯。不過到了六月初,就有消息傳來,說他們已經朝艾格納提亞艾格納提亞:地名,位於希臘北部多山地區。的舊路進發。換言之,也就是朝我們這個方向直奔而來。
一周後,我們的要塞所承擔的命運就是抵御他們的首次入侵。為此,斯庫臺斯庫臺:地名,位於阿爾巴尼亞西北部,是歷史名城。1474年,斯庫臺受到奧斯曼帝國的攻擊。1478年,整個城池再次遭受了奧斯曼帝國軍隊的圍困。大教堂派人給我們送來了聖母像。一百年前,聖母像曾經賜予杜雷斯杜雷斯:阿爾巴尼亞的港口城市。的抵抗者力量驅逐了諾曼人。我們都對顯靈的聖母院銘感於心,對即將到來的戰事感到更加平靜、更加堅強。
他們的軍隊慢慢地挺進。六月中旬,軍隊越過了我們的邊境。兩天後,喬治·卡斯特裡奧蒂在穆薩卡公爵的陪同下,後一次視察了要塞並向將士們致意。下達了後的指令後,他在星期日下午離開了要塞,同行的有他的隨行人員和軍官的妻小,這樣便於讓他們到山裡躲避戰亂。
我們陪著他們默默地走了一段路。然後,跟他們掏心掏肺地道完別後,我們回到了要塞。在高高的塔樓上,我們一直目送他們走到十字高地,之後,又看到他們出現在陡坡上,後消失在風隘口。於是,我們關上重重的城門。整座堡壘沉寂了,現在已經沒有了孩子們的歡聲笑語。我們把第二道城門也一一放下,縮在堡壘裡,任由寂靜淹沒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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