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 錄

祖先崇拜/001

思想革命/004

前門遇馬隊記/007

羅素與國粹/010

排日的惡化/012

親日派/014

譯詩的困難/016

民眾的詩歌/018

翻譯與批評/020

批評的問題/024

新詩/027

美文/029

新文學的非難/031

踫傷/033

附 編餘閑話/035

宣傳/038

附 工人與白手的人/040

三天/042

麝香/044

賣藥/046

天足/049

勝業/051

小孩的委屈/053

感慨/055

資本主義的禁娼/058

先進國之婦女/060

可憐憫者/062

北京的外國書價/064

上海的戲劇/068

迷魂藥/070

鐵算盤/073

重來/075

醫院的階陛/078

浪漫的生活/080

同姓名的問題/082

別名的解釋/085

別號的用處/087

文士與藝人/090

思想界的傾向/092

附 讀仲密君思想界的傾向/094

不討好的思想革命/098

問星處的豫言/100

讀經之將來/103

古書可讀否的問題/106

讀孟子/108

一封反對新文化的信/110

代快郵/113

條陳四項/118

訴苦/123

何必/127

致溥儀君書/131

論女袴/135

國慶日/138

國語羅馬字/140

郊外/142

南北/144

養豬/147

宋二的照相/148

包子稅/150

奴隸的言語/152

京城的拳頭/154

拜腳商兌/156

拜發狂/160

女子學院的火/162

男裝/165

頭發名譽和程度/168

男子之裹腳/170

二非佳兆論/174

拆牆/177

宣傳與廣告/179

外行的按語/181

臥薪嘗膽/186

革命黨之妻/187

孫中山先生/189

偶感/193

人力車與斬決/200

詛咒/202

怎麼說纔好/204

雙十節的感想/207

酒後主語小引/212

土之盤筵小引/214

小書/216

古文秘訣/218

新名詞/221

牛山詩/223

舊詩呈政/224

藹裡斯的詩/226

馬太神甫/228

道學藝術家的兩派/230

風紀之柔脆/233

薩滿教的禮教思想/236

鄉村與道教思想/239

王與術士/247

求雨/251

再求雨/254

半春/256

野蠻民族的禮法/259

從猶太人到天主教/262

非宗教運動/267

關於非宗教/269

尋路的人/272

兩個鬼/274

撚鬮/277

我學國文的經驗/279

婦女運動與常識/285

論做雞蛋糕/293

北溝沿通信/299

抱犢谷通信/307

訶色欲法書後/313

附 訶色欲法/317

讀報的經驗/319

關於重修叢臺的事/324

關於兒童的書/327

讀兒童世界遊記/332

評自由魂/335

希臘人名的譯音/340

新希臘與中國/344

日本與中國/348

日本浪人與順天時報/354

日本人的好意/359

再是順天時報/363

排日平議/366

裸體遊行考訂/370

希臘的維持風化/376

清朝的玉璽/379

李佳白之不解/381

清浦子爵之特殊理解/383

支那民族性/386

支那與倭/388

李完用與樸烈/392

文明國的文字獄/397

夏夜夢/401

序言/401

一 統一局/402

二 長毛/404

三 詩人/405

四 狒狒之出籠/407

五 湯餅會/409

六 初戀/412

真的瘋人日記/415

編者小序/415

一 古而且好的國/416

二 準仙人的教員/418

三 種種的集會/421

四 文學界/423

編者跋/425

雅片祭灶考/426

剪發之一考察/432

後記/438

序

近幾年來所寫的小文字，已經輯集的有《自己的園地》等三冊一百二十篇，又《藝術與生活》裡二十篇，但此外散亂著的還有好些，今年暑假中發心來整理他一下，預備再編一本小冊子出來。等到收集好了之後一看，雖然都是些零星小品，篇數總有一百五六十，覺得不能收在一冊裡頭了，隻得決心叫他們“分家”，將其中略略關涉文藝的四十四篇挑出，另編一集，叫作“談龍集”，其餘的一百十幾篇留下，還是稱作“談虎集”。

書名為什麼叫作談虎與談龍，這有什麼意思呢？這個理由是很簡單的。我們（嚴格地說應雲我）喜談文藝，實際上也隻是亂談一陣，有時候對於文藝本身還不曾明了，正如我們著《龍經》，畫水墨龍，若問龍是怎樣的一種東西大家都沒有看見過。據說從前有一位葉公，很喜歡龍，弄得一屋子裡盡是雕龍畫龍，等得真龍下降，他反嚇得面如土色，至今留下做人家的話柄。我恐怕自己也就是這樣地可笑。但是這一點我是明白的，我所談的壓根兒就是假龍，不過姑妄談之，並不想請他來下雨，或是得一塊的龍涎香。有人想知道真龍的請去找豢龍氏去，我這裡是找不到什麼東西的。我就隻會講空話，現在又講到虛無飄渺的龍，那麼其空話之空自然更可想而知了。

《談虎集》裡所收的是關於一切人事的評論。我本不是什麼御史或監察委員，既無官守，亦無言責，何必來此多嘴，自取煩惱？我隻是喜歡講話，與喜歡亂談文藝相同，對於許多不相干的事情，隨便批評或注釋幾句，結果便是這一大堆的稿子。古人雲，談虎色變，遇見過老虎的人聽到談虎固然害怕，就是沒有遇見過的談到老虎也難免心驚，因為老虎實在是可怕的東西，原是不可輕易談得的。我這些小文，大抵有點得罪人得罪社會，覺得好像是踏了老虎尾巴，私心不免惴惴，大有色變之慮，這是我所以集名談虎之由來，此外別無深意。這一類的文字總數大約在二百篇以上，但是有一部分經我刪去了，小半是過了時的，大半是涉及個人的議論，我也曾想拿來另編一集，可以表表在“文壇”上的一點戰功，但隨即打消了這個念頭，因為我的紳士氣（我原是一個中庸主義者）到底還是頗深，覺得這樣做未免太自輕賤，所以決意模仿孔仲尼筆削的故事，而曾經廣告過的《真談虎集》於是也成為有目無書了。

《談龍》《談虎》兩集的封面畫都是借用古日本畫家光琳（Korin）的，在《光琳百圖》中恰好有兩張條幅，畫著一龍一虎，便拿來應用，省得托人另畫——《真談虎集》的圖案本來早已想好，就借用後《甲寅》的那個木鐸裡黃毛大蟲，現在計劃雖已中止，這個巧妙的移用法總覺得很想的不錯，廢棄了也未免稍可惜，隻好在這裡附記一下。

民國十六年十一月八日，周作人，於北京苦雨齋。