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      

凡例      

珂雪初集     

珂雪二集     

珂雪三集     

珂雪三集 古近體詩

朝天集  

鴻爪集  

黃山紀遊詩  

珂雪詩補遺  

珂雪詞卷上  

珂雪詞卷下

珂雪詞補遺  

珂雪文稿     

珂雪文稿補遺     

附錄一  序跋 題記

附錄二  詩話 詞話 題評 贈答

附錄三  傳記資料

附錄四  年譜簡編     

引用書目

後記      

前言

曹貞吉是清代康熙前期重要的文學家，他能詩善詞，朱彝尊說他“詞源白石叟，詩法玉谿生”（朱彝尊《送曹郡丞貞吉之官徽州》），皆卓然自成一家。他的詩得到了清初宗唐、宗宋兩大派詩壇領袖人物如王士禛、宋犖的推重，黃宗羲稱其詩“如江平風霽，微波不興，而洶湧之勢、澎湃之聲，固已隱然在其中矣。世稱李詩得變風之體，杜詩得變雅之體，先生蓋兼有之”（黃宗羲《曹實庵先生詩序》），兼李、杜之美，評價不可謂不髙。他的詞一向被認爲“取徑較正”，在清初諸老中“爲大雅”（陳廷焯《白雨齋詞話》卷三），一時詞壇巨擘如陳維崧、朱彝尊都交相贊譽。康熙二十年代“吳綺選名家詞，推爲壓卷”（《清史稿·文苑傳一·曹貞吉》），乾隆間編纂《四庫全書》，《珂雪詞》是入選的清人詞，張之洞《書目答問》列《珂雪詞》爲清人詞集家。

一

曹貞吉，字升六，又字升階、迪清，別號實庵，山東安丘蓮池裡（今安丘市石堆鎮大蓮池村）人。生於明崇禎七年（一六三四）正月二十二日，卒於清康熙三十七年（一六九八）十一月四日，享年六十五歲。

他出生於一個書香世家，安丘曹氏家族自明洪武二年（一三六九）自曹州（今山東渮澤市）移居安丘之後，以儒起家，爲民以勤，任官以廉，以科舉出身而爲官者綿綿不絕，世代皆有“以文學德行著名”者（《安邱曹氏族譜》卷一曹一鳳《宗說》），遂成安丘大族。曹貞吉髙祖曹一麟，明嘉靖三十五年（一五五六）進士，曾任吳江縣（今江蘇蘇州市吳江區）知縣。曾祖曹應塤，太學生，爲遵化縣（今屬河北）丞。祖父曹銓，太學生，爲光祿寺大官署署丞。父曹復植，諸生，娶同邑劉正宗次女，崇禎十五年（一六四二）十一月死於戰亂，時曹貞吉年僅九歲。外祖劉正宗年（一六二八）進士，入清後爲順治朝重臣，官至少傅、文華殿大學士兼管吏部尚書，能詩，自成一家，是濟南詩派的代表人物之一，曹申吉《少傅公行狀》稱自己兄弟二人“自藐孤以迄成立，拊育教誨，無非外王父之德”，這使他從小就受到了較好的文化教育和文學創作熏陶。

由於年幼失怙，又成長於明清易代之際的戰亂之中，曹貞吉也曾經歷過一段頗爲艱難的困苦生活。他曾有詩追憶這段生活說：“傷哉垂九齡，已感終天逝。煢煢棄路隅，艱難時隕涕。提攜有老母，追隨有弱弟。搶攮兵戈中，生全偶然濟。茹苦甘熊丸，長貧恆斷薺。租稅苦追呼，風雨門常閉。”（《歲暮感舊書懷二十八韻》）這段生活雖然延續的時間並不太長，卻使他從小就對民生疾苦有了較爲深切的體驗和理解。

有清一代的統治很快便得到了鞏固，社會秩序日趨穩定，科舉也恢復了正常，像曹貞吉這樣的世家子弟，走科舉入仕的道路是自然而然的事情。儘管他“幼具夙惠，初學爲文章，卽有神解。甫髫，與弟澹餘同負儁聲”（張貞《曹公墓志並銘》），可是，曹貞吉在科場中連年不利，這使他頗爲傷感。好像命運有意讓他難堪似的，與他同窗共讀的弟弟曹申吉在仕途上則一帆風順。曹申吉，字錫餘，別號澹餘，小貞吉一歲，他於順治八年（一六五一）膺鄉薦，十二年中進士，十四年選授國史院編修，旋擢日講官充扈從，十五年出爲湖廣右參議、分守下荊南道，十七年轉左通政，晉大理寺卿。而直到此時，曹貞吉卻連舉人也還沒有考中，正是“季方著先鞭，而予獨留滯”，“阿弟陟乘明，歎予方食餼”，“咫尺判雲泥，撫躬憂匪細”。顯然，弟弟申吉很早就飛黃騰達對貞吉有極大的刺激，他“自度年力足，未肯甘薜荔”，“矢懷一何銳”（《歲暮感舊書懷二十八韻》），決心步其後塵，刻苦讀書以成名，“益自奮厲，博極群書，篝鐙雒誦，深夜不休”（張貞《曹公墓志並銘》），因此爲學日進，漸露頭角，山東提學僉事施閏章對他極爲賞識，以“國士”待之。

……

四

曹貞吉入仕之後，久居中書舍人職位，掌管皇帝誥命的起草，因此，其文章也爲學者所重。據曹濂《儀部公（曹貞吉）行狀》載，曹貞吉有“《古文辭》一卷”，“經書制藝各千餘首”，但後來多數散佚，今傳《安邱曹氏家學守待》存曹貞吉《珂雪文稿》一卷，共錄文二十六篇，與《續修四庫全書提要》所言差近，其中有詩文集序跋十二篇、賀序一篇、壽序一篇、題記一篇、書啟三通、祭文、墓表、誄言各一通、墓志銘三通、行述二篇，此外還有楹聯三幅。在彙輯校勘過程中輯得曹貞吉散佚詩詞文集序跋十一篇，書札十五通，共計二十六篇，此外還有零句六則。總體上來看，今存曹貞吉文大多爲應命酬酢之作，然其文眾體皆備，駢體、散文雜用，或長篇、或短章，如其《代賀鄭方伯榮陟偏撫序》、《代壽大司農王公八十序》等文，文藻儼然，而他爲父母所作的《雲將公行述》、《劉太夫人行述》娓娓敘述，然皆情真意切，感人心魄。此外，他所作的詩詞文集序跋如《韓環集序》、《華荊山詞序》、《秋錦山房詞序》、《披雲閣詞序》也集中體現了曹貞吉的文學觀點，值得研讀。

一九九四年，我的老師王佩增教授編定《曹貞吉集》，我參與了《珂雪詞》的校訂工作，還承擔了《珂雪詩》部分校訂工作，並通審全稿，該集由山東大學出版社出版，主要收錄見於《珂雪初集》、《珂雪二集》、《十子詩略》卷三《實庵詩略》、《珂雪詞》中的曹貞吉詩詞，計得詩六百五十五首（輯佚九首，今七首見於《珂雪三集》）、詞二四八首（輯佚一首）、佚文一篇。

曹貞吉的詩詞集刻本初都是單集刻印發行，其後人或者將他個人著作結集印行，或者將曹氏家族諸人著作結集發行，也有合鈔的版本行於世，在這次整理工作中，根據各圖書機構收藏及曹氏後代捐贈給國家的書籍爲主要資料搜集來源。其中包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