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表達我們對這些前輩的追思和感念,在人民文學出版社建立六十周年之際,我們編輯出版了這冊《懷念集》。前輩們的不朽業績和高尚品格將激勵我們這些後來者繼往開來,努力前行,把人民文學出版社的事業推向一個新的高峰!
寫在前面的話馮雪峰(1903-1976)舊體詩二十首 閱讀馮雪峰 雪峰同志和《保衛延安》紀念馮雪峰同志 夕陽,仍在放光發熱——追憶雪峰的晚年金滿成(1900-1971)我的父親金滿成 王任叔(1901-1972)一位尊敬的戰友——紀念巴人逝世十年懷念巴人 漫憶巴人 巴人在人民文學出版社孫用(1902-1983) 遺札盈箱有淚痕 魯迅與孫用 追憶孫用先生 孫用伯伯漫憶聶紺弩(1903-1986) 紺弩還活著 和紺弩熟識的歲月中 說紺弩 “贏輸原不定,對弈兩三場” 淚倩封神三眼流張友鸞(1904-1990) 憶“三同”張老附錄:舒蕪《序》樓適夷(1905-2001)胡風和我共同的朋友樓適夷同志悼念適夷同志漫憶樓適夷同志——為紀念他的百年誕辰而寫不像“長”和“家”的樓適夷懷念老社長樓適夷鄭效洵(1907-1999) 兢兢業業 默默貢獻——記人民文學出版社前副總編輯鄭效洵回憶爸爸鄭效洵我的好領導——鄭效洵同志納訓(1971-1989)翻譯家納訓先生……
馮雪峰(1903-1976)閱讀馮雪峰 我因為在出版社權且負責,此事就可以做主,先決定雪峰從編輯室脫身,改為專事寫作。接著雪峰就提出寫太平天國的小說,先得到有關的地方去看看,計劃是先到廣西貴縣金田村,洪秀全等起義之地,然後北上沿途觀察,經湖南、江西、安徽而至南京,看看太平軍經過的山川地形,在寫作中可以有所描述,與情節相聯結,這些景像的感知是寫小說所不可少的。他的此行,頗費些時日,本想再找一人陪伴他同行,還可以協助他做些記錄的工作。他堅持不要,認為反而不便。我也覺得他如今的處境,寫作計劃已經荃麟批準,算是不容易的了,倘再事鋪張,帶個人手去,有的人會有看法,於他反而不好,況且他當時身體也很好。等一切準備就緒後,我還送他上了火車。我覺得,此刻使他情緒上穩定下來重要。他走了好幾個省,回來以後就忙著寫提綱,準備著手創作。為了讓他安靜地寫,我很少去看他。隔了一陣遇見他,說已寫出了一些,但感到有些疲勞,心情也極為不佳,暫且停一下。我勸他休息以後再說。以後他斷斷續續地又寫了不少,但是究竟完成了多少呢,我一直不清楚。我看得出,那時幾乎他的情緒一直不好,寫作的進度很慢,我可以想像到,一個人處於一種被壓抑的狀態,除非寫自己,否則寫作就是一種精神負擔,甚至是痛苦,既無法寫得快,甚至也很難寫得好。不過我沒有勸他不要再寫,因為他此時處在痛苦的孤寂中,除了硬著頭皮寫作外,他還有什麼寄托呢?那幾年,運動仍是不斷,大躍進、反右派、反修、四清……文化領域內更是層出不窮,批巴人,批“文學即入學論”,批“反題材決定淪”,批昆曲《李慧娘》,批電影《北國江南》,批京劇《謝瑤環》,批“中間人物論”……這些,雪峰都注意到了。他已無心寫小說了,他的心情越來越壞;許多事似乎給他一種不祥的預感:他的小說即使寫成了,遇到的命運是完全可以想到的。他放下了筆,他徹底的沉默了,他仿佛在等待著什麼。等待他的是一場大風暴,“史無前例”的日子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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