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歌卷目錄

001 總序

001 編者前言

落葉

003 《落葉》序

005 落葉

018 青年運動

024 “話”

033 政治生活與王家三阿嫂

044 守舊與“玩”舊

050 列寧忌日

———談革命

056 論自殺

067 海灘上種花

巴黎的鱗爪

075 給陸小曼

———《巴黎的鱗爪》代序

076 巴黎的鱗爪

083 翡冷翠山居閑話

086 吸煙與文化

089 我所知道的康橋

097 拜倫

106 羅曼羅蘭

112 達文謇的剪影

118 濟慈的《夜鶯歌》

128 天目山中筆記

132 鷂鷹與芙蓉雀W. H. Hudson

135 生命的報酬Yol Maraini

142 從小說講到大事

自剖文集

自剖輯

150 自剖

155 再剖

159 求醫

163 想飛

167 “迎上前去”

172 北戴河海濱的幻想

哀思輯第二

176 悼瀋叔薇

178 我的彼得

182 我的祖母之死

193 傷雙栝老人

196 弔劉叔和

遊俄輯第三

200 歐遊漫錄

———西伯利亞遊記

秋

236 篇前趙家璧

237 寫給飛去了的志摩趙家璧

248 秋

258 翡冷翠日記（Florentine Journals）

雨後虹

263 雨後虹

269 山中來函

附：王統照附言

271 一個詩人

272 南國的精神

273 我過的端陽節

275 災後小言

277 南行雜紀

285 鬼話

289 唈死木死

附：特拉克洛窪與浪漫主義劉海粟

295 曼殊斐兒

309 意大利的天時小引

———歐遊漫錄之一

311 印度洋上的秋思

317 富士

———東遊記之一

320 一個行乞的詩人

333 法郎士先生的牙慧

337 法郎士：他的“職業秘密”

340 法郎士先生與維納絲

343 法蘭士的“維龍哪的那個女人”

346 話匣子（一）

———漢姆雷德與留學生

349 話匣子（二）

——— 一大群騾；一隻任先生

351 話匣子（三）

———新貴殃

353 再來跑一趟野馬

———致孫伏園

359 “這是風刮的”

散珠

早期作品

364 志摩隨筆十則

附：陳從周按語

367 鐳錠與地球之歷史

369 民國七年八月十四日啟行赴美分致親友文

371 志摩早期雜記（一）

附：陳從周按語

374 志摩早期雜記（二）

附：陳從周按語

376 論哥舒翰潼關之敗（片斷）

詩刊

378 《詩刊》序語

380 《詩刊》前言



383 《詩刊》敘言

386 《詩刊》弁言

389 《詩刊》放假

筆會·作社

393 筆會緣起

396 國際著作者協社

美展

399 美展弁言

401 想像的與論

403 海粟的畫

405 我也“惑”

———與徐悲鴻先生書

附：惑徐悲鴻

416 靜物（巴黎藝術生活的一班） Jereme Blum

閑話

419 《閑話》引出來的閑話

423 再添幾句閑話的閑話乘便妄想解圍

附：閑話的閑話之閑話周作人

428 結束閑話，結束廢話！

附：致徐志摩信李四光

431 關於下面一束通信告讀者們

附：西滢致志摩陳西滢

編輯·新月

441 我為什麼來辦我想怎麼辦

445 《新月》的態度

451 給新月

關於譯詩

456 征譯詩啟

458 一個譯詩問題

附一：關於一個譯詩問題的批評朱家驊

附二：關於歌德四行詩問題的商榷李競何

467 葛德的四行詩還是沒有翻好

472 說“曲譯”

附：帝國主義與文化英士

477 莪默的一首詩

479 讀雪萊詩後

481 譯曼殊斐爾詩三首前言

482 《隨便談談翻譯與做詩問題》附言

附：隨便談談譯詩與做詩鐘天心

486 《關於翻譯來函》按語

附：關於翻譯來函霽秋

其他

489 我們病了怎麼辦

附：病院筆記梁仲策

495 《我的病與協和醫院》附記

附：我的病與協和醫院梁啟超

498 《現代評論》與校對

500 《現代短篇小說選》評介

501 嘉本特的來信

503 零碎

507 雜碎

509 一點點子契訶甫

513 契訶甫的零星

514 《天鵝哀歌》附言

附：更正焦菊隱

515 一封公開信

附:附記孫伏園

519 徐志摩張幼儀離婚通告

521 再說一說曼殊斐兒

———《夜深時》附記

按語·附識

527 《自由意志與因果關繫的關繫》按語

529 《一封情書》按語

附：一封情書林宗孟

533 《關於“林宗孟先生的情書”》附識

附：關於“林宗孟先生的情書” 顧頡剛

535 《水夫阿三》按語

537 志歉

538 介紹《燕大周刊》

539 送林語堂書白居易詩《新豐折臂翁》跋

540 《新式婚姻制度下的危險性》按語

541 《關於〈說有這麼一回事〉的信並一點小事》的附識

附：關於《說有這麼一回事》的信並一點小事素心

544 《佛教教理概要》附志

附：梁啟超來函

548 在贈給狄更生的《唐詩別裁集》上題寫的獻言與贊辭

549 《人權保障宣言》案語

550 《沃尼爾》案語

551 《中秋晚》附言

552 《我的讀詩會》附識

附：我的讀書會朱湘

554 《我的讀詩會》附白

555 《職業與生殖》附語

556 《把戲》附言

557 一個啟事

558 《市集》志摩的欣賞

559 《關於〈市集〉的聲明》按語

附：關於《市集》的聲明瀋從文

561 《〈餘痕〉之餘》附語

附：《餘痕》之餘劉大傑

566 《副刊殃》附記

附：副刊殃張奚若

570 記者謹啟

571 火燒紀念

572 譯哈代詩《兩位太太》序

573 《志摩的詩》附注

附：志摩的詩周容

578 《默境》附識

泰戈爾

580 泰谷爾來信

581 泰谷爾近消息

583 泰戈爾

588 太戈爾來華

593 泰山日出

595 泰戈爾來華的確期

598 泰戈爾的來信

集外譯文

泰戈爾譯文

602 一個文學革命家的供狀［印］泰戈爾

607 次的談話［印］泰戈爾

610 清華講演［印］泰戈爾

618 告別辭［印］泰戈爾

623 國際關繫［印］泰戈爾

634 大坂婦女歡迎會講詞［印］泰戈爾

638 對日本婦女講的一段神話［印］泰戈爾

640 科學的位置［印］泰戈爾

648 飛來峰［印］泰戈爾

其他譯文

652 教育裡的自由

———反抗機械主義 ［英］羅素

663 柴霍甫的零簡

———給高爾基 ［俄］契訶夫

665 契訶夫論新聞記者的兩封信［俄］契訶夫

666 高爾基記契訶甫［蘇聯］高爾基

677 杜洛斯奇

———讀魯那卡夫斯奇記杜洛斯奇 盧那察爾斯基

680 說“是一個男子”（On Being a Man） D. H. Lawrence

684 性對愛（Sex Versus Loveliness） D. H. Lawrence

689 自傳小記D. H. Lawrence

694 “超善與惡”（節譯） ［德］尼采

695 金絲雀［英］曼殊斐兒

698 答聞一多先生［日］小畑薰良

總序

“愛，美，自由”是志摩的單純理想。我想愛應該是大愛，愛芸芸眾生，愛天地萬物，憑借愛的力量來掃除障礙，憑借相愛的勢力來醫治種種惡性的瘋狂。美是愉悅的溫馨兒，人美、心美、環境美，路邊一朵小花，枝頭一隻小鳥都是美的精靈，美使河流上山、石頭開花。

自由力大無窮，她與民主是一對孿生姐妹，她倆是時代騰飛的一雙翅膀，社會進步的一對車輪。尊嚴、良知、慈悲都是她們的產兒。我愛志摩的理想，我為他奔忙，迄今我在海內外出版有關志摩的書籍14部，大多是暢銷書和長銷書，其中，《徐志摩詩全集》發行量創現當代詩歌類圖書之，並多次獲獎。這次浙江人民出版社重磅推出《徐志摩全集》及志摩繫列作品七種，我稍稍心安。如果志摩在天有靈，也該一展笑容了。與其說我在不斷地編寫志摩的詩文，不如說我在紡織志摩單純理想的錦緞。用自由作緯線，用愛、美、真誠作經線，織一幅理想錦緞，鋪向大地，鋪進心坎，

世界應該很美很美！

這就是我研究志摩的心願。

顧永棣

2014年10月

窗外風號雪舞，星星月亮都躲進了被窩。

室內一爐炭火正旺，一支紅燭綻著一朵竄動的紅花。兩把相向而放的軟椅，一把椅兒上坐著你，另一把椅兒上坐著一位你醒裡夢裡想見的可人兒；兩杯香茗，兩對發亮的眼睛，四片帶糖的嘴唇，談天說地，話古論今，難得的愛，難得的情，汨汨地流淌，彙成一潭碧水。

爐火灰了，再添炭；香茗干了，再斟水，忘記窗外的風，忘記天上的雪，漸漸地、漸漸地，黑夜換成了黎明。那可人兒是誰! 你的知心志摩的散文，翻開書本，志摩就來了，長袍拂拂，滿臉笑容，輕輕向你走近，與你共同進入上述的境界。又設若一個夏末秋初的靜夜，綠紗窗上鉤著一彎新月，你與執子之手、與子偕老的伴侶，手牽著手，肩挨著肩，站在窗前，望月、數星、看流雲。芳草地中有金鈴子、紡織娘的啼鳴，三三兩兩的螢火蟲來回殷勤。它們靜靜地沒有話兒沒有聲音，它們靜靜地在尋夢：志摩來了，擔著兩筐散文，一擔幻夢，要一個給一個，要兩個送一雙……

原來閱讀志摩的散文，猶如和可人兒談心，和終身伴侶捕捉夢境。難怪梁實秋、葉公超、楊振聲諸君都說：志摩的詩好，但其散文更在詩之上。

我不想把志摩的詩和散文分高下：因為志摩的散文十之八九就是詩，有詩的氣氛，詩的韻味，詩的色彩和詩的靈魂，隻是散文沒有詩在形式上的束縛，所以更能直接顯示他的天纔、他的靈動、他的親和力和他的人格力培曾說：“（志摩）談詩是詩，舉動是詩，畢生行徑都是詩，詩的意味滲透了，隨遇自有樂土。”既然都是詩，就難分高和下。

編者前言

徐志摩全集散文卷

志摩的散文裡沒有空話、套話、假話和訓詞，他一落筆就是一朵水蓮花，一張口就是一陣水仙香，他把讀者當親友，他把讀者當知己，誰也抵抗不住他那股熱騰騰、甜津津的親和力。那親和力是道德、情操、人格的體現，不到這個份上，就難以模仿。你一開讀他的散文，就舍不得松手，讀著讀著漸漸地就進入了本文開頭的那種境界。

志摩自己說，他的文章是“跑野馬”，所謂野馬，那就是沒有籠頭的羈勒，不設馬鞍任人坐騎，更沒有鞭兒任人驅使。他要一任自己的自由意志揚蹄奔跑，他在《我為什麼來辦我想怎麼辦》一文中說：“我不願意說的話，你逼我求我，我都不說的，我要說的話，你逼我求我，我都不能不說的。我來就個全權的記者。”所以這匹野馬是一匹有理智的野馬，因為他擔當了全權記者的使命。他一路跑去，尋一路的風光，高山密林、碧草繁花，色彩太濃艷了，濃得化不開。來回奔跑，枝節太多，似覺繁瑣，但他的枝節有智慧的閃光，繁瑣但繁瑣得風趣逗人———繁瑣明明是寫文章的大忌，他卻能化腐朽為神奇，所以你依然願意跟著這匹野馬去觀光。好在這匹野馬是有智慧的，他兜了一大圈又回到了本題。他的成就遠不止在文學上，他熱愛數學，對天文學入迷。早在青少年時代，他就研究鐳錠與地球冷暖的關繫。他領先將難理解的愛因斯坦的相對論介紹給國人，早在1922年在《民鋒》上發表過相對論的文章。他愛好中西音樂，他熱心喚醒國人對西洋音樂的注意，他對傳統劇很在行，對演員表演有獨到評論，自己也粉墨登場，還創辦《劇刊》。對繪畫，尤其對色彩有精闢見解。書法自成風格。乃至棋藝，他也是高手，而更欽佩的是他的風格。當贏棋在握時，他會起身笑笑說聲：“和局，下次再來。”正因為他知識淵博，融入散文就是十色的火花。

他大膽、倔強、勇敢、誠懇，文筆伶俐，聯想豐富，猶如清泉噴湧，瀑布飛濺。草青人遠，一流清澗，那意境就像詩，真美!

志摩的散文不僅數量大，類別也很龐雜：散文、小品、隨筆、雜記、譯文、演講、評論、說明、閱讀剖析等，過去把上述文體都捆綁在一起，名為“徐志摩散文”。我感到稻草似的捆在一起，不夠清通，所以趁這次出版《徐志摩全集·散文卷》的機會，下了點細密的功夫，梳理了一下，先將評論性強的文章析出形成新的卷章——

《徐志摩全集·評論卷》，其他作如下安排：

一、除徐志摩自編的《落葉》、《巴黎的鱗爪》、《自剖文集》及趙家璧整理的《秋》維持原狀外，其他集外散文，合成一輯《雨後虹》。取名《雨後虹》出於兩種考慮，一是志摩的散文集集名都是以其中一篇篇名來命名的，這裡尊重作者的習慣；二是志摩在劍橋大學時，曾站在瓢潑般大雨中，迎接彩虹的出現。彩虹，多鮮艷，連接天上人間，既是天人合一的暗示，又是暴風驟雨後希望的展示，夠遐想了，所以取名為《雨後虹》。

二、《散珠》將隨筆、雜記、案語、附議等合為一輯，雖短小，但晶瑩可愛。我把有必要附錄的原文也輯在一起，看看他的案語是畫龍點睛還是畫蛇添足，有了比較更有了滋味。

三、《集外譯文》將徐志摩翻譯的泰戈爾、契訶夫、高爾基等名家作品收納其中，由於泰戈爾演講內容較多，單獨設一個板塊“泰戈爾譯文”，並考慮文章的連續性和完整性，緊跟志摩寫的有關泰戈爾的散文之後。同時也為閱讀便利，將小畑薰良的作品和徐志摩附記放置一起。

我追求新、奇與完整，上面就是我的嘗試，請讀者教正。

———讀徐志摩的散文

顧永棣

2013年10月海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