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詩，代自序

昨天晚上我夢到下了地獄，排隊取號之類的事情不勝繁瑣，弄得人不由自主地難過。在其中一個湖泊裡，受到一隻白鳥這樣的開示：你看這樣的人們用這樣的方式做這樣的事情，已經有那麼多年了；然而犯些小小不然的錯誤，也不必驚慌；你要努力成為巨富，像他們一樣；它邊說邊指著後面排隊的人；至於你生命這段時期，出現的怪事，看懂看不懂都肯定不是你的錯，至少你是我見過不傲慢的

人，不過不要為此自豪，這隻是魔鬼和小巫的關繫。我問道，那麼道的作用是什麼？白鳥說，左右你明早又要離開地獄，知道這事對你好處也不大。

度一切苦阨。

太陽照耀著世界，灰塵閃閃發光，遠處有山，坐落於滿當當的海洋上空。我愛過，我依然在恨著，回來吧，喝掉這酒，把你的心壓縮起來，從爐火裡拿出來，像擦亮冰山一樣擦亮你的眼睛，看著奇怪的人世間。

人在宇宙中留下微弱的聲音。

2011 年8 月22 日

四季十三行

是我一聲追求在世超越

這半生幻像擰成蝴蝶

是時間撒漏喉嚨之外

光羽秋血一點一片

如此光滑的，穿不上的衣啊

把我們搬回草場，春天橫躺下

裹上頭巾淺笑起來

你看墓碑下彈珠連連

是兒童在贊頌駝背

駝背祈求鼕季折紙

能提煉蝴蝶，但夢不出問題

我沒福氣談到的那個季節

就是空出來的，天的居所

願望

我願一生和河流一同走過

在某一處熟識的荒郊野地

和積雨在一處腐爛

從而盡量少的

與已知的事物發生聯繫

或者，在陰天發霉的積雲上

端坐，非常莊重

留心觀察一下問題的走勢

從而盡量少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