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著你說過的話,仿佛看見我們的往事,經過回憶的渲染和幻想的鋪排,一如水中之月碎而且多,充滿了整個水面。
我把手探入水裡撈尋,開始明白美麗的世界,永遠隻可存在於心中,如今我已失去我的玫瑰色的世界。
二十年沒有多長,不夠我們脫胎換骨,隻夠我們世故些、困頓些、幻滅些。
原來人永遠有更低的低處可去......
《哀傷紀》分為“哀歌”和“哀傷書”兩部分,作品緣起於一段無疾而終的感情。一九八六年一位少女孤身到美國舊金山讀書,認識一對打魚伙伴,三人成為好友。在愛情與友情之間發展著,因為海洋因為年紀因為簽證,少女匆忙離開美國,一段感情也就此失落。二〇一四年,少女和以海為夢的男子們經歷種種人生起伏、生活的錯失和親友的亡故。時光過去,邁入中年的他們輾轉浮世,三個人的命運再次交錯,書寫一出“哀傷書”。
鐘曉陽說:“哀這個字在字典中,除了悲傷的意思,還包含了愛、憐憫、同情、珍惜。至於傷,那是人生更深層的東西,哀則是人生的基調。”與早年作品相比,作者不再執著於“一生隻愛一個人”的浪漫,始於夢幻,落腳到現實;寫愛情,也是為人生做注腳。文字更為凝練、克制,火候恰到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